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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黎孅 十年前,心唯成為他們家的小孩,她與丈夫膝不多年無子無女,當心唯來到他們身邊,成為他們生活中的一分子,他們便將她當成自己的小孩來照顧疼惜。 心唯是一個得人疼的女孩,不用人擔心,成熟懂事,讓人忍不住想多疼她一點,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好不容易,把客氣的小女孩養成有點任性耍賴,這讓她及丈夫感到很有成就感。 「你是我們的女兒,耳濡目染下,學到我們的美感嘍,所以咯,那些千金小姐需要你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小懶豬,你真不起床嗎?」 「不要!」曾心唯斬釘截鐵的回答,把臉埋進枕頭裡宣誓,她不下床。 「好吧。」卞似玉沮喪的道:「那我只好告訴卞玨,你爬不起來,請她改天再來了。」 卞玨? 不就是那位本家的大小姐,氣質美貌才情都出色,還是她現在熟讀的聖亞若女子學院的學姐,那位傳奇的學姐!是她從小崇拜得對象。 「媽咪!」曾心唯火速起床,手忙腳亂地把頭髮盤起來,邊說邊衝進浴室梳洗。「請玨姐姐等我一下,我馬上好!媽咪……你一定是故意的啦!」懊惱跺腳。 第2章(2) 卞似玉看女兒那急驚風的模樣不禁笑出來,轉身離開房間,回到客廳。 那裡有名年輕美麗的女子,舉止優雅,笑容和煦,端莊秀麗的儀態稱她為公主都不過分。 「似玉姑姑。」卞玨輕喊了聲,卞家的家教讓她見了長輩就得喊人。 「小玨,你還是一樣漂亮。」卞似玉輕輕點頭,對這位卞家嫡系的大小姐當然是有印象的。 卞家,一個古老的家族,支系龐大。像他們這一支早就遠離卞家的權力中心,也遠離了各種鬥爭,是一隻早就被人遺忘、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棋子。 卞似玉兩夫妻都是服裝設計師,在台灣擁有自己的品牌專櫃,經營多年,擁有一群死忠的支持者,生活比起小康好一點,離富裕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夫妻倆感情深厚,生活過得很幸福,只是遺憾沒有小孩,直到收養了曾心唯。 「聽說心唯妹妹剛從英國回來,我來看看她,當然,順道來送邀請函。」卞玨從她的白色愛馬仕鱷魚皮包裡取出一隻燙金的邀請函。 封處封了漆泥,蓋上了卞家專屬的家徽,這一隻從卞家發出的邀請函,代表進入卞家大宅、親近卞家人的機會,外頭有太多人想要得到。 卞似玉楞了一會兒,不明白自家女兒為何能得到這張邀請函——卞玨對心唯是否太過關愛了? 「今年爸爸和爺爺想考驗我的能力,把新年晚宴的工作交給我,既然是我籌辦,我想少邀請一些商業人士,多邀那些爺爺和爸爸生意上有來往的世家子女,來好好的玩一玩。」卞玨微笑,不動聲色地說明。「近來爺爺問起了冠權表弟三次,我剛才己經把邀請函送給他了,我想,他一個人應該會怯場或者找理由不去,便決定讓心唯妹妹陪他一道出席,她那麼活潑,一定可以化解他的緊張。」 卞冠權,是卞似玉己逝兄長的獨子,今年才從大學畢業,在一間小型企業擔任業務,那是一間小到不能再小的企業,但卻讓遠在美國總公司坐鎮的卞老太爺注意,親自問起了卞冠權三個字。 卞似玉聽了不禁激動,即使是棄子,也抱持著總有一天回到權力中心,如今能讓那位大老爺問起三次,就代表了機會。 他們這一家還有機會發光發熱。 「這樣啊?那讓心唯陪他去也好,還是你細心。」她立刻相信卞玨的說法。 「玨姐姐!」 在卞似玉細想時,聽見了女兒的興奮呼喊,回頭一看,就見女孩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像火車頭般地衝來,站在卞玨面前,小臉紅撲撲,像是見到偶像般的興奮。 「好、好久不見。」小手扭在一起,拚命忍住抱人的衝動,她在心裡告訴自己:人家是公主,才不像你這麼野,曾心唯!克制!克制! 卞玨看著這個活潑興奮的孩子,不禁笑出來,伸手捏她的臉。 「跟我前兩個月在倫教看見你時不太一樣,你是不是變圓了?英國食物這麼難吃,你還能吃胖,胃口這麼好?」她口吻親切,像個大姐姐一樣對待曾心唯。 「因為不能浪費食物,只好全部吃掉——真的胖了嗎?真的嗎?」曾心唯非常在意偶像的話,直追問。 「開玩笑的。知道你回來,特地來看看你,還有這個——冠權被我爺爺注意到了,這一次新年晚宴我給了他請帖,為免他怯場,你也一起來吧。」 「好啊!」曾心唯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沒有察覺當她答應的那一瞬間,卞玨露出深深的笑意。 「那麼,我們就到時候見了。」又小聊了一會兒,卞玨便表示告退。 母女兩人一同送卞玨出家門,看著她坐上白色賓士,兩人站在門前,微笑對她揮手道別,直到卞壓的座車消失在道路的另一頭。 「媽咪,我今年告訴金叔叔,我想見他一面。」曾心唯勾著卞似玉的手,突然說起。「我會見到他嗎?他會出現嗎?在什麼時間出現?」 金叔叔是她這十年來最想見到的人。 聽說,金叔叔是她父親的好友,在父親過世後,因為沒有辦法收養她,於是安排了一個好家庭照顧她,就是她現在的養父母。 她的養父母十分疼愛她,一直視她如己出,他們的生活很好過,不愁吃穿。 但,要養出一個就讀英國貴族女子學校的女兒,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爸爸的好朋友金叔叔,不只確保了她有一對疼冬愛她的養父毋,更保障了她的生活不虞匾乏,受好的教育,學她想學的才藝——無論那要花掉多少錢,金師叔都會滿足她的願望。 只可惜,那名長腿叔叔她不曾見過,養父母也不知道金叔叔是誰,只知道,那個神秘的男人不時會送禮物給她,關心她的一切,一直以來,他與她保持通信,卻不曾見她一面。 「小唯……」卞似玉露出為難抱歉的表情,不知該怎麼回答女兒。 曾心唯知道自己問了讓養母為難的問題,她也不清楚金叔叔的事情,只知道有天她被送到他們家,成了他們的女兒。 綻放大大的笑容,曾心唯口吻輕快篤定的道:「金叔叔老是這麼神秘,不過我確定一件事情——只要是我要求的事,他都會答應,我今年想要的聖誕禮物是見他一面,我一定會見到他的,我會睜大眼睛好好找一找看他躲在哪裡!他可能隨時跳出來,出現在我面前跟我打招呼。」說完,她得意的擦腰大笑,用誇張的舉止來掩飾她的失望。 一定要找到他,無論多久,她發誓,一定要找到她的金叔叔! 西裝筆挺的司機為卞玨開了車門,她舉止優稚地坐進了後車座,司機以輕巧的動作關上車門,快速繞到駕駛座旁上車,發動引擎,駕車離去。 單面玻璃掩去了外界對車內的視線,但從車內可以清楚的看見車窗外,親自送人出門,笑意盈盈地揮手再見的人兒。 卞玨眼睫眨了眨,直到看不見那張愛笑的臉,她回頭,看著身旁一語不發,有著一張冷臉的傢伙。 只見卞珒雙眼眨也不眨看著那張笑臉,那個笑得無憂快樂的女孩,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卞玨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才想呢,什麼風把卞家大少爺吹回來,還要親自參加新年晚宴,這個消息一傳出去,多少名媛淑女在搶造型師——你一向怕麻煩,這個臨時決定,是為了她吧。」卞玨平鋪直敘地說出離家在外多年的兄長突然回歸所為何事。 一直坐在車後座等待妹妹的卞珒,收回視線。 沒有迎上妹妹那明瞭的眼神,也不去回應妹妹的刺探口吻——不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 見兄長一句話都不願多說,表情沉著,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一掃十年前的輕狂叛逆,卞玨感到欣慰之餘,也感到傷感。 成長,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她很好。」她歎了口氣,說出這三個字。「看起來很快樂,很幸福,她是個不會把心事藏在心裡的女孩子,看起來,就是在充滿愛和關懷的環境下長大的孩子,她跟我們不一樣——真的不見她嗎?你才幾歲呀?這麼年輕就被人喊叔叔,不覺得距離太遠了嗎?明明這麼靠近。」 聽見妹妹用挑釁的語調說出這些一活,卞珒眉眼一動,視線掃向身旁的妹妹。 兄妹倆四目相交,從目光交會的那一瞬間,兩人便開始較勁。 卞珒原本末起波瀾的眼神,一瞬間換上充滿戰鬥意味的威脅。 這樣的卞珒讓人緊張,不自覺的害怕,卞家人與生俱來的強勢,讓人膽寒,可卞任倔強地不認輸,迎上兄長魄力十足的視線,與其對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