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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七巧 「我這就回去找老闆娘理論!要她退錢!」她轉身,悻悻然要折回髮廊。 忽地,她手臂被他拉住。「不用找老闆娘理論,我幫你補救。」他低頭笑望她。 明明她此刻模樣很難入眼,她氣憤難平的哭著,卻讓他感覺有趣,覺得她頗可愛的。 就為了成為她認定的壞女人形象,她竟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夏大哥要怎麼幫我補救?」她很懷疑地問道。 「我會剪髮、染髮,也會燙髮。」 「我不信。」 「你可以問千愉,我曾幫她剪過好幾次頭髮,沒讓她不滿意的。」他揚唇,說得自信。「我有寵物美容執照。」寵物美容也包括染毛、燙毛。 「那不一樣吧!」她撅嘴略表不滿,難道他想將她當貴賓狗打理? 「是不一樣,不過相信我的手藝一定比你去的髮廊好。」他微笑強調,忍不住問道:「頭髮燙壞了可以推給不懂流行的髮廊老闆娘,但你臉上這妝是誰化的?衣服、鞋子誰選的?」 「自己化的,自己挑選的。」她拉拉過短的裙擺,面對他時不禁感到很彆扭。 「這樣出門沒嚇到你爸媽?」 「我出門才換裝的,本來要去百貨公司專櫃買化妝品,看到價錢下不了手就改去附近的菜市場,有找到賣化妝品的攤位,也在那邊挑到想嘗試的衣服、裙子跟高跟鞋,然後再騎車回到百貨公司,去廁所換裝、化妝,之後才去髮廊燙髮。」她詳細說道。 在台北時她也去過百貨公司買禮物送男友或他家人,那時都不會花不下手,但要花在自己身上不禁就躊躇了,最後還是走回菜市場路線。 「那是不是嚇到很多路人?」她大費周章認真做改造,竟換成這副驚人模樣。 想像她從百貨公司廁所變身後走出來,一路上肯定引來不少人側目,他再度忍俊不禁。 她忍不住白他一眼。「夏大哥一直取笑我。」變成這樣她已夠傷心了,他沒安慰她就算了,竟還一直語帶笑意。 「對不起,但你這「壞女人」造型真的讓我瞠目結舌、大開眼界。」說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若換做別人,他還會語帶保留不好直言批評,因是從小看到大的她,當她像家人般不需客套虛偽,他老實表達觀感。 「嗚,太讓我傷心了!不理夏大哥,我要回去了。」她生氣地要甩開他的手。 「你真要這樣回去?不讓我幫你改變造型?」他沒放開捉著她手臂的大掌,不希望她頂著這身不合宜的裝扮引人指指點點。 「跟我回醫院,我幫你改頭換面。你原本穿的衣服放在機車置物箱嗎?」見她手上只有一個手提包,不見她提著換下的衣物,他問道。 「呃?啊!放在髮廊裡。」她這才注意到,忘了拎走那袋原本穿出門的休閒衣物。 前一刻,當她看到鏡中的自己又驚又嚇,魂都飛掉了,哪還記得擱在腳邊的東西? 「我不想回去那裡……」她再度哭喪著臉。 剛才還氣怒揚言要回去找老闆娘理論退錢,現下又退縮了,也決定以後絕不再去那間髮廊。 「前面那間髮廊嗎?你在這裡等著,我去幫你拿。」夏千昶匆匆步過去。 很快地,他拎著一紅白相間的塑膠花袋走回她身邊。「去我那裡,把衣服換下來,把妝卸掉,我再幫你重新染髮、燙髮。」 「喔。」她沒精打采的點點頭。才踏出一步,因踩著厚底高跟鞋,身子頓時一扭。 他忙又探手拉住她手臂。「跟鞋換下來,要是扭傷腳踝或跌倒就得不償失。」 他從大花袋翻出她原本穿的平底涼鞋交給她,她只好蹲下來脫下超難走的高跟鞋換上平底涼鞋,他將她換下的高跟鞋放進一花袋,再放進大花袋,仍幫她提著衣物。 她跟他一同走回隔條街的動物醫院。 夏千昶上樓拿一瓶洗髮精、卸妝乳、洗面乳及半盒化妝棉交給何家圭,要她在樓下廁所換衣服後卸妝,並洗頭髮。 「怎麼有這些?」她納悶。 「前女友留下的。」夏千昶輕描淡寫說道。客房裡還有些前女友放的私人物品,尚沒時間處理。 「喔。」她伸手接過。 「我去買染髮燙髮藥水。」這裡只有寵物用的。「頭髮洗好就先吹乾。」 約莫二十分鐘後,夏千昶返回,買了染髮劑和直髮膏。 她已卸下一臉濃妝變回素顏,換下休閒衣物,卻仍頂著才吹乾的紅通通爆炸頭,還是非常難看。 他在寵物美容室替她重新改造髮型。 原本她還有些不放心,之後因他神情認真替她弄頭髮,不禁有些期待。 他先替她上染劑,靜候一段時間後要她去洗頭,替她將頭髮吹到八分干,再使用直髮膏將她的玉米須卷燙弄直,他將第一劑藥抹在她發上,用梳子從頭頂往下慢慢梳直,仔細反覆梳了好幾回。 她雖看不到站在身後的他的表情,卻能感受他替她梳發的細心和耐心,不由得怔忡,心口有些不自然地跳動。 之後他讓她去洗髮將藥劑沖淨,他拿毛巾替她擦發,用吹風機和梳子將她頭髮吹乾吹直,並且要她再去沖濕頭髮,接著抹上第二劑藥水,又重複先前步驟。 「我不知道會這麼麻煩。」否則就不好意思讓他替她重新做造型。 「怎麼,我這設計師都沒嫌麻煩,要你多洗幾次頭就覺麻煩?」夏千昶笑說。 「不是,是浪費夏大哥好幾個小時耶!」今天原本是他的休假日。 「我不介意,今天剛好沒什麼事。差不多了,我幫你把一些毛躁的發尾修掉就大功告成,不過兩天不能洗頭碰水,否則藥水會失效。」他先對她叮嚀,接著拿來剪刀小心翼翼替她修剪一些發尾。 「OK了!」夏千昶走到她前方,微彎低身子審視她正面,滿意地揚唇。 何家佳因他此刻笑容,心怦然一悸,更期待看見被他改造後自己的新樣貌。 她起身,忙找鏡子照。 「呃?怎麼變一樣了。」費了好幾個小時,結果她沒什麼改變,只是被打回原形,恢復原本平順的黑直髮,變為稍短的及肩中長髮。 「你還是適合原本的樣子。我幫你打點層次,發尾修短些感覺會比較輕盈。」夏千昶解釋,看到她恢復原本樣貌感到很欣慰。 其實剛染壞或是燙壞的頭髮不該馬上做補染或補燙,否則可能會過度刺激頭髮而斷裂,但她髮質很好,因此沒有造成什麼後遺症。 「結果還是白忙一場,白花那麼多錢。」她不免一陣沮喪。 「不滿意夏大哥替你換回的造型?」他故意問。 「也不是啦!比起先前那可怕髮型,能恢復這樣好太多了。」她朝他擠出一抹笑意。「沒想到夏大哥這麼厲害。」她拿起鏡子再次審視,跟她原本髮型相比略短些也比較有型,愈看愈覺滿不錯的。 「對了,那些藥水多少錢?」她欲付他染髮劑和直髮膏費用。 「不用了,沒多少,自己動手比髮廊便宜很多。」他微笑強調,沒打算向她收取那點費用。 「那怎麼好意思,讓夏大哥花錢做白工。」 「沒做白工,把你變回我認識的家佳就夠了。」他笑說。「想改變不一定是壞事,但不用太勉強自己,更不要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他不禁對她的行為溫言勸說。 他大掌貼在她頭頂,輕輕地拍了拍,眼神溫煦低望著她,再道:「還有,壞女人絕不像你想的那樣,你離壞女人太遙遠了。」 她仰頭看他,心口無端輕怦。 第4章(1) 「家佳,你的耳洞是不是發炎?」星期二,沈芳寧不經意看見她耳垂的耳洞紅腫,還滲出一點點黃色組織液。 「咦?真的嗎?我覺得耳朵癢癢痛痛的。」她不禁想摸耳垂,手被從旁拉住。 「真的發炎流膿。你穿耳洞的針具可能沒消毒乾淨,或是沒小心照顧耳洞傷口而感染。」夏千愉拉住她的手,阻止她摸發炎的耳垂。 「那……怎麼辦?」她聽了不免緊張。還好沒一次打太多個洞,不然耳朵可能會爛掉。 「我幫你消毒搽藥。」他轉往一旁診療台,從櫃子拿出消毒藥品,然後取下塞在她耳洞的銀耳針,檢查傷口後不禁說道:「細菌感染得有點嚴重,最好放棄耳洞讓它密合。」 「那不是白挨針了。」她聽了不免氣餒,連穿個耳洞都失敗。 星期日他替她重新染髮時,他發現她打了耳洞,她還充滿期待地告訴他雖然只先打兩個耳洞,她已買了好幾副亮晶晶的漂亮耳環,不多久就能戴了,之後還要挑戰在耳骨打幾個洞,現在全白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