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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馥梅 「Boss不可能把那兩邊的一切留給姜小姐,那等於是親自敲響了姜小姐的喪鐘。」蓮川望搖頭。「不過貝雷的猜測不無可能,畢竟那些人並不像我們這麼瞭解Boss,而且個個都是那種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性情。」 「那現在怎麼辦?」女孩問。 「你和貝雷照樣暗中保護Boss和姜小姐,我得繼續進行Boss擬定的計劃,都已經到收尾階段了,現在是最重要的時期,不能出錯。」蓮川望快速的做下決定。 「你忙不過來的。」女孩說。 「Lee說得沒錯,你要進行計劃,又要調查時誰打算暗殺姜小姐,你忙不過來的。」貝雷說。 「放心,我已經聯絡實了。」蓮川望說。蓮川實,他的雙胞胎哥哥。「他說他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交代好之後,會盡快趕過來。」 「不知道老大的記憶能不能恢復。」Lee低聲的問。 「可以,梅森說老大腦部血塊不大,大約兩到三個星期左右血塊會變成血水,身體會自動吸收血水,通常不會有所遺留。腦細胞的受損程度也不大,靠藥物的治療與神經細胞本身的復原能力就可以恢復,這段時間,記憶應該也會慢慢的恢復。」蓮川望解釋。不過姜婉蘋並不知道。 「那不是快恢復了嗎?」Lee訝異的問。 「是啊!應該是快恢復了,但事實上,有沒有恢復,或者恢復到什麼程度,只有老大自己知道。」 第3章(1) 夏佐坐在地墊上,自己做著簡單的復健動作,視線則望著坐在電腦桌前的姜婉蘋。 他出院已經兩個星期了,打從第一天踏進這間公寓,他就很清楚,他曾經在這裡生活過——和她。 因為他的東西都在,他知道那是他的,鞋子是他的尺寸,衣服褲子的長度也剛好,雖然有些寬鬆,但對於一個重傷剛出院的傷患來說,這種情況應是理所當然的。 還有,他們的東西原本是放在一起的,是那天回到她的住處後,她才整理出來,放到客房的。 她說那些東西是她哥哥以前留下來的。 若是哥哥的衣服,不會和她的一起放在主臥房的更衣室才對。 他想,她以為他沒看見,他也就裝作相信她的說詞,借用了「她哥哥」的物品。 這些日子,他腦袋裡總是不時的閃過一些畫面,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在那些片段的畫面裡,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幸福快樂,他不懂她為什麼要否認他們的關係?不過下意識的,他知道一定是他的錯。 坐在電腦桌前的人動了動,拉回他的思緒。 蘋說她上一份工作因故被開除了,現在在找新的工作。 她說這些事的時候還微微瞪了他一眼,讓他忍不住猜想,他被開除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 「蘋。」他輕喚。 「什麼事?」姜婉蘋沒有回頭。 「我也要找工作。」 她微微一愣,旋轉過椅子面對他。 「你還在做復健,不用急。」她婉轉的說。 「我現在很好,上次去做復健,醫生也說我恢復得很好,這一期結束之後就不用再去了,你也聽到了不是嗎?」他起身走到電腦旁,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 「我可以工作,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 「好吧,那你說,你會做什麼?」 夏佐怔了怔,迷惑的搖頭,「不知道,你告訴我,我以前是做什麼的,也許我可以試試看。」 姜婉蘋瞥開眼,重新面對電腦。 「蘋?」他疑惑。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她表情僵硬的回答。 「怎麼會?」夏佐不懂。 「我說過,我們認識不深。」她的聲音變得有些緊繃。 「可是……」他糊塗了,以前的他糟糕到她連談都不想談嗎? 他真的不懂,明明他「看到」的,都是她很開心、很快樂、很幸福的樣子啊! 難道那些片段不是真的嗎?是他的大腦對他開的玩笑嗎? 不,一定不是,這間屋子裡有他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為什麼他們會長達三年的時間沒有聯絡呢?他心裡的疑惑又起。 難道是因為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導致兩人分手? 「今天有一個面試,我該出門了。」姜婉蘋起身,快步走回房間。 夏佐靜靜的望著她,她的面試是下午,根本不需要這麼早出門。 他心裡微歎,看來他又惹她不開心了。每次提到他的過去,她就不開心,她臥室的門開了又開,他知道她出來了,他聽到她的腳步聲,聽到她猶豫的站定,走了兩步後又停下,接著往他走來。 「夏佐?」姜婉蘋輕喚,他低著頭動也不動的,讓她有些擔心。 她知道自己剛剛的態度不好,會讓他無所適從,因為他雖然失去記憶,可是感覺依然敏銳,她的情緒他都能感受到。 夏佐抬起頭來,靜靜地、專注地望著她。 「你沒事吧?」她問。 「沒事。」他低聲的說。「蘋,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姜婉蘋一愣。「我是要去面試,怎麼可以帶個人呢?」 「我可以在附近找個地方等你。」 「可是我不知道會花多久時間。」 「沒關係,我會等你。」 「會很無聊的。」 「等你,不會無聊。」 「你可以在家等我。」 夏佐低下頭,不說話了。 他看起來又像是被拋棄的小孩了。姜婉蘋歎氣,惱自己想像力又開始作祟,讓她一再的心軟,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順從他,讓他蠶食了她的理智、堅持和生活。 「好吧!我們一起出門,不過……」 「太好了!」他開心得跳起來抱住她。 那熟悉的懷抱、有力的擁抱,讓姜婉蘋的心跳漏了一拍。 「夏佐,別這樣,放開我。」發現自己就要沉溺了,她輕輕掙扎。 「對不起。」他聞言,立即放開她,雖然很失望又好捨不得,可是他不希望她又不開心。 姜婉蘋心裡又是一陣郗吁,以前他不會說對不起的,可現在卻為了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開口道歉,光是聽他說對不起,就讓她感到心痛。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出門嗎?還不去換衣服?」她不再多想,露出笑容說。 「我馬上去換。」他立即快步走向客房,卻在半途停下,回頭望著她。「蘋會等我,不會自己先走,對不對?」 「嗯,我會等你。」她壓下心中那股酸楚笑道。 夏佐又望著她一會兒,點點頭露出一抹淺笑後,回客房換衣服了。 一見他進房,她立刻抬手摀住嘴,嚥下一聲哽咽,閉上眼深呼吸。不能哭,他會發現的,知道她哭了,又會心慌失措。 以前她只在他面前哭過兩次,而他總是沉默不語地將她抱在懷裡,任由她哭。 但現在的他看到她哭,會手足失措,會說看到她哭,他的心很痛。 這是以前的他不會說的甜言蜜語,現在的他卻說得這麼自然,她知道他只是表達出自己的感受、是實話,而不是甜言蜜語,卻也是因為這樣,更能侵蝕人心。 突然一陣乒乒乓乓的碰撞聲響起,接著是他有些踉蹌的跑出來。 「我好了。」夏佐站在她面前。 她微笑,知道他是怕她不等他就離開,才這麼倉惶的跑了出來,於是她很自然的替他拉好衣裳,抬手撥了撥他亂了的頭髮,不期然的對上他專注的眸,動作停了,心臟再次失速鼓動,癡癡的回視著他。 撥弄他頭髮的手慢慢的移到他的頸後,纖指勾纏著他的髮根,視線落在他好看的唇上,眼神迷濛了,將他的腦袋往下壓,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夏佐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眼神變得深邃,幽深的眸底暗潮洶湧。 他伸出手攬上她的腰,將她抱緊,並加深了這個吻。 腦海裡突然閃過她的影像,赤裸著的白嫩身軀,一雙古銅大手覆在她胸前的柔軟上,艷紅的唇瓣吐出嬌媚的呻吟,喚著「夏佐」。 那是他的手,是他的記憶。 霎時,全身變得火熱,他一手圈緊她纖細的腰身,讓她整個人腳離地,緊緊的、毫無空隙的貼著他,唇舌火熱的纏綿已然失控,另一手已經鑽入她的衣裳,開始在她身上急切的游移探索著。 「蘋!」他呻吟,飢渴地吞噬著她的甜美。 他粗嗄的聲音,抵著她腹部的堅硬,在她身上點火的大手,在在讓她全身發顫,竄過一陣又一陣的慾火,可是也因此讓理智稍稍回籠。 「不,不行。」她軟弱的掙扎,根本不敢指望這麼無力的拒絕會有用處。 但意外的,他的動作停止了,雖然唇依然貼著她的頸子,大手依然覆在左胸上的柔軟,但除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之外,一切都是靜止的。 她在對抗反覆被挑起的慾火,他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