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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子澄 「不是啦!」她脹紅小臉,又急又惱地反駁。 「那你想怎樣,嗯?」他逼問,大有想逼她更害羞的壞心眼。 「我、我這樣子,很不好意思。」她羞赧地睞了眼自己被他拉開的腿,還有身下的桃木桌,每一樣都令她感到不甚舒服及害羞。 「什麼樣子?」他不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豁然開朗。 原來她被自己壓制在桌上,張開的大腿及躺臥的姿態,像極瞭解剖台上的小青蛙,也難怪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那簡單,我們換個姿勢不就好了?」他輕笑,稍微退開了些,伸手將她拉起。 柳丹綺狐疑地盯著他,但她就像一個被牽了線的傀儡娃娃,就著他的引導改變自己的姿勢,待她站直之後,他突然將她翻轉過身,由她背後重新壓上她—— 「老公?」 啊咧!這樣有比較好嗎?他到底想做什麼? 在看不到他的情況下,她更加不安了。 「別急,我這不就來了?」 …… 就在那間二十坪大,門外有許多公司員工走來走去的辦公室裡,一對愛情鳥在其間縱情歡愛,宛如天地間僅剩下彼此…… 第9章(1) 並不是將小輩送作堆之後,於伯成和柳冀南便不再關心,事實上他們一直都有利用各種管道關注著於峻岳夫妻倆的「進展」。 當他們感覺兩人的進度似乎還算令人滿意時,他們便適時地安排了一場家庭聚會,好親眼證實自己的情報無誤。 只是人生到處充滿意外,全家聚會的當天,就在於柳兩家人開開心心的坐在於家大廳聊天時,由紐約飛來一名女子,毫無預警地闖入—— 「噢Jason,我想死你了!」劈頭拋來一句英文的珍妮弗,一見於峻岳,不管現場有多少人,大刺刺地就給他一個熊抱,並捧住他的臉,熱情如火地在他唇上印所有人臉色瞬間大變,尤其是柳丹綺。 她並不是無知的婦女,也清楚在國外親吻是種禮貌,但親嘴……這似乎是超過了,尤其還在雙方家長面前,教她倍感尷尬。 「天啊珍妮弗,你要到台灣來怎麼不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於峻岳見到在紐約唸書時的好同學,心情激奮之餘也忘了自己該向家人介紹朋友,兀自和珍妮佛以英文攀談了起來。 「就想給你一個驚喜啊,還好很方便,出租車一坐就到了。」珍妮弗眨了眨對東方人來說比例超大的藍色眼睛,撒嬌地拉著他的手搖晃。 她就是不會撒嬌! 珍妮弗的動作看在柳丹綺眼裡特別刺眼,當然除了她黏著自己的丈夫不放之外,更令她氣餒的是自己從不曾對自家老公撒嬌。 她總覺得那太做作,會顯得自己不夠成熟,沒弄好反而會讓於峻岳更不喜歡她……婚前的於峻岳一定會! 所以二十年累積下來的結果,就是直到現在她仍不懂得如何向於峻岳撒嬌,害得她現在看著珍妮弗對於峻岳撒嬌得如此自然,感到特別眼紅。 但有人比她更看不過去。 「咳!峻岳,你是不是該向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小姐?」於伯成自是捨不得自己的媳婦兒受委屈,身為一個公公,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兒媳才行。 「喔對!」經老爸這一提醒,於峻岳才想到自己忽略了這個環節,中英文夾雜著,趕緊為雙方介紹。「這是珍妮弗,我在紐約唸書時的同學。珍妮弗,這是我爸爸、我岳父……」 「My God!你竟然結婚了!」好不容易介紹完一大票人,珍妮弗不敢置信地嚷道。「人家還想到台北來跟你一起生活,沒想到你竟然結婚了。」 一句話又讓所有人變了臉色,卻沒人再表示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直到珍妮弗離去,全家人皆與她沒什麼太大的互動,只有於峻岳為表地主之誼,與之稍微熱烈地交談。 回程時的車上,柳丹綺閉上眼假寐,一路上都沒有和於峻岳說話,於峻岳卻當她是累了、想睡了,完全沒想到她心裡會不舒服。 對於峻岳而言,他明白地向珍妮弗表明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也大方地向珍妮佛介紹家人和妻子,他沒有任何隱瞞,就表示自己心中無愧,對珍妮弗也沒有抱持特別的感情。 可對柳丹綺而言,她並不是懷疑丈夫和那名金髮碧眼的女子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她在意的是,一個女人從紐約追到台灣來,那需要多大的決心? 她最懼怕的不是丈夫的出軌,而是那女人的決心。 她一直不敢面對這段婚姻背後的現實……應該說,如今她已經不敢期待丈夫會愛她,因為都那麼多年了,連婚姻都是爸爸們硬拗求來的,能走到現在這步田地她該滿足了,不敢再奢求更多。 她知道自己這種逃避心態很不對,但若不這樣,哪天又突然冒出個女人來,她不就又要再傷心難過一次? 所以她得花點時間好好想想,該如何與於峻岳繼續這段婚姻…… 天濛濛亮,於峻岳由睡夢中醒來,發現床畔不見老婆柳丹綺的蹤影,不覺感到奇怪。 一般來說,老婆總是比他晚起,除非她當天有較早的工作,但今天是怎麼回事,她竟會比自己早起? 如果是有工作,理論上應該會挖他起床載她到片場才對啊! 不解之餘,他先起床梳洗,心想等會兒到了公司再打電話問問她。 沒想到一進公司,接踵而來的工作和客戶,讓他忙得忘了要打電話給丹綺,直到他終於想起這件事,已經是夜幕低垂,在他駕著車回家的路上了。 他戴上耳機,撥打妻子的手機,可響了許久卻無人接聽。他蹙了蹙眉,又打了幾通電話回岳父家、老爸家,略感錯愕地發現老婆竟然都不在那些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老婆怎會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咧? 不對,或許她已經到家了,可能在忙著什麼,沒聽到電話聲所以沒接而已,不要自己嚇自己,還是先回家再說。 於是他催緊油門,用比平常更快的速度飆車回家,一路上許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盤踞在腦中,他閉了閉眼,甩去腦袋裡不該有的想法,一心只想快點回到家。 他不覺焦躁,心亂如麻,因此沒注意到右側出現一輛超速的違規車,當他意識到它的存在,急踩煞車已經來不及了—— 風塵僕僕地趕往醫院,柳丹綺的臉上寫著滿滿的憂慮。 當柳丹綺得知於峻岳住院,已經過了兩天的時間。 那兩天,她將手機關靜音,不聽、不打也不接,就這樣丟在包包裡,直到她認為自己的心理建設足夠了,該回家面對現實了,這才發現手機裡有好多通未接來電,全是家裡和丈夫打來的。 她在回程的車上撥了通電話回家,這才知道丈夫出了車禍,她急忙催著搭載她的出租車司機加快車速,直奔老爸告知她的醫院。 好不容易趕到醫院,她馬不停蹄地奔往病房,到了房門口,她便不由分說地推門而入。 「峻岳!」她一進門便喊著,錯愕地發現她根本不認識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 單人病房裡的病床上躺著一具「木乃伊」,說那是具木乃伊並不為過,因為他全身裹滿繃帶,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光看他那「裝扮」就覺得好痛——不是他痛,是看的人感覺好痛! 那具木乃伊在聽見她的呼喊時動了動,可柳丹綺卻看不出他的表情,心裡好生著急。 她瞧了瞧病床上的名字,是她的丈夫沒錯,但她實在認不出來,不禁試探性地輕喊他的名。 「峻岳?」 「丹綺,是我。」終於,由那木乃伊的繃帶開口處傳來於峻岳的聲音,令柳丹綺狠狠一震。 「峻岳!」她飛撲到病床旁,不敢置信地輕撫他……坦白說,這模樣確實好笑,但她實在笑不出來,因為這表示她丈夫的傷勢相當嚴重,她甚至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確定丈夫的身份,她立即淚如雨下,不敢相信一個好好的人怎會變得如此? 「先別管我,你到哪裡去了?」他說起話來顯得有點吃力,或許是因為會扯動到傷口的關係。 「我只是去中部走一走……」她有點心虛地回應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至少他能陪她一起去,而不是像人間蒸發般的都不和他聯絡,害他不曉得她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擔心得要命! 柳丹綺慚愧地低下頭。 「是我自己的問題。」她沉默兩秒,才給他這個答案。 「什麼意思?」他不懂,完全不懂。 她深吸口氣,深深地凝著他…… 「不談了好嗎?等你把身體養好我們再說。」她不想在他傷重的時候還聊這些,說不定還會讓他的傷勢加重呢! 「我很好,你現在說!」他惱了,掙扎著要從病床上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