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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簡瓔 宮湄卿苦笑道:「你聽了一定也覺好笑,千萬不要傳出去了,以免被外人說長道短,說咱們寧國公府的老太君腦子壞了。」 宮湄嬌此時好奇極了,忙保證道:「大姊姊放心,妹妹也不是那愛嚼舌根之人,大姊姊只管告訴妹妹,妹妹絕對會保守秘密。」 宮湄卿在心裡冷笑。 你若不是愛嚼舌根之人,那普天之下便沒有愛嚼舌根之人了。 前生她挑弄得公爹婆母嫌惡她,丈夫冷落她,下人怠慢她,還敢說不愛嚼舌根?整座榮親王府便是她在興風作浪!這個作惡多端的女人,今生她一定要她付出使壞的代價! 「妹妹,祖母竟說咱們國公府是建在一條玉脈之上,你說這荒不荒謬?」說完,她搖頭哂笑,一副拿老祖宗沒轍的無奈表情。 宮湄嬌險險驚呼出聲。 玉脈! 難道說,國公府當真是建在價值連城的玉脈之上? 世子曾問她知不知道玉脈之事,要她設法向她爹探聽,可是依她的身份又哪裡近得了她爹的身,就算能跟她爹說上話,問到這玉脈之上肯定會讓人起疑的。 如今,可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這個笨丫頭竟自己巴巴地告訴她玉脈之事,真真是連老天都幫她啊! 也是,這丫頭保她們母女入府就已經夠蠢了,現在會把這天大的機密告訴她也不奇怪,她肯定是不認為老狐狸的話是真的。 想不到老狐狸失了記憶還能幫到她!運要來時,真是什麼都擋不住啊…… 「你說玉脈嗎?當真是太荒謬了。」宮湄嬌一臉的不可思議,旋即又面色一整,慎重道:「這麼說,祖母病得不輕啊,大姊姊,你千萬不要將此事再告訴別人,否則他人真會誤解祖母腦子不好使,出了問題呢。」 絕不能讓宮湄卿將玉脈之事說出去,她要快些將此事告訴世子,那便是大功一件,保不定她可以馬上做世子側妃呢! 第八章 引蛇出洞揭醜事(2) 宮湄卿看著宮湄嬌那雙眸放光,恨不得馬上飛出府去找元奕綸的模樣,忍不住在心中對她吐口水。 此時的宮湄嬌畢竟還稚嫩了些,就如同前生尚未出嫁前的自己,被她們母女那層表皮給蒙蔽了,連雪姨娘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都看不出來,白白認賊做母,讓她娘親死不瞑目。 現在她才看清楚了,當家主母的位子在眼前,那雪姨娘的心必定就如一隻蟲子在爬,因此使出毒計害死她娘親也不奇怪,雪姨娘便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可想而知,做為雪姨娘的女兒,宮湄嬌的心機會有多深,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當夜,宮湄卿猜想著元奕綸和宮湄嬌一定會見面,宮湄嬌肯定要拿玉脈之事邀功,她是一個做什麼都有目的的女人。 晚膳後,她在廊下散步消食順便醒醒腦子,努力思憶前世在她未嫁前發生的事,忽地一支羽箭在月色下飛射過來,恰恰穿入她身邊的木樑上,流芳嚇得低呼了一聲,宮湄卿忙摀住流芳的嘴。 這丫頭,她不被羽箭嚇死也會被她嚇死。 她低聲道:「小聲點,莫要讓人聽見了。」見流芳點了點頭,她這才慢慢地鬆了手。 流芳仍是驚恐的瞪大了眼,但她努力控制了自己,小聲道:「姑、姑娘……有、有人要殺害姑娘……」 宮湄卿搖了搖頭。「若是要殺我,憑這箭法,一箭射穿我咽喉綽綽有餘。」 宮湄卿取了下羽箭,如她所料又是一封密函,密函上寫著元奕綸與宮湄嬌入夜後將在宮府後園幽會。 她一雙柳眉微微豎起。 究竟是誰?為何一而再的幫她?是元奕綸、宮湄嬌的敵人還是她的朋友? 她早猜到宮湄嬌會立刻約元奕綸見面,但沒想到此事除了她之外,竟還有第二個人知曉,而且還火速通知了她。 正好,這支神秘的羽箭可助她一臂之力…… 「走!咱們上靜心軒去!」她揣著密函,提著裙裾就疾步直奔靜心軒,流芳忙跟上去。 如她所想,此刻她爹正在靜心軒裡,自江南歸來後她爹便搬進了靜心軒時刻呵護著她娘,兩人現在最大的盼望便是如鳳娘子所言,生下宮家的子嗣來。 對於這一點,宮湄卿從來不擔心,既然她師傅說會生兒子,那麼就一定會生兒子。 見了她,守門的小丫鬟忙去通傳,不一會兒便說老爺夫人在內室,讓她去內室。 丫鬟們挑起門簾,宮湄卿進了內室就見她爹在畫畫,她娘坐著不動,芙蓉在磨墨,春柳在扇風,這敢情是在畫她娘了。 「卿兒怎麼過來了?」夏氏笑盈盈的看著女兒,也不知何時起,她的閨女越來越靠譜了。 「女兒有一要事要稟告爹爹!」想到今夜便能揭了那兩人的醜事,退了親事,她血都熱了,唾沫星子的威力有多大她很清楚,事情若傳了出去,一人一口口水便能叫宮湄嬌抬不起頭來了。 「我的好閨女,什麼事這麼緊急?」宮尚儒擱下了紫毫畫筆,也是笑容立現。 他現在對這個閨女真真是另眼相看,不說她教自己治水災在皇上面前立下了大功勞,就說她神准醫好了老祖宗也夠教府裡人津津樂道的,原先他到了江南得知閨女隨江湖郎中習醫還有些不高興,沒想到她技藝不凡,如今府裡出了個女神醫,可讓他樂歪了。 奇怪了,他也不明白自己過去怎地那麼冷落她們母女兩人,每回見了她們總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讓她們難受。 如今他才想明白,夏氏是他正妻,而卿兒是他唯一嫡女,他偏袒她們一些是應當的,如今才導回了正軌,眼見妻子即將臨盆,閨女又要風風光光的嫁入一等親王府——榮親王府,真可謂是雙喜臨門啊! 「爹爹請看這個。」宮湄卿將密函展開,也沒避著芙蓉、春柳,她們兩人都是她母親的陪嫁丫鬟,前生她娘被害死了,這兩個忠心的陪嫁丫鬟還投塘自縊陪主子一起去了,她又怎會信不過她們。 「這……這是什麼話?世子為何會與四丫頭私會?」宮尚儒大驚失色的看著密函上所言。 夏氏也是臉色變了又變,芙蓉、春柳更不用說了,心下無比驚異,緊緊閉著嘴巴不敢多言。 宮湄卿知道單憑一封密函難以取信於人,多半會被當成是有心人在陷害宮湄嬌,畢竟宮湄嬌在她爹面前一直扮演著柔弱嬌花。 於是她面色一整,眼眸眨也不眨的看著爹娘。「爹爹、娘親,事實上……祖母便是撞見他們的醜事才氣得病倒。」 祖母不願公開是誰下的毒,她便依/祖母,祖母的意思是這畢竟是家醜,若知道國公府的庶姑娘對自己祖母做這等心狠手辣之事,壞了國公府的名聲,將來幾個姑娘的婚事都難議了,這等敗壞門風之事會教外人議論國公府的教養,也會連帶影響了她爹的仕途。 「什麼?!」宮尚儒一臉被雷劈了般的表情,若說適才他見了密函還不信,此時他便是信了十足十,既是老宗祖親眼所見,那還會有假嗎? 「宮錄!」宮尚儒氣急攻心,怒不可遏的喊著大總管的名字氣沖沖的去了。 宮湄卿自然是不能一道去的,便留下來安慰她娘。 「這……這可怎麼辦?」夏氏攥緊了女兒的手。 宮湄卿感覺到娘親的手一片冰涼,說明了她心底真的慌。 兩個時辰過去,都已是丑時過半了,終於傳來消息。 宮錄親自來回報,「老爺請夫人、大姑娘到拾華軒。」 宮湄卿知曉這是她爹不欲張揚,否則該去正堂裡審問才是。 她拽住了她娘的手,低聲道:「娘,待會兒我說什麼,您照做便是。」 夏氏迷惑的看著閨女。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會存著很大疑問,可是這些日子以來閨女的改變已令她產生了信任感,此時聽閨女這麼說,她想了下便輕輕點了點頭。 宮湄卿與芙蓉、流芳一道扶了夏氏匆匆往拾華軒而去,夏氏肚子也大了,不能行快,因此從靜心軒到拾華軒雖然不遠,但也著實耽擱了一些時間。 路上宮湄卿詳細問了宮錄,原來,宮尚儒親自領著十多名家丁在後園假山附近有竹林掩護的地方埋伏了一個時辰,先是見到宮湄嬌獨自一人來到,躲進假山之間,不一會兒,元奕綸便由牆外飛縱而入,同樣躲入了那假山之間,兩人先是調笑一陣,不久便聽得一陣吟聲浪語傳來,宮尚儒簡直要氣瘋了,勉強才硬是忍住,等那聲息漸漸消去。他們兩人也不知道在假山裡說什麼,足足待了一個時辰元奕綸才先出來,同樣縱身翻牆離去,隨即宮湄嬌也出來了,這時宮尚儒便領著家丁們現身,把宮湄嬌嚇了個魂飛魄散,她立即向宮尚儒下跪求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