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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香彌    


  事情發展正如季長歡所料,萊陽王斬殺了盧昌國。

  盧冠必然無法容忍獨子就這樣被殺死,定會鬧到皇上跟前,若是盧冠不依不饒,堅持要為兒子討公道,那麼他工部尚書的位置也差不多到頭了。

  季長歡看著紙箋上剩下的人名,瞥見饒國公的姓名,提筆再劃去,這才將紙箋收進書頁裡,起身準備離開書房。

  這時,一名家丁匆匆前來稟告,「大人,宮裡來了位公公,帶來陛下的聖旨。」

  這一天,季家與歐家同時收到皇上的賜婚聖旨,命季長歡迎娶歐水湄為妻,季長薇則嫁給歐清暉。

  季府兩兄妹雖然感到驚愕,但很快便冷靜下來,恭敬的接下聖旨。

  反觀歐家則是一喜一怒,歐清暉暴跳如雷,歐水湄則歡喜得又叫又跳,笑得闔不攏嘴,這是陛下賜婚,父王、母妃再也不能反對她嫁給季長歡。

  毆清暉惱怒的狠敲了妹妹的腦袋,痛斥道:「你這沒心沒肺的丫頭,都大難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你以為這是樁喜事嗎,這可是大大的禍事,季長歡那人道貌岸然,看似溫文有禮,實則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心黑之人,往後你嫁進季家,可有你苦頭吃了!」

  「季長歡才不是那樣的人!待我嫁進季家,我定會努力說服他不再與咱們家作對。」歐水湄自信滿滿的仰起下顎,烏黑明亮的眼裡盛滿了濃烈的喜悅,絲毫不相信二哥所說。

  在她心中,季長歡是溫柔端正、寬厚慈善之人,他常施粥贈藥,救濟貧苦百姓;他興辦義學,請教席先生來教導那些貧苦的孩子們讀書識字;他還設立救濟院,安置那些孤苦無依的老弱婦孺,最教她感動的是,他對亡故的未婚妻用情至深。

  她本以為兩人此生怕是無緣,只能默默將心相許,不想皇下竟會賜婚,這不啻天上掉下來的大禮,她怎麼也掩飾不了歡天喜地的心情。

  她的心願,終於能夠成真了。

  御書房內。

  「朕查知敬王的閨女品貌端正、性直心善,與你頗為相配,這才將她指給你,國師可要明白朕的苦心。」翌日,下了早朝,辜擎元特地召來季長歡,解釋為季、歐兩家賜婚之事。

  「謝陛下賜婚,臣沒有不滿之處。」季長歡溫言回道。

  辜擎元面露欣慰。「朕就知道你定能明白朕的用心,不像歐清暉那小子,昨日一接到聖旨就進宮同朕吵,鬧著非要朕收回聖旨不可,聖旨豈能兒戲,說收回便說回,如此一來,朕的威信何在!」他忍不住當著季長歡的面數落歐清暉一頓。

  季長歡濃眉微攏,不禁面露憂容。「平樂侯被迫迎娶舍妹,臣擔心舍妹嫁入歐家,不被平樂侯待見。」

  「歐清暉這小子,性子雖然粗莽,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相信他不至於為難一個弱女子。」

  「但願舍妹能與平樂侯相敬如賓。」

  辜擎元神情一斂,話鋒一轉,「萊陽王昨兒失手誤殺盧冠的兒子,盧冠進宮哭求朕替他主持公道,這事兒,你認為怎麼處置為好?」這才是他召季長歡前來的目的。

  季長歡聽出皇上將萊陽王怒斬盧昌國之事說成失手誤殺,但他並未點破,附和道:「盧大人的兒子不慎遭萊陽王錯手誤殺之事,今晨臣也聽聞了,臣能理解盧大人的喪子之痛,不過這事說來也不能全怪萊陽王,臣聽聞是盧大人之子先冒犯王爺,王爺才會錯手殺了他。」

  錯手誤殺原是辜擎元為了替弟弟脫罪的說詞,經他這麼一說,倒是顯得正當起來,令辜擎元很受用。

  「且臣聽說盧大人似是教子不嚴,這些年來多次縱容他欺凌百姓,受他欺辱的百姓苦不堪言,但礙於盧家的權勢,皆敢怒不敢言,即使有人受不了欺辱,狀告盧大人的公子,也全被抹了去,倘若此事為真,說起來,王爺錯手殺了盧大人的公子,倒也算替百姓除掉一害。」季長歡不動聲色的添柴加火。

  聞言,辜擎元面露慍色。「竟然有這種事!」

  季長歡慢條斯理的再道:「這些也是臣聽來的,不知是否為真。」

  他相信盧昌國的所作所為,皇上多少知悉一些,只是礙於盧冠是陳太后的表弟,盧家的勢力在朝中又盤根錯結,才多番容忍,此刻盧家竟想拿萊陽王問罪,無疑是想在老虎嘴裡拔牙。

  萊陽王不僅是皇上的同胞親兄弟,這些年來更為他私下處理不少無法登上檯面的事,皇上斷不會為了這種事而責罰胞弟,那麼就要給盧家和滿朝文武官員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盧昌國素行不良,正好可以拿來大做文章,倒打盧家一把,成為懲治盧家的借口。

  果然,辜擎元沉聲道:「盧家乃本朝世家大族,不教子弟潔身之愛,竟縱容其為非作歹,這事朕會查明清楚,倘若查證屬實,朕會還給那些受其欺辱的百姓一個公道!」

  季長歡明白盧家這是大勢已去,不,說得再精確一點,是大禍臨頭,他微笑躬身拱手道:「陛下聖明。」

  第2章(1)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一襲大紅色吉服,手裡拿著喜婆遞來的秤桿,挑開新娘子的喜帕。

  在澄紅色的喜燭映照下,歐水湄羞答答的抬起臉,黑亮大眼凝視著季長歡,眸光情不自禁流露出濃濃的喜悅與傾慕,她羞怯又親暱的輕喚一聲,「相公。」

  迎上她那過於熾熱的眼神,季長歡回以一抹溫潤的微笑。

  接著喜婆將一隻盛滿棗子、栗子、桂圓、花生等五色花果的托盤交給季長歡的一位叔嬸。

  她一邊抓起這些果子撒向喜榻,一邊說著吉祥話,「撒個棗,領個小;撒個栗,領個妮;一把栗子一把棗,小的跟著大的跑。」棗喻子,栗喻妮子,這是意味著既生男又生女,兒女雙全。

  而後喜婆為新人安床,一邊鋪著被褥,一邊吟誦著吉祥話,安好床,讓新郎、新娘坐在喜床上,喜婆笑呵呵捧來交杯酒,分別遞給兩人。

  歐水湄粉唇高高翹起,抑不住滿臉喜悅的接過酒杯,一口飲盡杯中水酒。

  季長歡則慢條斯理的飲完自個兒手中那杯。

  進行完一連串的儀式後,接下來就是獨屬於新人的洞房夜,打賞了喜婆和一干下人後,所有下人全都了退出去,喜房裡只剩下兩位新人。

  季長歡和歐水湄並肩坐在喜榻上,她的雙頰飛上兩抹嫣紅,母妃在她出閣前,特意拿了些秘戲圖給她看,她已大概知曉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事,不免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絞著十指。

  喜燭靜靜的燃著,兩人安靜的坐著,歐水湄見他沒有任何表示,漸漸有些坐不住,擔憂的想著,這人該不會不曉得要怎麼洞房吧,然而下一瞬她的心又定了下來,倘若他真不會,她可以教他。

  出閣前,她可是反覆看過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艷情畫多次,母妃還特別叮囑了她—

  「你知道母妃這麼多年來,是如何讓你父王不納妾不收房,只有母妃一個妻子嗎?」

  「不知道。」歐水湄愣愣的搖頭。打她懂事以來,父王便十分疼寵母妃,難道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緣由?

  「你這傻丫頭,今晚為娘就好好教教你,做為一個女人,要怎麼拴住男人的心。」

  聽見母妃要傳授她馭夫之道,她趕緊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不是母妃溫柔賢淑,也不是母妃持家有方,而是母妃在閨房裡,能伺候得你父王快活似神仙。」

  「是怎麼做的,母妃快教我!」歐水湄急著想知道這套神奇的馭夫術。

  端莊優雅的敬王妃一臉莫測高深的道:「沒有旁的訣竅,你只要變著花樣,讓男人在床榻上能盡情享受床笫之樂、魚水之歡,耗盡他所有的精力,他就沒有心思和力氣再去找別人。」

  最後敬王妃又語重心長的告誡女兒,「所以我給你的那些秘戲圖、艷情畫,你可要用心好好鑽研,把上頭那些姿態學起來,變著花樣用在季長歡身上,如此一來,他便離不開你了。」

  歐水湄早已牢牢記住母妃的叮嚀,如今又在腦海中想了一遍,又等了一會兒,見季長歡仍是毫無動靜,她只好出聲提醒道:「相公,時辰不早,咱們是不是該歇息了?」

  季長歡悅耳的嗓音含著輕淺笑意,「娘子累了嗎?好,那咱們歇息吧。」

  見他要動手寬衣,她立即道:「我來伺候夫君。」

  她靠過去替他寬衣解帶,三兩下就脫去他的外袍,接著迅速扒去他的中衣。

  他被她這番迅捷的脫衣手法給小小驚住,瞅見她伸爪還想再剝掉他的裡衣,他急忙按住她的手。「剩下的我自個兒來。」

  她點點頭,以同樣俐落的動作除去身上的嫁衣,直到僅剩一件貼身的抹胸和褻褲,抬頭瞅見他還杵著沒動,她更加確定他必是不懂該如何圓房,想到自家相公竟真如母妃所說那般,為紅顏早夭的未婚妻子守身如玉至今,她心中欽佩之餘也暗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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