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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香彌 「這麼晚了,她去那裡做什麼?」他有些意外。 「夫人說是去找書。」 「找什麼書?」 「夫人沒說,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先前平樂侯爺陪小姐回門時,兩人曾爭執了幾句。」芳容將歐家兄妹為了歐家祖傳寶鑒失竊之事而爭吵的事如實稟告。 季長歡點點頭,揮退了芳容,他已經知道歐水湄去問心閣找什麼書了。 不久,季長歡見歐水湄兩手空空的回來,隨口問道:「芳容說你上問心閣去找書了,你想找什麼書,可有找到?」 「我想找……」 歐水湄剛要開口,杜嬤嬤便輕碰了她一下,不著痕跡的朝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可別老實說出來。 她頓時意會過來,把原本要說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改口道:「沒什麼,只是隨便看看。」 先前,杜嬤嬤便已提醒過她,歐、季兩家當初因為這本書而交惡,如今這本書是不是在季家還兩說,讓她默默的暗中尋找就是,若是真的找到,再勸季長歡歸還歐家,若是找不到,就當沒這回事,也免得季長歡心中介懷。 但問心閣的藏書委實太多,找了半晌,一層樓都還沒找遍呢,她打算明天還要再去找。 季長歡若有所思的望著她,不過沒再追問,只是讓奴婢伺候兩人洗漱,準備就寢。 歐水湄躺在床榻上,突然伸手抱住睡在身側的季長歡,他以為她又想求歡,不想下一瞬卻聽她說—— 「相公,我知道當年你叔叔嬸嬸差點害死你和我二嫂,你心裡怨他們,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母妃曾說,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只看你要不要抬起腳跨過去,如今你和二嫂都活得好好的,而你叔叔和嬸嬸們也遭到報應,這個坎咱們就跨過去吧,別老再站在坎邊。」年幼時的她並不瞭解母妃的話,但現下她已明白是何意。 她不想他心中還記恨著叔叔嬸嬸,那樣的人不值得記在心中,心只有小小一顆,不該用來記那些不開心的事,該記的是那些讓自個兒歡喜的事。 季長歡靜默須臾,憶及當年那個塞了包糖給他的小丫頭,十年後那個小丫頭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還嫁給他為妻,他漆黑的眸底漾開一抹柔光,低低一笑,抬手輕撫著她的髮絲。 那道坎,當年他已跨過,心中的怨也早已隨著這些年來兩位叔叔們淒慘的下場而消散,如今對他而言,他們只不過是不相干的陌生人,因為無關,所以無情。 歐水湄一手拉著他的手,一手拍著自個兒的胸脯,脆聲再道:「相公放心,今後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絕不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保護他?他的黑眸隱隱躍動著一抹難辨的思緒,深深的瞅著她,須臾,他逸出一抹輕笑,覆上她的唇。 她先是一楞,接著熱切的回應他。難得相公主動向她求歡,她可要好好滿足他。 季長歡原本只是一時情不自禁吻了她,並未多想,可身上的衣物很快便被她剝光,情慾被精力旺盛的她給撩撥起來。 歐水湄雖然謹守著一夜只三次的原則,但兩人仍纏綿了大半夜才雲收雨散…… 翌日一早,用過早食,歐水湄再前往問心閣繼續找書。 尋找歐家寶鑒的事,她沒讓其他人知道,只帶著杜嬤嬤和兩名她從歐家帶來的貼身侍婢,在擺滿了書的書架上一冊冊的搜尋。 約莫中午時分,芳容過來請示何時要用午膳,歐水湄這才休息。 她剛走出問心閣,便有下人前來稟告,醫館不久前派了人過來說,昨日送去的姑娘,今天一早已嚥下最後一口氣,走了。 雖然早知她命不久矣,可乍然得知她的死訊,仍讓歐水湄傷懷。 「也許這對那苦命的姑娘來說是一種解脫,夫人莫要傷心。」杜嬤嬤安慰道。 芳容也附和道:「杜嬤嬤說的是,奴婢擔心的是,她爹娘倘若得知她過世,怕會藉機上門生事。」 怎知話音方落,便有下人來稟告,說季明昌夫婦帶著兒子,抬著女兒的屍首上門,要求他們償命。 「人又不是咱們殺的,償什麼命?」歐水湄不悅的道。 下人轉述季明昌的話,「二爺說,他的女兒昨兒個還活著,不想被夫人帶走後便沒了命,說她是被夫人給害死的,要您給她償命。」 歐水湄驚怒得瞠大眼。「他女兒哪裡是我害死的,分明是他們把女兒給虐死的!」她沒想到季明昌一家人竟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誣賴她,她沉下臉,提起裙擺便大步往外走。 一來到府外,就見那姑娘的屍首躺在地上,而季明昌夫婦和兒子正在尖聲哭嚷—— 「老天爺啊,求您睜開眼看看,我可憐的女兒今年才十八歲,都還沒嫁人呢,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給害死了!季長歡這黑心肝的,迫害我們一家還不夠,還唆使他夫人害死我女兒,還有沒有天理啊!」 歐水湄不敢相信這些人竟如此厚顏無恥的顛倒是非黑白,怒斥道:「住口,不許你們再胡說八道!」 季明昌猛不防朝她撲過來,大吼道:「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歐水湄嚇了一跳,直覺抬手一揮,未料竟把季明昌給推得摔了個跟頭,他的頭磕撞到地面,昏了過去。 她天生神力,但因自幼就跟著兄長們習武,在父兄多年的訓練下,她早已嫻熟該怎麼拿捏力道,只是方才在氣頭上,出手難免重了些。 第5章(2) 周氏見丈夫彷彿紙糊似的被她一推就倒,一時間錯楞得忘了哭號。 倒是季長德憤怒得撲過去想打她,嘴裡還不忘惡毒的咒罵道:「你這賤蹄子,竟敢打我爹,看我不揍死你!」 歐水湄見他掄拳撲過來,防備的抬起腳踹過去,不想這一腳恰好踹在他胯下。 他痛得發出殺豬般淒厲的慘叫,「啊——」 周氏回過神,見兒子捂著胯間,整張臉痛得都扭曲了,她心疼得趕緊湊過去,焦急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下一瞬,驚見兒子胯間的褲子被血給染紅了一片,怕是兒子的子孫根被踹壞了,她回過頭,發狂的伸出十隻爪子朝歐水湄抓去。「你這賤人,敢傷我兒子,我殺了你!」 歐水湄俐落的往一旁避開。 芳容連忙支使兩個丫鬟攔住周氏。 杜嬤嬤則怒聲喝罵道:「我家夫人豈是你這賤婦能傷的!」 周氏滿臉怨憤不甘,怨毒的扯著嗓子大聲吼叫,「殺人啦!季家人害死我女兒不夠,還惡毒的打死我丈夫和兒子!」她掙扎甩開兩個丫鬟的鉗制,邊往街道上跑,邊高聲尖叫道:「我要去求大理寺的官老爺們給我主持公道!」 芳容皺起眉頭。「讓她鬧上大理寺可不好。」趕緊吩咐兩名下人去截住她。 「她女兒可不是夫人害死的。」杜嬤嬤跳出來護著自家主子。 芳容朝還捂著胯下痛號不休的季長德和躺在地上的季明昌看去。「可這兩人確實是被夫人所傷。」身為郡主,又是國師夫人,對付這種人壓根不需要她親自動手,這麼一來,反倒容易落人口實。?! 杜嬤嬤為自家主子解釋,「是他們先冒犯夫人,對夫人無禮,夫人才出手懲戒。」 芳容擔憂的道,「換了別人也就罷了,可今兒夫人打的是季明昌一家子,論輩分,他們算是大人的長輩,自然也就是夫人的長輩,夫人動手打了他們,周氏肯定會藉機把事情鬧大。」說完,見陶管事過來,她急忙上前將方纔發生的事告訴他,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陶管事很快做了安排,先吩咐下人將季明昌女兒的屍首給抬回家,再吩咐幾個人將季明昌父子送到醫館。 迅速安排好一切,他走上前朝夫人行了個禮。「奴才來遲,讓夫人受驚了。」 「陶管事,這事不會真鬧到大理寺去吧?」歐水湄不免也有些憂心,她自覺占理,畢竟是季明昌和季長德先朝她動手的,但倘若真讓周氏告到大理寺,鬧得人盡皆知,總歸不太好。 「芳容已讓人去攔住她了,夫人莫擔心。」 歐水湄這才稍稍放下心,回了寢房。 沒多久,陶管事前來稟告,派去的兩個下人沒能截住周氏。 就在他們要追上周氏時,剛巧有輛馬車經過,周氏竟朝馬車撲過去,嚷嚷著有人要追殺她。 哪知那麼湊巧,那竟是饒國公府的馬車,饒國公就坐在車裡,停車問明原委,便將她帶上馬車,前往大理寺。 臨走前,饒國公還訓斥兩名下人,「縱使季長歡是國師,在天子腳下也絕對容不得他這般仗勢欺人、縱奴行兇。」 陶管事神色凝重的又道:「如今饒國公插手,這事怕是不好善了。」 「這是為何?」歐水湄不明所以。 他答道:「之前皇上欲裁撤朝中冗員,曾徵詢大人的意見,饒國公便是其中一人。大理寺卿嚴國濤剛好與饒國公是兒女親家,兩家又是世交,倘若饒國公因此記恨於大人,非要介入此事,嚴國濤也不知會不會偏幫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