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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佟芯 飯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下人們都在廳外候著。 「妾身再敬王爺一杯……」商漣衣喝得微醺,頻頻敬酒。 滕譽蹙眉的擋下,「別喝了,你喝太多了,會醉的。」 「可是宛娘釀的酒好好喝,妾身還想再喝一杯……」 滕譽覺得今晚的她有點古怪,她平常不愛喝酒的,酒量也不好,最多不出五杯,今晚卻興致高昂的猛喝。「漣衣,你是怎麼了,今天變得那麼會喝?」 商漣衣垂下眸,不敢看他,「妾身今天心情好嘛……」說完,她又倒了酒,欲仰頭灌下。 滕譽從她手上搶過酒杯,一乾而盡,「好了,你不准喝。」 商漣衣巧笑倩兮道:「那王爺就多為妾身喝幾杯吧!」她倒了酒給他,一副柔情款款的望著他。 以往滕譽對於商漣衣遞上的酒水,都會帶有防心,但不知不覺中,隨著他愈在乎她就愈失了防備,加上又被她這麼風情萬種的望著,他哪有辦法抗拒,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瞅著她嬌俏的容顏,又在她的勸酒下多喝了幾杯,這酒本身後勁就強,饒滕譽平常酒量再好,也有些醉了,俊顏上帶著淡淡潮紅,顯得更俊美無儔。 商漣衣見他有些醉了,斂下眸在他耳邊道:「王爺,你醉了,我們回房吧,妾身扶你起來……」她站起身,伸過手想攙扶他。 「好,回房休息……」滕譽點點頭,站了起來,摟住她的肩踉蹌走著,整個人都挨在她身上。 真重!商漣衣紅著臉,吃力地撐著,真想讓下人來接手,偏偏他黏她黏的緊,分不開來,且他還有力氣走路,她只好摟著他的腰身,和他慢慢走回雲落居。 回到院落裡,商漣衣微喘著氣,扶著滕譽倚在房門前,梅麗、杏兒都候在門口,她們想上前幫忙,她搖搖頭,並朝梅麗使了眼色。 「在外面等著。」 「是。」 這話聽起來是說給她們聽的,但只有梅麗知道是說給她聽的,她會意的點頭。 進了房間,商漣衣扶著滕譽往內室走,小貂從腳邊竄過,跟在後頭鑽進房裡,站起身子看著他們,似乎很好奇他們在做什麼。 商漣衣看到他笑了笑,將滕譽帶往床上。 「王爺,床在那裡,小心躺下……」 商漣衣費了點功夫才讓黏在她身上的男人躺平,「王爺,你還好嗎?很難受嗎?妾身倒個水給你喝好嗎?」 滕譽搖頭,一把捉住她的柔荑,「不用,你別走……」 「好,妾身不走……」商漣衣看著他扣住的手,乖順的坐在床邊。 「漣衣……」滕譽望著她,迷濛的眸中流露著迷戀,伸出另一手想捉住她散落在胸前的長髮,想碰觸她的臉。 商漣衣心臟一跳,忙拉下他的手道:「王爺歇息吧,妾身幫你脫衣……」 她費了點力才脫下他的外袍,想讓他睡的舒適一點,卻毫無設防的被身下的男人用力一拉,瞬間倒在他身上。 她紅著臉,狼狽的想從他身上爬下。 滕譽箝住她的腰,不讓她起身,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迷戀的目光裡帶有渴求,深情的道:「漣衣,就這麼待著,本王不許你走……」 被他這麼凝視著,她彷彿快被他深邃的黑瞳吸進去,心臟猛地飛快跳動。 他看起來真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那麼的讓人心動,她曾經也想要留在他身邊,要和他長相廝守的,但是…… 商漣衣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又冷下心。「王爺,你醉了,閉上眼休息吧……」 「漣衣,本王真喜歡你……」滕譽雙手擁住她,像寶貝般將她擁在懷裡。 商漣衣臉蛋貼在他的胸口上,試圖想掙開他,想從他身上起身,卻動不了,她不禁氣惱的道:「別說謊了,你分明不喜歡我!」 「本王沒有說謊,本王是真的喜歡你……」滕譽像是生氣的大聲道,然後抱著她翻了身,將她壓在身下,重重吻了她。 商漣衣被他的唇封住,嘴裡都是他灼熱的氣息和酒味,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滕譽的吻就一路往下滑,拉開 了她的衣裳,將她的肚兜帶子扯下,將吻貼在她的肌膚上,埋首在她胸前……而她則癱軟在他身下,像是他想對她做什麼事都可以。 然而下一刻,滕譽從她身上抬起頭,他眸底佈滿慾望的看著身下半裸的她,倍受煎熬的抗拒道:「不行,本王要先得到你的心才可以……」 商漣衣真聽不懂,他說要先得到她的心是什麼意思,此時他好像突然睡著般,就這麼倒在她身上。 「王爺?王爺?」 商漣衣見他沒回應,便用盡全力推開他,滕譽在她身側躺下,閉著雙眼,一動也不動,隨即傳來徐緩的呼吸聲。 他應該可以睡到天亮吧。商漣衣留戀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低頭看著佈滿吻痕的胸口,要是他沒有睡著,他們或許會…… 她甩甩頭,穿妥衣裳,再替滕譽蓋上被子。 她這麼做,並不覺得對不起他,這是他欠她的,她只對宛娘感到內疚。 還有小貂。 商漣衣低頭看著在她腳邊撓爪子撒嬌的小貂,抱起了他,跟他貼著臉。 他是她最最捨不得的。 滕譽睜開了惺忪的眸子,難以忘懷腦海裡一幕幕和商漣衣翻雲覆雨的旖旎畫面,她那雪白的肌膚和玲瓏的身段有多麼讓他迷戀,他用唇膜拜著她赤裸的每一寸肌膚,聽著她發出吟哦美妙的嗓音,她那雙修長白皙的長腿更是夾住他的腰,讓他忘情的佔有她,要了她一回又一回。 滕譽非常懊惱,他真的沒想到他一喝醉會犯下這種糊塗事,他原本是想等……當他轉頭看到身側的位置是空的時,不禁有些錯愕。 一大早的她會上哪去? 滕譽接著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衣服,忍不住一笑,難不成昨晚纏綿後,他又自個兒穿上衣服? 不對,不對勁!滕譽笑不出來了,他伸手摸了摸床榻,冰冰冷冷的沒有溫度,顯示商漣衣已經很久沒待在這張榻上,而且也沒有歡愛過的痕跡,只有清冷的氣息,讓他忍不住疑惑,昨晚的一切是真實的嗎,抑或只是一場春夢? 他怎麼會莫名其妙作這種春夢?一股強烈的不安讓他霍然起身,從丟落在榻上的外袍裡想掏出金鑰匙,卻愕然發現不見了。 他不相信,不可能,不會的……他拚命告訴自己。 他得親眼確認!滕譽沒穿上外袍也沒穿上鞋,急匆匆的快步往書房奔去,那模樣在打掃的下人眼裡簡直不可思議,他們從沒見過滕譽那麼失了儀態。 來到書房,滕譽一把推開書房的門,馬上進了密室,任他有多麼不想相信,但他還是看到一支金鑰匙扔在金盒子旁,而金盒子早被打開,裡頭空無一物。 滕譽臉色難看無比,天崩地裂的感覺不過如此了。 他大步跨出密室,怒不可遏的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掃落一地,接著再將書架上的書砸下地,他破壞著眼前看到的所有東西,發洩著怒火。 可惡,那個女人偷了玉璽! 外頭下人聽到巨響,以為出了什麼事,馬上有侍衛進來察看,見到一地狼藉都嚇得不敢出聲。 王爺是發瘋了嗎? 滕譽抬起如狼般的戾眸,「看什麼?快去找王妃!也把她的丫鬟找來!」 「是!」 滕譽在侍衛離開後,用力搥打著桌案,但無論他怎麼發洩,都無法洩他心頭的暴怒之火。 李凡聽到侍衛說王爺發瘋了連忙趕來,原本他還覺得侍衛說的太誇張,但當他見到書房的混亂後,頓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滕譽抬眼對上李凡,臉色陰沉道:「昨晚她把本王灌醉後,便把玉璽偷走了。」難怪昨晚她會不對勁的喝那麼多,又頻頻對他勸酒,他真不該沒一點戒心就喝下去的! 滕譽更加難以啟齒的是,他腦海裡那些和她纏綿的旖旎畫面,只是春夢一場!他居然喝下了那摻了勾魂丹的酒大作春夢,被她偷走了玉璽都不知道,他被她徹底擺了一道! 「這……怎麼會……」李凡聽了相當震驚,真難想像主子會讓人得手,怕是太信任王妃而掉以輕心。 王爺此時臉上的表情,就像只受傷的野獸,彷彿王妃對他所做的事,遠比那塊玉璽不見了還要痛心! 「現在幾時了?」 李凡聽到滕譽問道,忙不迭回答,「快辰時了。」 「都這時候了,她肯定早就離開惠州……」滕譽下顎一抽,咬牙恨道。 李凡靈光一現,「不,王妃她肯定還在惠州,平常城門卯時開,但今天一早有別州縣的官員要到惠州,城門附近都是加強戒備的,晚點才會開城門……」 聞言,滕譽當機立斷囑咐道:「馬上派人守住城門,她和金德一定是一道的,找到金德就能找到她……」他頓了下又道:「不對,他們不會等到城門開,會從別的路離開惠州,本王也一道去,本王要親自捉到那個女人,跟她算這筆帳!」那語氣惡聲惡氣的像是想殺人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