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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葉小嵐    


  可以說不嗎?

  「親愛的,不要告訴我你想臨陣脫逃喔!」他可是很迫不及待想好好的享受她讓人欲仙欲死的服務。

  「我字典裡沒這句成語!」被成功激怒的舒波起咬牙起身,居高臨下的指著他,「去給我到床上躺著,等我!」

  「是!女王!」樊雲歇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般,開開心心、蹦蹦跳跳的邊走邊脫衣服,呈大字狀躺在床上,等候美女服務。

  過了好一會兒,舒波起手執裡頭放有施展「冰火五重天」時需要的各類道具的臉盆,靈巧的上了床。

  「我要開始了。」

  「好……」他閉眸,準備好好享受這一晚的激情。

  舒波起拿起溫熱毛巾,往他胯間擦拭而去……

  「啊!」樊雲歇痛得大喊,「你輕點!」

  「我很輕了。」

  「再輕點!」

  「非常輕了。」他是要怎樣?手勁都放這麼輕微了還喊痛?

  「你是故意的!」他睜眼控訴。

  「我才沒有!」舒波起喊冤的語氣裡,隱隱滲含了一絲整人得逞的得意。

  愛嘛!每次都抓住她就是激不得的弱點,一次次達成目的!

  不要以為她不會學乖!

  她可沒那麼蠢!

  「我看我們別玩這個了!」她不是沒天分,就是故意整他,再讓她玩下去,准脫皮。「換我來!」樊雲歇將她撲倒在床,「我讓你曉得什麼叫『冰火五重天』。」

  「我不用!」她驚慌的拒絕。

  「我就愛為你服務啊!」他嘴角獰笑,搶走她手上微溫的毛巾。

  「等等……唔……」他的手勁怎麼能這麼輕柔,跟她截然不同?

  他動用了所有的道具愛撫她的柔潤,叫她粉軀狂顫,在寒冷的冬夜裡,熱得似身處於熾熱沙漠之中……

  ***

  樊雲歇的母親來找過她一事,舒波起並未告訴他,而從兩人的相處中,她曉得他母親雖然在嘴上耍狠,其實根本也未要求兒子跟她分手。

  明白他個性的,都清楚他雖然表面吊兒郎當,但一旦做下決定,可是百頭牛都拉不動他改變。

  她亦曉得樊雲歇為了辭掉醫生的工作,從事他的興趣,可說已經跟家裡斷絕關係,她其實很懊惱那天不該跟他母親用那麼強硬的態度對峙,只是當自個兒的職業被拿來大做文章,再想到他們兩人都處於親人的偏見之下,情緒實在很難控制。

  可就像她希望母親的理解,樊雲歇同樣也是希望家人能支持他,而不是一直抱持反對的態度。

  老人家的想法很難改變,要不也不會這一年多來,母親從不會忘記在每一通電話裡疲勞轟炸。

  但她的事簡單,她只要證明,就算她是個貨車司機,就算她長得不像一般的女人嬌柔美麗,她也不會像母親斷言,沒有男人敢接近。

  可樊雲歇的事就複雜多了。

  畢竟他們家是醫生世家,十分自傲,親子間的代溝,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解決,尤其自他母親口中可知,他們還是希望他回去當醫生。

  樊雲歇現在公司營業額上億,且國外的代理商正積極與他商談開拓海外市場一事,他可說已事業有成,為何還要這樣逼他?

  他喜歡小朋友,喜歡歡樂美好的事物,喜歡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笑容,所以無法忍受醫院的沉重、生離死別,才會轉而投入波波貓的事業,她不懂這有什麼不好,又不是這個世上萬般旨下品,唯有「醫生」高!

  菁英的想法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就在她幾乎快淡忘了這事時,樊雲歇的母親又出現在她眼前,而且態度絕情,讓她對這位貴婦的觀感更差了。

  就在那日,舒波起出了車禍。

  一輛煞車不及的公車自她的左側狠狠撞上,那天她開的是一般的小貨車,車頭沒大貨車高,這一撞,撞得結實,她當場就昏了過去。

  送到醫院時,她醒了,一張眼就恰恰與一名閃過醫護人員的貴婦四眼相對。

  她覺得她眼熟,而那名貴婦與她心中有著同樣的疑惑,連忙快步走上前來詢問。

  「這人是誰?」

  「院長夫人。」醫護人員微訝她的突然關心,「這是剛發生車禍送來急診的傷忠。」

  「名字呢?」

  醫護人員翻動資料,「舒波起,駕駛一輛貨運公司的貨車行經路口時,被煞車不及的客車撞到。」

  「舒波起?」樊戴麗青美眸一瞬,猛地拉住擔架床。

  「院長夫人?」醫護人員旨不明所以的望著她。

  「舒波起。」她俯首,狠戾雙眸逼視水眸微張的舒波起,「你答應跟我兒子分手,我就救你,而且不收半毛錢。」

  她回視,紅唇艱困蠕動。

  「什麼?」

  「你不配……」

  「啊?」

  「你不配成為醫者……」

  「送走!」樊戴麗青憤而起身怒吼,「把這女人送走!我們不收!」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了?吵吵鬧鬧的?」院長樊亦慶雙眉之間疊成川字,不悅的走來。

  「院長……」一名醫護人員為難開口,「夫人說拒收這名傷患。」

  「為什麼?現在人手不足嗎?」

  醫護人員搖頭,「不是……」欲言又止。

  「那是為什麼?」樊亦慶轉頭問妻子。

  「這個人是舒波起!」樊戴麗青咬牙切齒,「就是對我大放厥詞,出言不遜的女人!雲歇的女朋友,不男不女,還開貨車的那個!」

  樊亦慶這才記起這就是前陣子,老婆三不五時掛在嘴上,碎碎叨念,氣得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的女孩。

  他低頭端詳,臉上雖沾有血污,但眉宇間的英氣與突出的五官倒是顯示這女孩外型的出眾。

  她像個俊美的男孩,而他兒子卻陰柔味過重。他冷笑。

  還真是絕配!

  「就算如此,也沒有理由不收。」樊亦慶下巴一點,「動作快!」

  「是!」醫護人員連忙推入急診室。

  「不!」舒波起掙扎起身,「我要……換醫院……」

  「換!給她換!」樊戴麗青抓著機會大喊。

  「你目前狀況危險。」樊亦慶將她壓回床上,「誰也不能保證在換院途中會不會有變化。」

  「那也是我自己的造化。」舒波起堅持,骨子裡的那份傲氣不容許她繼續待在樊雲歇父母經營的醫院。

  很倔強!這點又跟他兒子如出一轍。

  那小子是打哪找來一個跟他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女孩的?

  一個叛逆兒子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還要找個夥伴一塊兒將他氣到心臟病發?

  當下雖然有股衝動想放任她離開,看她那股傲氣能支撐她到何時,然而心頭泛上的一絲欣賞又讓他無法狠心下決定。

  他再氣,但還懂得放手,兒子都快三十了,就算兩老不認同,他還是堅持走自己的路。既然拉不回,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不像他母親,仍想抓住任何一個機會,勸兒子「回頭」。

  「這裡是醫院,哪由得你任性!」樊亦慶指示醫護人員將人快速送入急診室就診。

  「幹嘛理她?」樊戴麗青氣呼呼的說,「她想轉院就讓她轉啊!」

  樊亦慶回視妻子的眼神冷冽,「不要公私不分。」

  樊戴麗青扁了扁唇,對於行事一板一眼,不怒自威的丈夫有所敬畏的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閉嘴。

  於是夫妻倆各自做自個兒原本要做的事——一個出門跟姊妹淘喝下午茶,並與姊妹們商量該怎麼利用那女的住院的機會整她一整,一個則巡視病房而去。

  ***

  接到消息的樊雲歇急匆匆趕到醫院,才踏入大門,就看到他親哥哥——樊雲止迎面而來。

  他忙拿出口罩戴上,遮住大半張臉,腳步快速與他擦肩而過。

  才慶幸未被兄長發現,冷不防身後傳來肯定的冷聲。

  「樊雲歇,你把我當不認識?」

  樊雲歇心頭哀歎一聲,想假裝沒聽到,但大手已扣上他的肩,還粗魯的拔下他的口罩。

  「你以為長這麼大個,臉又白淨得跟個女人沒兩樣的男人這世上有幾個?」樊雲止冷哼。

  當年母親懷小弟的時候,原以為是個女孩,所以在飲食上非常小心謹慎,只喝牛奶、豆漿與開水搭配珍珠粉,任何有可能造成小黑人的巧克力、醬油或小黃人的柳丁、胡蘿蔔、木瓜及感光植物等食物統統禁口,於是生下了一名皮膚白皙得跟白紙沒兩樣的——男孩!

  樊雲歇不只因此皮膚白皙得怎麼都曬不黑,青春期時更沒長過半顆痘子,一張臉吹彈可破比女人家還要好,還好他的個子盡得父親的遺傳,家中三兄弟沒人低於一百八,而他則是最高的一八五。

  「哥,我沒時間跟你抬槓,我要找人!」舒波起發生車禍一事讓樊雲歇驚慌得要命。

  「你要找誰?」樊雲止跟在弟弟的後面。

  自家的醫院,可說是樊雲歇自小的遊樂場,他熟門熟路的不用任何詢問就直接搭電梯上五樓健保病房,右轉,再右轉,走入倒數第二間病房的第三張病床。

  「波起!」他急急走近,觀察她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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