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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余宛宛    


  「我餓了。」他說。

  「遵命,大老爺。」她把他推到餐桌邊的小吧檯,將兩片吐司放進烤箱。

  從冰箱拿出一顆蘋果,切片盛盤送到他手邊,也讓他餵了兩片。然後,替兩人煮兩杯加了他替她買來的印度百年老店香料的奶茶。

  等到奶茶煮好時,從台灣跨海而來芳香撲鼻的紅心土芭樂果醬及鳳梨檸檬果醬也被抹到吐司上,送到他手邊。

  關德雷心滿意足地享用著點心,認為他日後很有可能會被餵養胖成連他自己都認不得的模樣,但又忍不住問:「晚上吃什麼?」

  「砂鍋。」見他嚥了口口水,她的滿足感不禁油然而生。「對了,你打電話叫李爾晚上下來吃飯。他喜歡砂鍋菜。」

  「你們最近倒是走得很近?」他重重咬了一口吐司。

  「我們有很多關博文的事可以聊。」她說。

  「他也可以跟我聊博文。」關德雷往後靠向吧檯。

  「萬一李爾說到激動處,雙眼閃著愛意與淚光,你怎麼應付?」

  「算了。」他皺了下眉,拿起黑咖啡喝一口,狀若不經心地說道:「你們聊,不要聊到李爾移情別戀就好。」

  「你想太多了。」她湊到他旁邊,偷聞咖啡香,然後拿起吐司餵他和自己。「關博文走了。那是李爾永遠不可能再接觸到的美好回憶,他很難再愛誰比愛關博文還多了。」

  「聽起來很悲哀。」

  「至少他願意面對了。而且,你爸爸那邊也沒再打電話來『關心』了,對吧。」她說。

  「還好你來了美國。」他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是啊,沒有冰雪聰明和廚藝高超的我,你的日子怎麼過?」她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關德雷正經地點頭說道:「沒錯。所以,你還是回台灣兩個月就可以了,如何?你總不想這裡發生命案吧。」

  「苦肉計對我沒有用。」錢莫愁吻了下他的唇,笑著溜回流理台前。「但是,為了愛,我會考慮一下。」

  關德雷看著她的背影,直到臉頰發酸,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咧嘴傻笑。

  但,這事能怪他嗎?

  尾聲

  三個月後回到台灣發喜帖喜餅的錢莫憂,約了紀明仁在「D&L」附近的咖啡館見面。

  「恭喜。」紀明仁才坐下便真心地給予祝福。

  「謝謝。」

  錢莫憂笑嘻嘻地望著眼前穿著藍色襯衫、斯文依舊的紀明仁,卻只覺得他實在沒有冷昊好看。

  因為她的胃口已經被冷昊養怪了!現在帥得太正常的男人,已經完全引不起她的興趣了。

  「那個……你去看過許梅梅了嗎?」錢莫憂問了她此行回台的重點之一。

  「看過了。她戒毒出獄後,現在完全是另一個人。她批發服飾做生意,因為品味不錯,我那次去生意很好。她很謝謝你幫忙負擔了她母親的生活費,讓她有力氣再重新開始。她說她從明年開始,就可以自行負擔了。」

  錢莫憂點頭,還是慶幸自己沒有放棄許梅梅。

  雖然冷昊對於此事嗤之以鼻,但自己畢竟相信人性本善,無法在許梅梅最不好的時候倒打她一耙,讓她更沈向黑暗、造成社會的遺憾。

  事實上,許梅梅在入獄前,曾經傳了封很長的道歉E-MAIL,說她明白錢莫憂不會再想看到她,而她向來只懂利用人,沒想到太自以為是的後果,讓她嘗到了苦果等等諸多懺悔。

  「你們還有可能嗎?」錢莫憂問道。

  「說我不怕她,是假的。」紀明仁苦笑地說。「但是偶爾過去和她聊聊,當朋友還是可以的,她一個人怪可憐的。對了,你現在有在工作嗎?」

  「有!」錢莫憂坐正身子,雙眼發亮驀點頭。「現在跟著一個廣告大師學習,他每天都有一百次想法,逼得我們全都要跟著人仰馬翻,我忙到冷昊想去刺殺那個大師,但我覺得能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是件很快樂的事。」

  「聽起來過得豐富。」

  「是啊。」錢莫憂笑得燦爛、雙手樂得往旁邊一揮,打到了旁邊的喜餅。「啊,差點忘了拿請帖喜餅給你--我跟我妹同時結婚,記得要來喝喜酒。」錢莫憂把請帖遞到他面前。

  紀明仁打開請帖信封,請帖上印著兩姊妹的照片--

  錢莫憂身穿紅色平口短禮服,頸上繫著黑色緞帶,懷裡抱著一個三十公分高、長得像她的大眼娃娃抱枕。

  錢莫愁則穿著寶藍色平口長禮服、留著及腰長髮,笑容淡雅,和姊姊完全是不同的模樣。

  「照片拍得好像精品廣告。」紀明仁說。

  「光是這張照片,我和我妹差點就被冷昊整死。他拍了一個上午,拍到我都想叫他去跟別人結婚!又不是要去參加奧運拿金牌,只是拍張結婚照而已啊。」錢莫憂想到那天經歷,忍不住摸著脖子,一臉餘悸地說道:「然後,他不准我戴首飾,又嫌我脖子空。拿來他綁頭髮的黑緞帶綁在我脖子上。我一開始還以為他要把我勒死,當他的地獄新娘啊!真是怪咖……」

  紀明仁看著錢莫憂哇哇大叫的模樣,知道冷昊在她身上系緞帶的原因--

  無非就是宣佈所有權啊。

  「怎麼沒有新郎的照片?」紀明仁問。

  「冷昊和我妹夫都不想拍。」錢莫憂一聳肩。

  「衣服是冷昊設計的?傳聞中即將上市的新品牌?」

  「沒錯,冷昊還把他妹妹從幕後拉出來做行銷喔。還有,本人現在除了內衣之外,都是他的傑作。」她雙手一攤地說完,這才想起眼前是個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把我當姊妹淘好了。」紀明仁也笑了笑。

  錢莫憂哈哈大笑,拍拍紀明仁的肩膀。

  「故友重逢,場面真是感人啊。」

  錢莫憂一聽到這尖酸刻薄語氣,立刻抬頭一看--

  果然是冷昊。

  酸溜溜的話,也只有他能說得像是掌控了殺人證據一樣。

  「你怎麼來了?」錢莫憂跳到冷昊身邊,可不認為這位大王會親自下海跟蹤。

  「我方才喝咖啡遇到關德雷,他邀請我到他的公司走走。怎麼?妨礙你敘舊嗎?」冷昊戴著墨鏡,臉色瞧不出喜怒。

  「冷先生誤會了,我正要走人。」紀明仁急忙說道。

  「心虛了?」冷昊冷哼一聲,左唇往下一抿。

  「心虛的不應該是我們。」錢莫憂雙臂交握在胸前,雙眸睜得圓滾滾地瞪著冷昊。

  「『我們』?」冷昊左唇的弧度大幅往下拉。

  錢莫憂看著他的臭臉,突然間指著他的臉驚呼出聲。「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冷昊皺眉問道。

  「不告訴你。」錢莫憂興奮地只差沒站起來歡呼。

  冷昊辭典之「吃醋」--左唇會往下抿。

  「皺眉」的意思則是「有點不快」。

  哈哈!以後就算他戴墨鏡,她也能夠神機妙算他的反應嘍。

  「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冷昊語氣更凜,雙唇開始緊抿。

  冷昊辭典之「快要失去耐性地生氣」--雙唇抿成一直線。

  不過,這個她早知道了。錢莫憂在心裡OS.

  「我若不招,你想怎麼樣?」錢莫憂心情正好,什麼都不怕。

  「你不會想在公開場合聽到我的處置。」冷昊壓沉了聲說道。

  「你莫非要動私刑--」錢莫憂往後一跳,雙唇顫抖地說道。

  她早就懷疑他在家裡藏了十大酷刑的刑具。他長成這樣,當普通人根本是暴殄天物。

  「對,而且會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冷昊摘下墨鏡,皮笑肉不笑地站到她面前。

  錢莫憂在他玻璃眼珠般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她猛打了個寒顫,腦中浮現屍橫遍野的慘狀,嚇得往後一跳--

  跳入冷昊早早等候的手臂裡。

  冷昊環住她的腰,把她拉回他的面前,瞇起眼瞪她。

  冷昊辭典之「瞇眼瞪人」--非常生氣。

  錢莫憂鴕鳥地閉起眼睛,自我催眠她什麼都沒看見。

  「那個……」已經站到很尷尬的紀明仁清清喉嚨。「我先走了,改天再聊。」

  「改天?」冷昊的語調一凜。

  「對對對,不用改天,我現在就跟你走。」錢莫憂急著掙脫魔掌,偏偏動搖不了冷昊半分。

  「還是改天吧,拜。」紀明仁不自在地一笑朝錢莫憂點頭,轉身離開咖啡廳。

  「紀明仁,等等--」

  「等什麼等,你只能跟我走。」冷昊直接吻住她的唇。

  「唔……」錢莫憂睜大眼,只見到冷昊的眼對著她笑。

  她心一動、嘴兒一鬆。

  他笑意更甚,她則被卸去武裝,被吻到腿軟。

  等到冷昊放開她時,她已經不知今夕何夕,是莫愁的聲音讓她回過神。

  「一大早就這麼相親相愛?」錢莫愁笑著說。

  錢莫憂抬起氤氳雙眼,一回過神,立刻衝到妹妹身邊,抱住她的手臂,哀怨地看了得意洋洋的冷昊一眼。

  「我是遭受攻擊啊。」錢莫憂見冷昊又瞇眼,很快地轉了話題。「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我爸今天要到公司參觀,聽到莫愁也沒去過,就要她一塊兒跟著去。」關德雷用寵愛的目光看了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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