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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明星 朱小米看他笑得鼻涕眼淚一起流,似乎卸了心防,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頭,「小鬼,我們和解好不好?」 「神經病,誰要和你這種蠢蛋和解,我決定從今以後要更討厭你。」他把自己藏進被子裡,傳來悶悶的聲音。 「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小氣鬼。」 「我哥從來沒有為了別人罰過我,我恨死你了!」 「你說是你做錯事被關起來委屈?還是我莫名其妙扭到腳委屈?」她相信展少傑是聰明而可以溝通的孩子。 被子裡的人不出聲,也沒有反駁。 「少傑,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故意打架、整人、在外面惹是生非,其實只是想引起家人對你的注意,我說的對吧?」 她知道展傲澤對公司有多盡心盡力,但不可否認的,他討自己的親弟弟就疏忽多了。 經過相處,她能確定展少傑要的就只是家人的關注,只是遲遲等不到回應。 被子下的人沉默了,直到她看到被子微微顫抖時,心也跟著揪緊了。 「少傑……」 「我哥不喜歡我問起爸爸媽媽的事,他說人死了就死了,我要自己學會獨立和堅強,他說……他說他要忙的事情很多,小事不要煩他……」他的聲音哽咽了,「蠢蛋,我問你喔,如果我做壞事就是大事了吧?那就可以多跟我哥說話了對吧?」 聞言,朱小米紅了眼眶,畢竟是個孩子啊,要承受失去親人的痛,太難了。 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他口中那句「沒有那種東西」原來是這個意思,她現在懂了,心也痛了。 被子慢慢拉下來,展少傑露出半張臉,眼睛紅了,「蠢蛋,你知道有爸爸媽媽是什麼感覺嗎?」 她輕輕將他抱攬在懷中,簡單的動作,卻能感覺懷中的人微微一僵,想要抗拒,又似乎捨不得。 朱小米溫柔的撫摸他軟軟的短髮,「爸爸媽媽就是不管你傷心難過還是高興開心的時候,都會給你一個擁抱、祝福你的人。」 「那……」他從她懷中仰起臉,期待的問:「那你現在抱著我,你就是我媽媽嗎?」 她很心疼他,但她得拿捏分寸,不能隨便給予承諾,「我願意像你媽媽一樣給你擁抱跟祝福,但媽媽是更偉大的人,我還沒資格當你媽媽,等你再大一點就會知道了。」 為了洗掉他眼裡的失望,她又跟他說了笑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直到他沉沉睡去。 她讓他躺乎在床上,輕柔的盡量不吵醒他,接著細心的為他蓋上被子,臨走前,關上燈,轉開檯燈。 看到一室暈黃後,才放心離開。 只是她闔上房門,轉身要回自己房間時,走沒幾步,赫然被走廊上一個站得直挺挺的男人嚇了一跳。 「嚇死人了,這麼晚不睡覺,你在學當幽靈啊?」她下意識後退兩步,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似乎覺得她的指責很好笑,唇角隱隱上揚,「那你在睡覺了嗎?」 「廢話……」人就站在這裡,當然是沒有。朱小米話沒說完,腳又往後退了一步。 她差點忘了,現在最不該遇到的人就是展傲澤,她可沒忘記,鑰匙是趁之前他幫她換藥的時候,偷的。 「呵呵——那我現在就去睡覺了。」朱小米很識時務,打算要回房了。 展傲澤沒有給她逃脫的機會,兩個跨步就讓兩人的距離縮短,右手一伸搭上牆,輕易的把她困在牆壁跟他之間。 「你的腳還沒好,不要到處亂胞。」他的話裡難掩擔心,但語氣低沉,讓兩人之間多了點曖昧氣氛。 「沒關係,你都有準時幫我換藥,沒問題……」她的話越說越小聲,突然意識到,他們這幾天好像很親密耶?! 比起剛來的時候,他對她的冷淡、說話總是不客氣,現在的他,會不會好過頭了? 「沒問題就好,你剛剛上哪去了?」 糟糕,問到重點了!她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上……上廁所。」 「你房間就有廁所了。」展傲澤一下就戳破她蹩腳的謊言,左手手掌攤開,語氣平穩,「鑰匙給我。」 既然都被拆穿,她也只好承認,況且他好像沒有生氣的樣子,她乖乖交出鑰匙,「我真的覺得你對少傑太嚴厲了。」 他不予認同,「你忘記你腳上的傷怎麼來的?」 「他不是故意的。」 「有過教訓以後,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他缺少的不是懲罰,是關心,你……」 「我們展家的小孩不需要那種東西。」向來都是這樣,他也是這麼被人教導長大的,他只學會這種關心方法。 「你……算了,我要去睡了。」這麼晚了,現在跟他談論這個也不會有結果,明天再勸他取消禁足令好了。 她抬頭看他,他卻似乎沒有退讓的意思,她不解的揚眉,他則是有些曖昧的笑了。 「你有東西忘了。」高大的身影又往她靠近了點,幾乎貼上她的身子。 「什……唔……」她先是感覺後背一緊,接著整個人貼上男人健碩的胸膛,頭被迫仰起,唇被他佔領。 天哪!他居然……居然……吻了她? 霎時,她腦中一片空白,心急速的怦怦直跳,那帶著侵略跟霸氣的舌,趁著她驚訝的張口,長驅直人攻佔她的地盤,但這霸氣中,又夾雜教人心醉的溫柔。 片刻.他的唇慢慢離開她,她還喘著氣,他卻低啞著聲音調侃,「你忘了一個晚安吻,去睡吧。」 當朱小米終於回過神的時候,展傲澤已經離開了,她一個人站在走廊上,錯愕很久,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喜歡她的意思嗎?那如果是……應該要先通知她吧! 還是……還是什麼? 可惡,雖然這個吻很甜美,但今晚,她又要為了展傲澤失眠了…… 那個吻的隔天,展傲澤的確是取消了展少傑的禁足令,但情況只好了三天,展少傑又闖禍了。 展家別墅內此刻的氣氛只能用危險和緊張來形容。 身穿筆挺名貴的vASSACE白色西裝,展傲澤神態自若的倚在真皮沙發上。 他修長的手輕握著一隻作工精美的高腳杯,三分之一的液體在裡面輕輕晃動。 乖乖站在他身邊的展少傑來回攪動著衣角,慌亂的眼神偶爾會不安的四處張望。 「哥…」展少傑終於受不了這種冷漠氣氛,鼓起勇氣打破沉默,「其實我會揍那個人是因為……」 「打人是對的嗎?」他打斷弟弟的申訴,聲音很輕很柔的低問。 展少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知錯的搖了搖頭,「不對,但是……」 「既然你自己也說不對了,那麼做錯了事之後,應該怎麼辦呢?」 「哥……」 「老規矩,你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展傲澤看向弟弟的目光很冰冷,完全不像在看親人。 展少傑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帶著畏懼的小臉看了大哥一眼後,二話不說便跪在大理石地板上,跪得直挺挺的。 「你上次打人,我罰你跪多久?」看了弟弟委屈的臉,展傲澤也沒有心軟,語氣仍舊淡漠。 「一個下午。」他還記得他跪得腳都麻了,膝蓋又紅又痛,還是家裡的傭人偷偷幫他把風,讓他可以休息。 「你不是第一次犯錯了……」他話沒說完,在場連同風揚、傭人,還有一直沒出聲的朱小米都知道,展少傑這次禍闖大了。 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展傲澤站起身,「二十個小時,這次跪足二十個小時才可以起來。」 展少傑身子僵了一下,隨即沉默的點點頭,但朱小米看不下去了,要個八歲小孩跪在地板上二十個小時,太殘忍了。 看到展傲澤要走出客廳了,她急忙擋住他,「等一下,少傑才八歲,看他的樣子已經知道錯了,你這樣罰他太重了。」 她的挺身而出,卻只換來他不善的語氣,「這是我們展家管小孩的方式,我希望你這個外人不要插手。」 頓時,朱小米心裡很受傷。 之前才溫柔幫她換藥的展傲澤,那個跟她偷了一個晚安功的展傲澤,竟然用這麼生疏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的心酸酸的、痛痛的,有種委屈的感覺。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表示過,但她還以為……以為他有一點喜歡自己,沒想到,他竟然用外人來形容她。 「我只是覺得,你該多關心關心他,你甚至沒有聽他解釋就定了他的罪,他才八歲,很多事情需要大人教導……」 他打斷她的話,「我八歲的時候,只要我犯錯,我爺爺就會告訴我,如果不能成為最強的,遲早會被別人吃掉,我不應該也不能犯錯。」 他是這樣被教導的嗎?被灌輸這樣功利的觀念?她頓時覺得心疼,所以她更不能再讓這樣的觀念影響了少傑。 「你記得嗎?你之前不是也想開除那個……陳經理,後來因為知道他有不得已的原因之後,還是取消瞭解雇他的決定,所以你跟你爺爺是不一樣的,不是不能犯錯,也許是什麼特殊原因,或者之後願意悔改,難道就不能被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