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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陽光晴子    


  聞言,楚容玨卻是笑了。「如果我說,過年前的零星戰火,乃是安王爺為了奉承皇上,花錢買通一向只在北疆橫行的土匪偽裝成契氏族進犯邊關,再透過狼狽為奸的邊城父母官行文給他,好讓他上奏折給皇上,再給了幾箱黃金給皇上身旁的狗奴才杜祿,讓他說幾句話,就將王爺調回邊城,伺機解決王爺,王爺仍執意要效忠這樣的君王嗎?」

  沈元卿的神情隨著他的話益發變得嚴肅。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今日那數十名黑衣人,針對的是就王爺的未婚妻。」沈元卿黑眸一凜。

  「沒錯,我知道她的身份,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知道她在這裡的,還有楚容瑛那個狗皇帝,他顯然很不希望看到你過好日子。」楚容玨沉聲道:「把你調回來這裡,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她,在你為失去她而痛心時,那幫假契氏族會再發動第二次戰事,目標就是王爺你,皇上無所不用其極,為的就是讓你回到京城時只是一具死屍。」

  「這全是你的一面之詞。」沈元卿冷眼直視著他。

  「沒錯,但這都是我埋伏在皇宮的耳目送來的消息,我的確也沒有證據,但本王從不是個會無的放矢之人。」楚容玨的表情更為嚴肅。

  沈元卿濃眉一蹙,此話不假,十年前的皇室動盪,他還只是個小將,但文武朝臣都對肅王之死哀歎不已,甚至私下議論,在榮王登基前,他們一致推崇肅王才是賢君之選,沒想到肅王還沒坐上帝位便遭遇橫禍,眾人皆感欷吁。

  沈元卿眸光銳利的望著楚容玨,默然不語,思緒卻紛亂難平。

  等妻子醒來後,楚容玨便帶著妻兒、奴僕乘坐馬車離去。

  楚容玨表示不會勉強沈元卿,留下給溫晴的謝禮後,仍誠摯直言,「本王仍期許能與王爺連手拉下暴主的一日。」

  李樂等人也回來了,那幫黑衣人離去的方向與契氏族的居住地根本是反方向,再私下與契氏族的友人聯繫,才發現他們早已展開調查,也查出就是北疆那幫殺人擄掠的匪寨在為亂,正準備派人告知,沒想到他們就先上門來了。

  這個調查無疑證明了楚容玨所言是真,只是,事情沒照皇上的期望發展,數十名黑衣人都殺不了溫晴,第二波動作應該會暫停,等候皇上進一步指示。

  沈元卿將楚容玨所說的過往與近月來發生的相關事件一一告訴四個心腹,每個人都震驚極了。

  「讓你們知道,也是要你們清楚,我們面對的不是單純的犯軍,我更明白,一旦我深陷危險,你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屆時,你們也會身陷險境。」沈元卿神情凝重的看著眾人。

  「我們不怕,誰敢對將軍下殺手,我們會先殺了他們。」葉東飛馬上拍胸脯保證,展現義氣與忠誠。

  「不,你得留在將軍府,雖然有小丹,但我不認為皇上會就此放過晴兒。」沈元卿吸了口長氣,重重吐出後又道:「我要你以生命護她,我更要你守密,我們談論的這些事,一個字兒都不許吐露,我不要她活在恐懼中,更不要她為我的安危擔心。」

  葉東飛用力點頭。「東飛以生命起誓,絕不透露半個字兒。」

  李東等人看著爺,爺真的不一樣,寧願自己扛下所有事,也不願有任何憂懼影響晴兒的生活。

  「但就這樣嗎?爺,雖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這個君心術不正,不辨忠奸。」葉東飛還是難掩憤慨。

  沈元卿擰眉。「叛主茲事體大,牽連的人事眾多,怎能隨意呼應,但我心裡有底,不會消極的等著被宰殺。」

  這一日何其漫長,但溫晴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進房小憩竟睡到天黑,而沈元卿這個靜靜凝睇她的男人,竟只是坐在床邊也不喚她一聲。

  小丹噘著紅唇走了出去,不是她愛生氣,而是沈元卿有時很愛跟她搶著照顧小姐,都說等小姐睡醒後再去通知他,他偏硬要坐下來等。

  春風拂動窗邊風鈴,叮鈴作響。

  燭火早已謹,溫晴甫醒的容顏兩頰嫣紅,黑白明眸慵懶惺忪,美得教人心醉,沈元卿還得斂斂心神,才能好好跟她說話。

  她微笑的坐起身,聽著沈元卿說著韓玨一家及奴僕已經離開,並重金酬謝搭救之情,但在提及葉東飛將留在將軍府、其它人將跟著他返回前線後——

  「東飛為什麼要留下來?還有,那些咬毒自盡的黑衣人又是什麼人?我知道他們要殺我,原因是什麼?」她真的有一籮筐的問題。

  他噙起笑意。「看來,我得慢慢習慣我有一個思緒敏銳的小妻子。」他握著她的手。

  「這些事都讓我來處理,你這小腦袋裡裝的已經比同齡的姑娘都要多太多了。」

  「可是……」

  「我得回營了,李樂他們都在等我。」如果可以,沈元卿真的好想留在她身邊。

  「不用完膳再走嗎?」溫晴不捨的問,見他搖頭,她急切的又道:「我也跟著去好不好?我可以當軍醫。」

  不知怎地,她就是莫名感到不安。

  沈元卿笑著回道:「軍營裡已經有軍醫了。」

  她咬著下唇,將臉偎進他懷裡撒嬌道:「可我想離你更近點,雖然你驍勇善戰,也只是血肉之軀。」

  他輕撫著她柔嫩的臉頰,嗓音有些沙啞的道:「戰爭原就殘忍,為了生存下來,每個人莫不以拚死的勁兒在戰鬥,我是將軍,防禦的是後方的百姓、親人朋友,責任更重。」他抬起她的臉,深深的看著她。「但你的存在讓這個責任成為一種欣慰,我知道我的嚴陣以待、我的衝鋒陷陣,可以讓在後方的你平安生活。」

  「爺……」

  「所以我要你聽話,讓我無後顧之憂,可好?」

  能不好嗎?!當高顏值的他以這麼深情、這麼溫柔的眼神凝睇時,溫晴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順從點頭。

  當沈元卿等人返回前線,重新討論軍情,預測那幫土匪偽軍會停戰幾日,沒想到,一夜甫過,號角聲即起,戰鼓急敲,沈元卿立即帶兵衝鋒陷陣,兩方兵戎交接,嘶吼殺聲不斷,敵方見情勢不對,急急奔往山谷小徑,再一分為三,從三條岔路策馬奔馳。

  沈元卿大刀一揮,身後軍隊同樣一分而三,他與石浪、程皓等人追逐居中由敵方主帥帶領逃逸的一批人,擒賊先擒王,這群偽族土匪,沈元卿絕對要逮住,終止這無意義的「內戰」。

  沒想到,後方突然一聲轟然巨響,隨即一陣飛沙走石,緊接著大小石塊從山崖滾落,硬生生截斷後方通路。

  「咳咳……噗噗……」灰塵迷漫,前方敵軍已然消失,沈元卿以披風摀住口鼻,一手鞭策韁繩率隊前行,就怕還有一波埋伏,要眾人警戒小心,再繼續前行。

  第十一章  陰謀劫殺(2)

  咻咻咻——

  無數支飛箭竟迎面射來,彷彿箭雨。

  「該死!找掩護!」

  沈元卿一邊持刀打落箭矢,一邊大吼,策隊從一旁一人可通過的崖縫迅速通過,疾奔另一座山崖,卻發現他們已成籠中鳥,四方高低坡地上都有湧現的弓箭手環伺待命。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會往這方向來?這是我們事先探勘過的撤退路線!」石浪難以置信的大吼。

  「除非……」程皓心裡一涼,但話尚未說完,他身邊的小兵突然大刀一揮,幸好他反應夠快,僅是手臂被劃出一道口子。「該死的叛徒!」程皓馬上揮刀朝小兵砍去,小兵抵擋不了,命喪刀下。

  同一時間,幾名士兵突然齊齊揮刀撲向人在馬背上的沈元卿。

  沈元卿的黑眸閃過戾光,他揮起長刀還擊,血花噴濺。

  程皓跟石浪及一些忠誠士兵紛紛大吼著——

  「殺無赦!」

  兵器鏘然出聲,場面混亂至極,廝殺片刻後,一切靜寂,不少人身上浴血,包括沈元卿,而一些原本只是受傷但被買通的士兵都自刎而亡,除了一名被沈元卿及時點上穴道的叛兵。

  「我們不是……故意背叛將軍,而是……家人都被挾持,若不聽從皇命,家人無一能活,但我們若失敗了或是死了,家人還能活下來……將軍……對、對不起了……」該名士兵在面色如土的說完這一席話後,仍傷重而亡。

  「被自家效命的君王這樣狠狠的捅一刀,也真是夠了!」石浪悲憤怒道。

  其它近三十名士兵也悲憤難平,此刻他們真實感受到何謂功高震主。

  沈元卿銳利的眸光觀察著四周,那些弓箭手的姿態一致,絕不是尋常匪徒能有的架勢,再加上那名士兵所言,也許一開始是安王爺想討好皇上,但今日看來,皇上的勢力已深入軍隊。

  沈元卿要眾人迅速退到後方崖洞內,將馬匹集中圈在洞外,出乎意料的,那些弓箭手並沒有動作。

  洞內,氣氛凝重,近三十名士兵中,有十人輕重傷,沈元卿交代石浪、程皓依傷勢輕重安置在崖洞較深處,並幫忙簡略包紮止血,無傷者守在洞□,沈元卿則挺身站在洞外,看著那些已收了弓箭但仍環伺不動的敵方,他們個個蒙面,是怕他認出他們嗎?瞧他們的姿態一致,顯然訓練有素,他幾乎可以確定他們是皇上從弓箭營調派過來圍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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