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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淺草茉莉 元牧整個臉色慘白,痛心徹骨,傷痛像是透到骨頭裡。 「廢話少說,要嘛抬出父皇,不然本宮治你謀逆之罪,當場誅殺你。」太子發狠的說。 他能不能奪權成功就在此一役,不管如何,一定要狠下心除去這個兒子不可! 「既然爹不聽勸,孩兒也無法再多說什麼了,在場的禁衛軍聽著,我要你們全都離開,否則一律以擾亂聖駕、作亂犯上治罪,勞叔!」他一喝,身後的張勞立即取出一面令牌。這是皇上親授的虎符,用來統馭全國兵馬,見此令猶如見到聖駕。 禁衛軍一見此符,立刻神情凜然,全體當場跪地。 「臣等謹尊聖意!」禁衛軍馬上要離去。 太子見狀傻眼,這通常只給繼承者的兵符,父皇竟然交給元牧,那表示父皇心意已決,早已拋棄他了,是要傳位給元牧。 霎時他怒火中燒,大吼出聲,「所有人不許走,傅金曹!」 下一刻,傅挽聲出現了,而他身後帶著一批弓箭手,這些人全是太子的人,他們將勤政殿外的人團團圍住,只要有人敢撤,就立刻射殺。 「太子,您這是做什麼?」禁衛軍首領大怒。 「哼,要不是傅金曹提醒本宮你們這群人靠不住,本宮真要教你們害死,傅挽聲,你聽清楚,誰要背叛本宮,你就殺誰,不用客氣。」 「是,臣聽命!」傅挽聲從容應聲。 元牧色變,方才太子打的還只是清君側的名義,不致背上謀逆罪名,可這回真是宮變了。 「爹,您真要這麼做?」他希望對方回頭,否則,就算自己想饒他,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沒錯,本宮容不下你!」太子心狠手辣,赤紅著眼道。 元牧痛人心脾,對自己的親爹失望透頂。 「來啊,先射下元牧的腦袋!」太子不顧父子之情,逕自下令。 「你們敢?」張勞臉色大變的上前護主。 弓箭手忍不住一陣猶豫,雖然他們都是太子的人,可皇太孫是太子唯一的兒子,太子真忍心殺之?不會是一時氣話吧? 「還不動手!」太子咬牙怒催。 傅挽聲眼見父子相殘,不禁冷笑,「動手吧!」 弓箭手見傅挽聲也開口了,眾人這才不再猶豫,對著元牧於拉滿弓,準備一箭將他射穿。 「住手,有皇上在,誰敢放箭?」柳延秀的聲音由內殿傳出。 眾人大驚。「皇上要現身了?」 「不可能,父皇若不是死了就是昏迷了,這是元牧的女人在虛張聲勢,快,誰能第一個射穿元牧腦袋的,本宮封他做大官--」害怕事情有變,太子馬上道。 「逆子,要封誰官也得先問過朕!」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柳延秀攙扶著臉色蒼白的皇帝出現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看見他無不驚恐的當場跪地,就連弓箭手也一個個丟下手中的弓箭,趴伏在地上高喊,「吾皇萬歲,萬萬歲!」 弓箭手心知,若是太子跟皇太孫爭,他們還能選邊站,但若皇帝出來了,他們只能服從。 見狀,太子驚呆之後,轉身怒視那名對他密告的太醫。 那太醫一臉驚慌。「臣昨夜分明聽見其他人私下說皇上情況危急,只是拖時間罷了,這……這……」 太子憤然地狠抽了那太醫一耳光,將太醫打得跌在地上。 第17章(2) 「太子,你給朕過來!」皇上讓元牧與柳延秀兩人扶穩後,深惡痛絕地朝兒子道。 太子渾身一顫,想起自己方纔所說的每一句話,怎麼也不敢過去了。 「還不滾過來!」皇上怒喝。 他這才嚇得趕過去了。「父皇──」他全身顫抖的跪縮在皇上腳邊。 皇上森冷的瞪著他。「朕還沒死,你很失望嗎?」 「不、不……兒臣是來救駕的……」 「啪」的一聲,皇上使出所有力氣,痛心入骨的刮了兒子一耳光。 「父皇饒命啊!」他驚懼得抱頭趴下。 「你該死--」這一巴掌拍下,皇上整個人元氣喪失,要不是元牧與柳延秀在兩側撐著,他已倒下。 「父皇,是元牧想篡位,兒臣也不過足自保…」 「住、住口!」皇上急喘,直至張勞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後,方才有了一點力氣,痛心疾首的朝太子道:「你這太子、父親當得窩窩囊囊,一點也沒有為人君、為人父的器度,朕就是看清你器量小,見識短淺這點,才認為你不是個當皇帝的料。 「朕幾次點你,希望你改過,可你刻薄成性,心胸狄隘,一句也聽不進去,如今你是自尋死路,也休怪朕不顧念父子之情,從今日起,朕廢去你太子之位,將你貶為庶人。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日後問罪!」 聞言,太子大驚。「不,父皇,兒臣是您的兒子,從來沒有哪個皇帝在親兒還在時,越過兒子傳位於孫子的,您這麼做教我如何心服?這又怎能怪兒臣心胸狹隘無法容人?您不能這樣對我!」他不顧尊嚴的抱住皇上的腿不肯走。 「既然如此,那只要你死了,朕就能傳位給孫兒了,好,那簡單,朕讓你馬上掉腦袋!還有,那叫傅挽聲的小子也給朕拿下,這個金曹,心術不正、為虎作悵,朕本就要治罪,這會一起殺了!」皇上咬牙一併發落。 柳延秀見傅挽聲教人押住,頓時心情複雜。這人要殺她的丈夫,她該恨他的,但見他大難臨頭卻又無法真的做到無動於衷,苦歎他本性並非如此,何以將自己逼到這個田地? 太子見柳延秀神色不忍,心一狠,既然元牧害一得他如此,他也不讓他好過!突然他指著柳延秀道:「父皇,既然您覺得兒臣不顧倫理有罪,那這丫頭大婚前與別的男人有染,已是殘花敗柳之身,竟還欺騙父皇嫁給元牧,擺明污辱聖上、污辱皇室,無視道德倫常,此女也該死!」 他心想,自己要死也要找個墊背的。向來皇室只要冰清玉潔的女子,有污點的女子若敢攀上皇族,罪該萬死! 柳延秀冷不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所有人立即對她投以吃驚至極的眼神,元牧的眼眸瞬間冰冷起來。 「你死到臨頭還想胡說什麼呢!」皇上震怒,根本不信他的話。 「兒臣沒有胡說,此女水性楊花,因為貪圖富貴所以拋棄舊情人,這事兒臣有人證,人證就是這丫頭的情夫。」 「什麼?那情夫是誰?」皇上也不禁變了臉。 「那人就是傅挽聲!」太子笑得好不狼心狗肺,伸手指著也讓人架著的傅挽聲。 「是他?」皇上驚愕,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 一時,四周原本僅是竊竊私語的聲音變成不可置信的喧嘩聲。想不到太孫妃婚前失貞,對像還是朝中大臣,簡直荒唐到幾點,皇室尊嚴蕩然無存。 傅挽聲目色深沉地朝太子瞪去。他沒料到這小人會在這時候提出這事拖延秀下水。 「傅挽聲,你真與太孫妃婚前有染?」皇上怒不可抑的問。 傅挽聲陰冷地瞧向面容蒼白的柳延秀。只要他一開口,就能讓她身敗名裂,從此跌入地獄之中,只要他一開口,自己就能報復這女人的無情背棄;只要他一開口,就能拆散她與那男人了;只要他一開口,所有的事就結束了,他與她之間的恩恩怨怨也都隨之有了了結…… 見對方看著自己,柳延秀的心跳如雷響般拚命捶打著胸口,她緊緊咬住唇瓣,只等自己被判死刑的一刻到來。 「傅挽聲,你若敢胡言,我會當場殺了你!」元牧凌厲的眸光,逼視向他。 「父皇,您聽,元牧這分明是威脅,這表示那見異思遷的丫頭真與這人有過私情!」太子馬上道。 皇上的臉更沉了。「傅挽聲,你儘管說實話,話若屬實朕保你無事,但若敢造謠誣陷,不用皇太孫動手,朕會立刻要人將你五馬分屍!」 「傅挽聲,皇上這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你說出真相,便可以饒你不死,那還不快說!」太子心急的催促。只要這丫頭一死,他便算是報復到自己的兒子了。 柳延秀望著元牧的眼神是極為悲傷愧疚的。她對不起他,因為自己的過去,連累他也將受辱,而自己也無法再陪他走下去了。 見她那哀戚的樣子,元牧的心像被人割開一道婉蜒的血口,牙根咬得幾乎崩裂。他覺得對不起她,若這些事發生尋常人家也沒什麼,但在皇室就不行,是他害了她。 「我與太孫妃,我們之間──」 見傅挽聲陰狠的目光直射向她,柳延秀的心正一寸寸壞死。 不料,他神態一凜,斷然說:「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柳延秀原本已做好面對眾人指責怒罵以及皇上震怒的準備,卻沒想到會聽見傅挽聲這麼說,她大為驚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