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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頁 佟芯 假侍衛像察覺被滕譽識破了,沉不住氣的先發制人,出手攻擊。 滕譽冷笑,一個拔劍,兩名假侍衛就見血倒下,另兩名假侍衛則驚怕都寫在臉上,想逃也逃不了,早被滕譽的護衛包圍住。 「你們是誰?本王猜是楚王的人吧,他要你們潛入宮裡做什麼?」滕譽朝他們問道。 「我不會說的……」 那人馬上見血封喉,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不說嗎?」滕譽朝唯一倖存的活口問道。 那人嚇得跪下,「小的都招!楚王要我們在宮中侍衛的膳食和茶水裡下軟骨散……」 為保護皇上,確保皇宮裡的警戒,侍衛們都是輪流用膳歇息的,何況今天有使節到來,更會提早或延後用膳,要是有太多人先用膳或喝了水,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滕譽馬上朝護衛軍命令道:「快去阻止有人吃下!地上也收拾乾淨,不能被發現!」包括那個跪在地上求饒的人,留下他的命,難保不會去向楚王通風報信。 沒有時間逗留,滕譽馬上帶著幾名護衛,往大殿方向邁去。 親信見他步伐疾快,追上問,「王爺,莫非楚王已經潛進宮裡了?」 滕譽陰鷙著臉道:「這恐怕是聲東擊西之計,在城西郊區的那個楚王有可能是易容的,想把本王引過去,快,皇上有危險……」 快走幾步,滕譽霍然停下步伐,「不對,滕霖應該會趁著使節到來時攻擊皇上,那時是最難防守的,離使節進宮還有一段時間,而且還要等軟骨散的藥性發作,他不會那麼快有動作,不能打草驚蛇……」他馬上朝親信吩咐道:「去弄來一套侍衛的衣服。」 一個時辰後,使節到來,滕齊高高坐在龍椅上面見。 滕譽悄悄換上宮中侍衛的青衣裝,待在大殿上的某一處,在親信的掩護下,加上又是一片青色,沒仔細看,根本無從發現他藏在侍衛裡頭,他也早讓人悄悄傳話,讓滕齊知道滕霖已潛入皇宮的消息。 這會兒,使節正在行禮。 滕譽審視著在殿上跪拜叩見皇上的使節等人,為首的是白髮蒼蒼的使節,在他後方有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看起來是他身邊侍候的官人,一張平凡的臉讓人對他難有印象,無聲恭敬的跪在一旁。 滕霖在哪裡呢?抑或,也藏在宮中侍衛裡? 此時,使者等人行禮完起身,那名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手上呈著南興國要送給皇上的禮物走上前,由皇上身邊侍候的王公公前來拿取。 滕譽隱約看到一記白光,在那贈禮下似藏著什麼,而那個年輕人的正前方,沒有任何阻擋的就是坐在龍椅的滕齊。 滕譽銳眸瞇起,看到王公公取走贈禮後,那名皮膚黝黑的年輕人手中欲拋出什麼,他更快的拋出暗器,刺上年輕人的手臂,鮮血噴出,對方手裡的刀器鏗鏘落地,馬上有幾把劍朝他圍來,將他困在其中。 「有刺客!護駕!」 「快保護皇上!」 「保護使節!」 有人高聲喊道,一群侍衛立刻擋在皇上面前,不讓人有縫隙鑽進去。 滕譽就擋在第一個,睥睨的看著這手臂被他刺傷,意圖行刺皇上的年輕男子,在他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憤怒懊惱,更有著錯愕,似乎是滕譽不該穿著這身青衣裝待在此地的。 滕譽原本還不能確定這男人的身份,一對上這眼神,他萬分確定了,譏笑的道:「滕霖,你這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之計,真以為本王會上當嗎?你快把這張臉撕下吧,真是有夠丑,真礙眼。」 滕霖受他刺激撕下臉皮,露出一張俊美的皮相,憎怒的道:「滕譽,我著了你那麼多次道,你休想再破壞!我要殺了這個狗皇帝!皇位是屬於我的!」 滕霖至今仍難以相信,護國玉璽的傳說居然是編造的謊言,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玉璽,下一刻卻像從雲端掉下來夢碎了,他也成為了跳樑小丑,落入了滕譽和滕齊聯手設下的陷阱裡,被逮個正著。 從小到大,他就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也是最優秀,文武雙全的皇子,母妃一遍遍告訴他,父皇一定會立他為太子的,只有他能登上皇位,然而父皇最終卻以長幼有序為由立滕齊為太子,他真不甘心,他是哪一點輸給滕齊,父皇的選擇真不明智,所以他才會找來刺客殺了父皇與滕齊,可惜被滕齊躲開致命的一擊,還讓他順利登基,他只好靜待時機,沒想到足足籌備兩年,居然被這種卑鄙的計謀壞了他的好事,真是太可恨了! 不過,他還沒死心,他這次捲土再來,一定要成功! 滕譽看他憎恨的嘶喊道,不禁笑道:「很好,起碼你承認你要皇位,不再裝好人,以真命天子之名奪皇位。兩年前也是,你打算讓刺客殺死父皇還有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再充當英雄的除去刺客,搶先登基吧,真是卑鄙小人,有野心篡位,還偽善的想博得好名聲。」 滕霖被看破了心思,憤怒交加的搶下一名侍衛的劍衝向滕譽,「滕譽,我要先殺了你,再殺了狗皇帝!」 滕譽不慌不忙的拔出劍與他應戰,長年征戰下,滕譽的劍術不在話下,但滕霖也不弱,從小便苦練劍術,兩人一連數十招的對打著,實力不相上下。 此時,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湧進大殿,侍衛們紛紛拔劍應敵,場面一片血腥混亂。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當滕譽發現滕霖朝他露出一記邪笑,十幾個黑衣人朝他圍來,有意想困住他時,他心頭一凜。 皇上有危險!他以最俐落迅速的劍法除掉黑衣人,一邊刺傷了滕霖的右手臂,讓他手上的長劍落地,一邊搜尋皇上的身影。 滕譽看到有黑衣人引開皇上身邊的近身侍衛,一劍砍向皇上,但他來不及趕到。 但下一刻,黑衣人倒下了,皇上持劍刺入黑衣人的肚腹裡,皇上對上他的視線,朝他投以悠哉的微笑。 滕譽放下心,他差點忘了,他這皇兄劍術也不弱。 終於,滕齊在近身侍衛的保護下,來到滕譽身邊,對著右臂受傷,無法提劍的滕霖冷寒的道:「你想殺朕嗎?為了奪位不惜殺了父皇?朕不能原諒你,今天要替父皇報仇!」 滕霖冷冷一笑,居然用左手拿劍,拚殺出血路,這讓滕譽和滕齊相當意外,原來滕霖留了這一手。 滕霖見自己這方的黑衣人死傷無數,寡不敵眾,滕齊又被重重保護,想殺他並沒那麼容易,只好先殺出大殿。 一出大殿,見到他安排在皇宮外的援兵都趕來了,滕霖又恢復自信,想領著這些人要了滕齊的命,但轉眼間,有更多宮中親兵侍衛從四面八方圍來,人數之多令他震愕。 「怎會有那麼多人……」他喃喃道,他明明派人在宮中侍衛用的茶水膳食裡下了軟骨散,時間差不多了,怎麼都沒人倒下…… 「你覺得奇怪,怎麼這些侍衛都沒倒下嗎?」滕譽舉著長劍從大殿內走出,剛好聽見他說的這句話。「你現在還猜不透你是怎麼露餡的嗎?」看到滕霖朝他看來,他好笑的道。 「可惡!」滕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下藥失敗了!他舉起劍,兇猛的攻向滕譽。 滕譽陪著他打,雖然兩人實力相當,但滕霖終究是養在宮中的皇子,哪比得上多年在戰場上廝殺,體力驚人的滕譽,很快便落居下風。 而滕霖的一干援兵,在宮中親兵侍衛的包夾圍攻下,死傷無數,漸漸只剩少數人在頑強抵抗著。 滕譽朝那些殘兵高喊道:「投誠於本王的人,本王饒他一命!」 這句話,果然讓想活命的人都跪地投降了。 滕霖憤怒的差點嘔出血,他更拚命的殺向滕譽,最後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 滕譽劍尖對準著他,「還不束手就擒嗎?」 滕霖喘了幾下,獰笑道:「滕譽,你寧願待在滕齊身邊當他的走狗嗎?」 滕譽手上的劍作勢往他心窩刺。 滕霖示弱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會殺了他,「譽,不要殺我,我們都是親兄弟不是嗎?小時候我也待你不薄,也有帶好吃好玩的給你……」 「是嗎?」滕譽輕輕一笑,他說的沒錯,但那是偽善演出來的,只因為滕齊待他好,他便不想輸給滕齊,想博得比滕齊更好的名聲才對他好,所以他從小就知道,這傢伙擅長用他那張無害好看的皮相騙人。 「譽,拜託你,不要殺我……」 滕霖朝他求情的擠出笑,看起來很無害,很懦弱,額角還沁著汗,全然沒有一絲敵意的向他求饒。 但滕譽眼角餘光卻瞟到他還想提劍偷襲他,他很快舉劍刺入他的心臟。 滕霖不敢相信的瞠大眼,低頭看著那把插進他胸口的劍,斷了氣。 滕譽面無表情的對著他的屍首道:「看在是兄弟的分上,就留你全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