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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寧靜 如果她答應馮老爺替他的小兒子脫罪,她如何對得起冤死在他手中的被害者? 她該怎麼給對方家人一個交代? 「馮老爺,很抱歉!在下對這樁案件絕對不能徇私。」她不留情面地拒絕。 席夜語看了眼黑焰司,見他臉上波紋不興,似乎不想插手干涉她處理這件事。 這麼說來,他也認為自己不接受賄賂是對的嗎? 「賈爺,你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老夫好歹是縣令的親戚,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他咬著牙暗示她,要她識相一點,免得連代理師爺都沒得做了。 「馮老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能因為你是縣令的親戚,在下就可以隨便替令郎脫罪,這有違在下的原則。」她說得理直氣壯。 衙門裡雖然時興收賄,可她席夜語,可不是貪財之輩。 她要成為衙門裡真正的清流與典範。 大哥生前為官清廉公正,她現在身處衙門,絕對不能丟了他的臉。 馮老爺見席夜語固執不知變通,轉而向黑焰司求情。「黑捕頭,你倒是說說話呀!好歹替老夫求求情。」這賈生目前寄住在黑府,黑焰司說的話,他一定會聽的。 黑焰司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才勉強開口。「賈生,你就把銀票給收下吧!」話畢,席夜語睜大眼,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他居然敢公然叫她收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可以體會他即將成為縣太爺女婿的苦衷,但公歸公,私歸私,他不該公私不分,這一點都不像他的作風。 她咬了咬下唇,堅持自己的立場不能改變。 衙門的名聲已經很臭了,她不能再助長此歪風,她必須以身作則。 「馮老爺,在下真的不能收下你的銀票。」她說得鏗鏘有力,態度堅決。 黑焰司的神情變得冷峻,卻不再發表任何言論。 對於馮老爺,他自認已經仁至義盡,而且,事關他的任務成敗,他不想再插手管這件事。 馮老爺賄賂不成,頓時惱羞成怒。「好,賈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你記著,老夫絕對會要你的好看。」此仇不報非君子,他日,他定要讓賈生得到教訓。 聽說,黑焰司即將迎娶童水仙,他就買通殺手,在黑焰司成親那天,讓席夜語血洗婚宴現場。 眼看著黑焰司與童水仙的大婚之日即將到來,席夜語的心中除了感到惆悵與難過之外,還憂心著自己的將來。 一旦童水仙嫁入黑府,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可是,現在她又沒有其他地方可去。 大婚前一日,她收拾好包袱,準備到書房向黑焰司道別。 黑焰司一見到她拎著包袱,濃眉緊皺,下顎緊繃。「你這是做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黑捕頭即將成親,夜語不方便再待在黑府。」她低垂著小臉,力持鎮定地說道。 她不敢抬頭,怕一見到他,眼中的淚水會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直到他要成親的前一天,她才明白,自己老早就愛上他了。 究竟是何時愛上他的,她記不得,也許是大哥尚未因公殉職前,她就對黑焰司存有好感了吧! 黑焰司的聲音沉冷,不悅地質問:「本捕頭才是黑府的當家,本捕頭都沒說什麼,你憑什麼擅自作主離開黑府?」 「夜語很感謝黑捕頭這陣子的收留,如果夜語不離開,相信童小姐也會驅趕夜語離開,既然如此,夜語不如自行離去。」至少,她還能保有一點點的自尊心。 「諒她也沒那個膽量,你是我……黑府的人,她不敢動你的。」差點講錯話,黑焰司的額際冒出一層薄汗。 她怎麼會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是他的人? 而且,看到她要離開,他的胸口居然隱隱悶痛著。 第6章(2) 「童小姐的脾氣,相信黑捕頭比夜語更清楚,如果她堅持要夜語離開,黑捕頭能說不嗎?」她犀利地反問。 「這……」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的分析其實不無道理,依童水仙驕縱的個性,她絕對不會讓夜語繼續待在他的身邊。 「黑捕頭,您還是讓夜語離開吧!」她哽咽地說道。 若非逼不得已,她也不會主動要求離開。 以前,她巴不得永遠留在黑府,留在他的身邊,只可惜,此一時、彼一時,她已經沒有資格再繼續待下去了。 黑焰司悄悄地收緊雙拳,蹙眉抿唇問:「你離開黑府之後,慾望和出去?」他發現自己的喉嚨非常乾澀,喉頭好像梗了什麼東西似的。 他想留下她,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留下她? 「趙主簿願意收留夜語。」她聲如蚊蚋。 雖然,她不太喜歡趙主簿,但眼下,她實在不知道該投靠誰? 「趙主簿?那個老不修,他對你根本居心不良。」黑焰司忍不住咆哮出聲。 將她交給趙主簿,分明就是羊入虎口,他怎麼對得起昔日的好友? 「黑鋪頭,趙主簿 其實心地不壞,他……」話未竟,就被黑焰司截斷。「本捕頭斷然不可能將你交給趙主簿,你就繼續留在黑府,童小姐那邊我自會想辦法解決。」事實上,他壓根沒有娶童水仙的念頭,之所以答應娶她,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大婚過後,只要他一拿到童縣令貪污的罪證,他馬上會休了童水仙的。 只是,他沒有辦法事先將 這個計劃說出口,萬一不慎 將席夜語給牽扯進來,反而會害了她,他寧願她什麼都不知道。 「黑捕頭,夜語堅持要離開。」她的神情篤定,眼中散發著堅定不移的眸光。 為免造成黑焰司的困擾,她非離開不可。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繼續留下來?」他控制不住地吼叫著。 說來諷刺,以前的他,視席夜語為燙手山芋,恨不能將她丟給別人;現在,他居然會捨不得她走?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她視為自己的責任了。 席夜語深吸一口氣,才緩聲道:「只要黑捕頭肯答應夜語一個要求,夜語就留下來。」事到如今,她只能孤注一擲了。 她要賭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有沒有一席之地? 「什麼條件?」只要不是強人所難,他願意暫時妥協。 「夜語希望黑捕頭不要與童小姐成親。」她邊說邊注意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他的聲音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童小姐不適合黑捕頭,黑捕頭娶任何女人,夜語都不會反對,獨獨童小姐,夜語真的無法接受。」她實話實說。 黑焰司不假思索地丟給她三個字。「不可能!」他籌劃了這麼久,隱忍多時,好不容易才得到搜集縣令犯罪的機會,他怎麼可能白白放過。 他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辛苦多時的計劃。 「既然黑捕頭不肯放棄當縣令的女婿,夜語也無話可說。」她轉身欲走。 聰明人多知道人往高處爬的道理,黑焰司的確很聰明。 黑焰司率先走上前攔住她。「要走可以,先喝完本捕頭的喜酒再走。」他的話,帶著不容人反駁的氣勢。 「黑捕頭說這些話是命令嗎?」她直視著他,表情淒苦。 「沒錯。」他的面容嚴肅,口氣冷漠。 他希望能夠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久一點。 席夜語倒抽一口冷氣,卻仍然力持鎮定。「好,那麼夜語就喝完黑捕頭的喜酒再走。」即使心如刀割,她仍然勉強擠出一抹 笑容。 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娶別的女人為妻,那種感覺簡直痛徹心扉。 但為了回報他收留她的恩情,她 只能忍痛祝福他。 「黑捕頭明兒個就要當新郎倌了,希望黑捕頭早日歇息。」她微微福身,快步離開書房。 她踩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每走一步,都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沒想到,在不知不覺間,她竟然愛他愛得如此深,且深到難以自拔。 而黑焰司則沉下臉,望著她孤單離去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 明明感受得到她悲淒的心情,他卻狠心視而不見。 第一次,他唾棄自己的冷酷無情。 大喜日,黑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由於黑焰司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他的婚宴採取一切從簡的方式。 這雖然委屈了新娘子,但為了如願與新郎成親,童水仙只好忍氣吞聲,什麼都不計較。 原本,婚禮進行得很順利。 黑焰司也按照自己的計劃,將縣令灌醉,並派自己的親信潛進縣令的家中搜集他犯罪的罪證。 誰知,在黑焰司即將與新娘拜堂之時,黑府突然出現 一名武功高強的蒙面黑衣人,他朝席夜語的背部打了一掌,席夜語當場吐血倒地不起。 婚禮被迫中斷,黑焰司想 追上逃竄的黑衣人,卻被童水仙急急地拉住手臂。 「相公,現在是良辰吉日,你要去哪兒?」童水仙橫眉豎目地瞪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