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米小蟲 > 一紙休夫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8頁 米小蟲 趙美如越聽越不對,她兒子關自家老闆何事? 殷恕桀則壞壞的挑挑眉,不理會趙美如的驚訝,溫吞吞地道:「雖然我是你前夫,但錢場無父子,按照規定你預付的住宿費的確是不能退還的,但如果你執意想要,大家也不是不能商量……」 前夫? 這下趙美如徹底震驚了,這女人……是她老闆的前妻?天啦!這世界太瘋狂了。 似乎看出她的不對勁,已經忽略她存在很久的殷恕桀為了不想讓太驚悚的事件嚇到自己的員工,很好心的將她請了出去。 直到出門很久以後,趙美如依舊像踩在雲端一般暈暈乎乎。 「好了,現在該來討論你的問題了……」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錢,哪裡需要討論?」 「可是如果我不點頭,你以為你的錢真的能要回去?」他一臉的似笑非笑。 「那你快給他們打電話,讓你的員工把我的錢退回來……」 「你很缺錢嗎?」按他的理解,就算兩人已經離婚,但她的生活應該不至於太困苦吧!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原則性的問題。」 「嗯!」他淡淡點頭,「沒錯,的確是原則性問題,動以私情幫你要回那筆錢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既然你說到了原則,有句話說得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我總不能無緣無故隨便幫你。」 「你想怎麼樣?」 他溫和一笑,優雅的落座在辦公桌不遠處的沙發內,伸手揉了揉仍舊酸痛的眉心,「我頭有些痛,如果你能想出好一點的辦法讓我的頭痛消失,或許我會考慮幫你哦!」 他只不過是隨口一提,倒也真的沒想到她能幫自己想到什麼好辦法。 像他這種頭痛症狀已經有好多年了,之所以會在這時提出,完全是此刻的頭痛突然嚴重了。 本想打發她走,可想到這女人上次在餐廳害得自己顏面無存,總要找個機會報復回來。 第3章(2) 他的想法夏小晴自然不知,但看到他揉著眉心,臉色真的不是很好時,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你感冒啦?」 一般感冒都會伴隨著頭痛,她本能的伸出手,在他的額上輕輕一觸,「沒有發燒的樣子。」 當她柔軟的掌心觸及到額頭時,殷恕桀的心頭猛地一跳。 有什麼尖尖的東西在胸口滑過,速度快得讓他來不及品嚐那種感覺的真正滋味。 「我身體一向不錯,只是現在的這種痛,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這些年這種情況經常會發生,不是沒找過醫生,卻無法得到根本的解決。 「我想是神經性頭痛吧!」 夏小晴的正職是一個作家,而且還是寫偵案類的那種,有時候為了劇情的完美和天衣無縫,她要大量的查看資料。 其中有一本書就是寫法醫的,為了那本小說,她幾乎將各類醫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現在看著殷恕桀的情況,她多少也猜到了幾分。 她坐到他身邊,指了指自己的腿,「躺在這裡。」 「啊?」 「啊什麼啊?不要亂想,雖然你頂著一張妖孽的臉,但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你剛剛不是說頭痛,反正我又不想欠你人情,如果你真的答應把住宿費還給我,我幫你解決頭痛問題……」 把他按躺在自己的雙腿之上,撥了撥他額前帥氣有型的髮絲,細白柔嫩的手指在眉骨和太陽穴等處輕輕揉捏。 「是這裡嗎?還是這裡?」 殷恕桀被這種奇異的觸感撥弄得心底直癢,事實上,無論她按在哪裡他都倍覺舒服。 「閉上眼,把身體放鬆,你這種情況我遇到過,這就是典型的神經性頭痛,多數是由於壓力太大引起的。」她邊揉邊道:「一般神經性頭痛是很難根治的,一旦出現恐怕就要跟隨一輩子,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患上了這種病?」 沒等他回答,她又繼續道:「當然,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啦,想你們這種做生意的人,整天只想著怎麼賺錢,怎麼算計人,所謂奸商,無商不奸嘛!只要是奸商,不算計別人,怎麼能賺到錢呢? 就拿我來說,不過就是晚到了七分鐘,就要面臨多花幾萬塊的下場,所以說,像你們這種整天只算計著如何把別人的錢變成自己的錢的人,神經性頭痛的下場也不算重啦!」 殷恕桀真是越往下聽越不對勁,這女人根本就是拐著彎罵他。 不過,被她的一雙柔軟小手揉著腦袋,那感覺還真是不錯。慢慢享受著她慇勤的伺候,擾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的 頭痛居然在這種輕輕的揉壓下得到了緩解。 當意識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時候,殷恕桀終於睏倦的沉睡過去。 聽到他鼻間發出的均勻呼吸聲,夏小晴漸漸停下了動作,垂頭慢慢打量他熟睡的模樣。 精緻俊美的五官比起多年前第一次看到他時、不知成熟圓潤了多少。 這個可以稱之為她前夫的男人,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曾是她用心希冀過的一個依靠。 即使兩人的結合併非因愛而其,可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夠把她當公主。 短短兩年的婚姻裡,她慢慢的從期待變成了等待,最後從等待變成了放棄。 對於當年的那場婚姻,有很多人也許都認為她是貪圖殷家的財富與殷恕桀的外表。殊不知她之所以會答應殷老頭嫁給他孫子,完全是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經對殷恕桀有所熟識。 那時,他是澤亞學院的風雲人物,她與他是隔壁學校,每次上學的路上都能看到他路過自己學校的身影。 原本對於這樣一個耀眼的人物,夏小晴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會過於關注的,直到那一天……當她親眼看到那麼閃耀的一個男人,居然會為一隻小貓險些喪命於車輪下時,徹底改變了她曾經對他的評價。 也許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促成了讓她想要嫁給他的決定。 *** 殷恕桀給自己找了無數個借口,最後想到了那筆住宿費。 當他將一疊千元大鈔交到夏小晴的手中時,很自負的丟了一句:「我答應過你的,只要你緩解了我的頭痛,這筆錢我會還給你。」 這就是他想了整整一夜,終於想到敲開夏小晴家大門的借口。 看到爸爸出現,殷子揚放下手中的活計,飛也似的衝到他懷中,叫苦不迭的向老爸告狀,述說他在老媽這裡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夏小晴的食指和拇指在兒子肉乎乎的耳朵上輕輕一捏,將正在努力說自己壞說的小肥仔拎到身側,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今晚想一個人睡嗎?」 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威脅,前一刻還把老媽的惡行當開水倒的殷子揚,立刻露出乖巧的模樣,拎著手中的小抹布,轉身繼續擦桌子去了。 殷恕桀目瞪口呆,據他瞭解,自家兒子被嬌慣得無法無天,稍有不順就會同家人耍少爺脾氣。他長年不在國內,就算兒子偶爾在他面前任性,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捨不得真的教訓。沒想到才送到這裡短短數日,這孩子已經被順服得如此乖巧了。 「你今天來就是專程送這些錢給我?」 有錢收夏小晴當然不會拒絕,但她可不認為日理萬機,把賺錢當全職的殷恕桀會有這份好耐性。 這男人是典型的工作狂,為了工作他可以六親不認,怎麼可能為了區區幾萬塊紆尊降貴,沒事往她家裡跑? 「送錢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想向你說聲謝謝,那天要不是你,恐怕我的頭痛不會這麼快減輕,你學過按摩?」 「只是工作需要而已,你喝什麼?」 「可樂就好,你有工作?」在他的想法中,她應該是閒閒在家無所事事,即使兩人離婚了,殷家也是給出一筆龐大的贍養費保證她未來的生活。 夏小晴將一瓶冰涼的可樂丟給他,「在你的印象裡我更像一個大米蟲嗎?」 「我只是覺得殷家當年給你的贍養費並不低,你完全不需要出門工作也夠豐衣足食了。」 「錢是永遠賺不完的,但錢是很容易花完的,否則以你們殷家的財勢,你為什麼不現在隱退商場,從此在家養花種草頤養天年?」 殷恕桀被她堵得無言以對,他從來不知道這女人的嘴巴還如此刁鑽。 「我想這只是每個人的人生觀不同而已。」他的目光忍不住追隨著她嬌小的身影。 這個家是屬於她的,原本與他毫無干係,可不知是一種什麼力量,竟讓找盡借口,只為尋得一個合適的理由登門造訪。 其實他完全可以藉著兒子的名義時常出現,但他發現,以兒子為名的理由,在無形之中竟變得很薄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