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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龍瑤 韋伶居然做出這麼荒唐、低級的事,而且編造她出車禍……她不敢往下想了。 「沒錯。」刑遠樹的眼神嘲弄滿滿。 嘖!方可頤的妹妹在「不要臉」的程度上跟Benson真有得一拼。 不管怎麼樣,她們都脫不了血緣關係的,方可頤聽後,臉上立刻出現難堪,「她……對你說什麼了?」 「她說你保守、頑固、不懂得玩樂,我與其在你的身上花費精力,不如改去找她。」 「她真的這麼說?」方可頤睜大了眼,不敢相信。 刑遠樹點頭。 方可頤立刻就像是一株植物被抽乾了水分,又垂下了眼,神情變得很是消沉,「不管韋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對我的幾點評價……倒是蠻中肯。」她忽然揚唇苦笑。 「傻瓜!」刑遠樹喝口水,說道:「早知你承受力這麼差,我就不告訴你了,我本來只是當個小插曲娛樂你一下。你妹妹那種高級人才,你有必要還為她的話介意什麼嗎?」 方可頤抬起眼,「你不介意韋伶的騷擾,只把它當小插曲?」 「要不然你以為勒?」刑遠樹挑眉,「我有幸接聽過一次後,就把她的號碼設定拒聽了。」 說不清為什麼,但方可頤的心裡卻鬆了一口氣。 刑遠樹忍不住又逗她,「既然你妹妹那麼喜歡搶你的東西,你不妨捏著鼻子找一個滿臉麻子、瘸腿、爛手的人當男朋友,到時她的搶奪癖發作,就儘管讓她去搶—好了!」 方可頤苦笑,「你當她沒腦子嗎?她只搶好的。」 「哦!」刑遠樹的笑容裡摻人一絲邪氣,「我可以當成是對我的讚美嗎?」 贊、讚美!?方可頤居然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然後她的臉在轉瞬就紅了,俏麗的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紅暈,別樣誘人。 「我哪有空讚美你,你少得意了。」她心虛的捧起水杯遮掩。 刑遠樹繼續打擊她,「可頤,你掩飾心情的招數很爛哦,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也這樣捧了個水杯,麻煩下次心虛的話,換個新花樣,好嗎?」 氣死了!被戳穿的人鬱悶地放下杯子,「我吃飽了,我要回去了。」 ***** 照例,刑遠樹送方可頤回到公寓樓下,他在方可頤打開車門前忽然問:「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拜託,能好到哪裡去?」方可頤立刻垂頭喪氣,「你別忘記,我失業了。」 「麵包總會有的,小傻瓜,別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刑遠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事實上,他根本快有了養她的衝動,再不然,為了兼顧她的骨氣,他已經考慮過私下裡為她安排一份優薪上作。 方可頤當然不知道他的想法,抗拒地嘟囔:「別老叫我傻瓜,搞得我真傻了一樣。」 「哈哈!」刑遠樹樂不可支,「不過小姐,我的中文辭彙實在很匱乏,我一般對女孩子不是叫傻瓜,就是叫寶貝,你難道想讓我換另一種試試?」 「神經!」方可頤回敬他,然後伸手去開車門,「我要回家了。」 「等一下。」刑遠樹探身過去攔阻她,「我給你看些東西。」 他決定向她表白。 「看——」方可頤剛說了一個字又猛然噤聲,他的身體還覆在她前面,他們靠太近,他該不會又想吻她了吧? 她的腦海中剛浮現這念頭,刑遠樹的唇果然就壓上她的……從最初打算的蜻蜓點水,到超出控制的纏綿深吻,他吻夠了,才拿過手機給她看,「我還存著你的幾張相片。」 方可頤被他吻得整個人像墜人云霧裡,氣還沒喘勻,呆呆地看他翻動畫面。 原來不只他們在山頂上拍的那一張,那天早晨他居然還偷拍了猶陷在睡夢裡的她,一連偷拍了四五張,害她每看一張就心慌一分。 他到底在幹嘛啊!對她表白嗎? 「你、你幹嘛給我看這些?」她結巴地問:「還有,你幹嘛拍我?」 她心慌意亂的模樣看在刑遠樹的眼裡,卻格外的賞心悅目,他忍不住摟住了纖腰,「我在對你傳遞一些訊息啊,你不會真傻到反應不過來吧?」 「……算了,我寧願你叫我傻瓜。」方可頤嚇得掙開他,逃下了車。 「可頤——」刑遠樹哭笑不得。 他以為自己很有誠意和魅力,豈料竟是這樣的結果?她居然忙不迭地逃開他身邊? 不過,方可頤一下車就鎮定多了,沒膽小到直接逃竄回公寓。她整了整長髮,站在車身旁,一本正經地說:「韋伶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我會聯絡她,讓她別再騷擾你。」 「可頤,你妹妹的事我一點都不想關心。」刑遠樹無可奈何地揚起一抹笑,「不妨再告訴你一些事情,我回國後的第二天她就跑來公司找我,不過我讓警衛直接把她請出門了,我也不怕她再騷擾我,其實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她早完蛋了。」 沒錯,要對付一個沒有背景又胡亂糾纏的蠢女人,的確有的是辦法。 方可頤被他的一語驚醒,訕訕地道:「那我回家了,拜拜。」 「可頤——」刑遠樹在引擎發動後,又隔空對她甩出一句,「明天晚上我再來接你。」 喂——她才不要! 方可頤轉身想回絕他,卻只能看著名貴跑車很快地在月色下馳遠。 第6章(1) 第二天對方可頤而言,真是霉透了。 她惦記著方韋伶的事,一起床就撥電話給她,卻連撥了幾次都沒接通,而那時又正巧有家公司回電讓她趕快去面試,時間很急,她放下電話就匆匆出門。 面試倒很順利,雖然公司的規模很小,老闆看起來又不像個好人,但人家總算爽快答應錄用她了。 方可頤這陣子因為工作的事苦不堪言,這樣的機會自然不願再錯過,當場就簽了合約,然後老闆立刻就宣佈將帶新員工同去工廠看貨。 雖然老闆一個勁兒地暗示想要提拔她,待在他身邊學習比較快,但是同公司的幾位老員工卻對方可頤流露出同情的目光,甚至有人趁亂偷偷往方可頤手裡塞了紙條。 上面寫有一句很驚悚的話——要防老闆,老色鬼。 提醒雖是好心,不過也讓方可頤背負上了沉重的心理負擔,當她、老闆和司機一行三人上路後,她的心情真可以用「五味雜陳」來形容,接下來整整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 當他們傍晚回來後,方可頤以為一天終於解脫了,誰科老闆居然開始跟她鬼扯什麼和老婆感情不好的廢話,然後讓司機把車開去某一家賓館,方可頤下車幫老闆訂了一個房間,因為他推說今天不想回家看老婆的臉色。當一切搞定,方可頤想走人,他居然還不放,以威脅的口吻讓方可頤把資料和樣品全送去他的房間,不然他立刻就炒了她的魷魚。 方可頤快被氣瘋了,把資料袋往他胸口一砸,氣呼呼地就撂話走人,那個色鬼居然當著別人的面摟她,因為是夏天,方可頤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襯衫,一下被摟住雙肩的感覺,真是噁心透了!她用盡力氣把老色鬼推倒在地,然後頭也不回,沒命地逃出了賓館! ***** 但倒霉的事還沒完呢,當方可頤擠上公車到站後,又碰上一場雷陣雨,她沒有傘,冷不防全身被淋得濕透,就這麼帶著滿身的雨水,狼狽地走回公寓。 一回到家,她就無力地跌坐在地板上。 人生真是艱辛啊……方可頤想想,就委屈得想要大哭。 這時,第三波倒霉的事襲來,方韋伶回撥了她的電話。 「姐,你找我幹嘛?拜託,我很忙,好不好?」她一開口就趾高氣揚。 方可頤吸了一口氣,胡亂擦乾臉上的雨水,認真地說:「韋伶,拜託你別鬧了。」 「我鬧什麼?」方韋伶在彼端冷笑,「姐,你別忘了現在定宇是我的未婚夫,我跟他無論有什麼事情,都輪不到你來管!」 「定宇是死是活,都跟我不相干了,我是說阿樹,我希望你不要再去騷擾他!」 「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方韋伶的聲音聽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就如同當年勾引樓定宇一樣,她以為男人都應該享受劈腿的虛榮感,有一對漂亮的姐妹花為他們明爭暗奪,他們只可能感到得意,不是嗎?但是姐姐明明知道了!她不可能會知道她做的事,除非刑遠樹本人告訴她。 果然,方可頤證實了她的猜測。 「是昨晚阿樹親口告訴我的。」 「哼,少來!他告訴你了又怎樣?你別以為這樣就代表他只愛你一個——姐,不管有錢沒錢,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玩玩罷了,只有你這種傻瓜才會相信他們!」 「隨便你怎麼說。」方可頤撫額,「反正你不要再妄想勾引阿樹了,他知道當年我們三個人的事,他根本看不起你,韋伶,你何苦要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