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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蒔蘿 「小姐,這武安侯可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小官,是開國功勳、歷代皇帝倚重的忠臣,身份特別不同。」段嬤嬤為她解釋。「每年皇上都會讓人送來賀禮,表示對武安侯府的看重。」 原來如此,難怪有一群人趕著來抱大腿。 馬車依序向前緩緩前進,又過了小半晌,他們的馬車才停在侯府大門前。 剛下了車,虞婧便遇到一些不知名的夫人、小姐,段嬤嬤在一旁提點她對方的身份,該行禮或是如何寒暄,虞婧都表現得恰如其分。 「小姐,我們進去吧。」段嬤嬤在她身旁低聲道:「遇到需要打招呼的人,老奴會提醒小姐,其餘想要攀附的人就無須理會了。」 「你跟著我一起進去吧,這些大家小姐我全都認識,警告你,你別給我丟臉!」符雪朝她們走來,依舊不改尖酸刻薄的諷刺著她,高傲的抬著下巴率先進入武安侯府。 符雪身後的符宇見狀,連忙向前替親姊姊道歉,「大姊姊,你別跟二姊姊計較,她從小就是這個樣子……」 「她什麼性子我是知道,自然不會跟她計較,不過,她也別來惹我,一旦再惹毛我,她不會有好果子吃,到時符宇你可別怪我這個大姊姊翻臉無情。」虞婧先撂狠話提醒符宇,只要符雪和她井水不犯河水,便能相安無事,她不會找符雪麻煩,但要是符雪不安分,那就別怪她修理她。 符宇摸摸鼻子,「這是自然,大姊姊是嫡長女,二姊姊如果冒犯了大姊姊,大姊姊教訓她是應該的。」 進到武安侯府後,虞婧發覺自己頓時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應該說是她身邊的段嬤嬤吸引了許多夫人的視線,貴夫人間竊竊私語起來。 這太皇太后最信任的段嬤嬤,怎麼會陪著這位從未見過的小姐一起到來? 虞婧也聽到這些貴夫人的低語,對段嬤嬤道:「想不到段嬤嬤您的來頭真不小……」哇哇,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耶,玄墨竟然沒有跟她說這事,太過分了,段嬤嬤本人也實在太低調,對自己的來歷連提都沒提過。 「小姐說笑了,老奴本跟著太皇太后上菩提寺修行,兩年前不小心摔傷了,太皇太后便吩咐老奴下山休養,身體康復後在民間好好過日,在山上爬坡走動多,對我筋骨不好。但老奴家中父母早已過世,也無其他親人了,那時正巧碰上宸王爺上山來看太皇太后,便讓老奴到王府裡頤養天年。後來知道了王爺要找穩妥的嬤嬤到符府服侍小姐,老奴這才自告奮勇的來了。」段嬤嬤謙虛的道。 「原來是這樣,段嬤嬤,那麼日後你哪裡也別去了,就在宸王府養老吧。」虞婧突地想起一事,「對了,既然嬤嬤是太皇太后身邊的人,沒聽說過太皇太后賜婚這事嗎?」 段嬤嬤搖了搖頭,「老奴是十年前才被提拔到太皇太后身邊,倒是沒聽過她老人家說過這事。」 虞婧皺眉道:「所以賜婚的事是更早之前發生的嘍……」她從思緒中回神,「先不想這個了,去拜見武安侯老夫人吧!」 段嬤嬤提醒著她,「小姐,一會兒見到武安侯夫人,可得注意禮節,別失禮了,她跟太皇太后交情很好。」 嗯,意思就是表現不好,這武安侯老夫人會跟太皇太后打小報告。 「好,謝謝嬤嬤提醒。」 第二十六章 自食惡果(1) 老壽星武安侯老夫人一進到大廳,頓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等等的祝壽話語不絕於耳。 武安侯老夫人坐在金字大壽字前的高位上,身著華服的她雖看起來慈眉善目,卻掩飾不住一股威嚴的氣勢,不愧是開國元老的勳貴之家,這尊榮氣派在這京城世家之中絕對是第一等的。 虞婧跟符雪、符宇姊弟,和一群貴女們排隊等著給武安侯老夫人拜壽,輪到他們時,符雪不給虞婧開口說話的機會便搶先開口道——「符雪祝武安侯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誰知高位上的武安侯老夫人嘴邊的笑容卻是一頓,看了看符雪旁邊的虞婧,兩人之中看起來應該她年紀為長,這叫符雪的丫頭怎麼搶在姊姊前面出風頭,太沒有規矩了。 她略帶不滿的對符雪道:「這是誰家的姑娘?怎麼這麼不懂禮節。」 武安侯老夫人這話一出,現場氣氛一僵,所有人眼睛齊刷刷的看向符雪。 大庭廣眾之下被這樣斥責的符雪頓時面紅耳赤,隱在袖下的手氣得隱隱發抖。 虞婧朝寒薇使了下眼色,接過寒薇手上捧著的用紅布蓋著的賀禮,上前一步。 武安侯老夫人身旁的嬤嬤彎身在主子耳邊小聲告知,「老夫人,這兩位是太醫院院使符大人的女兒,穿珊瑚色錦袍的姑娘是最近剛認袓歸宗的嫡長女符蓉,也是日前救過宸王與小皇子的女神醫,另一位是二小姐符雪。」 「原來就是她……」武安侯老夫人詫異的當下,不意瞥見站在虞婧身邊的段嬤嬤,驚喜的道:「咦,這不是段嬤嬤嗎?老身聽說你回家鄉了,怎麼在這位姑娘身旁?」 「老夫人,老奴本是打算回鄉安養晚年,但家裡已沒有任何親人,回鄉也是孤單一人。小姐剛回京有諸多不懂之處,宸王殿下便讓老奴來照顧小姐,給老奴也能有個安養的地方。」段嬤嬤朝武安侯老夫人見禮問安。 她順勢提醒虞婧,「小姐,先向老夫人祝壽。」 「虞婧恭祝武安侯老夫人金萱不老、眉壽顏堂。」虞婧端著賀禮,微微曲膝拜壽,「這是小女子送給老夫人的生辰賀禮,不成敬意,還望老夫人不嫌棄。」 武安侯老夫人身旁的嬤嬤向前接過賀禮,這上頭紅布一揭,是一支綁著紅色錦線的百年人參跟難得一見的雪山紅靈芝。這麼大手筆的賀禮自然是玄墨替她準備,昨晚讓人給她送到符府來的。 眾人一看見如此貴重的賀禮,無不驚詫的倒吸口氣,不提這百年人參,光這個雪山紅靈芝,生長在雪山之中,集天地之靈氣,一年生長不到半寸,珍貴異常,且可過不可求,十年也沒聽過有人採到一朵的,這雪山紅靈芝可謂是藥中之賓,有銀子也買不著。 現在,這個從未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姑娘,竟然一出手就將這麼貴重的珍品送給武安侯老府人當生辰壽禮。 眾人只知道這賀禮的貴重之處,但對武安侯老夫人來說,這雪山紅靈芝可是及時雨。 老侯爺早年爭戰沙場,留下不少內傷,久了便成了陳年痼疾,去年冬天一發作起來,險些要了老侯爺的命,御醫提到,要是有百年人參跟雪山紅靈芝為藥引,這病便可以一次根除。 這百年人參還好尋,但雪山紅靈芝根本是無處可尋,沒意料到在她這壽宴,有人會將這兩樣東西送來當賀禮。 武安侯老夫人是開心得眼淚差點掉下,方才對符雪的不滿也因為虞婧的關係煙消雲散了,拿著帕子拭了拭微濕的眼角。 「玉嬤嬤,還愣在那裡做什麼,趕緊把這兩樣物事小心妥善的收藏好,可別磕著碰著誤了它的藥性,派人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靠近。」她催促身邊的嬤嬤趕緊把東西收好。 「丫頭,你怎麼還站在那裡,快坐到這邊來,不介意跟我這老太婆坐吧!」武安侯老夫人開心的親自招待虞婧。 「回老夫人的話,這是虞婧的榮幸。」 坐在武安侯老夫人身邊,這是何等殊榮啊,一群想巴結都巴結不上的貴女、夫人們,私下是嫉妒得差點咬斷一口銀牙。 尤其是因為搶風頭被老夫人嫌棄的符雪,根本沒有人要理會,氣得她恨不得衝向前去撕了符蓉的臉。 虞婧坐到武安侯老夫人身邊,聽著老夫人和眾賓客寒暄說笑,心想著這回送禮真是送到了人家心坎裡了,老夫人馬上熱絡得像她親奶奶似的,她這踏出上流社交圈的第一步真是大大成功啊! 說起玄墨,對她的事無一不上心,任何事情總是不需要她煩惱,不用她開口,便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她真不知道是哪輩子燒了高香,才能在這一世遇見她。 「婧丫頭啊,老身我最近可是聽聞你不少傳言,聽說你醫術十分了得,連百里家那小子對你也是佩服至極。」武安侯老夫人和旁人的話告一段落,轉頭過來慈藹的看向她。她剛剛倒是奇怪的問了玉嬤嬤,這丫頭到底是姓符還是姓虞,玉嬤嬤跟她說,聽說這丫頭還不習慣改回原名,既然如此,老太婆就用她習慣的名字叫她,這樣也親近些。 「老夫人,那些都是傳言,婧兒的醫術沒有傳言中的這麼厲害。」虞婧謙虛的回應。 從剛剛老夫人和別人的應答中,她知道老夫人與太皇太后兩人是金蘭姊妹,老夫人說的話在太皇太后面前很有份量,她可不能在玄墨皇袓母的閨蜜面前丟他的臉,萬一還沒見到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先給她留了壞印象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