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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裘夢 溫柔看著她,一字一字,無比清晰地回答,「七、日、情。」 「不可能。」她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白姊姊己經死了。」 「她是死了,可你不是一樣有這毒藥?」 「那是白姊姊給我的。」 溫柔微笑,「嗯,我這則是自己找來的。」她用一種緬懷的聲音道:「怎麼說我也差點因為這個而去見佛祖,我思來想去都覺得應該珍藏一份以致紀念,所以我醒來之後,就讓丫鬢陪我到白夢離住的地方進行地毯式搜索,果然不負所望,我找到了一份。」 「我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無所謂,現在是我不放過你啊。」溫柔笑得無比歡暢,「我的原則向來是人打我一拳,我必還一拳,條件允許,我就雙倍奉還。」 「我殺了你。」袁青青暴怒,翻掌就欲劈過去,卻在下一瞬頹然坐倒,瞪著溫柔咬牙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咬呀,你那麼生氣幹什麼,要知道生氣對美女的傷害可是致命的哦。」 「你——」她忍不住氣血翻湧。 她想過千百種自己可能有的下場,獨獨沒想過溫柔會拿七日情對付她,這一刻她又驚又恐,以為己經豁出去,其實根本沒有,她怕死,她還想活。 溫柔突然愈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對了,這七日情似乎是情緒起伏越激烈,發作越快呢。」 袁青青抓緊了桌沿。 「好了,我跟表小姐也敘舊完了,就不打擾表小姐靜養了,告辭。」說完,她拿著茶壺轉身走了出去,背影說不出的灑脫恣意。 看到妻子平安無事地出來,葉世濤放下心頭大石,但不免疑惑,「你不是拿著一隻茶壺進去的?」 「哦,砸了。」 他神情一緊,「表妹對你動手了?」 「恰恰相反,我對她動手了。」 葉氏兄弟面面相覷。 頓了下,她又道:「那壺茶裡我放了七日情。」 葉世濤大驚。 葉世錦驀地瞪大眼。 「柔兒--」 「弟妹--」 「表小姐喝了,而且情緒很激動呢。」溫柔雲淡風輕地說。 葉世濤身形一晃己掠進客居。 葉世錦靜靜地看著她,帶著絕望地問:「利兒沒救了嗎?」否則她何必對表妹進行如此激烈的報復。 「不知道。」溫柔很乾脆地說。 「那你--」 「憑什麼阿利在生死邊緣掙扎時,她這個罪魁禍首可以安穩地待在這風景優美的客居裡修身養性?」她不平道:「更何況,我並不認為她能養得好德性。」 「你這樣如何向父親交代?」 「他若對我這媳婦不滿意,大不了讓葉三休了我。你們這見鬼的富貴山莊,難道有留給我什麼好回憶嗎?」 「柔兒--」葉世濤從裡面掠出,閃身至妻子身邊。「不許胡說,我怎麼可能讓你離我而去。」 溫柔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柔兒--」他急忙追上去。葉世錦感激地看著溫柔離開的身影,她做了他想做卻又無法去做的事。 葉老莊主對溫柔做的事,沒說一個字。 在這件事上,葉家人理虧,袁家人更理虧。 他可以以父親的威嚴命令兒子什麼也不許做,卻沒立場要求媳婦別這樣。 溫柔說,她要跟慕容利住在一起。 葉世錦卻不肯讓她離開小樓。 最後,葉世濤拉開二哥耳語幾句,他才終於點頭。 第8章(2) 溫柔帶著慕容利住到白夢離以前來時住的院落。 當天夜裡,她就醒了過來。 「柔!」一看到死黨,她喜不自勝。 「阿利,好久不見。」 「好久你個頭,我都快死了,你也不早點趕回來。」 「你也不想想這時代的破交通,己經日夜兼程的趕了好不好。」 「柔,」慕容利的神色黯淡下去,「我可能活不了了。」 「是有這可能。」溫柔點頭。 她大怒,「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一定要這麼直接?」 「我為什麼要安慰你,我安慰你,你就肯信嗎?」 「不肯。」 「這不就結了,我倆誰不知道誰。」 「我真是不甘心。」慕容忍不住有些憤憤不平。 「你放心,如果你真沒救的話,表小姐會陪你一路好走的。」 她倏地瞪大了眼,抓住死黨的手,「你做什麼了?」 溫柔把自己的「壯舉」說了遍。 「你這樣不好吧,你都是葉家的媳婦了。」聽完,她第一個想到這個。 「你還是葉家准媳婦呢!錯的又不是我們,憑什麼我們得吃這啞巴虧?」溫柔理直氣壯地說。 慕容利點頭,「說的是,我也是一肚子的氣,嘔死了。」 「好了,言歸正傳,我們還是趕緊想法子先把你身上那毒解決再說。」 「你不是說沒辦法嗎?」 「是沒有,所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溫柔從腰間掏出柄匕首,從鞘裡拔了出來,立時寒光閃閃刺到了慕容利的眼。 「柔,你想做什麼?」 她一臉擾豫地盯著匕首道:「我想放血給你喝。」 「開什麼玩笑!」 「你不記得武俠劇裡的情節啊,有人因為吃了靈丹妙藥,然後血就有了藥的功效,我中過那毒又沒死,說不定我的血也有那種功效。」溫柔忍不住將匕首拿遠了些,「可我怕疼啊。」 慕容利直接動手奪過了她的匕首,惡狠狠地道:「死黨是做假的嗎?借點血用先。」說完就劃了下去。 「我靠,你倒是輕點啊」溫柔哇哇怪叫。 「砰」的一聲,屋門被人一腳踹開。 闖進來的葉氏兄弟一看清屋內的情形,雙雙色變。 慕容利手持匕首按著溫柔,匕首上的鮮血觸目涼人,更驚悚的是,她嘴上的血跡。 溫柔的左手臂正往外冒血,而她剛剛就伏在上面吸吮。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死阿利,你倒是快點吸呀,我很疼的好不好。」溫柔繼續哇哇怪叫。 於是,顧不得解釋什麼,慕容利頭一低繼續去吸血。 葉世濤看著妻子那一臉痛苦的表清,心疼到不行,可又不好上前,這擺明是她自願的。 「你吸血鬼呀,差不多就行了,快點我要止血。」 「我多吸兩口,萬一吸少了沒效果,你不是還得再劃一刀?」 「滾,少詛咒我。」 「我這是貼心。」 「屁的貼心,天知道從小到大我最怕痛啊。」 「完了,柔,我不會包紮啊。」看著死黨仍農冒而的傷口,慕容利沒有再跟她鬥嘴的心情,一臉的緊張。 葉世濤趕緊過去,「我來。」 「瘩子葉,你輕點啊,痛。」 「知道痛你還敢劃?」 「我不敢啊,所以是阿利劃的。」 他恨恨地瞪了眼慕容利。 她揮了揮手上的帶血匕首,道:「瞪什麼,我跟柔的關係那麼鐵,借點血她都沒意見,你有意見也沒用。」 「就是就是。」一邊哀哀叫的溫柔點頭附和,但還有但是,「不過,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明知道我怕痛的。」 「謝謝你,柔。」清楚好友只是借由這種方式來分散注意力,她誠心道。 看著眼前這個精力充沛跟死黨互動的慕容利,葉世錦覺得自己的心也慢慢活了起來。這樣的她才是他所熟悉的。 溫柔看看被包紮好的傷口,放下寬大的袖子,坐到一邊,正色道:「這個辦法有沒有效,我們還得等。我上次昏迷了一陣子呢,不知道你會不會?」 「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吧。」慕容利想得很開,「況且不是有表小姐作伴嗎?我路上也不寂寞。」 「蛇蠍美人作伴也不是什麼好事。」葉氏兄弟心有餘悸。 「到時候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親自解決也好。」 溫柔這個時候才有心情理會別的事情,她轉向葉世濤道:「不是說不讓你們過來的嗎?」 「現在這種情形我怎麼放心得下,況且在外面聽你叫得那麼慘,我當然要衝進來了。」他理直氣壯地回復。 「弟妹,謝謝。」葉世錦誠摯道謝。 「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溫柔有些擔心地說。 「總之謝謝。」 慕容利拉住她的手,道:「柔,有你在真好。」 溫柔回握住她的手,亦笑,「是呀,彼此彼此。」她們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以為對方去死而義無反顧。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的好,只除了—— 「柔兒,你看能不能幫青青也解了那毒?」葉老夫人在幾個女兒輪番上陣遊說無效的情況下,不得己親自前來。 溫柔回道:「娘,不是我不幫表妹,您也知道我上次為了救阿利失血過多,要休養的。」 葉世濤在一邊附和,「對,對,娘,柔兒要休養的。」 葉老夫人不著痕跡地瞪了眼兒子,不幫忙不打緊,還盡扯後腿。「那就等你休養好了再說。」 「嗯,娘走好。」 葉老夫人一走,溫柔就換了一副夜叉臉,叉腰對著丈夫不滿地低吼,「是你說的吧?」 葉世濤沒趣地摸鼻子,「反正現在慕姑娘也沒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