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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寄秋    


  由此看來,飛鳳王確實疼她,捨不得她太早嫁人,留呀留的,為她覓一門無後顧之憂的好親事。

  「奴婢聽得句句真切,聽說靜妃娘娘還在皇上跟前鬧了一回,想讓自己的親侄女攀上宇文家。」既然當不上太子妃,撈個宰相夫人也不錯。

  「父皇也會騙人,他說讓我自個兒挑個中意的駙馬的。」果然人言論河輕信,連一國之君也出爾反爾,失信皇女。

  「可是你一個也沒挑中呀!不是嫌人家弱不禁風,就是太過孔武有力,肩不能提的文狀元說沒擔當,耍刀弄劍的武狀元你當場瞪人家胸無點墨。文要文才,武要武才,哪有文武雙全的絕世奇才……」咦!宇文大人不就是能文能武,而且儀表出眾,為人正直。

  小兔不敢說皇上真有遠見,一眼相中人品出色、允文允武的宇文太傅,她怕主子會先拔了她舌頭,不讓她多嘴話是非。

  「小兔。」鳳迎晞眼珠一轉,笑得嬌媚地朝她一勾食指。

  「什麼事,公主?」她傻乎乎的走近,渾然不知大難臨頭。

  「去收拾行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啊?」她傻了。

  「還有,不許再去向宇文浩雲通風報信,不然我讓你嫁給麻子臉為妻。」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宇文浩雲私底下給了小兔不少好處。

  「公主……」圓乎乎的肉餅臉一扁,哭喪著臉。

  「少囉嗦,還不去準備……」她話說到一半,忽地開心地咧開櫻桃小口。「還是延香懂事,懂得我心裡在想什麼。」

  另一名容貌娟秀的侍女走了過來,手裡拿了打包好的行囊,她叫傅延香,是因罪入獄的景陽縣縣令長女,受其父罪行連累,被貶為奴籍。

  不過在鳳迎晞的說情下,景陽縣令僅改判充軍三年,其家眷數十免其刑罰,發還原籍。

  「公主,你收拾行李要做什麼?」她們又出不了宮,只能在皇宮兜圈子。

  鳳迎晞笑意不達眼地擰了她腰肉一下。「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年我為什麼要救你呢!養頭豬都比你聰明。」

  「可是奴婢不是豬……」她委屈地說。

  「天吶!我果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侍女。」她撫額輕歎。「延香,你告訴她,不要讓我傷神。」

  「是,公主。」傅延香表情清冷地轉過頭,「公主要離宮。」

  「為什麼?」皇上要到行宮避暑嗎?

  「逃婚。」

  「喔!逃婚……什麼?逃……逃婚!」她驚得大叫。

  「小聲點,你想把所有的禁衛軍都引來嗎?」那她可就走不了。

  「可皇上怪罪下來……」沒人擔得起。

  鳳迎晞不快地咬唇道:「是父皇先說話不算話的。」

  「公主……」她好怕喔!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搖搖欲墜。

  「別擔心,我會留書一封,說是回母妃的故鄉瞧一瞧,母妃娘家那邊的人會照顧我。」清亮眸心閃著興奮,耀如日月。

  早就想看看生母故居的鳳迎晞雙眸充滿期待。她為了這一天的到來等待已久,關在籠子的雀鳥要飛出宮牆外,見識她嚮往多時的風土民情,以及認識不知道她身份的人。

  外面的世界,我來了。

  第3章(1)

  「公主、公主,你快看,街上好多人……哎喲!公主,你為什麼打小兔腦袋,小兔說錯了什麼……」

  還搞不清狀況的高個侍女仍一臉傻氣,傻乎乎地不知輕重,沒見過世面似的喳喳呼呼,兩顆不大的眼睛睜得如牛眼,新奇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

  在她身旁的是另一位面色偏冷的侍女,她雙唇抿成一直線,沉靜少言,姿色中等,只是神色間給人一種「離我遠一點」的感覺。

  不過走在兩人面前的小公子可就俊俏多了,面如冠玉,丰神俊秀,氣質出塵,舉手捉足間還帶著一絲貴氣,他只是揚眉一笑,彷彿四周的陰暗就一下全亮了起來。

  主僕三人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行人、販夫走卒,瞧著他們如何做生意、如何吆喝客人掏出荷包、如何為三餐溫飽而揮汗叫賣。

  但是,別人也在看她們。

  因為為首的主子太出色,簡直是一塊美玉掉落人間,誰都會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多瞄一眼,驚歎世間竟有如此佳色。

  「公子我出來前跟你說了什麼,你全忘個精光了嗎?」哼!養只笨兔是她人生一大敗筆,悔不當初呀!

  俊逸公子搖著繪有鳥獸的摺扇,十分風雅地輕揚著。

  「公主說過什麼嗎?哎!又打我……」嗚……她本來就不聰明嘛!公主這一敲腦袋,她好像又更笨了。

  「公子我手痛、頭也痛,想打隻兔子出出氣,怎樣,你要說我惡主欺奴嗎?」

  睨她一眼。

  「不敢……」她揉著痛處,讓人以為她真開竅了,沒想到——

  還是笨丫頭一個。

  「可你是公主呀!而且,小兔是侍女不是奴才……」所以不算惡主欺奴,是公主打人。

  白眼一翻的鳳迎晞沒好氣地以扇柄戳她腦殼。「你呀!有時也帶帶腦子出來,別放著生霉長銹,有空多學學小香香的沉穩,不要讓我後悔當初為何要保下你。」

  懊惱不已的鳳華公主非常悔恨自己一時的不智之舉。

  雖然她在宮中是出了名的頑皮公主,以整人、捉弄人來娛樂自己,不過傷天害理的事倒還做不出來,而仗著受寵的靜妃當年從家鄉找來一名孤女,說是舅父遺孤,想就近照料,實則是為自己找的受氣飽,挨巴掌、受鞭打是常有的事。

  看不慣的她這才出面向父皇討來小兔,讓氣焰正高的靜妃知曉誰才是宮中寵兒。

  「我叫延香。」不是小香香。

  不理會她的抗議,鳳迎晞自顧自的道:「小香香,你告訴這只忘了帶腦袋出門的兔子,為什麼要喊我一聲公子。」人笨無藥醫呀!

  傅延香的臉皮抽了下,仍力圖平靜無波。「因為出門在外宜行事謹慎,步步思量,不可招搖顯目,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說是這樣說,但她看了看一身白衣的主子,那眸底的神色是不以為然。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有誰比她更耀眼,玉質光華展露無遺。

  「聽聽,這才是有腦的人說的話,你這豆腐腦也該醒醒了,別再愚昧得令人想摘了你的項上之物。」人若腦空,要它何用。

  沒聽出話中威脅意味的小兔仍是楞頭楞腦的模樣。「那跟喊你公主有什麼關係?你本來就是公……」

  金線繡邊的白綢扇面直接往她嘴上一蓋,封住她未完的迷糊話。

  「你想讓所有人都曉得我是偷溜出宮的公主嗎?」光長個子不長腦的傻婢。

  「唔……唔……」小兔比手畫腳,一臉委屈兮兮的模樣。

  鳳迎晞索性大發慈悲為她解惑。「未得聖意私自出宮,按律當斬。」

  小兔一聽,頓時整張臉白得像翻肚的鯉魚,嚇得魂不附體。

  「所以你給我當心點,縫好你口沒遮攔的嘴巴,要是被逮回宮裡,我可護不了你。」由她自生自滅吧!勝過笨婢氣死主子。

  小兔點頭如搗蒜,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滾動。

  「還有,要有人問起,就說公子我姓風,名映希,曉得了嗎?」

  鳳迎晞,風映希,取其諧音。

  她只是不愛讀書,以整弄他人為樂,其實她一旦用起心來,那比寒窗苦讀十年的狀元郎還來得計智百出,鮮少人能制得住她閒來興起的玩心。

  即便是當今天子鳳皇兮也絕不可能,他疼女兒疼入心坎裡,除了不能把江山讓給她坐外,幾乎是有求必應。

  可想而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在宮中有多威風了,沒人敢對她有一絲不敬。

  偏偏呀!就有那麼個惹人煩的太傅,老是用著一板一眼、毫不起伏的語調在她耳邊唸經,弄得被寵上天的公主從雲端滑了腳,好幾回差點失足往下掉。

  「哈!我終於出來了,瞧瞧這一片無雲的藍天,晴朗得讓人心曠神怡,還有那樹呀!綠得多翠……」

  「還是同一片天空,沒什麼不同。」傅延香的話如潑下一桶冷水,澆熄她得意過了頭的興奮。

  鳳迎晞美目一睜,瞪得圓亮。「你就非要壞我興致,讓我以為多個太傅在身後盯著嗎?」

  這兩人還真有點同道人的儒酸味,一個太冷,不愛說話,一開起口來,針針戳人心窩,另一人則太沉悶,平常一樣話不多,可一說起教來,佛祖都要掩起耳大呼阿彌陀佛了。

  最怕人管的鳳迎晞滿心不是滋味,橫瞪跟著她時日不長,卻最瞭解她心意的侍女,有點小惱火。

  「如果公子再左顧右盼,看什麼都覺得新鮮的話,很快地,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要知道禁衛軍一向行動迅速。」不出半日,公主的詭計必遭識破。

  「掃興。」她惱怒的咕噥著,粉色小口微噘。「我第一次出宮耶!讓我多瞧兩眼會少了你兩塊肉嗎?」

  正經事不用找她,若要幹起偷雞摸狗的賊事,後宮之中,誰能及得上她萬分之一,她可是從小玩到大的高手,最擅長喬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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