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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香彌 「玉牌?」藍靖枟想起了當年的事,連忙回房尋找那塊玉牌,奈何時日久遠,他一時也不知玉脾收到哪裡去了。「算了,我親自上梟魃樓問就是了。」既然已知情情的下落,他片刻也不想耽擱的動身前往。 龍飛急道:「少主,使不得呀,梟魃樓是何等凶險之地,若是沒有玉牌,恐怕無法進去,少……」可惜他家少主壓根聽不進他的話,飛奔而出。 「該死的,少主就等不了這一時半刻!」龍飛低咒一聲,趕緊追過去。 ☆ ☆ ☆ ☆ ☆ ☆ ☆ ☆ ☆ ☆ ☆ ☆ ☆ ☆ 梟魃樓,炎天殿。 「娘,娘,她能說話了、她能說話了。」一陣興奮的童稚嗓音傳來。 小石頭坐在親親丈夫腿上餵他吃葡萄,抬眸望著跑進來的小小身子。 「誰能說話了?」 「就是鬼叔叔那裡的那位姑娘啊,她能說話了哦。」 「她能說話了,那她說了什麼?」聽見兒子帶來的消息,小石頭也感到很開心。 「她叫我幫她找很累山莊一個叫懶惰雲的人。」 不止小石頭皺起了眉,連宮焰也聽的有些不解。 一旁的白逍遙笑嘻嘻的抱起他,「我說小子,你是不是聽錯了,哪有人叫懶惰雲的。」 「她是這麼說的嘛。」 「是嗎,這可奇了,我這就去問她,看看那個很累山莊裡的懶惰雲究竟是誰?」 小石頭見白逍遙帶著兒子走了,也想跟著去看,但她可沒膽子就這樣丟下夫婿自個兒跑去,只得瞅著他軟聲說:「焰,咱們也一塊去瞧瞧好不好?」 見她央求的神情,宮焰懶懶應道:「嗯。」起身,握著她的手,身子一掠就追上白逍遙。 幾人來到鬼見憂居住的憂天廬,鬼見憂正在幫她扎針。 「鬼見憂,焰兒說這姑娘能開口了?」白逍遙問。 在她頭上紮下最後一針,鬼見憂望向他們,「嗯,不過話仍說得不太清楚,可能還要幾日才能說得靈活。」 小娃兒跳下白逍遙的懷抱,「鬼叔叔,你跟白叔叔說,她剛才是不是說要找很累山莊的懶惰雲?」 鬼見憂莞爾一笑,「她是那麼說,不過那是因為她眼下口齒尚不清的緣故,我想她說的應該是驚雷山莊的藍靖枟。」 「藍靖枟?」聽到這個名字,白逍遙一訝,「她是那小子的什麼人?」 收起金針袋,鬼見憂回答,「適才扎針前我問過她,他們似乎是夫妻。」想及一事,他接著說;「我記得前陣子江湖曾沸沸揚揚的傳言,這藍靖枟的妻子因為服用過什麼奇藥,所以她的血能解百毒,甚至當年藍靖枟身中劇毒,也是飲了她的血才得救,因此有不少人在打她的主意。」 白逍遙問:「後來不是聽說她墜崖死了。」 宮焰出聲推斷,「我們是在清江河上救起她的,看來她極可能就是藍少夫人。」 小石頭扯了扯他的衣袖,「焰,那你快點派人通知他過來呀,她一定很心急的想見她的相公。」 白逍遙自動請纓,「樓主,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 見白逍遙面色有些古怪,宮焰問:「你在打什麼主意?」 「這藍靖枟玩弄了我旗下一家青樓裡姑娘的感情,讓她因此痛不欲生、大病一場。」 上個月他去巡視由他負責經營的幾家青樓,去到挹翠樓時,發現裡頭的頭牌紅妓蘇水仙病得奄奄一息,詢問服侍她的婢女後,才得知她是為了藍靖枟欺騙她的感情而鬱鬱寡歡、了無生趣。 原本感情這事旁人也難置喙什麼,倒沒料到鬼見憂救回的這女子,竟是他的妻,那麼他可要代蘇水仙討個公道了。 渾身扎滿數十針的忌情微微動了下,想開口替藍靖枟澄清事情不是那樣的,奈何卻出不了聲。 「娘呀,她好像很難過耶。」焰兒一雙好奇的大眼,骨碌碌的打量著她痛苦掙扎的表情。 小石頭連忙望過去。「神醫,她好像要說什麼。」 「現下我正在幫她扎針,她暫時不能開口說話。」鬼見憂走過去安撫她,「你再忍一下,有話待會再說。」 「稟報樓主,有人闖進梟魃樓,不少弟兄都被打傷了。」一名屬下匆匆來報。 宮焰尚未開口,白逍遙便詫異的問:「可知對方是誰?」已經有好幾年沒人敢擅闖梟魃樓了,他可要去瞧瞧對方是何方人氏,竟有這個膽量。 「他自稱是驚雷山莊少莊主藍靖枟。」 在場幾人面面相覷。真是有趣,才剛提到他,他就上門了。 「樓主,我先去會會這傢伙。」語落,白影一閃,頃刻間就不見白逍遙的人影。 跑第二的是焰兒,宮焰則帶著愛妻慢步而去。 「嗯唔噢……」榻上的忌情聽到他們的話,激動了起來。 見狀,鬼見憂索性點了她的睡穴,讓她安靜下來,以免妨礙到治療。 ☆ ☆ ☆ ☆ ☆ ☆ ☆ ☆ ☆ ☆ ☆ ☆ ☆ ☆ 白逍遙一來到樓前,就看見躺了一地的手下。 「嘖,看來他武功不弱,居然能把這些弟兄打得七零八落。」 眼看身為梟魃樓西座主的祈玉堂都出手了,白逍遙便涼涼的杵在一旁,欣賞這場幾乎可說是勢均力敵的打鬥,同時風言風語的嘲弄祈玉堂。 「嘖,祈玉堂,你最近是吃太飽變肥了,所以手腳也變遲鈍了是嗎?那一拳是要打蚊子呀,一點威力都沒有,人家輕易就閃過了。」 「閉嘴,爛蝴蝶,你少給我在那裡廢話,你看不出來這小子身手不輸給你嗎?」祈玉堂下忘回嘴。 白逍遙涼言諷道:「所以打得你招架不住了?」 「所以我只是逗著他玩,練練拳頭,等我玩膩了自然會收拾他。下過這小子一直嚷著要見他妻子,白逍遙,你是不是抓了人家的娘子,逼良為娼,所以人家才會上門來討人。」 「你是白逍遙!」藍靖枟認出了他,當年在鳴鳳谷,他們曾有過一面之緣。「讓我見我娘子!」 「你想見她?」 「她真的在這裡?!」藍靖枟驚喜的問。 「沒錯,不過你想見她可沒那麼容易。」 祈玉堂聞言,不屑的嗤道:「嘖,爛蝴蝶,想不到你這麼下流,真的抓了人家娘子。」 「他娘子可不是我抓來的,是樓主救回來的。」見藍靖枟竟能跟祈玉堂交手到現在還不見敗象,白逍遙有些意外,想到一個整他的法子。「祈玉堂,你先停手,讓我跟他說。」 祈玉堂聞言收手。「你說她娘子是樓主救回來的,莫非就是在鬼見憂那裡的那個姑娘?」 「沒錯。」白逍遙打量著藍靖枟,覺得他似乎有些眼熟,「你若真想見你娘子,必須先通過我這一關。」 「什麼意思?」 「憑你一個人是不可能在梟魃樓裡來去自如,但只要你過得了我的銅人陣,我就讓你見她,如何,敢不敢闖?」對付玩弄女人感情的薄倖男人,他一向不手軟,敢讓他手底下的姑娘那麼傷心,怎麼也要替她教訓教訓這薄情郎。 龍飛在一旁急得要命,沒有玉牌在手,這些人一定不會聽他說的話,現在該如何是好。 看來白逍遙認不得他了,不過他也沒打算再提當年之事,衡量眼前的情勢,縱使他可以與祈玉堂打成平手,先不提樓主宮焰,梟魃樓裡尚有其它三位座主,除非他能有多個化身,否則絕難同時力敵這些人。 須臾,他頷首,「好,我闖,相信白座主是一言九鼎之人,一旦我闖過,會遵守諾言讓我見我娘子。」 祈玉堂說道:「就算這只爛蝴蝶敢食言,我也會替你作證。」 「我會遵守諾言的,就伯你沒命活著出來。」白逍遙一笑承諾。 「咦,白叔叔呢?」焰兒腿短,跑得不快,來到這裡發現已沒熱鬧看了,煞是失望。 「白座主他們過去銅人陣那裡了。」一名正在搬運傷患的屬下說。 焰兒回頭看見宮焰兩人姍姍而來,「爹、娘,你們怎麼這麼慢,咱們快過去銅人陣那兒。」 ☆ ☆ ☆ ☆ ☆ ☆ ☆ ☆ ☆ ☆ ☆ ☆ ☆ ☆ 為忌情取下紮在身上各處的金針,見她未醒,鬼見憂便到憂天廬後面去收拾晾在那裡的一些草藥。 半晌,再回來時卻已不見原本應該躺在榻上之人,他吃了一驚。 「有人來帶走她嗎?」 他趕緊出去尋人,來到憂天廬外頭,見粗礪的地面上留下一行尚未乾涸的血跡,他沿著血跡望去,瞥見正在前頭艱難爬行的人影。 「你怎麼跑出來了?」他走到忌情身邊,看她費力的強行拖動尚無法動彈的身軀,而她雙手和身上、腿上的衣物都已磨破滲出血珠。 「我、我要見他。」她口齒含糊不清的說。 「你要見誰?」 趴在地上,她仰起染滿塵上的臉龐,吃力的開口,「枟哥哥,藍靖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