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佟芯 > 枕邊敵妻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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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佟芯 但,商漣衣可不打算一直頹喪下去,更別說哭哭啼啼了,既然她決定為報答義父的恩情,為解救蒼天百姓攬下這個任務,她硬著頭皮也得勇敢去面對這個困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厲王被皇上圈禁在惠州,是無法離開惠州前來迎親的,商漣衣得千里迢迢前往惠州,等抵達惠州再舉辦大婚。 這日,浩浩蕩蕩的馬車隊伍行進著,為首的是被皇上指派當主婚人的朝廷命官,第二輛是商漣衣所搭乘的馬車,後方的幾輛則是金德給的嫁妝及派來服侍商漣衣的奴僕們,沿途還有皇宮最精銳的一支侍衛隊騎馬護送商漣衣到惠州,聲勢浩大,遠遠地,饒是途中有匪賊想靠近,看到這支皇宮來的馬車也不敢作祟。 就這樣,一行馬車隊伍在白天行進,夜裡在各個驛站過夜,驛站內早打點好了,讓商漣衣可以好生歇息,獲得最好的招待,但偶而也有趕不上驛站的時候,晚上得露宿野外,商漣衣沒那麼嬌貴,一天沒沐浴也能忍耐,起碼她還有馬車可睡,不像侍衛們得以天地為床,甚至得輪班保護她。 只是,這樣趕路的日子連續過了十來天,隨著行經的地方愈來愈偏僻,露宿野外的天數變多,加上隊伍急急趕路,路上又顛簸,商漣衣縱有多麼吃苦耐勞,身子還是受不了,出現了水土不服的症狀。 今日,馬車已經進了惠州的地界,但四周是荒野一片,得再往前行駛好一會才能進城,抵達厲王所住的城池。 待在馬車內服侍商漣衣的杏兒,見她臉色蒼白,擔心的問道:「小姐,你臉色好蒼白,哪裡不舒服嗎?」 「我有些頭暈,休息一下就好……」商漣衣蹙著秀眉道,發白的小臉上泌著薄薄的汗。 聞言,杏兒馬上朝窗外的侍衛傳話,要求馬車停下歇息一會兒,然後忙著替商漣衣倒茶,拿著扇子替她搧風。 「小姐,你臉色好白,早膳也沒吃多少,這該怎麼辦才好啊!」杏兒擔憂的念著,一邊使勁的用力搧扇子。 「小姐,含個酸梅好嗎?」在馬車內的另一個丫鬟道,她叫梅麗,年紀稍大,有二十好幾了,是楚王派來服侍商漣衣的,個性沉穩又幹練,負責協助商漣衣偷出玉璽,也幫她和金德傳遞消息。 商漣衣沒有拒絕,嘴裡含著酸梅,閉目養神,再加上杏兒為她搧著風,終於感覺舒服一點了。 「已經到惠州了,很快就能進城了,小姐要忍耐點,不能耽擱到婚禮。」梅麗細聲說,比起杏兒對商漣衣忠心耿耿,凡事以商漣衣為主,梅麗是楚王的人,當然以大局為重,深怕拖晚了會讓厲王不悅。 杏兒不大高興的咕噥道:「小姐都病成這樣了,還趕什麼路……」 「確實是不能耽擱到。」商漣衣睜開眸子道:「我沒事了,讓馬車繼續走吧。」 小姐都這麼說了,杏兒只能照辦,交代下去後,再繼續為她搧風。 馬車很快地行駛在大道上,只是駛沒多久便突然煞住了,馬車內的三人都重心不穩的往前一傾,又彈回座榻上,嚇了好一大跳。 「發生什麼事了?」商漣衣蹙著秀眉問道。 杏兒一臉驚魂未定還沒回神,梅麗馬上向前拉開簾子,朝駕馬的車伕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停下了?」 「好像是……遇到盜匪了……」馬伕驚慌道。 在這同時,前方傳來鏗鏗鏘鏘的刀劍相擊聲,皇宮裡的侍衛隊正和盜匪纏鬥著,打得不相上下。 「天啊,是盜匪!這下該怎麼辦?」杏兒驚嚇的嚷道,怕得摟住商漣衣的手臂。 才落下話,一批訓練有素的侍衛在這時趕來,朝馬伕命令道:「快往反方向走!趁著前面的人拖住那幫盜匪,我們快把王妃帶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盜匪人數比想像中多,馬車很快被追上了,皇宮裡的侍衛隊武功雖高強,但連日來的趕路早讓他們疲憊不堪,漸漸有人受了傷,馬車也被擋下,無法行進了。 梅麗打開簾子想查探情況,在看到馬伕慘死時差點驚叫出聲,接著,一個留著落腮鬍,像熊一樣高大的男人朝馬車裡探了進來,他像是這幫盜匪的頭子,正用著無比淫邪的目光看著商漣衣。 杏兒和梅麗都花容失色的抱緊商漣衣,以身保護她,而商漣衣饒是再冷靜,臉色也不怎麼好。 要是被這幫盜匪擄走,她的處境不就更慘了嗎? 「真是個美人呀,當我的壓寨夫人吧!」 接著,那只像熊般的大掌扣住商漣衣的領子將她往外拉,杏兒和梅麗見狀想拖住商漣衣,仍敵不過那強悍的力道,眼睜睜看著商漣衣被拖行出馬車。 沒想到,下一刻盜匪頭子吃痛喊了聲,隨即鬆了手,只見他手臂上被劃了一刀,噴出了血。 商漣衣被狠狠摔在地上,她摔得頭暈眼花,但仍緊握手上沾了血的匕首。 她慶幸身上有帶著匕首防身,那本是想用來防厲王的,卻先用在盜匪身上。 「賤女人,你敢行刺本大爺!」 商漣衣被重重踢了一腳,疼痛讓她一時站不起身。 而此時別說侍衛們自顧不暇,杏兒和梅麗兩人也都被捉起,無法來救她,其他陪嫁的奴僕丫鬟更是被當成貨物般從馬車裡被拎了下來,男人被踹打著,丫鬟被調戲著,四周充斥著尖叫和哭喊聲。 商漣衣見到這倍受欺凌的一幕,抬高頭,怒瞪著眼前之人。 「小美人,你這眼神還真剛烈,真有勁啊!」盜匪頭子色慾薰心的笑了,蹲下身想摸摸她的俏臉蛋。 商漣衣握著匕首朝他一揮,恫嚇的大聲斥道:「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厲王的新娘!想活命的話就別碰我!」 盜匪頭子聽她這麼一說怔愣了下,終於仔細看了看馬車上的皇室旗幟,臉色一閃而過猶豫,隨後嗤哼了聲,「那又如何,這地盤是我的,我要是擄了你當壓寨夫人,就能把厲王踩在腳下……」 咻—— 盜匪頭子話說到一半,突地被一箭射入額頭,他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睜大著困惑的眼,一下往後仰倒,倒在地上死了。 目睹這殺人場面的商漣衣嚇得連忙往後爬行,她的心臟如鼓在跳,恐懼的瞪視著那具屍體。 是誰……殺死他的? 「頭子被殺了!」 「頭子!」 「頭子是誰殺的?」 其他盜匪見頭子橫死在地,一個個都嚇白了臉,亂了方寸,哪還有逞兇打鬥的心思。 下一刻,有個盜匪像是看見什麼,驚懼的叫道:「那、那是……厲王啊!厲王來了!」 「頭子是被厲王殺了!」 「厲王來了……快逃啊!」 商漣衣聽到厲王來了,連忙望了望四周,就見前方不遠處有一群騎著馬的人,為首的男人全身黑衣,手持著弓箭,箭就是由他射出的。 那男人長得俊美無儔,一張臉卻面無表情,眼神森冷又銳利,當他的黑髮被微熱的風吹拂,散亂的飛舞在俊臉旁時,他整個人好似地獄來的使者般鬼魅張狂,唯我獨尊,震懾住了她。 那男人就是厲王滕譽,她未來的丈夫! 「全都殺了!」 商漣衣聽到那男人低沉無情的下了令,接著,他背後的一干護衛立即從馬背上躍下,砍殺起這群無首的盜賊,頓時四周成了戰場,盜匪死了一地。 男人下了馬,跨出步伐,商漣衣動也無法動,整個人像是被他強大的氣場震住,只能見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走來。 終於,男人停在她面前。 他毫不客氣的打量著他狼狽倒地的新娘子,似笑非笑的道:「這附近的盜匪很多,幸好本王算算日子猜你也該到惠州了,順便來接你,要不你肯定會被捉去當壓寨新娘吧。」 他在說什麼,這事有那麼有趣嗎?商漣衣擰緊秀眉。 接著,男人朝她伸過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大手一撈將她從地上拉起,因這份強大的力道,商漣衣重重往他身上一栽,挨靠著他的胸口。 「可以站穩吧?還是,嚇到腿軟了?」 她聽到他低沉帶有譏笑的嗓音,抬起頭就見他用著「也太弱不禁風」的鄙視眼光看她,又見自己幾乎是貼在他身上,太近了,她幾乎能感受到他的胸膛有多渾厚,她連忙鬆開往後一退。 「我……沒有腿軟!」商漣衣努力的站穩,慶幸著她只是皮肉傷,沒有真正扭傷腳不能站,她也趕緊把匕首藏在背後,不讓他看見,怕他揣測她帶上匕首的用意。 滕譽瞥到了,黑眸底閃爍過一抹不明的光芒,勾起唇角。 「很好,那走吧,坐本王的馬。」 他這是……邀她共騎嗎?真放肆! 商漣衣大膽的婉拒他道:「王爺,這樣於禮不合。」 滕譽有些訝異被她直言拒絕,目光深思的看著她,商漣衣一顆心吊得高高的,不知他會不會發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