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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唐筠 「現在該怎麼做?」 「我先帶幾個人潛入宮中查探,你們在外等我暗號,我們來個裡應外合,不過在這之前,得先送封信到邊關給殷副帥,拓跋萬里佔據了皇宮,必然會與齊兀國那邊聯繫,納多親王不會錯過這入主神威國的機會,邊關務必嚴防到我們取回皇宮主導權為止。」 「您是主帥,您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只要我們眾兄弟一條心,必能打贏這場仗!」 有了這令家軍的兄弟相挺,當然有更多勝算,「大家務必要謹慎小心,我唯一的要求是一定都要活下來,能不能做到?」 「能!」 「好,那就分頭行動。」 第10章(1) 天快黑的時候,拓跋萬里親自替納多君荷送來了鳳冠霞帔,他完全不顧她的拒絕,還是命人替她添置了新娘行頭。 「這鳳冠霞帔是用最上好的珍珠瑪瑙縫製的,明日你穿上它,肯定會美若天仙。」 「拓跋萬里,你清醒點,我絕對不可能嫁給你的!」於珊珊一把捧起鳳冠霞帔,再用力地摔出去。 他被她的舉動惹惱了,他撿起鳳冠霞帔,放回桌面上,擰起眉頭,不悅地道:「不管你願不願意,明日我必會娶你為妻。」 「我永遠只會是令玄戎的妻子。」 「令玄戎死了,摔到斷崖裡粉身碎骨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該死心的是你。」 死盯著拓跋萬里,於珊珊突然冷笑起來。 她的笑容讓拓跋萬里有些發毛,「你為何笑?」 「我笑你癡心妄想,以為打下這座皇宮,就能成為王,以為娶了我,就能讓你擺脫奴才命,沒用的,骨子裡的血,是與生俱來的,你天生就只能是向人磕頭的奴才。」 逞口舌之勇的下場,是被賞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拓跋萬里喜歡她,所以總是一直把她捧在手心上,但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完全不把他放在心裡。 「明日之後,我將會是你的天,你必須敬我、遵從我,今日,我就再容忍一下你的小姐脾氣,但以後,你別忘了收斂收斂,我畢竟是代攝政王,若你不顧及我的顏面一再挑釁我,我也會有我的對應之策,希望你好好記住。」 掌權了,拓跋萬里就開始露出他的真面目了,說到底,在他眼中,權勢還是比愛情重要,他口口聲聲把納多君荷擺在第一位,但選擇喜歡納多君荷之前,他已經把利益擺在前面了。 他知道,娶了納多君荷就能得到納多親王的器重,納多親王遲早要登上齊兀國的王位,屆時他便會是駙馬爺,當駙馬爺總比當一個帶刀護衛強。 現在,他以為自己拿下神威國皇宮便可以得勢了,態度自然高傲了起來。 就讓他去自我感覺良好吧,反正再久也不過幾個時辰。 「我累了,請離開。」懶得繼續和拓跋萬里爭一口氣,於珊珊直接下達逐客令。 拓跋萬里也覺得無趣,不願多留,臨走前,他特別吩咐宮女和護衛,「好生伺候,郡主想要啥,就給啥。」 他並未多加派人手看管她,因為他認定令玄戎死了,不可能有人會潛入皇宮內把她救走。 入夜時分,夜闌人靜,一個訊號在空中閃放開來,夜色中開始竄出一些人,在皇宮內四處奔竄,引起了禁軍的注意,禁軍大喊有刺客,其他在四處巡邏的禁軍朝刺客奔竄處集結。 皇宮內的四面城門警戒虛空了,早早隱身在附近的令家軍攻其不備,三兩下打垮了守門兵,開啟了皇宮的城門,瞬間,四面八方湧進了更多的兵馬。 皇宮內的禁軍疏於防備,被打得落花流水,睡夢中被驚醒的拓跋萬里,得知有人帶兵攻入皇宮,想還擊,卻被告知禁軍絕大部分都被制伏了。 「飯桶!為何有人潛入宮中卻毫無知覺?馬上跟我迎敵!」 「拓跋大人,來不及了,逃命吧,再不逃,恐怕就要命喪亂軍刀下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說話的是拓跋萬里從齊兀國帶來的左右手。 「真的已經到了那般地步?」 「四面城門皆被攻下……」 「是誰領的軍?」 「是令玄戎!」 「他沒死?」拓跋萬里吃驚的瞪大了眼珠子,都掉下斷崖了,竟然沒死,這令玄戎未免太命大了! 拓跋萬里突然想起納多君荷,連忙衝出寢殿,趕去安寧宮,抵達時,就看見她鬼鬼祟祟的朝東而去,「她要去哪裡?」 他尾隨跟上,看見於珊珊進入皇宮內的一座廢墟,他也跟著進入,結果有了驚人的發現。 廢墟內竟然別有洞天! 在雜亂無章的廢物堆中,一面牆緩緩移動了,那道牆的後方竟然是一個密道。久聞歷代帝王為了保命,都會在皇宮內建造一個足以容下一個軍隊的密道,他初嘗裸的滋味,並未命人尋找密道所在,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需要靠它逃命。 他在她準備關上密道門的同時,迅速竄入。 看到拓跋萬里突然出現,於珊珊錯俜又恐懼,想逃出密道,但是她只知如何從外開啟機關門,卻不知道如何從密道內開啟。「拓跋萬里,你為何會在此?」 「那你又為何會在這裡?讓我來猜猜,你我都非神威國之人,為何你會知道這密道?我認為只有一種可能,是令玄戎告訴你的,對不對?」 於珊珊緊咬著唇,沒有回答。 密道內光線微弱,拓跋萬里的臉孔看起來更為淨獰,他一把抓著她的手,強拉著她往前。 她奮力掙扎大叫,「你放手!」 「你不是想見令玄戎嗎?剛好我也想見見他。」 第10章(2) 令玄戎帶著令家軍出其不意攻入皇宮,將拓跋萬里的人馬打得落花流水,死的死、傷的傷,抓下的,全數關入天牢。 待情況穩定了,令玄戎才進入密道,走到了出口附近,一路上都沒看到她的人,他來來回回走了幾次,卻怎麼也找不到她,他不放心,又折回安寧宮,可安寧宮早就人去樓空。 他不死心,再度前往密道,走至出口,在出口附近到處尋人,越找不到,他的心就越慌亂。 他命人在傷患和屍體堆中尋找,怕她在混亂中被波及了,但依然無果。 就在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蟮時,一個約莫十歲大的孩子從密道出口附近的一個方向向他走來,男孩在他面前站定後,問道:「是令玄戎將軍嗎?」 「是。」 「有人讓我轉交一封信給您。」 令玄戎一接過信,男孩就一溜煙跑得不見蹤影,令玄戎緩緩打開信函,裡頭簡單寫著一一要救於珊珊,就到斷魂崖,一人赴約,膽敢帶兵前往,就等著替於珊珊收屍! 沒有署名,語氣卻極為強焊,他猜不是拓跋萬里,便是樓坤了。 但沒多久,侯靖軒來告訴他,樓坤父子當場被斬,但尋不著拓跋萬里的蹤影。 肯定就是拓跋萬里了,這烽火,全是拓跋萬里引起,若不是他,這皇宮怎會屍橫遍地? 把現場交給侯靖軒後,他一人上馬。 「表哥,我陪您一起去。」 「是我的事,我自己去解決,你帶人好好整頓皇宮,先別對外宣佈皇上駕崩的消息,就說亂事已平定,安撫一下民心,再把逃逸各處的大臣找出來,共商朝政,這紛亂..你就先行扛著吧。」 侯婧軒越聽心底越不安,他怎麼覺得令玄戎好像在交代遺言? 「表哥,您速去速回,大局沒您主持是不行的,我等您和表嫂平安歸來。」 令玄戎只回以一笑,隨即策馬狂奔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侯靖軒的眼角卻莫名的濕潤了。 為何如此傷感?為何感覺……相見無期? 自從大難不死歸來,令玄戎都不再輕易許諾再見,他知道自己並非真的是九命怪貓,人有旦夕禍福,尤其是遇到歹毒狡詐之人,要從其手中全身而退,並非那般容易,再者,於珊珊如今在拓跋萬里手中,後續會如何,他無法預估。 斷魂崖非常陡峭,四處是斷崖峭壁,上是險象環生,下也一樣隨時奪人魂魄,故有斷魂崖之稱。 常人是不可能上來此處的,也只有拓跋萬里那個瘋子會約在此處,其意圖十分明顯。 但就算知道拓跋萬里打著什麼主意,為了救於珊珊,哪怕是刀山油鍋,他也得去。 斷魂崖草木不生,還未上峰頂,令玄戎就看見拓跋萬里抓著於珊珊站在那裡,他連忙加快速度爬了上去。 「令玄戎,真的是你!掉下斷崖竟然還能活命,看來老天爺比較眷顧你,不過我就不信老天爺每次都會站在你那邊!」 「拓跋萬里,你的目標是我,你的敵人也是我,這是你我之間的戰爭,把她放了。」 「戰爭?不,這次的主導權在我手裡,你別輕舉妄動,小心我一時失手,把她從這裡丟下去,她應該沒你那麼好運,就算掉下去沒死,恐怕也面目全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