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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呢喃    


  「林小姐,請問還有什麼事嗎?」他客氣的詢問。

  「齊製作一個人住啊?」

  「咳咳,我是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不會覺得很寂寞嗎?」林霏霏朝他逼近一步。

  聽見話題越來越往危險的方向去,齊拓心中警鈴大作。

  「林小姐,我還有事要忙,有時間我們再聊!」經驗告訴他現在不找機會送客,等會兒就很難脫身了。

  「等等,哎呀……」見他企圖關門,林霏霏連忙假裝絆倒門檻撞人他懷裡。

  正拿信上樓的孫海寧所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只見齊拓抱著春情蕩漾的女人,兩人含情脈脈凝眸相望,怎麼看怎麼刺眼。

  倏然瞇細明眸,孫海寧用力踩著步伐越過他們。

  被推開,林霏霏有些不甘願地離開齊拓懷抱,她理理髮絲,臨走前不忘拋個媚眼。

  「齊大製作,我先走羅!改天上來喝杯茶喔!」

  齊大製作,我先走羅!改天上來喝杯茶喔!心裡暗暗模仿她矯揉造作的噁心語調,孫海寧幾乎咬碎一口貝齒。

  孫海寧百年難得一見的殺氣,齊拓感覺到了,他隨手將蔬菜相丟進屋裡,將她喚住,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臉色。

  「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你愛抱誰都不關我的事。」孫海寧回他一抹假笑,怪恐怖的。

  嘖嘖,好酸的味道,明明就在生氣。

  「林小姐剛好絆到門檻,所以……」

  「你不用特地和我解釋,與我無關。」打開家門,孫海寧頭也不回的走進去。「小貓……」

  「再見!」

  砰一聲,大門在距離齊拓鼻尖兩公分處甩上。

  摸摸鼻子,齊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假哭。喜的是她會生氣代表心裡多少在意他,憂的是……依她這麼生氣的程度,恐怕短時間很難善了。

  接下來的日子齊拓果然很難熬,孫海寧見到他不是面無表情就是相應不理,存心把他當成透明人,根本別想和她一起用餐,他滿冰箱的菜都快爛光了。

  第四天,齊拓的耐心到達極限,他決定和她說清楚講明白,他和樓上的林小姐絕對什麼都沒有,人家智商來敦親睦鄰而已。

  打定注意,齊拓帶著巧克力糖球當做討好的武器,這可是她的最愛。

  齊拓打開門的瞬間,正好孫海寧也走出來。

  「你要出去?」看出她特地精心打扮過,齊拓微楞。

  「嗯。」

  「出去吃飯?」

  「嗯。」還是很簡單的一個單音。

  想問她要跟誰出去,又覺得這樣問似乎管太多,畢竟他們只是「簡單朋友」的關係。

  感覺他數次欲言又止,孫海寧揚眸瞅他。「怎麼了?」

  「沒有。」他硬把滿肚子疑問吞回肚裡。

  「沒有的話我出門了。」難道好心情,孫海寧還跟他多說幾句話。

  一抹淡淡香氣飄過鼻尖,目送她下樓的齊拓俊眸瞇細:心中泛起嘀咕。

  海寧向來深居簡出,不和人吃飯應酬,今天居然還擦了香水出門,對方是誰?該不會是追求者吧?

  如果齊拓哥沒聽說,要我直說也無妨。全電視台都知道尚蔚藍正在追求孫學姊,孫學姊似乎對他也有意思。

  耳邊響起若薇的話語,齊拓濃眉緊鎖。

  該不會真的是尚蔚藍那個臭小子吧?

  「謝謝老編送我回來,那我上樓了。」彎腰和車窗裡的老編道謝,孫海寧笑容燦燦。「這次拖稿真是不好意思,以後不會了。」

  「沒關係,以後注意就好羅!」老編摸摸禿到發亮的頭頂,笑呵呵地說。

  「記得再幫我謝謝出版社這次幫我辦慶功宴,讓大家費心了。」

  「別這麼客氣,大家都是工作夥伴嘛!」

  「嗯。」有喝點小酒的孫海寧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時間不早,我先回家了,以免老婆大人碎碎念。」老編往她住的方向一指。「你一個人上樓沒問題吧?燈光似乎挺暗。」

  「沒問題,這裡治安很好。」孫海寧退了兩步。「老編再見。」

  「再見羅!」

  直到轎車駛出巷門,孫海寧才翩然轉身上樓。去參加這次慶功宴是對的,出門轉換心情總比窩在家裡生悶氣好。

  「心情很好嘛!約會很愉快?」

  冷不防,陰颼颼的嗓音自頭頂響起。

  孫海寧抬眸,瞧見俊顏冷沉的齊拓雙手環胸堵在樓梯口。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愉悅的心情像被兜頭澆盆冷水,孫海寧笑容一斂。快步越過他。

  「說你的約會啊!和尚先生還愉快嗎?」齊拓冷冷地問。

  方纔他在窗口都看見了,將近半夜十一點了,還和人家有說有笑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只有他傻乎乎的擔心她的安危睡不著覺。

  醋罈子打翻了,酸氣四溢。

  「尚先生?」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孫海寧皺眉。

  哪來的尚先生?

  「就是剛才坐在車裡的男人。」齊拓咬牙提醒。

  「你偷看我?」有種隱私被侵犯的感覺,孫海寧不敢置信的瞪他。

  「我沒有偷看!我只是在窗口碰巧看見而已!」

  分明強辯,她才不相信。

  「我不知道你口裡的尚先生是誰,我和誰離情依依也不關你的事,麻煩你以後別站在窗口看我!」孫海寧惱怒反駁。

  他可以跟樓上的蔬菜小姐抱到渾然忘我,她連跟朋友道再見的自由都沒有嗎?話又說回來,她的交友狀況沒必要跟他報備!

  「你——」聽見她叛逆的言論,齊拓差點氣爆腦血管,他話聲一頓,敏銳的鼻子用力嗅了嗅。「你喝酒了?」

  「……喝一點點而已。」他陡然沉下的臉色讓孫海寧莫名心虛,連聲音都變小了。

  「哼!居然還跟人家喝酒!」怒意加醋意無限擴大,齊拓腦海浮現孫海寧跟尚蔚藍卿卿我我酒酣耳熱的景象。

  啪一聲,青筋爆斷。

  「我是成年人,為何不能喝酒?」孫海寧負氣反問。

  「你——」

  「我愛喝就喝,不關你的事。」孫海寧打定主意跟他唱反調。

  「你再說一次!」他氣極了,早已把「簡單朋友」關係拋到腦後。

  「不管你的事!不關你的事!不關你的事!」像幼稚小朋友人性的吵架,孫海寧小手叉腰,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齊拓這回真的被激怒了,咬牙切齒地道:「話是你說的,以後你的事都與我無關。」

  他居然比她還凶,孫海寧難吞下這口氣,紅了眼眶。

  「本來就與你無關!」

  「好!記住你這句話。」齊拓轉身回家,什麼巧克力糖球也不想給了。「我再也不會管你的閒事!」

  第九章

  「珍妮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聽完電話那頭孫海寧委屈的抱怨,談珍妮發現這件事有點——詭異。

  「海寧,你說你們現在的關係是……」揉揉抽搐的太陽穴,珍妮慢慢抽絲剝繭。

  「簡單朋友。」

  「海寧,」珍妮謹慎地斟酌用詞。「我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你們不是情人,卻像情人一樣在冷戰鬧彆扭。」

  「情人?」聽見這兩個字,孫海寧腦中一片空白。「我們才不是……」

  「海寧,你以為像齊拓那麼忙的人會沒事搬到你家隔壁,每天做飯給你吃?他當然有目的啊!」珍妮歎氣。

  「那是因為他的新家在裝潢,所以才……」

  「像這麼拙劣的理由,海寧,你是故意蒙蔽自己還是真的相信?」珍妮毫不留情的戳破。

  「……」

  「他想追回你呀!海寧。」珍妮放柔語氣。「我多少明白齊拓的為人,他不會做白費工夫的事。」

  握著話筒,孫海寧陷入沉默。

  她不否認這些日子一直蒙蔽著自己,故意看不見齊拓對她的付出,因為她會迷惑啊!

  當年嫌麻煩的人不是他嗎?

  無法當面拒絕她,勉為其難的和她交往,卻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就為了不讓他為難,她才會走的這麼乾脆。

  既然如此,事隔四年後,他怎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想要追回她呢?

  她真的不懂!

  而儘管多年過去,她的心仍輕易為齊拓一言一行所牽動,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強,彷彿只要他輕輕一勾指頭,她就會像從前那樣撲進他懷裡。

  有時候她真恨這樣的自己,好孬!

  「海寧,怎麼不說話了?」

  「我……咦?」

  是地震!

  孫海寧剩下的話被劇烈的搖動給打斷,她緊抓住桌沿,害怕地蹲下身子。

  台灣處於板塊活動頻繁的地震帶,所有人對地震早習以為常,但這次似乎不同,搖晃得特別厲害,連桌上的水杯都被震落。玻璃掉落地面的清脆聲響伴隨水珠四濺,孫海寧直覺避開,仍感覺到一抹鋒銳劃過雪白小腿肚。

  「好痛!」她含淚低呼。

  歷經二十秒,地震非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搖晃得更厲害。原本只是左右搖晃,現在變成上下跳動。擺放在櫥櫃裡的陶器紛紛掉下來,碎裂一地。

  想躲到比較安全的地方,她咬咬牙,忍痛站起來。不料人才剛起身,掛在牆上的巨大畫框直接自她頭上砸下……

  完蛋!

  孫海寧反射性地抱住頭,等待劇痛的到來。忽然,一雙健臂用力將她扯進懷裡,護住她纖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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