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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余宛宛    


  「冷先生?」門被敲了一下,傳來方大為的聲音。

  錢莫憂睜大眼,這時才回過神,軟軟地推他一下。

  「大家還在外頭等你出去工作。」她握著他的手臂,腦袋還沒法子正常運轉。

  「讓他們等。」冷昊的唇吮著她的脖子,著迷於他的齒尖輕銜起她肌膚時,她難耐的低呼。

  她卻已不專心,就怕門外隨時有人進來,看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

  冷昊咬她一口,懲罰她的不專心。又把她壓回床枕,折磨了她一回,才不情願地放人。

  五分鐘後,冷昊鬧著她替他重新用黑緞帶繫好發後,戴著大墨鏡走出房間,開始進行試衣。

  而錢莫憂待在房裡,努力尋找從窗外爬出去的可能性。因為冷昊不但咬腫了她的唇,還唯恐天下不知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吻痕。

  至少也該留一條圍巾給她吧,這下子要她怎麼做人!

  她抓起手機,想打電話給莫愁哇哇叫時,突然想起--西雅圖此時正是清晨,莫愁應該幸福地睡覺當中。

  錢莫憂呵呵笑著,覺得世界真是無比美好,因為她和妹妹從來不曾同時戀愛過,也許他們下回可以四人幫一同出遊,一起前進愛情啊。

  就在台灣的錢莫憂正沉浸在戀愛蜜海時,人在西雅圖睡得不安穩的錢莫愁卻是在被人注視的感覺下醒來的。

  她睜開眼睛,見到一臉疲憊、滿眼血絲的關德雷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他眼裡的無助,讓她胸口撕裂地痛著。

  「你……」

  「什麼也別說。」關德雷低頭吻住她的唇。

  她拒絕不了他的吻,淚水卻是一顆一顆地往下流。

  那吻是苦的,是抵死纏綿的。彼此都想從對方那裡再得到些什麼,卻因為纏得太緊而讓彼此喘不過氣,只得分開。

  他雙手撐在她臉龐兩側,凝視著她擰眉的小臉。

  「機票訂好了?」她問。

  「明天下午。」他嗄聲說道:「我送你過去。」

  「嗯。」

  「什麼時候再見面?」

  「我不知道。」他臉上的痛,讓錢莫愁甚至不忍心再看他一眼,只好別開眼看向窗外藍黑色的清晨天空。

  關德雷從她身後抱住她,將她擁進懷裡。

  她的後背感覺到他胸膛的溫暖,但她的指尖卻仍冷得讓她不得不緊揪著雙手。

  「關博文說過他哥哥是超人。你很疼他吧。」她說。

  「我不是超人,只是特別照顧他而已。畢竟,他出生那年,我已經十二歲。說他是我一手帶大的,也不算太誇張。」他的下顎貼在她的發間,低聲說道。

  「是啊,你確實不是超人,只是個會日久生情的普通人。」她想,他不愛她,他只是看習慣了,以為他愛上她了。

  「不是日久生情!」

  關德雷驀地一個翻身,將她壓置在身下。

  他雙手擋在她臉龐兩側,握住她的下巴,灼熱氣息吐在她的臉上。

  「我確實不曾對一個女人花過那麼多心思去瞭解她的一舉一動。但是,當我第一次見到你,在你把外套裡的手機拿還給我之時,我的目光就離不開你了。男人被女人吸引,絕對不是因為『日久生情』。」

  「是嗎?」可惜她現在就算相信,也沒有力氣奮鬥了。

  「一定要這麼冷漠嗎?」他眼眸一瞇,從齒縫裡迸出話來。

  她如果不這麼冷漠,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她會心碎而亡的。錢莫愁在心裡吶喊道。

  「總是要有人理性。」她說。

  她沒有起伏的聲音撕裂他最後一絲理性,他的大掌驀地陷入她的肩膀裡。

  她瑟縮了下身子,即便閉上眼也能感覺到他的黑眸像是要將她焚燒殆盡似地死瞪著她。

  「我不想讓你走。」他說。

  「腳長在我身上,你不能違法囚禁我。」她試圖用輕鬆的語氣說。

  「為何不行?我在歐洲森林有一棟房子,那裡的人不懂英文,我可以把你藏在那裡,只要找人看管你,你就只能待在我身邊。」他的大掌握住她的頸子,佔有地扣著她的脈搏。

  她後背一涼,卻是更加仰起下顎,讓頸子貼著他的大掌。

  「把我弄瘋,對你沒有好處。」她說。

  「給我停止用這種語氣說話!」他大吼一聲,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拖坐起身。「你想哭想叫想打人都表現出來!說啊!」

  「我不哭。」她握緊拳頭說:「我已經哭過太多次了。叫?要我叫什麼?叫命運為什麼總是開我玩笑?打人?我確實該打你一巴掌,因為你不該來招惹我的。」

  「我是能讓你幸福的人。」

  「我需要時間好好想一想。」她閉上眼,想假裝這一切都只是夢。

  「用多少時間?一年、五年、十年,還是等到我也意外身亡之後,你才知道要珍惜現在……」

  啪!

  「閉嘴!不會有那種事的!」錢莫愁瞪大眼,給了他一巴掌。

  關德雷沒有閃躲。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側身想逃離,卻被他整個人拖入懷裡。

  她大叫著、拚命地想推開他,可他不放,死命地吻住她的唇。

  她掙扎不開,於是咬他的唇舌。

  他吃痛低吼一聲,卻沒鬆開她的唇,只是吻得更深更狂野。

  她的掙扎引起他的征服欲、他的大掌一把撕開她的衣服,在她的敏感之處恣情地撩撥著。

  怒氣與慾望開始交雜不清,他們咬著彼此、吻著彼此,想吞噬彼此、想擁有彼此、想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想逼出對方難耐的呻吟。

  幾番親密相融之後,錢莫愁的體力早已不支。可身後的他,仍像野獸一樣仍不饜足地佔有著她。

  關德雷只想從她的反應,逼出她對他的在乎,於是迫她引她一次次地淪陷在愛慾間,被折騰卻又渴求著他。

  終於,在她被痛與歡愉折騰得再也無法哭喊時、在她將雙腿搭在他肩上,整個人幾乎被他折成兩半時的折磨律動下,她哭著在高潮釋放間昏了過去。

  關德雷開了小燈,看著她雪白身上的無數吻痕,還有方才纏綿間留下的慾望痕跡。

  和她歡愛時,他從來不曾忘記要使用保險套。

  但這一回,他故意不用。

  他站在床邊,凝望著蜷著身子睡覺的她,轉身走向客廳。

  她要走,可以--在他的條件允許下才能走。

  第15章(2)

  「去找一台私人飛機,飛拉斯維加斯。」他在電話中簡單對秘書交代完後,從浴室取來溫熱毛巾,替她擦拭著身體。

  「唔。」她皺了下眉,喃喃說道:「水。」

  他再回來時,手裡拿的卻是一瓶紅酒。他單臂攬起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前,用酒哺餵著她。

  她昏沉著,撫著他的臉龐喝了幾口。

  「好難喝,不要。」她別開頭,把臉埋到他的肩窩裡。

  「那我們改喝香檳。」

  他開了一瓶頂級香檳,讓她配著草莓喝掉一整瓶。

  體力盡失的她,原就不諳酒性,在酒性催逼之下又昏又沈又敏感,他一點點的碰觸都足以讓她達到高潮。只能在酒精與他的指尖撩撥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淪陷在高潮下,最終像個布娃娃似地歇在他的胸口,沈沉睡去。

  她睡熟了、熟到就連他替她拭身、換上衣服都還恍惚到以為自己在作夢。

  關德雷拿齊她所有證件,用一件風衣裹住她,打橫抱起她,走出屋子。知道他與她--

  不會這麼輕易地結束。

  錢莫憂自從和冷昊大和解之後,便發現自己成了方大為的護身平安符。

  方大為說,只要有她坐鎮在現場,冷昊就會心情大好--

  別的不說,光是冷昊決定大發慈悲地再畫二十張設計圖給副牌,然後再讓他們舉行一個向冷昊致敬之類的活動,讓國內的新銳設計師參與比稿,獲勝前三名可以量產衣服一事,就足以證明她的法力無邊。

  錢莫憂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法力無邊,她只明白就算是廣告界新手,也知道冷昊想出來的這個宣傳鐵定會是時尚專題的最愛。

  雖然,最後的結果就是,冷昊因此會變忙,而他一忙,心情就會變差。所以,今天她又被「請來」當護身平安符。

  也不想想今天是星期六,是可以睡到下午的星期六,還要她來出公差,根本就是沒有人性。錢莫憂吃了一口奶油鬆餅,看著前方正埋頭畫稿的冷昊,心裡忍不住犯嘀咕。

  想她一早被方大為接來,冷昊也沒給她什麼好臉色,逕自拉著她走進被他當成辦公室的總統套房後,就把她安置在沙發裡、叫了一套可以餵飽四個人的豐富早餐,就拿出百來盒的眼影開始畫圖。

  錢莫憂問過冷昊為什麼要拿眼影畫設計圖,因為實在是無比浪費。但他只是一聳肩說,眼影顏色又多又美又時尚,便繼續低頭拋出一張張的設計圖。

  「我要吃培根、沾蜂蜜。」冷昊說。

  她閒來無事,於是送上一塊。

  「可樂。」冷昊說。

  「一天喝這麼多可樂,不傷胃?喝果汁。」錢莫憂拿過果汁遞到他唇邊。

  「一點都不甜。」他皺眉只喝了一口。「炒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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