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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岳盈 他吻著她潮紅的臉,身體仍與她糾纏。多麼捨不得放開她,懷的佳人是他最珍視的寶貝,他願意做任何事,只要能繼續擁有她。 她可知道隨著她像朵嬌艷的花朵一日一日成長,他就越擔心他溫柔呵憐的玫瑰會被人采走。他是多麼小心翼翼地保護她,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打動她的心。他要她只屬於他,然而,她卻想化成小鳥離開他,用盡各種方式通他放手。 他是不會放手的。不會曉得他投注下的情感有多深、多重,驕傲的自尊與對她產生的強烈佔有慾,都讓他即使會毀了地也絕不放手。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明白,她是離不開他的。除了永遠屬於他外,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嫚嫚……」他搖著昏昏欲睡的妯。 激烈的做愛總是耗費她的體力,尤其是最近她消瘦了許多。審視著她尖瘦的下巴,與瘦了一圈的腰身,這是因為他嗎?照天不由得深思起來。 「嫚嫚,我帶你到床上去。」 照天拿了條毛巾胡亂擦拭自己,抽出大浴巾包裹住。 她像睡美人似的,小臉紅通通,綿密的睫羽下陰影甚深,彷彿好幾天沒睡好。 可憐的寶貝。他心疼地吻著她的眼瞼。 其實他也累壞了。 之前是冗長的商務會議與繁雜的公文批閱,然後搭機趕到洛杉磯。即使坐在頭等艙中,還和建民商討數項業務細節,為的是能爭取到幾天的假期和共度。 她再度屬於他了。 照天擁著她心滿意足地入眠。即使看到她在宴會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也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至於那件事,等他睡飽後,再踉她清算即可。 他會讓知道,除了他外,其他男人都可以踹到太平洋不用理會。 ※※※ 「你真的在這!」震驚地輕喊。透過簾幕灑落進來的晨光將室內照得分外清楚。睡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幻想,他真實存在著,有血有肉,充滿陽剛氣息,具體得讓人無法誤認為只是個幻影。 天哪!驚呼。 這表示昨晚的一切是真的羅。 她不但讓黎照天碰她,還熱情地反應他,像個蕩婦般糾纏他、渴望他,幾乎軟癱在他腳下。 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 他是個有婦之夫哩! 她懊惱、自責,深深悔恨,飽受傷害。她竟做出她最厭惡的事,成為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天呀,她還有臉見人,面對自己嗎? 她怎麼可以做出這事?怎麼可以? 「嫚嫚,你怎麼了?」 一大清早就面對哭得唏哩嗶啦的情人,任何男人都會消受不了。 照天坐起身,猿臂一伸想拉她進懷安慰,卻遭到她劇烈的反抗。 「你別碰我!」她憤恨地瞪他,把所有的事都怪到他身上。「都是你害的!」 「我怎麼了?」他一頭霧水。 「你這個魔鬼,是你誘惑我!」 見他還要伸手抓她,又急又惱,捏著小拳頭打他。照天眉頭深蹙,不曉得她發什麼瘋,又擔心她會受傷,只好忍受她的花拳繡腿,設法以手腳困住她,制止她的瘋狂。 「嫚嫚,你冷靜點……噓,沒什麼好擔心的,冷靜點……」他具有說服力的聲音始終耐心、溫柔地安撫她,激動的情緒逐漸乎復。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捶打他,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流個不停,癱倒在他懷。 「嗚……都是你害的……」 「別哭了。你說我害的,我到底害你什麼?」照天哄著她。 「你害我……害我……」地抽噎著,發緊的喉頭幾乎擠不出話來。可是胸臆間洶湧的羞恥感,讓她不吐不快。「你害我成為第三者!嗚……都說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還跑來誘惑我……你好壞,好壞……」 「什麼第三者?」照天仍是想不明白。「這麼多年來,我就只有你而已。外頭那些緋聞,全不是真的。嫚嫚,你不要胡思亂想。」 「什麼胡思亂想?」瞪大水氣飽滿的黑眸,氣惱地叫道。「你跟廖心肜結婚的事是緋聞嗎?」 「原來是這件事。」他恍然大悟,微笑地低頭吻住她。 掙扎著想脫離他霸氣的狂吻,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空間,渾圓的乳房卻遭照天佔領,熟稔的挑逗刺激得她血氣翻騰,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別碰我!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不可以再碰我!」她推著他的臉,照天不悅地蹙起眉。 「嫚嫚,你弄痛我了喲。什麼有婦之夫,你胡說什麼?」 「我沒有胡說!」她受傷地道。「照天,你不能這麼任性。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一旦你結婚,我們不可以冉在一起。你根本不該在這,應該陪你太太去度蜜月。」 「陪你不是更好嗎?」他拄著頰,故意逗她。 「正經點,你現在是有婦之夫!」她氣悶地吼他。 儘管心是高興見到他的,但不允許自己一錯再錯。 「誰說的?」照天眼閃爍著一抹調皮。「嫚嫚,難道你都不看報紙嗎?」 「報紙?」她狐疑地瞇起眼,不明白整件事跟報紙有什麼關係。 「你有沒有想過,我之所以出現在這,是因為我恨木沒跟廖心肜結婚呢?」 「你沒跟她結婚?」驚喜的浪潮拍擊向,地告訴自己是因為這表示她並沒有違反原則,成為照天婚姻的第三者。 「怎麼可能?」她的語氣仍是無法置信。 「怎麼不可能?」照天嘲弄地扯動嘴角,黝黑的手掌重新佔據住她胸前的粉嫩,撩撥出炙人的火焰令呼吸一窒。 「你別這樣!」她撥開他的毛手,秀眉微蹙。 照天篤定的神情,讓她開始忖測整件事的可信度。富有幻想力的腦子隨即出現數種故事版本。 莫非黎照天逃婚?不會吧,他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男人,同時也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讓他這麼做。難道是廖心肜出了什麼事?使得婚約取消或延期了。 「我就知道你沒看,特地給你帶來。」照天輕歎一聲,裸身走到起居室,在茶几上找到他昨夜扔置的隨他飄洋過海來到美國的報紙。 「你看吧。」把報紙拿給仍在發呆的看,摟住她解釋:「新娘在婚禮現場跟情人跑了,把我這個新郎可憐兮兮地丟在那。」 第7章(2) 可憐兮兮? 瞪著報上的照片,從教堂走出來的男子精神奕奕得彷彿凱旋而歸的戰士,哪有一點可憐兮兮? 「新娘怎會跟人跑掉?」無法理解。 以黎照天的條件,新娘只會死命巴著,哪有在婚禮上踉人跑掉的道理。換成她,就算有人拿槍頂著她的太陽穴,她都不見得願意放棄這樁婚事。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照天怎麼可能娶她! 「廖心肜有個相戀多年的男友,是她父親硬逼著她嫁給我。婚禮當天,她那位男友闖進來,廖心肜便跟他離開。」 瞧他說得多麼輕描淡寫,彷彿被拋棄在教堂的新郎不是他。 「你好像一點都不難過。」她試探地問。 照天不在意地聳聳肩,睇視她的眸光充滿笑意。 「我說過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她在婚禮上甩了你,不會傷害到你的男性自尊?黎家的顏面何存?」明白他是個多麼驕傲的男人,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種屈辱。 「也許吧。」他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眼光添了抹狡獪。「國際百貨集團的賠償足以弭補我受傷的男性自尊,及黎家的面子。」 「你還是合併了國際百貨?可是,你們不是沒結成婚嗎?」 「婚前我便與國際百貨簽定協議,雙方若有人毀約,必須賠償對方併購金的十分之一。如果毀約的人是女方,併購協議不得取消,否則需付違約責任。」 「也就是說廖心肜嫁不嫁給你,星聯都可以拿到國際百貨的經營權。」恍然大悟。「天哪,照天,該不會是你一手導演廖心肜和情人私奔的戲碼吧?」「你太看得起我了。」他低笑了聲,朝她戲謔地眨眼。「我只是派人送了份喜帖給廖心肜的男友,不准人攔他進教堂罷了。是廖心肜自願跟他走,我可沒逼她。」 是呀。黎照天不過是賭蠃了廖心肜追求愛情的心,基於一切。如果廖心肜是拜金女郎,或懦弱點、實際點,選擇便不一樣了。 不曉得該為這點感到欣喜還是遺憾。 「現在我們可以繼續了吧?」他沙啞的嗓音充滿戲謔。 低頭一瞧,發現他那雙魔手又開始肆虐,在唇間閃現的雪白牙齒輕柔地咬著她的乳頭,這一幕令她血氣往臉上湧,紅暈一路燒到髮根。 他根本不需她的允許,自顧自地攫取他想要的。 喝,這傢伙。 他自得其樂的模樣,令她暗暗懊惱。 「你忘了我們分手了嗎?」她不滿地道。 好不容易得回自由,可不想放棄。 「誰說的?」照天不容她抗拒地吻住她,狂暴的咬她的小嘴,算是對她竟敢提分手的事施予薄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