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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連清 范曉破突然沉默了。 歐御笙沒拿到「紅人集團」的合約已經被扣分,現在他宣告要跟她在一起,讓歐家爺爺失了面子,這又扣分,再加上性逆爺爺的安排,拒絕去相親宴,歐家爺爺肯定再給他一個負分。 天哪,歐御笙要把江山拱手讓出去了! 歐鶴續道:「『JB 集團』的勢力連咱們歐家都不能得罪,你若沒出席這場相親宴,『JB 』必然會認為我在戲弄他們,一旦斷絕與我們的合作關係,損失之大你應該算得出來,所以曉破不可以再回你身邊,否則就會成為傷害公司的兇手!夠了,不准交往!」 「你是應該去相親才對。」范曉破側首看著歐御笙,竟是要說服他。她收起酸酸的情緒,她看出歐家爺爺快要氣炸了,倘若他再繼續得罪爺爺,他最重視的繼承權大概就沒了。 「不,我不去。」歐御笙依然堅持得罪祖父。「若去,尾大不掉,未來麻煩更多。」他可以想像得出對方對於政策聯姻是會感到興趣的,他更料想得到其實相親宴不過是個形式,他只要一出席,就代表兩家答應聯姻。 范曉破睜著圓圓的雙眸,輕嚷道:「但你不可以不去呀!」她好怕他什麼都沒了。 歐鶴氣到握拳,迸話警告道:「曉破,你離開御笙,讓他參加相親宴,如果不肯,御笙自己就要承擔全部的後果!」丟不起面子的他,覺得被後輩戲耍的他,怒氣沖沖地硬聲警告著。「我有四個孫子,我不是非要御笙繼承不可!」 「有這麼嚴重嗎?」她喃著,卻知道事情是真的很嚴重。 她與他是「成功」地冒犯到了歐家爺爺的權威,堂堂王者是無法忍受被冒犯的感覺,他果然已搖下底限,要歐御笙遵從他的意旨,否則繼承權之爭他就出局了。 范曉破想起歐御笙這麼多年來對「歐風集團」下的苦心,她更瞭解他對「歐風集團」勢在必得的心情,可這回,他卻因為她而讓經營多年的苦、心付諸東流。 「我還是離開好了。」她該成全歐御笙的,她很清楚得到「歐風集團」是他的心願。 「坐下。」歐御笙卻拉住她,且要她在餐桌前坐好。 「這是你的決定?」歐鶴看著孫子仍然唱反調地用實際行動表示答案,更是怒火中燒,站起身,搖話道:「要挽回,除非你願意去相親。」語畢,歐鶴拂袖而去。 「怎麼辦?」范曉破目送歐家爺爺生氣走人,頹喪地道:「完了,我毀了你在意的繼承權,對不起對不起,我覺得好對不起你!」說完,她跟著站起來,轉身就跑離開餐廳,往書房方向奔去。 她要發洩,她要好好地發洩她的不安,天知道她多麼驚懼歐御笙若「清醒」過來,確定她是破壞王,是毀掉他贏得繼承權的兇手時,他會不會反而怨起她來? 砰砰砰砰砰…… 范曉破拳打腳踢,對著吊在書房前一棵樹上的沙包猛力地又踢又打。 沙包居然還在,歐御笙竟然沒有因為她當時離開而丟掉沙包,想必他對她的思念是真實的。 一思及此,她更氣自己了,那是一種變成絆腳石的痛恨感,她好生氣,好氣自己破壞了歐御笙美好的前途,她給歐御笙帶來了負分。 「夠了,你在做什麼?」追趕上來的歐御笙看她發狂似地猛捶猛打,阻止著她。 「我生氣,還有內疚啊……」她一邊打沙包,一邊說著。 「住手。」 砰砰砰砰砰,范曉破還是猛力地捶打沙包。 「不用內疚,你沒什麼好內疚的。」他對她的反應感到心疼,故意對嗆祖父純粹是為了可以更加順利地拿到繼承權,但沒有想到卻讓她如此內疚與心慌。 「我害了你耶!」 「沒有這回事。」 「你糊塗了嗎?我的出現讓你得不到繼承權,你現在說無所謂,是因為思念過度而蒙蔽了理智,才會認為失去繼承權沒關係,可當你『 清醒』 之後呢?當你看到你佈局多年且就要到手的財產因為我而拱手讓人時,你會不會怨我?」 「不會。」因為他做這些事,就是要逼出扯他後腿的幕後指使者,所以不會怨曉破。 也唯有讓幕後指使者在祖父面前露餡,爺爺才會心服口服,他才能真正打敗競爭者。 他原本以為爺爺在生日大壽那天將會欽點他為繼承人,可眼看其它各房動作更為積極且又不擇手段,他不那麼篤定了。尤其二房采旋伯母的動作比誰都強烈,甚至使用了不正當手段,還選擇走偏門,連范曉破都成為她想要利用的工具,這點讓他無法忍受。即使他清楚曉破又回到他身邊可能惹惱爺爺,對他的繼承有傷害,不過,一旦采旋伯母使用更惡劣的手段被爺爺知道後,那麼他絕對可以剷除掉采旋伯母的野心。 他不容許有人再動范曉破的腦筋。 他硬是要她離開羅千強,強行把她帶回到身邊,就是怕她身處在他無法掌控的地方會出事。 他有感覺走極端手法的采旋伯母攻擊手段將會更加無情以及迅速,為了防止傷害擴大,他也得開始反擊,並且要盡快打敗采旋伯母,不容她有機會再製造傷害。 所以他現在故意跟祖父發生磨擦,好讓她以為有機可乘。 而他不跟曉破說太多內情也是怕正直的她露了口風,更擔心她的個性會造成意外。 「不會……真的不會怨我嗎?」不知道他詭計的范曉破就覺得擔心與害怕,一心只想發洩內心的不安。 「停,停下來,夠了。」 「你還是別管我。」砰砰砰砰砰。「喝!」一踢,她氣喘吁吁,但又想再踢。 「叫你停下來,別再打了。」他上前抱住了她。「不要傷了自己,你肩膀的傷才好而已。」 「就算復發也無所謂,這點傷算什麼?比起你什麼都沒了,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她仍然一味地責怪自己害了他。 看她的模樣,歐御笙既感動又心疼。 她一徑地陷入害了他的憂鬱裡,而且跳脫不了,覺得為他好,她還是得離開。 「我賠不起你最在意的繼承權,我還是離開比較好,讓爺爺重拾對你的喜愛與信心才對。」她轉身要走。 「不許走。」他環抱住她的雙臂束得更緊。 「放開我。」她掙扎著要掙脫他。 「你別自責,我不是說了,我絕不會怨你。」 「可是……」 他卻把她抱得更緊,享受著她的擔憂,也就因為她是真正地在意他,才會出現這種激烈的反應。 「你就這麼地為我緊張難過,害怕我落空,你就一心希望我是最後的勝利者?」他的心因為她的反應而被喜悅給佔領住。 「當然,否則我幹麼一直隱瞞你的壞?就因為擔心你落空,所以我從小就不敢把你的壞告訴爺爺,就怕爺爺給你扣分,只能一直隱瞞我對你的評價。」 「在你心裡,我究竟有多壞?」他聽著她的說法,額上的青筋忍不住抽動起來,這妮子真是讓他又愛又氣。 「你虛偽、你假面、你順從爺爺,但其實是在演戲。你裝作無慾無求,但真相是暗中佈局打擊其它堂兄弟,目的是要奪取家產,可我都不敢跟爺爺告狀,說你偽裝騙他,我也沒讓爺爺看清楚你企圖奪取家產的真面目,結果你成功地詮釋出完美的君子模樣,被稱為貴公子,讓爺爺對你印象大好,甚至偏心到各房與外界都認為接班人非你莫屬。」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與歐御笙站在同一陣線,一直以來如此,未來也會如此。「你處心積慮那麼多年,本以為接班寶座手到擒來,豈料因為我的關係而功虧一簣了。爺爺剛剛已經放話只要我在你身邊,就不讓你繼承公司。」一想到此,她又開始掙扎,卻怎樣也甩不掉他的懷抱。「放開我,我還是走人對你比較有利。」 「原來你從以前就這麼愛我與保護我了。」他很感動。 「但現在已經變成是害你的兇手了。」 「不要再說自己是兇手,你不是,我從不認為你是,根本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不會給我製造麻煩,你不會是絆腳石。」他仍擁著她,道:「還有,我絕不會讓你走。」 「可是……」她硬要甩開。 「別用力,肩膀的傷。」他鉗制得更緊。 她抬首,喘著氣,正視著他的眼,卻被他眸底的堅持給鎮住,片刻後,她才道:「但我真的不想因為我的關係而讓你失去繼承權,這又該怎麼辦?啊,有了,不如你等個十年、二十年後再找我吧!」她突發奇想。「先讓爺爺把接班人位置傳給你,再等爺爺完全不管事,而且也不會在乎我了,到那時候我再跟在你身邊就沒有任何妨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