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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樓采凝    


  「名字這麼長,難怪可以寫這麼細的字……夫人怎麼沒交代要去哪兒?」牧裡皺眉。

  「就是沒,我才著急呀!」

  這時候,小廝遠遠奔了來,

  「牧裡總管,將軍回來了、將軍從石屋回來了……」

  「什麼?將軍真的回來了,夫人還真說動了將軍。」牧裡歎口氣,「一旦將軍問起該怎麼辦呀?只能先派人出去找夫人和小姐,我先去見將軍。」

  指示下人後,牧裡便匆匆往後方而去。

  來到將軍的寢居,只見他坐在床畔,撫摸著床面……牧裡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不一會兒,蕭曄開口問道:「她這幾天就是睡這間房嗎?」

  「對,夫人她……」

  「別再喊她夫人,你們這樣叫她,將來她怎麼尋找自己的幸福?」蕭曄沉著嗓,語氣好沉重。

  「將軍,您的意思是……」牧裡還真被他這些話搞得一愣一愣的。

  「為她另覓上房,今後喊她江姑娘。」蕭曄抬起頭,那張被毀的臉更加深他表情的威嚴。

  「是……」牧裡拱手道。

  「她現在人呢?」他還是忍不住想見她一面。

  「夫人……不,江姑娘她——」

  「總管、總管,聽說小姐被夫人帶走了,我幫它準備好了小牝馬,是小姐期待已久的——」馬僮將子見牧裡直對他擠眉弄眼,這才發現原來將軍在房裡!

  「啊!將軍!」將子立刻跪下。

  「你剛剛說的小姐是誰?」難不成瑋凌還將誰給帶來了?

  「呃,夫人交代咱們不能說呀!」將子支支吾吾的。

  「快說。」蕭曄冷聲喝道。

  「是……是……」將子嚇得都口齒不清了。

  「將軍,還是由我來說吧!」牧裡只能老實的稟報道:「小姐叫婉兒,也就是您……您的千金。」

  「什麼?」蕭曄瞪大眼,「你們說什麼?」

  「將軍,婉兒已經七歲,生得可愛伶俐,」牧裡遣退將子,走近蕭曄,「是夫人為您留下的血脈。」

  「天……她為什麼不說呢?」蕭曄哞心一顫,握緊右拳,「剛才馬僮說小姐被夫人帶走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以為我是要她離開才肯搬回來!她們人呢?」

  「我已派人四處去找了。」牧裡趕緊道。

  「不行,我要親自出馬。」

  蕭曄立刻衝出寢居,才到前廳就見花蘭對下人竊竊私語著,他立刻問道:「有夫人的下落了嗎?」

  隨後跟上的牧裡聞言,忍不住暗自偷笑,其實將軍早就把夫人視作妻子,卻非要嘴硬。

  「將軍是您!」花蘭趕緊說,「有人發現夫人和小姐在揚恩客棧,已經派人去請夫人回來了。」

  「揚恩客棧……」一聽見這四個字,蕭曄已頭也不回地走出府邸,直往客棧而去。

  然而,當他出現在大街上時,立刻引來路人驚愕的抽息,甚至有孩子因為看見他殘破的面相而嚎啕大哭,但是蕭曄一心掛念著江瑋凌母女的安危,對於這些異樣和驚懼的目光通通視而不見。

  突然,他定住腳步,因為他看見江瑋凌母女在幾名下人的護送下緩緩而來。

  江瑋凌遠遠地看見蕭曄,心想婉兒的身份定是隱藏不住了,於是她蹲下對婉兒說:「婉兒想念爹嗎?」

  「我好想爹,上次他買的KITTY布娃娃我都忘了帶。」她噘起小嘴。

  「娘跟你說,爹……爹他出了車禍,撞斷一隻手臂,火燒車又燒壞了左臉,還……忘了婉兒。」她先解釋,就怕女兒一時被嚇著,造成蕭曄更大的傷害。

  「爹好可憐喔!」婉兒瞠大眼。

  「爹沒了一隻手,你會怕嗎?」她不希望婉兒的無心之語會再次傷了他。

  「婉兒不怕。」婉兒很認真的搖頭。

  「好,那你看,爹來了。」江瑋凌指著前面。

  婉兒小腦袋一轉,當看見蕭曄那半邊可怕的臉龐,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她還是勇敢地走近他。

  「爹……」她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你是爹?」

  蕭曄見了她好激動啊!多想抱她,可又怕嚇壞她,只好撇開臉,「你乖,爹不能抱你。」

  「人家要抱抱嘛!」她大膽地朝他展開雙臂。

  「你、你叫……」

  「我叫婉兒,爹爹抱抱。」她嬌嫩的嗓音直融化他的心,他只好蹲下身以單手抱起她,卻不敢轉頭讓她看見他的左臉。

  抱在懷裡的小小身軀軟軟的、香香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親親她、寵寵她。

  「為什麼要隱瞞我?」蕭曄盯著江瑋凌。

  江瑋凌上前抱回婉兒,交給一旁的小廝,「請你先帶婉兒小姐回府。」

  「是,夫人。」

  等他們離開後,江瑋凌便說:「這是我自己的事,不是要我走嗎?幹嘛還派人來找我們。」

  「我是希望你不要再纏著我,並沒要你離開府邸,在這裡你帶個孩子又能去哪兒?」他表情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

  「別說的那麼好聽,你會來找我是為了婉兒吧?」她去找了他幾次他都不肯承認她,現在發現有婉兒的存在,連大門都願意出來了?

  「我……我是為了……」天,他能說他其實是為了她嗎?那麼她就會更加纏著他這個廢人了。

  「不要說了,我是不會將婉兒給你的,她是我生的,是我一個人的。」江瑋凌現在只怕他會跟她搶孩子。

  「瑋凌,我從沒想到過你會有孩子,還生了下來。」他閉上眼說;「婉兒是我的女兒,你若願意就住下,若今後遇到喜歡的對象,婉兒也絕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你說什麼?」江瑋凌難以置信地問。

  他只是定定地望了她一眼後,便旋身離開。

  對不起瑋凌,我不得不讓你傷心、讓你恨我,唯有如此你才能去尋找自己的幸福,而不必委屈的跟在我身邊啊!

  「蕭曄……」江瑋凌咬著下唇,心口直泛酸,「為什麼你變了,變了好多好多,多希望你還是從前的你、七年前的你、從未改變的你。」

  ☆ ☆ ☆ ☆ ☆ ☆ ☆ ☆ ☆ ☆ ☆ ☆ ☆ ☆

  當晚,江瑋凌被安置到另一間房。

  雖然府邸的人還是喊她夫人,但情況卻變得有點尷尬與曖昧。

  其實她住哪兒都無所謂,但被她深愛的男人趕出房間,教她心底如何不難受?可是她不服氣,她就是要導正他這種自卑的心態。

  夜深人靜時,她先到婉兒房裡看看她,為她蓋被,接著又轉向蕭曄的寢居。

  她輕敲門扉。

  「進來。」雖然他目前的狀況不宜上戰場,但是擁有非常多帶兵經驗的他依然是將領們請益的對象,桌上的卷牘已堆得比他的個兒還高。

  既然已走出石屋,他就得重新振作了。

  筆蘸紅墨,他頭也不抬的批示卷牘。

  抬眼一瞧才看清楚來人,他立即沉下臉,「你來做什麼?已經很晚了。」

  「你就這麼討厭我?」她微蹙雙眉,「真的連看我一眼都嫌煩?」

  「我沒……」他倏然抬頭,轉了話意,「不想讓我討厭就離開。」

  「你都已經討厭了,那我離不離開下都一樣?」她已搞不清楚他的心了。

  他真的如元分所說的那麼愛她嗎?還是這一切只是她這幾年太過思念他的幻覺?而他早已忘了她了?

  蕭曄卻當沒聽見似的繼續處理公事,江瑋凌見紅墨就要沾盡,於是上前主動為他磨墨,「除了國小寫書法時用過墨和硯,之後就用現成的墨汁,好久沒磨墨了。」

  如果是從前,他一定會問什麼是墨汁,可是這回他卻沒開口,任她在一旁自言自語。

  「想不想吃冰淇淋?」她想藉此勾起他往日的回憶,「後來我學會怎麼做了,不過要有冰箱,沒冰箱的話只會變鮮奶油……」她望著他的眼又問:「還記得冰箱嗎?」

  「你睡不著嗎?」他將卷牘往前一推。

  「對,我睡不著。」她朝他眨著大眼。

  「可我想睡了。」蕭曄站起,走向內室,而江瑋凌卻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跟著過去。

  「你這是?」

  「我幫你寬衣。」她走上前,水靈靈的大眼直瞅著他,」花蘭有教我怎麼為自己的男人寬衣,我會的。」

  他怔住,因為她當真朝他伸手解開他的襟口!

  蕭曄眉一蹙,立刻握住她的手,冷冷說道:「我雖然是個殘廢,但還不需要借用他人之手。」隨即他用力揮開她,轉向床榻。

  「看樣子真的是我會錯意了。」她倒吸口氣,「但我不後悔來找你,我真的不後悔。」

  「我已經派人去將元分找來,雖然不知道他現在何處,但我相信他總會出現,你再忍忍。」他背對著她說。

  江瑋凌真的好痛心,她都已經說不後悔了,他為什麼還要說這些話氣她、激她、惱她呢?

  不氣不氣,不能生氣,他愈是這樣,她就愈要有勇氣和他鬥下去,看看最後會是誰投降。

  「好,我等著他來,但今晚我不想離開。」她索性坐在圓幾前,趴在桌上不走了。

  「你在幹嘛?」蕭曄被她的動作給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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