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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應小璐 「如果你再不出去,早飯會來不及做。」 廉星樵隨即抓起襯衫匆匆走出去。 很明顯的,剛才他有一股衝動,他們兩個人都有,要不是蘇安娜,也許他會不顧一切地讓自己的慾望和衝動得到最大的滿足。 ◇◇◇ 王陵谷這一天熾熱,風有些大。吃過早餐後,考古隊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工地出發。 工地上荒涼淒清,為看守工人搭的帳篷保存完好,但裡面卻空空如也。 「看守的工人怎麼都不見了?」文生感到非常奇怪。 「八成是跑掉了。」米勒先生說。 「他們沒領到工錢前,不可能跑掉。」廉星樵否定米勒說的。 阿布叫大家過來。「你們看!這裡有很清楚的腳印。」 由於挖掘工人都是打赤腳,所以判斷這些是昨晚留守在這裡的工人們所留下的。 他們跟著腳印走下階梯,這些腳印一直往下走,走到門前就沒了。 「可惡,他們居然先進去裡面了。」米勒抱著拳頭說。 「他們不在裡面,這門沒有開啟的痕跡。」廉星樵臉色凝重的說。 「這就玄了,腳印只有往下,沒有往上的,可見他們是有來這裡,但又沒有進去裡面,人不可能這樣憑空消失啊!」文生攤開雙手。 「除非……」工頭的臉色霎時像白紙一樣白。「是詛咒!只有詛咒才能這樣殺人。」 「沒有科學根據的事,不要亂說。」廉星樵斥責。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工頭踉踉蹌蹌地爬上階梯,向外面的工人廣播去了。 只聽到上頭亂紛紛的,等他們走出洞穴時,只看到兩三隻勇敢的小貓。 「工人跑得差不多了。」文生看向廉星樵,「我們現在怎麼辦?」 「只有自己動手挖了。」 「我也來幫忙挖。」楚歌自告奮勇。 「不要把我算進去,我手痛。」蘇安娜嘟著嘴說。 他們又展開了挖掘的工作。十點多的時候,他們把岩石階梯全部挖開了。 當他們把門上的沙土全部除去以後,在門的下方,他們發現和昨天不同的印鑒。 這是個右邊鳥,左邊十字架的橢圓形印鑒。廉星樵大聲叫著說,「杜唐卡門的印章!」 「我們終於找到了。」文生掉下幾滴熱淚。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米勒也哽咽了。 「楚歌,你不要挖了,你和蘇安娜先回營地,做好午餐後送到這裡。」 於是楚歌和蘇安娜向營地走去,一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甚至不看對方一眼。 到了營地,楚歌從補給營帳裡走出來,手上抱著一堆罐頭。她走到廚棚把手上那些罐頭放在一旁,又回到補給營帳,抱著一堆罐頭走出來。 從眼角的餘光,她看到蘇安娜悠閒地坐在交誼帳蓬——擦指甲油! 「你不會來幫忙嗎?」楚歌對蘇安娜說。 「我手痛。」蘇安娜吹了吹指甲。 她挑了挑眉,「你的手打算痛到什麼時候?」 「看我高興囉。」 「你在這裡,我想你沒有一天會高興。」說完她走到廚棚。 蘇安娜跟著踱到廚棚,看著楚歌生火,烹煮。 「喂,你沒別的事好做了嗎?」楚歌沒好氣的問。 「是啊,我等著吃飯。」蘇安娜慵懶的說,絲毫不受影響。 「請你去別的地方等,我不喜歡工作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監視。 「對我來說,你喜歡怎樣並不重要。」蘇安娜高傲的說但是她還沒叫完,風沙就已經打到身上來了。她的臉和手立刻感到一陣陣刺痛。這時候,她連要呼吸都覺得困難。 她開始在風沙裡搖搖擺擺地向前走,想要走到洞穴,而她的前後左右好像有一道牆壁圍繞著般,使她必須奮力打破牆壁才能前進,事實上,她連地面也看不見。 風沙實在太大了,楚歌把上衣脫下來包在頭上,伏在地上拚命向前爬。 仁慈的主啊,請不要接她去天堂,她現在不能上去,因為種種跡象顯示,她快和廉星樵那個了。楚歌邊爬行邊祈禱。 大約過了十分鐘,不,應該是三十分鐘,她感覺到前面風沙中有一個人,她立刻伸手去抓那人的腳,接著那人伏倒在她旁邊,她這才看清楚那人是廉星樵。 他們必須把嘴靠在彼此的耳朵,才能聽清楚對方所說的話。 「天啊,我感覺好像聽到你的聲音,沒想到真的是你。這種鬼天氣,你不留在營地,跑來這做什麼?」 「我來給你們送飯啊。」 他還以為有什麼不能不來的原因。「你簡直是白癡,差點為了送飯而丟掉小命。」 「你不要罵我,我又不知道會起沙暴。」她委屈極了。 「我不是罵你,而是擔心……蘇安娜呢?中午風變大了,你不知道這是沙暴來臨的前兆,她應該知道,她沒阻止你?」 「沒有,她還催我趕快來。」難怪那女人說什麼都不來送飯,原來是知道會起沙暴。 「哼,回去再找她算帳!」雖然他們離工地比較近,但由於風向的關係,還有考慮到楚歌呼吸方面的問題,他決定逆風爬回營地。 他牽著她的手,在連前面一寸也看不見的情形下,向沙漠風暴前進。 「我快呼吸不過來了。」楚歌已有呼吸困難的現象。 「忍耐一下,我們就快到帳篷了。」 他們終於碰到了一個黑色的東西,仔細看,原來是交誼帳篷。這個帳蓬被吹得劈啪作響,就像快要被風吹走的樣子。 進入帳篷後,廉星樵把衣服放進水裡,弄濕再覆在楚歌臉上。這樣做後,她才恢復了正常的呼吸。 第6章(2) 這個沙暴幾乎吹了一個小時才停止,沙暴一過去,四周就落入一種嚇人的安靜裡。他們考古隊的隊旗就像一塊破布,喪氣地垂在營帳上面。 他們剛走出帳篷,便碰到蘇安娜。 」啊,你回來了,我正替你擔心哩。」 天啊,這女人可以去演員訓練班執教鞭了!擔心——伊根本巴不得她死在沙暴裡。 在她開口說話前,廉星樵已先斥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了。」 真有默契,楚歌看了廉星樵一眼。她心裡還在想蘇安娜在演戲,他就說出來了。 「我演什麼戲?」蘇安娜裝傻地眨了兩下眼。 「你明明知道午後有一場沙暴,卻不阻止楚歌去送飯。」 「拜託,我怎麼會知道午後有沙暴?我又不是學氣象的。」 「中午風變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沙暴快來了。」他緊盯著蘇安娜。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離開沙漠已經兩年多了,早忘記什麼沙暴不沙暴。」蘇安娜面不改色的說。 「我的確不相信你,蘇安娜,我警告你,如果楚歌出狀況,我會找你。」 「如果她自己喝湯噎死呢?」 「我會認為是你嚇她的關係。」 「如果她活得不耐煩,跳河自殺呢?」 這女人的心眼真壞,趁機詛咒她死於非命。楚歌心裡氣得半死。 「我會認為是你讓她不想活了。」 「哪有這樣!」蘇安娜嚷叫著。 這時,文生他們回來了。 「我不跟你多說了,反正你記住,她有一點風吹草動,我全記在你頭上。」廉星樵轉身對文生他們說,「我們把這裡清一清。」 接著,幾個大男人把埋在沙土裡的帳篷挖出采重新搭蓋,並把覆蓋在衣服和床上的沙弄乾淨。 同一時間,楚歌去清理廚棚,並做些熱食,而蘇安娜則推說人不舒服,一直待在營帳裡沒出來。 「這個沙暴真是厲害,好像把敘利亞沙漠裡一半以上的沙,都吹到這裡來了。」文生開玩笑的說。 為了把沙土弄乾淨,他們整整花了兩個小時。 當楚歌煮好一鍋雜燴,擺上餐桌時,米勒突然指著北方叫了起來,「沙暴又來了!」 那個黃色的沙牆真的又向他們吹來了。 「趕快釘上帳篷的營釘。」廉星樵大聲叫著。 「唉,剛整理好,又再來一次。」大家都很不情願地開始工作。 看到沙暴差不多才五分鐘的時間,就像是要把帳篷吹走般,不停地在營地附近旋轉。過了一會兒,它才又吹到沙漠的遠方去了。 「哇,不能吃了。」楚歌看了看鍋子。裡面全是沙子。 「沒關係,我們的罐頭多的是,誰肚子餓,自己去拿罐頭吃。看情形,下午的沙暴會不斷,也不用工作了,大家去睡覺吧。」廉星樵決定放一天假,於是大家各自走回自己的帳篷去。 @@@ 廉星樵說的一點也沒錯,風又吹了起來,不到一個小時,沙和碎石就又跟著風來襲擊營地。尖銳的風聲,像是有許多厲鬼,圍著營帳在打轉一樣。 楚歌仰躺著,盯住帳篷上一塊補綴,也並不真的擔心它又會破掉,只是出神地想著廉星樵早上的親撫。她忽然覺得身體好熱,尤其是下腹部,焦躁而火熱——她是不是慾火焚身? 她記得在國家地理頻道上看過一集母猴慾火焚身時的樣子,它會追逐、挑逗公猴,如果公猴沒性趣,它會抓傷公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