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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喬寧 孟穎臻伸手去抓羊毛毯,忘了手中還握著杯子,剩餘的水全打翻了,她指著那攤水痕格格笑。 「打翻了,我像個白癡一樣,打翻水了。黎湛,你有看見嗎?噢,不對,你沒時間看,你正忙著揍人。等等,你要揍誰?」 「你再不閉嘴,我就要揍你。」黎湛脫去沾了血液與酒的西裝,開始解襯衫扣子。 「你在幹什麼?脫衣服?好耶!大學畢業那一晚,我跟艾曼達還有妮可一起到酒吧慶祝,你知道的,有脫衣舞男的那一種酒吧。」她指著他呵呵大笑,差點岔氣。 「那些男人的胸肌有多大,你見過嗎?!」 解扣的手指一頓,黎湛靜睇她酡紅的小臉,聽她滔滔不絕地形容脫衣舞男的特徵,不悅的情緒瞬間填滿了胸口。 任由襯衫敞開裸露著強壯的胸膛,他在她身旁空位坐下,接過她揮舞在空中的玻璃杯放在桌上,抽過紙巾吸取毛毯上的水漬。 「我記得很清楚,有一個脫衣舞男長得跟你有幾分像。」她伸出拇指與食指比了一下,晶亮黑眸笑得微彎。 「我還塞了一張紙鈔在他褲子裡,他要我請他喝酒,然後他再回請我吃飯。」 「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酒?」 「噢,只是三或四杯啤酒,然後一杯還是兩杯調酒吧?」她的眼眸往上飄,困惑地蹙眉回想。 「所以你答應那個舞男了?」他挑高好看的濃眉。 她伸出手指,左右搖了搖,邊笑邊低哼:「嗯嗯嗯,當然不可能。那是狂歡夜,但是我很理智,我知道那個長得很漂亮的脫衣舞男不是你。」 「我是誰?」他淡淡問道。 「你是……呃,抱歉。」她伸出雙手捧住他俊美的臉龐,瞇起眼集中焦距,想用力看清楚他的模樣。 他問了一個愚套至極的問題。黎湛眼底有一抹迷離的光芒,明滅不定,他深深望進她的眸心,看透她的全部。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黎……」 溫熱的重量壓在唇上,她被封了口,他的舌頭柔軟也強硬,潛入芳腔深處。她吻起來像太妃糖,髮梢沐著一股果香,引領他的手去觸摸撥弄。 「呵呵呵……」她在他的吻裡笑個不停,長長睫毛掮打著他的臉頰肌膚,像兩隻頑皮的蝴蝶。 「停止,別笑了。」他啃咬她的下唇,吮舔起那片粉嫩的柔軟,她的甜蜜足以令他牙疼,他發現自己停不下來。 「黎湛……你揍人,然後吻我。噢不對,不對。」她亢奮地大口喘氣,笨拙的反吮他。 「你先吻了我,然後揍了大衛。等一下,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吻我?」 「因為我想。」 「對,你是黎家的王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等等,好像不太對勁,啊——唔,她腦袋像一團棉花,除了輕飄飄以外,什麼也想不到。 「不對,不對。」孟穎臻忽然推開他,用力搖晃腦袋瓜,嘴裡飄出格格嬌笑。 「你這傢伙跟那傢伙一樣討人厭,老是喜歡挖苦我,拿我尋開心,你不應該吻我。」 「閉嘴。我現在就要吻你。」沙啞的嗓音湊近她,深深堵住她揚成笑靨的粉唇。 唔,滋味真好。這便是接吻的感覺?他的味道嘗起來像酵濃烈酒,她探出軟膩的小舌,勾動他,糾纏他。 一隻大手探進了凌亂的襟口,掬住一邊的乳房,隔著蕾絲布料輕柔愛撫起來,她的嬌笑開始轉變為呻 - 吟,甜膩又嬌楣,像幼貓的嗚咽,可憐兮兮地,讓人想好好疼愛。 他含 住她的下唇,氤氳的眸光愛撫過她沉迷的小臉。顯然神智不清的她誠實多了,她對他有感覺,對他的吻有反應。 但是當藥效退去,恢復清醒之後,她會有什麼反應?黎湛的嘴角勾起一抹莞爾的淺笑。 「嗯……我還要。」孟穎臻昏沉沉地睜著眼,兩手扯緊往後退的黎湛,柔嫩如花瓣的雙唇高高噘起,央求著更多的吻。 他伸出大拇指摩挲她的唇,經過吸吮,那兩片唇瓣又紅又腫,像多汁的野莓一般誘人。 「不,己經夠了。」他強硬的說道,近乎命令。 她露出如同小鹿般無辜又迷惘的眼神,雙手緊抓住他的襯衫領子,上身挺起湊近,主動吻上他,卻被他躲開。強壯的大手將她壓回原位,他順手抄起毛毯蓋住她,起身取來彩繪琺琅瓷水壺,將重新注滿開水的杯子塞進她手裡。 「喝下去。」他命令。喝大量的水能幫助藥效早點代謝。 「不。」她抿緊唇線,笨拙地左右搖頭。 「喝。」他握住她手腕,逼她拿近杯沿。 她不情不願地就唇喝下,過了一會兒開始嚷著要上廁所,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滑落至腳邊的毛毯絆住,差一點就撞上那面硬度可觀的紅木長桌。 他伸手拉住她,站起身的同時也將她往肩上扛,她尖叫一聲,為突然升空的高度驚喜,然後笑得像個孩子。 「哇,我在飛!呵呵呵……」 她的雙手拍打他厚實的背,兩腿不斷踢動,他不得不施力按住她挺翹的臀部。 「安靜一點。」他抱著她走進浴室。 「啊啊!馬桶,我看見了!我要上廁所!」她仰起倒掛的後腦,像發現新大陸的水手,興奮地又叫又笑。 黎湛眉頭緊皺,只覺哭笑不得。在那該死的藥效退去之前,這將會是一個漫長的夜晚。 她被下藥強暴了。 當孟穎臻從混沌的黑暗中找回自己,這個絕望的念頭隨即貫 穿意識,憤怒與痛苦齊齊湧入。 她爬起身,發現每寸肌肉都酸疼難耐,彷彿昨晚經歷過一場馬拉松路跑,她的腦袋沉重得像裝了一袋巨石,一移動便被狼狠撞擊,可怕的疼痛感正撕裂著她的知覺。 她在哪裡?孟穎臻看著眼前的場景,一個低調卻難掩奢華的房間,四根柱子的維多利亞式雕花大床,石音浮雕的天花板,嵌上彩繪玻璃的圓拱大窗。 正對著床的那片牆,懸掛一幅抽像畫,色彩明艷,強烈對比著房中單調統一的色調。 整個房間傳達出高雅的格調,內斂的優雅,她對天發誓,這絕對不可能是那個連穿搭品昧都有問題的大衛的房間。 她捧著額的兩側,遲緩的轉動頭部,毫無意外地,一個男人躺在她身旁。那個男人不是大衛。 他沒有油膩的發,臉部緊實光滑,胸肌強壯得像一塊鐵石,令人直嚥口水的腹肌結實得不可思議,腰部兩側深嵌的人魚線一路延伸,在髖骨的部位沒入黑色四角褲裡,薄薄的純棉布料包裹著那強壯而碩 大的男性象徵。 孟穎臻拿開雙手,美眸瞠圓,一團火焰竄上兩頰。她從沒見過男人的裸體,即使是僅穿著一條內褲的男人也不曾。 困窘地移動椹住的視線,老天,她不該像個無知的好奇寶寶,直盯著男人的重點部位,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黎湛。 她錯愕地望著那張俊美的輪廓,一手握拳輕敲脹痛的後腦,她逼迫記憶再現,努力嘗試想起昨晚的一切。 黎湛睜開眼便看見她縮在床頭,一手猱著太陽穴,一手輕敲後腦,嘴裡唸唸有詞的神經質反應。 「大衛對我下藥……我反抗了……然後……那傢伙出現。我的天,他敲破了大衛的頭!慢著,那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任何的資訊只要有錢就能買到。」 「對!那傢伙肯定是買通了大衛身邊的人……」 第4章(2) 終於察覺不對勁,孟穎臻驟然抬起臉瞪住黎湛,她發誓,這絕對會是她這輩子最狼觀的一刻。 「想起來了?」黎湛單手枕在腦後,晨起的嗓音有些沙啞,眼神如霧一般迷濛慵懶。 她臉頰燒燙,像被火焰烘烤過,然而隨著記憶一幕幕喚醒,如同一桶冰水往她身上澆淋,她跌進了絕望的深淵。 她被繼父出賣,像個任人宰割的物品送給了大衛,她其至懷疑下藥的事,約翰也有份,他知道她在性這方面十分保守,認定大衛只要得逞,她便會乖乖就範。 看見光彩從那雙晶黑的瞳眸慢慢流失,黎湛知道她己經想起昨晚所有細節,他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懷念昨晚那個樂翻了的野蠻女。 至少那樣的她,感覺不到痛,不會像眼前道樣,細眉緊蹙,慘白著臉色,一副剛被全世界背叛的悲慼模樣。 「為什麼?!」她直視他的雙眼問道,心情非常複雜,但是痛苦居多。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很愚蠢。」他不客氣地訓斥,眼中寫滿不屑的蔑意。 「對,但那是我的事,你沒道理要幫我!」她的嗓音在顫抖,無奈與憤怒佔領了意識,她停不下來這股失控的感覺。 「所以你希望看見自己躺在那頭豬的床上?你希望被他強暴?聽從你繼父的話跟那頭豬在一起?」 「不!我沒有!」她低 吼 一 聲,羞愧又憤怒的抓起小抱枕砸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