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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香彌 「怎麼了,心嵐?」 「那個人……」 「誰呀?」 「湯先生旁邊的那個女孩……」魯心嵐說著,腳步已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 見狀,林子桃也連忙跟過去。 「湯先生,請等一下。」拖著受傷的腳,魯心嵐叫住前方不遠處的湯宗翔。 聽到有人叫他,湯宗翔回頭,見是她,有點意外。 「魯老師,這麼巧。」 她朝他微微頷首,眼睛望的卻是站在他身邊,親暱挽著他手臂的女孩。 「你不是跟著桑史皓到美國了嗎,為什麼現在會跟湯先生在一起?」 「桑史皓?」女孩先是一愣,想了下,恍然想起了什麼,訝道,「咦,你怎麼知道我要跟桑史皓到美國的事,我好像不認識你?」 「你忘記我了?」 「……很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來你是誰。」喬蕾仔細的想了下,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眼前人。 魯心嵐抿著唇,神色沉鬱的注視著她,緩緩開口。 「也許那時在桑史皓家只匆匆見了一面,所以你不記得我了。」然而她對她卻是刻骨銘心的記得,即使隔了一年多,還是一眼就認出她來。 「啊,原來你就是那個女孩!」經她這麼一提,喬蕾才想起來,「當時桑史皓要我配合他演一齣戲給某個人看,所以就先找我過去排練。」說著,她憶起了整件事的經過。 「誰知道那時你就突然闖進來,桑史皓便叫我繼續演下去。對了,我離開之後,你們有發生什麼事嗎?那齣戲他是為了要演給你看的嗎?」她好奇的問。 魯心嵐一臉愕然。「什麼意思?他要你演戲給我看?這是為什麼?」難道那天她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的事都是演的? 「咦,你也不知道嗎?」喬蕾睨著她,一臉不解。 魯心嵐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他的新歡嗎?當時跟他已交往了三個月?」 「我?你說我跟他交往三個月?」她大笑了起來,「誰跟你說的?我跟他完全不熟。他透過網路要找一個演員幫他演一齣戲,所以我才會到他家去。那天排演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呢。」她是個兼職舞台劇演員,正在打工籌前往紐約遊學的費用,看在他提出的報酬還頗優渥的,所以才會接下這個Case。 「桑史皓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充滿疑惑的話,是出自林子桃的嘴,因為聽到這裡,魯心嵐已經震驚得說不出一個字。 喬蕾聳了聳肩,「誰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看得出來,當時他整個身體都很緊繃,尤其在你進來後,我那時還以為你們倆是在鬧脾氣,所以他才故意找我來想氣你呢。」現在看起來,情況似乎並不是她之前所想的那樣。 「莫非他有什麼隱情?」一旁不知始末的湯宗翔都聽出不對勁之處了,脫口說道。 「他會有什麼隱情?當時他跟心嵐都已經要結婚了,好端端的,他幹麼突然這麼做?」林子桃不解。 喬蕾也認真的猜測起來,「會不會他其實愛的是另一個人,找我來騙你,是怕你跑去傷害另一個女孩?」 「心嵐才不會做這種事,桑史皓應該很清楚心嵐的個性,沒必要這麼做。」林子桃立刻替好友辯駁。 「那會不會是他家裡的人不同意你們的事,所以才迫不得已用這種方法,想逼你死心,知難而退?」湯宗翔也加入臆測。 魯心嵐緩緩搖頭,否決他的猜測,「不可能,他的家人都已經過世了。」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魯心嵐卻還出神的想著喬蕾剛說的話,沒有聽到,林子桃輕輕拍了拍她。 「心嵐,你的手機在響。」 「噢。」她心不在焉的從口袋裡取出手機。「喂,你說什麼?棒棒跑到你那裡去了?嗯,那明天再麻煩你送它回來。」 「棒棒在哪裡?」見她闔上手機,林子桃連忙問。 「它跑到桑史皓那裡了。」 「怎麼會?」 「棒棒好像是鑽到他車子裡,跟著他一起回去的。」因為喬蕾剛才說出的那番話,委實太令她震驚了,所以此刻魯心嵐的心緒很紊亂。 如果事情真是如喬蕾所說這樣,那麼一年多前他究竟為什麼要毀婚? 為何要精心籌劃這場戲來欺騙她,讓她誤會他? 她很想立刻衝過去質問他,但她的理智告訴她還不可以,有些事情她必須再仔細想清楚。 ☆ ☆ ☆ ☆ ☆ ☆ ☆ ☆ ☆ ☆ ☆ ☆ ☆ ☆ 送魯心嵐回家後,桑史皓反常的沒有回公司,也沒有返回自己的住處,而是漫無目的的駛上高速公路。 他泛白的指節緊握著方向盤,任由橫溢在胸口的苦澀啃蝕他的心。 他無法再待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即使卑微的想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都不允許。 其實每次見到她,她那憎怨的眼神,就宛如拿著一把刀在凌遲著他,但只要能親近她、多看她片刻,這些他都甘願承受。 沒錯,原本他只期望偷偷看她一眼就好,只要確定她很好,他便不會出現干擾她的生活。 可是……她過得並不好,她相依為命的母親過世了。 當他再見到她時,她在發燒,卻又不懂得照顧自己,接下來又為了救人而讓腳受傷骨折,這樣的她,要他怎麼放得下心? 還有,他的毀婚帶給她的傷害,也遠遠超出預期。 曾經以為,失去他,她或許會很難過,但頂多兩、三個月就能振作起來,將他遺忘,去尋找屬於她的幸福。 但事實並非如此,這一年多來,她拒絕了所有的追求者。 看了張文昕交給他的那份調查報告,他很心痛,是因為他傷了她,所以她才不再相信愛情吧。 桑史皓一路開到苗栗,再從苗栗開回來。 他停在一家便利桑店前,買了幾瓶酒,才返回住處。 他想用酒精麻痺此刻充滿在胸口的那股苦澀,要不然今夜恐怕別想睡了。 將車停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後,他關上車門,沒有發現後座上有條睡到翻肚皮的黑色狗兒,直接搭電梯回到住處。 偌大的屋裡,他一個人看著昔日兩人的相片默默獨酌,無法排解的愁緒,隨著酒氣瀰漫在屋於裡。 猛然間,沉靜的房子裡傳來一陣鳴叫聲。 微醺的他聆聽了須臾,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是他車子的防盜器在響。 有人想偷他的車? 拿起鑰匙,他立即搭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查看。 遠遠地就看見他的車在晃動著,隱約還聽得到狗吠聲。 桑史皓狐疑的走近座車,解開鎖,打開車門,猛然從裡面跳出一條黑色的狗。 「棒棒,你怎麼會在我的車子裡?」他訝道,看著那只一出來就對他狂吠不停的狗兒。 「汪汪汪——」你這個壞心叔叔,居然把我關在車子裡,太可惡了。 小梵憤怒的吠叫著,完全沒有反省是自己趁著他送嵐姨回家時,附身在棒棒身上,偷偷溜上他車裡的。 本來他是想像孫悟空大鬧南天門一樣,一到他家後,就把他家給鬧個雞飛狗跳,好替嵐姨報仇,誰知道坐上車後,沒多久他居然睡著了。 直到剛剛醒來,才發現他跟棒棒被關在車子裡,車門被鎖住了,無論他怎麼用狗爪子用力抓也扳不開車門,他好害怕又好生氣,因此又吠又跳的。 看著朝他咧著嘴凶獰狂吠的狗兒,桑史皓蹲下來,輕聲的安撫它。 「棒棒,別怕,我不知你怎麼會跑到我車裡,你乖,我馬上送你回家,你不見了,心嵐一定也急壞了。」但他隨即想到自己方才喝了不少酒,早已有了幾分醉意了,遂再改口,「我剛喝了酒,恐怕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送你回去。」 他不是怕酒後駕車會被開罰單,而是擔心因此發生事故。 他知道心嵐很疼愛棒棒,所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它受傷。 聽到他的話,明白他不是故意將他跟棒棒鎖在車裡,小梵漸漸平靜了下來。 「你先跟我上去,我要打電話通知心嵐,要不然見你一直沒有回去,她一定急得到處找你。」 「汪汪!」聽他這麼說,小梵立刻同意的吠道,乖乖的跟著桑史皓搭電梯上樓。他出來時忘了跟嵐姨說,看不到他跟棒棒,嵐姨一定會很擔心。 回到住處,桑史皓拿起電話。 「心嵐,是我,棒棒在我這裡,他不知道是怎麼溜到我車上的,因為我喝了酒,不方便現在送他回去,我明天一早再送它回去,可以嗎?好,再見。」 掛上電話後,桑史皓望向跟在他腳邊的黑色狗兒。 「好了,棒棒,你可以安心在這裡過一夜了。」他注視著狗兒的眼神很溫柔,蹲下身輕撫棒棒的頭。「你還沒吃飯吧?我這裡沒有飼料,我炒飯給你吃好嗎?」 他的眸光有些醺然、有些縹緲,似乎透過它在凝視著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