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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花兒    


  左似安則是一襲削肩蘋果綠長禮服,優雅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線。

  此時她瞪大美眸,一臉震驚與錯愕。「你瘋了!真的瘋了!是金爾湛耶!」她猛搖頭,「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他的名聲比臭水溝還臭呀!」

  這個恐怖的宣言比小海暗戀米維凱還可怕一百倍!

  米維凱雖然是個爛人,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並非來者不拒,勉強還算有一點點格調,但是金爾湛……根本已經不是人,他是個摧花狂魔啊!

  「安安!你怎麼能這樣批評你一點都不瞭解的人?」米妍紫有點委屈的抱怨,不敢相信好友這樣不理性。

  她就知道會這樣,所以才小心翼翼的掩飾對他的感情,希望安安陪她來是因為她需要支持,而不是反對。

  「我何必要瞭解他才能批評?我有眼睛、有耳朵,看就知道了。」老天爺呀,快來個人救她吧!

  金爾湛是個獵艷高手,不斷玩激情的成人遊戲並樂此不疲,他是道德淪喪、風氣敗壞的幫兇,這種毀滅性十足的「斬人」武器,該是所有女人避之唯恐不及的。

  但遺憾的是,大部份的女人都具有被毀滅傾向,明知危險卻又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結果如何早就可以預料。

  慘烈。

  現在她純情的好友居然說她要去撲火?這怎麼能不讓她急得快發瘋?

  「有時候就算眼睛看到,也不見得是事實呀。」米妍紫這句話說得連她自己都很心虛。

  沒錯,金爾湛是個花花公子,他的名聲糟到不行,卻沒有影響女人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舉動,而他更是樂於接受她們的熱情。

  他對女人的熱情燃起、消退之快,簡直可以說是反覆無常。

  他毫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放浪、縱慾的生活,花名在外的他從沒讓任何一個女人迷住。

  他是很壞、很邪惡,但那只是因他沒有遇到對的人,而她,是他的真命天女。

  「你怎麼這麼天真呀!」左似安歎口氣,苦口婆心的說:「沛沛的事沒讓你學到該遠離那個深具毀滅性的男人嗎?」

  左文沛是她的堂姊,美麗性感又聰明,當金爾湛開始追求她時幾乎每個人都告訴她這個浪子惡名昭彰,可是她偏偏認為自己與眾不同,深深使他著迷,但事實證明,被迷得神魂顛倒的人不是金爾湛。

  這段戀情不到一個月就宣告結束,金爾湛自私縱慾的天性讓他對任何女性都缺少耐性,左文沛無法接受而精神崩潰的自殺了幾次,到現在還在瑞士療養。

  「我知道。」她輕歎一口氣,「可是我不怕,我是特別的。」

  米妍紫無法忘記那個充滿茉莉花香的午夜,當他親吻她時,心臟似乎有電流穿過的感覺。

  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怎麼樣才能算長大?

  等你滿十八歲那一天。

  「你在玩火。」左似安從她眼中看出,那個惡魔般的男人已經蠱惑了她。

  這件可怕的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為什麼在這之前妍紫從來沒提起過?

  但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似乎是有跡可尋的,妍紫對金爾湛的各種傳言和報導一直都很熱中,幾次還抱怨他喜歡的極限運動未免太危險了。

  可是她一直不認為那代表任何意義,現在總算知道妍紫對他的高度好奇叫做「天大的大麻煩」。

  「拜託,安安,不過是一場舞會而已,難道你以為我會有什麼危險嗎?」

  「難道你以為金爾湛會扮演紳士單純陪你參加畢業舞會,然後就揮手再見各自回家?」她很是無奈,「小姐,你都十八歲了,還要這麼天真下去嗎?」

  她眨眨眼睛,一臉無辜,「安安!天真並不代表蠢,我知道他很危險。」

  「所以我說了嘛!有很多很好的人選都可以陪你去參加舞會,你幹麼要挑個最不堪的?」

  「因為他們都不是他。」她美麗的眼睛尋找著那個最出色的身影,然後牢牢的鎖定,「我不怕他。」

  左似安猶不死心,「你應該怕,很怕、很怕的。」

  「你不明白。」她溫柔的微笑著,「我愛他。」

  「小紫!你才十八歲,懂什麼愛?別傻了,他會傷害你,你受不了的。」

  她很夢幻的堅持己見,「不會,我是他最特別的那個人,他不會傷害我的。」

  左似安著急得直跺腳,「你這莫名其妙的自信哪裡來的呀?」

  「他告訴我的。」米妍紫帶著回憶的笑容,笑得甜蜜,「他承諾過,當我滿十八歲時就娶我,我答應他了。」

  「呃?」不知道是她瘋了還是自己瘋了?「你、你確定你不是在作夢嗎?你怎麼會答應嫁給一個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他?我只是沒說而已。」她甜甜一笑,「那是我們的小秘密,我相信他跟我一樣記憶深刻。」

  這些年來她刻意避開他,為的就是這一天,讓他為了蛻變成天鵝的她驚艷。

  她已經不是那個帶著牙套,沒人邀舞的小胖妹了。

  「天呀,小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左似安擔心得都要崩潰了,她抓著好友白嫩的手臂,氣急敗壞的說:「你看看那個男人,他連有老公的女人都要招惹,一點道德良心都沒有,跟他扯上關係你會吃虧的。」

  金爾湛正和美麗的邱太太親熱共舞,旁若無人的調情,誰都知道接下來他們會熱情的直奔哪個地方。

  「你不能怪他,六年是很漫長的。」米妍紫堅定的微笑,「我不在乎他在等待的時候做過什麼。」

  左似安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到底她該怎麼做,才能打消好友那天真到近乎愚蠢的想法?

  「今晚不行。」

  對自己今晚艷光四射感到相當自滿的女明星朱鑲鑲,穿著香檳金低胸天鵝絨禮服,將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更加動人,用極其誘人的口吻說著。

  「死老頭提早回來了。」

  金爾湛唇邊掛著嘲諷的蔑笑,「沒想到你還真把姓邱的當一回事。」

  「我?呵呵,讓我當一回事的是你呀!只不過那份該死的婚前協議書讓我得壓抑對你的渴望,壓抑是不健康的。」她塗著火紅蔻丹的纖指插入他濃密的發中,帶著些許沙啞的情慾說著。

  但這只是一個借口,她的浪蕩人盡皆知,且她也不需要從離婚中獲利,太多男人搶著供養她,就算結了婚亦然。

  金爾湛是公認的花花公子,英俊多金、風度翩翩,同時也是調情聖手。

  她虛榮的想要迷住這沒人征服過的浪子,讓他拜倒在她裙下將是莫大榮耀。

  但她錯誤的以為欲擒故縱、若即若離,便可以讓金爾湛這個情場老手對她神魂顛倒。

  朱鑲鑲貼緊他,輕輕的移動身體撩撥著,享受著他因為自己而產生的慾望。「我可以安排一下,但是你必須等。」

  金爾湛笑著,冰冷的眼眸中只有情慾,沒有任何感情。

  「親愛的,你知道我從來不等的,我不喜歡排在第二位。」

  「但是我值得你等。」一個旋轉,她貼回他的胸前,輕聲挑逗,「不是嗎?」

  床上的朱鑲鑲既放浪又狂野,貪婪也熟練,非常樂於滿足男人的各種要求,外表冶艷的她在床上無疑是個最最浪蕩的媚物。

  「是。」他冷若冰霜的說:「但不是今晚。」

  朱鑲鑲或許是個性感尤物,但她並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很多人非常願意取而代之成為他的床伴。

  女人是消耗品,沒有,也不會影響他的世界運作。

  他放浪的天性讓他從來不為任何女人著迷,朱鑲鑲也不會是例外。

  「你得有點耐心。」

  她媚聲哄著他,卻錯估了自己的魅力。

  他跟那些她可以輕易玩弄的男人不同,因他不在乎,沒到非誰不可的地步。

  於是她玩的手段只讓他覺得厭煩。

  他貼近她耳邊,但沒有刻意壓低音量,語氣溫柔得近乎殘忍。「我的耐心從不浪費在婊子身上。」

  她對他的吸引來自肉慾,一旦誘因消失,他連一秒鐘都不願耗費在她身上。

  金家雄厚的家產讓這個浪子繼承人全然不拘小節,總是我行我素,即使面對許多不利的醜聞和耳語,他也不屑一顧。

  金爾湛猛然推開她,讓黏在他身上的朱鑲鑲差點摔倒,狼狽的模樣使她的臉色由紅轉白,咬牙切齒的醜態令她的美麗看來有點嚇人。

  她深吸幾口氣,對舞伴突然離開引來的探詢眼光露出微笑。

  他的羞辱並沒有減低她想要他的渴望,因為他是該死的迷人,身為他的最新床伴,她真的還挺光榮的。

  金爾湛離開無聊透頂的舞會現場,若不是朱鑲鑲允諾跟他共渡春宵,他不會浪費時間來參加慈善募款舞會。

  做善事不是他的興趣。

  該死的,他已經訂好樓上的套房,但這個夜晚全被那個愛玩欲擒故縱把戲的婊子毀了。

  與其讓她拿他來滿足虛榮感,他倒不如拿筆錢找個交際花,至少乾脆多了。

  「等、等!金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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