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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外觀樸實的大馬車內足以容納七、八人,甚至有虎皮臥鋪可供人舒適的小憩,玲瓏玉枕綴著琥珀,看起來很好入睡。

  可想而知這些是為誰準備的。

  兩名喬裝成家丁的帶刀侍衛在前頭駕著車,小兔和傅延香則睡得昏沉沉……應該是兩人坐在車簾旁擋風,以免公主受寒。

  心細的傅延香怕打擾大師兄的追妻大計,便偷偷暗示小兔,要她佯睡,好讓兩人可大方的眉目傳情,互訴哀曲。

  誰知老實的小兔真的睡著了,讓閉目休憩的傅延香差點傻眼,不時得用眼角偷瞄,將她睡歪的身子拉正,免得待會下車時,她頭上莫名多了幾個腫包。

  「我不是其他人,我不會變,晞兒的心裡比誰都明白。」他的目光始終繞著她打轉。

  鳳迎晞故作不懂,冷哼地將臉別開。「不就是一根木頭嘛!還能變到哪去。」直放橫放都是木頭,不能折也彎不了。

  「就像你也不曾改變,仍是後宮裡害怕寂寞的小公主。」因為沒人真心待她好,只想利用她,所以她的心空洞,找不到歸屬感。

  宇文浩雲憐惜她,再加上情根漸深,總想著如何讓她過得更好,不因後宮中的虛情假意而受傷。

  「誰說我寂寞了,不要自以為瞭解我,我可是飛鳳王朝最受寵的公主。」她倔強地說,不肯在人前示弱。

  「晞兒,別在我面前逞強,如果你想哭就哭,別壓抑在心中,我會一直陪著你,把過去的委屈全哭出來,讓我承擔你內心的孤寂。」他輕擁她入懷,大掌不捨地撫摸她墨黑髮絲。

  鳳華公主是堅強的,在充滿算計的後宮中,她學會隱藏情緒,不輕易讓人瞧見她心底脆弱不堪的一面。

  可在宇文浩雲輕柔似風的撫慰下,她慢慢打開心房,令人心疼的淚由眼眶滑落,暈開成一朵朵淚花。

  在這個懷抱裡,她感到溫暖,感到被疼愛,也感覺到絲絲入扣的情意,它如同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流,不斷注入她心窩。

  鳳迎晞臉上淌著無聲的淚水,但心是溫暖的。

  另一頭的傅延香卻暗暗地冷哼一聲,低下的眼睫輕顫,心中很不捨滋味,曾經愛慕過大師兄的心悄悄收起,她告訴自己,從此而後,不再苦戀心有所屬的男子,自此斷念。

  只是,眼底的酸意仍濕了美眸。

  第6章(2)

  「這裡就是問柳鎮呀!離安南王府遠不遠?」

  安南王李翔天原名鳳翔天,他當年就是被貶至上地貧瘠的蜀南,這裡難植稻米,魚產不豐,只有大麥和高粱尚可種植,雖不致富甲一方,但稅收徵糧依然可觀,足夠養活王府百餘口人。

  問柳鎮往東十里便是安南王府,自認落難帝王的李翔天為了和京城皇宮一教高下,大興土木,修橋建亭,搜刮民脂民膏構築他未成的帝王夢,所以王府規模甚大,府內分有東郊、西郊,飼養珍禽野獸,另有南林供狩獵用,北宮則是他縱歡取樂的淫窟,封地內美女盡為他所有。

  「別興匆匆地想去湊熱鬧,先聽聽看地方上對安南王的平價,再決定要不要出面拜訪。」他告誡她勿躁進,應步步為營,不要誤把龍潭當兔穴。

  宇文浩雲心有提防,不輕易涉嫌,凡是都會做好全盤計劃並預留退路。

  「你很囉唆耶!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把我鳳華公主的令牌給他一瞧,他敢不出來迎接嗎?」男童失蹤一案並非小事,任誰都該同仇敵愾,全力輯兇。

  安南王意圖謀反一事,當年尚未出生的鳳迎晞並不知情,她以為安南王只是有功在朝的將軍,後受封為王,身份仍低於誥命公主。

  「問題是我們不知他為人好壞,萬一他心懷不軌,擒住你威脅皇上,你說我們是在幫人,還是助長惡人氣焰?」

  「這……」柳眉輕蹙,似在思索他話中未竟之意。「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沒有老實告知?」

  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卻說不上怪在哪裡,他似乎不信任安南王的為人。

  「我能瞞你什麼,不就是擔心你見人家不順眼就惡整一番,咱們遠來是客人,不好得罪人。」他取笑她的胡來帶過話,沒將此行的目的據實以告。

  皇上考驗的是他身為駙馬的能耐、能否保全皇家嬌兒,若讓她知曉此事的凶險,恐怕她非但不會心生懼意,反倒興致勃勃參上一腳。

  這才是他所畏懼的,養在深宮內院的她根本沒真正見識過刀起刀落的凶狠,不知害怕為何物才叫人為她提心吊膽,因為她太習慣別人對她卑躬屈膝,不以為有人敢傷害當朝公主。

  「嗟!瞧你把我說得多惡劣似的,我也是看人整的好不好,又不是每一個都能勾起我的興趣。」她小小地不滿,發了頓牢騷。

  「好了,別惱了,看你要吃什麼先點菜,待會兒我再陪你到鎮上逛逛。」真是孩子氣,明明扮成俊逸公子哥,還嘟著小嘴,女兒嬌態表露無遺。

  宇文浩雲忍俊不已。其實小有嬌氣的鳳華公主很好哄,只要順著她的脾性走,她便心花怒放,收起愛抓人的小爪子。

  一到問柳鎮,他們一行包括兩名帶刀侍衛一共六人,暫時投宿鎮上最大的客棧風雨樓,這裡的膳食最精緻,口味道地,連嘴刁的人都讚不絕口,一再捧場。

  不過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煩,而且是大麻煩。

  當鳳迎晞點完菜不久,小二哥便風風火火地趕著上菜,就在他剛擺好一桌菜時,門口走進一名全身紅衣的女子,氣焰高張地用隨身馬鞭一揮,將最靠近她的那桌客人揮打成傷。

  她不但面無愧色,還頗為得意鞭未落空,她嬌艷面容上是不可一世的張狂。

  「還不給我滾,想再挨鞭子嗎?」她嬌聲一喝,目中無人。

  但凡蜀地方圓十里內,無人不識此女是誰,她一聲喝斥,除了掌櫃和店小二跑步掉外,幾乎所有食客一哄而散,不敢多逗留。

  可偏偏還有一桌不怕死的,怡然自得地品嚐美食,聽若未聞地笑語不斷。

  「你們是聾子嗎?沒聽見我說了什麼?」好大的膽子,敢和她作對。

  身段曼妙的李寶珠盛氣凌人,舉起馬鞭又想教訓人。

  只是她這次未能如願,一道不知出自何處的氣勁彈向馬鞭,她驟地一震,手臂發麻,整只右手像被雷擊中似的,疼痛不堪。

  「浩雲哥哥,你有沒有聽見狗吠聲,這兒的人到客棧用膳還帶狗呀?」

  聞言,宇文浩雲會心一笑,她也只有在淘氣的時候,才會好聲好氣地喊他一生浩雲哥哥。

  「別人家的狗與我們無關,別挑嘴,把魚肉吃了,你又瘦了。」

  瘦了?

  這是天大的謊言吧!

  在他細心的照料下,鳳華公主不見消瘦,反而兩頰豐腴,不似在宮中弱不禁風的單薄樣。

  「可魚有刺,我不愛。」她搖著頭,嬌氣十足。

  他笑著為她剔出魚刺,再將最肥美的部位放在她碗裡。「沒刺了吧!」

  鳳迎晞哼了聲,眉開眼笑地由著他伺候,完全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而那個人便是氣得不輕的李寶珠,年方十九的她是安南王的掌上明珠,自是受不得氣。

  「你們膽敢忽視我的存在,不知道我是誰嗎?」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外地人,肯定要嘗嘗苦頭才曉得何謂形勢比人強。

  「浩雲哥哥,又有狗在叫了,在我耳邊哀嚎不停。」煩死人,壞了她用膳的興致。

  一見她眼中生惱,他無奈地苦笑,「晞兒,你答應過要聽我的話,不鬧事。」

  氣悶在心的鳳迎晞用力戳著死不瞑目的魚身。要她忍氣吞聲不生事,比殺了她還難。

  不過就算她不惹事,人家也會找上她,因為她的男裝打扮太失敗了,只要眼力不差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美嬌娘。

  而美人相嫉,一看到外形出色的宇文浩雲正一臉溫柔的為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剝蝦,李寶珠眼紅地想將他佔為己有。

  「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他們。」她指著同桌六人,口氣倨傲。

  宇文浩雲沒回答,嬌貴無比的鳳迎晞忍不住諷道:「怎麼,這鎮上男人死光了嗎?要你厚顏無恥的當街強搶民夫。」

  「大膽,你敢頂撞我。」學不會教訓的李寶珠又再度揚鞭,直揮她看了刺目的嬌顏。

  「放肆!」鳳迎晞一喝,兩名帶刀侍衛同時出刀,架在李寶珠頸上。

  「你、你們……你們要是敢傷我一根寒毛,我父王不會讓你們活著走出蜀地的。」她有點怕了,但語氣仍帶著威脅,不信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父王?」

  是她認為的那個人嗎?

  鳳迎晞一臉狐疑地望向眉頭緊蹙的宇文浩雲,他回以安心的眼神。

  「安南王是我爹,我是他唯一的女兒寶珠郡主,現在知道怕了吧!還不把刀給我移開。」真要傷了她,他們十條命也不夠賠。

  李寶珠恣意妄為慣了,從沒想過有人敢不買賬,她臉色鐵青的瞪人,一古腦的氣全發在笑睨她的鳳迎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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