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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蒔蘿    


  「我就是為小姐跟姑爺抱不平啊,還好咱們姑爺也不是省油的燈。」半夏滿臉得意的說著,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又馬上蔫了,「可是那個族長一定不會這樣就罷手,肯定還有後招。」

  艾芳馡絲毫不在意,「半夏,你也擔心太遠了,沒聽過一句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嗎!」活了兩世,看過人生百態的她豈會讓一個倚老賣老的糟老頭給唬了去,「而且你覺得你們姑爺會讓事情就這樣過去嗎?」天寧表面純良,腹裡可也是有許多計謀的,否則哪有辦法穩坐君岳山莊莊主的位置。

  喜堂上君家族長鬧的那一出鬧劇等於是要藉機打壓天寧,讓他難看,天寧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稍早,君天寧把艾芳馡接回君岳山莊,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就在他們兩人要一拜高堂時,族長君赫竟然跳出來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一族之長,要坐在高堂的位子代替君天寧的父母讓他們向他跪拜,君天寧在這種日子要是沒有向君家任何一個長輩礙頭,就是不孝子孫等等。

  可君天寧與他本來就不同支,君赫又是庶出,竟敢妄想嫡出的君天寧對他跪拜,簡直是笑掉人家大牙。

  君天寧不動聲色的馬上讓人到祠堂請了他的曾祖父、祖父跟父母的牌位出來,迅速的擺在前頭的桌案上。既然要拜長輩,他就請出比君赫輩分大的曾祖父和與他同輩的祖父,沒有父母,他就請出父母的牌位,看哪一個人敢說他不孝。

  看到高位上擺了四個牌位,君赫氣得差點暈了過去,氣呼呼地甩袖走人時,還聽到旁邊賓客的嘲笑,臉瞬間黑得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得很。

  雖然艾芳馡沒有親眼看到,但她只消想像一下,就知道那畫面大概很好笑吧。不過她與君天寧是皇帝賜婚,族長為何敢這樣到他們的喜堂上鬧呢?這背後的原因恐怕得研究一下。

  一旁的喜婆說道:「就是啊,半夏姑娘,我們少莊主可不是省油的燈,族長敢到喜堂上鬧事,少莊主不會放過他的,你就等著看吧。」接著又說:「今天這種大喜日子,就別讓那種上不了檯面的事壞了好心情。」

  「喜婆說的是,我們姑爺是有本事的。」半夏一掃陰霾,開心的點頭說著,「不過,喜婆,聽您這口氣,跟我們姑爺似乎很熟啊!」

  「那自然,我可是看著少莊主長大的,我那死鬼是君岳山莊的金管事,我們夫婦倆從老莊主在的時候就一直伺候著了。」

  「原來天寧還是喜婆您看著長大的,那可以跟我說說他小時候嗎?」艾芳馡問道。

  「那當然沒問題,莊主小時候可皮了——」喜婆一提到君天寧,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個不停。

  夜越來越深,前頭的喧嘩聲越來越小,喜婆抬頭看了眼窗欞外的夜色,吩咐丫鬟們做好準備,喜宴就要結束,新郎官快要回新房來了。

  不一會兒,喜房外起了騷動,雜沓的腳步聲和叫嚷著要鬧洞房看新娘子的高亢聲音傳來,君天寧走了進來,一群平日跟他交好的朋友也搭著他的肩膀搖搖晃晃的進入新房。

  伴隨著喜娘連聲道喜和眾人的笑鬧聲,君天寧緩緩地以喜秤挑起了艾芳馡頭上紅蓋頭,露出了她精緻絕美的嬌顏。

  艾芳馡眼前驀地一亮,她緩緩抬頭,看到在氤氳燭光的照映中顯得格外俊美的君天寧,臉蛋不禁升起一抹紅霞。從今天起,君天寧便是她的丈夫了!

  君天寧抬起她的下巴,滿眼驚艷與癡迷,目光緊鎖著眼前這張在燭光下更添幾許風情與柔媚的臉,久久無法回神。

  一旁見過大風大浪、經驗老道的喜婆先行回神,取餅君天寧手中的喜秤,打趣道:「我這喜婆不說湊成對的新人有上千,總還有上百個,卻沒見過這麼標緻的新娘,難怪我們少莊主跟各位公子都看呆了……」

  這時君天寧的好友們這才回神,紛紛發出讚歎聲,不停向兩人道喜。

  眾人對著並肩坐在床頭新人一番嬉鬧後,在喜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趕人暗示中,識趣的退出新房。

  新房裡的丫鬟們也在收了豐厚的打賞後,跟著喜婆一起離去。

  整個新房裡只剩下君天寧和艾芳馡這對新婚夫妻,他迷戀的看著她,食指順著她細緻的眉眼開始描繪,在她秀麗的五官上摩娑。他貼近她的耳畔,嗓音沙啞而隱忍,煽情的說著,「馡馡,你今天真美,把為夫的魂都勾走了,為夫真不敢想像接下來會怎麼拜倒在你的裙下。」

  赤luoluo的暗示叫艾芳馡耳熱,她嬌嗔的橫他一眼,「沒個正經!」

  「馡馡不會這麼狠吧,今晚還要為夫一本正經?」他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地一帶,將她納入自己寬闊溫暖的懷中,手指在她水嫩的唇瓣上來回撫摸,輕咬了下她嫣紅的耳垂,喝了酒的他,語氣沒了以往的穩重,反而多了幾分恣意與輕佻,「你沒聽見喜婆方才提醒為夫的話嗎?春宵一刻值千金!」

  「別,等等,先幫我把鳳冠拿下來,這壓了我一整天,脖子都挺不直了,好重。」他身上的酒氣醺得她有些迷醉,連忙推了推吐出濃濃酒氣、笑得邪魅的他。

  「是,娘子有命,為夫不敢不從。」他俯身啄了下她的紅唇才起身小心的幫她拿下頭上的鳳冠,仔細地幫她把髮髻中的珠釵翠環一件一件拿掉,讓她一頭像瀑布般的青絲散落,又端來溫水讓她洗去臉上的胭脂水粉,露出一張水嫩芙蓉面,另一番不同的清純風情叫他一樣看得癡迷。

  趁著他將水盆端到外間架子上放時,她坐到床榻邊,解開幾顆扣子,露出雪白纖細的頸子,捏了捏發酸的肩頸。

  這動作讓雪嫩的酥胸若隱若現,叫回到內間的君天寧下腹倏地躐起一陣燥熱,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他的眼神太露骨,艾芳馡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臉上浮起如紅牡丹般馡紅的羞澀,「天寧,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瞧,又不是沒看過我……」

  「娘子這麼美,為夫怎麼看都看不夠。」他坐到她身旁,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順滑如絲綢的青絲,指尖親密地按摩著她被鳳冠壓得有些發麻的腦袋和纖細的肩頸。

  「我以前怎麼都不知道你這麼會說甜言蜜語?」

  「以前沒對你說是擔心把你嚇到,把為夫當成登徒子,現在你成了我妻子,以後為夫天天說給你聽,就怕娘子聽膩。」

  她嬌笑著,「不膩,就怕你嫌煩不說了。」

  他配合著穴位,指腹輕輕的按摩著,「還會酸嗎?」

  按摩的指法舒服得讓她忍不住低吟了聲,「好舒服……」

  這低聲呻吟瞬間燃起他體內壓抑已久的衝動,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顎,帶著酒香氣息的熱唇驟然吻上她甜美的唇瓣,慢條斯理地廝磨著,淺淺地啄吻吸吮,再慢慢地探入,越吻越深。

  她被吻得有些暈眩,感覺自己好似快無法呼吸,醉人的誘惑讓她禁不住地自喉間逸出一記壓抑的呻吟。

  他眼眸裡迸出無法熄滅的熱芒,大手扣著她的後腦,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自己健碩的身軀下,不再給她任何發出聲音的機會,唇舌激烈地舔吻著她柔嫩的唇舌,肆意糾纏,霸道地席捲她口中每一寸芳香甜蜜,輾轉纏綿不停。

  他如兇猛的野獸般,強勢得不容拒絕,激情地舔吮著她,誘惑她生澀地回應著他熱情的追逐。

  纏綿的親吻糾纏讓彼此的感官與情感逐漸交融,只剩下眼前的彼此。

  一陣夾帶著寒意的晚風自微開的窗捲進新房裡,吹得桌上龍鳳呈祥喜燭的燭影持續晃動,將低垂的紅紗帳捲起。

  晃蕩的紅紗帳裡,兩人十指交握,糾纏親吻……

  翌日,艾芳馡迷迷糊糊地自睡夢中醒來,惺忪的睡眼一踭開便對上君天寧還帶著**的黑眸。被這染著絲絲慾望的眸光注視,她不由得回想到昨晚兩人火熱激情的洞房花燭夜,俏臉倏地染成一片嫣紅,往他懷中蹭了蹭,不敢去看他炙熱的眼。

  她這嬌羞模樣讓君天寧自喉間發出一記低沉的笑聲,「早啊,娘子。」

  夫君,天寧是她的夫君了,這稱呼好陌生,卻又帶著令人喜孜孜的甜蜜,平日裡都是喊他天寧的,現在要改口喊夫君,讓她覺得好害羞,「夫君……早安……」

  「娘子,為夫長得很醜嗎?」他笑看著她又染紅的耳朵,知道她害羞了。

  她不解他的問話,搖頭回答,「沒有,夫君生得很美。」

  「那為什麼不敢看為夫呢?」他自然知道她為何不敢看他,卻因喜愛看她害羞的模樣,繼續邪氣的調戲她,「是因為為夫昨晚的表現讓娘子不滿意?」說著說著一翻身便將她壓在自己身下,讓她不得不面對他,手指開始在烙滿他印記的胴體上來回摩娑,企圖勾引出她才剛沉寂的慾望,「如果是這樣,沒問題,為夫繼續再接再厲,一定讓娘子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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