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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子澄    


  一片烏雲飄過來遮住明亮的月,她的心跟著晦暗不明……

  到現在她還記得當年心碎的感覺,之後他和那個女朋友分手,接著又換了幾個女朋友,他每交往一個女人,她的心就傷一回。

  或許是「久病成良醫」,慢慢她學會了說服自己,還能待在他身邊就是種幸福,於是總算能堅強地笑看他所經歷的每一段愛情。

  至於心痛的感覺,就悄悄的藏在一張帶笑的面具之下,越藏越深。

  她知道他一直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可從他口中說出這點,教她聽了還是非常難受……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當成哥兒們,她到底該感到寬慰還是傷心?

  寬慰自己至少被定位為知己,還是難受自己只被當成知己……

  受到他那句話的刺激,她悶悶的不再開口,車廂裡安靜不到五分鐘,很快就被於峻岳給攪亂。

  「對了,你沒事把頭髮剪那麼短做什麼?」他差點忘了問她。

  「我?」她錯愕地指著自己的鼻,半晌後才察覺問題點在哪,不禁笑出聲來。「我沒剪啊,還是長髮。」她只是耍了點小手段,並非將那三千煩惱絲給剪了。

  「怎麼可能?」跨丟鬼!難不成他的眼花了還是瞎了,她明明是短髮啊!

  「真的啦!」這個男人一點造型設計的概念都沒有,竟看不出她這點小動作,唉∼∼「我只是戴了假髮啦!」

  「假髮?!」他的手拐了下,造成車子行駛的方向跟著歪扭了下,立即引起她的吼叫。

  「天啊,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夭壽,還說不信任她的技術,他的技術才恐怖好嗎?好在後方沒有來車,不然可要出車禍了!

  「是我造成的嗎?」可惡!分明是她說的話教自己閃了神,怎麼就變成他的錯了?

  「不然車是我開的喔?」她豎起秀眉朝他大吼,若不是車內伸展空間有限,她早就站起來跳腳了。

  「……」他空出一隻手抹抹臉,拿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我不是才告訴你,我現在在做造型師嗎?造型師有一、兩頂假髮很正常,你在大驚小敝個什麼勁兒?」她越念越爽,有種報仇的快感。

  「我哪知道造型師都在幹麼。」隔行如隔山,他會知道才有鬼。

  「就做造型啊!」出國三、五年就忘了國字怎麼寫是吧?就字面上的意思啊!

  「廢話!」

  「廢話就別說出來啊!」

  「……」

  兩人就這樣一路由國際機場吵回台北,直到走進於家大廳雙方都還臭著臉,搞得早在客廳裡等候的於伯成和柳冀南見狀,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兩個人臉色都這麼難看,是不舒服嗎?」於伯成推了推老花眼鏡,關心地問了句。

  「沒有啊!什麼事都沒有。」柳丹綺扯開嘴角,可惜那個弧度顯得有些牽強。

  「我們吵了一架。」於峻岳可沒她那麼鄉願,大大方方招供兩人之間的不愉快。

  「於峻岳!」柳丹綺心口一提,懊惱地直喊他的名。

  「本來就是啊,吵架而已,沒什麼不能說的。」從小到大,不就是這麼一路吵過來的嗎?沒有百次也有千次,兩家家長應該都已經麻痺了才對。

  「你……」

  「好了丹綺,過來爸爸這邊坐。」

  柳丹綺原本還想借題發揮,不意被老爸柳冀南喊住,頓時英雌氣短,才到口的聲音縮了回去,悶悶地到父親身邊坐下。

  「你也真是的,都好些年沒跟丹綺見面了,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又不是小孩子。」於伯成責怪自己的長子。

  「是她要跟我吵。」於峻岳覺得委屈,戰火從頭到尾都不是他挑起的。

  柳丹綺無姑且錯愕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他竟然這樣抹黑自己,可兩位長輩坐在廳前,她也不好太過造次,憋得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差點沒因此內傷。

  見她沒有反應,於峻岳心下有絲竊喜,但理由與她相同,有長輩在他也不好「乘勝追擊」,只安靜的立於一旁。

  「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讓一下女人嗎?」於伯成見狀,心裡約莫有了底,雖然無法斷定兒子說的是否屬實,可身為男人,本就該多讓著女人一點,他認為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基本風度。

  「她……」他差點脫口說出她不是女人,而是他的好哥兒們,但看在柳叔的面上,他硬生生將那句話給吞進肚裡,免得柳叔聽了難受。「好啦,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還差不多。」他的回答讓於伯成稍稍感到滿意,接著轉頭道:「丹綺,謝謝你幫我接峻岳回來。」

  「這沒什麼啦!」柳丹綺笑著回應。

  「丹綺,接下來我們男人有點事要討論,能不能請你先回家?」突地,柳冀南開口要女兒返家。

  「喔,好啊。」柳丹綺原本就不是個心眼多的人,橫豎男人們的事她也不是很明白,聽老爸這麼說便頷首應允,大大方方地離開於家。

  待柳丹綺一走,柳冀南便直接對於峻岳問道:「峻岳,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丹綺先離開嗎?」

  於峻岳睞了眼柳冀南。「嗯,我想應該是柳叔不想讓丹綺擔心吧。」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被急召回來的理由,因為老爸對他一向沒有隱瞞。

  事實上他在紐約完成碩士學位後,老爸就要他留在那工作,好累積更多的經商經驗,其間老爸一直都有向他提起公司的狀況,可近幾年來,公司營運越來越差,也漸漸產生資金周轉上的問題。

  可即便如此,老爸都不曾開口要他回來幫忙,所以他便認為老爸應該有辦法解決,因此粗心地沒放在心上。

  直到上個月,老爸終於向他發出求救訊號,這除了意味著他對老爸太有信心,也意味著這問題已經大到連經商多年的老爸都搞不定了,他只得迅速辭掉紐約商業顧問的工作,火速趕回台灣支持。

  以老爸和柳叔生意上的往來與交情,他一點都不懷疑柳叔知道老爸公司的困境,再加上老爸一向疼愛丹綺,所以他或多或少能理解柳叔的心情。

  「除了那個,我另外還想跟你商量關於你和丹綺的事。」

  第2章(1)

  「我不是很明白柳叔的意思。」他不解地蹙眉。

  他和丹綺的事?他和丹綺能有什麼事?

  況且他和丹綺又怎會跟公司的困難扯上邊?柳叔這話未免說得太離奇。

  「我來說吧!」睞了眼柳冀南,於伯成認為這是他該做的,遂開口搶走發言權。他將視線移轉到兒子臉上,六十歲的面容顯露出以往不曾見過的滄桑。「你應該知道,若非萬不得已,我不會把你叫回來。」

  於峻岳點頭,他自認挺瞭解老爸的性格,對這說法並不意外。

  「事實上公司的資金幾乎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銀行也不願再貸款給我,但並不是沒有再起的希望……」

  原來從事營造業的於伯成,下個月極有可能標到國家公開招標的大型工程案,倘若能順利標下,不僅可以解決公司的困境,甚至大有機會比以往更加榮美。

  只是參與競標得有資金,尤其是官方釋出的機會,更額外需要一筆交際費,偏偏他已擠不出半點資金來運籌帷幄,所以公司的前景正面臨著史無前例的嚴峻挑戰!

  「那……」不是吧!於峻岳傻眼,沒想到老爸會拖到這時候才叫他回來。

  雖然他在紐約工作了好些年,但手上的資金其實也很有限,光聽老爸這番話,他斷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手邊的存款能補足公司的缺口,頓時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就是我要跟你談的理由。」突地,柳冀南又開口了,接續著道出於伯成尚未說出口的「協議」。「如果你願意娶丹綺為妻,我可以拿出參與競標的所有資金,那些錢就當作是我對伯成公司的投資。」

  「柳叔……」娶丹綺為妻?!一定要玩這麼大嗎?於峻岳瞠目結舌,腦袋像被炸彈炸過一樣烘熱,完全無法像平日那般理性思考。

  「不管你對丹綺有沒有感情,身為父親的我,實在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輩子苦戀。」說他寵女兒也好,說他自私也罷,總之他就是想讓女兒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我承認我乘人之危,若不是恰好伯成的公司出了狀況,你和丹綺也都尚未婚嫁,我斷沒這個顏面對你提出這無理的要求,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的提議。」

  「可是柳叔,我對丹綺從來都沒有你想的那種感情……」這太強人所難了吧!

  於峻岳的腦袋打結,全然不曾預期八點檔的劇情會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生命之中。

  可它真的發生了,就在這個當下、這個時刻,他想假裝不曾發生都不可能,畢竟老爸憂心的臉龐就在自己眼前,他怎能自私地否決柳叔的提議,無情地毀掉老爸用大半輩子打下來的江山?

  「這個你放心,不是我對自己的女兒特別有信心,而是我們那個年代都是婚後才培養感情的,我也是這樣,而且看來過去離婚率反而比現在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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