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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明星 這幾天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本想趁這個機會對他講,沒想到咖啡剛煮好,便看見饒哲臭著一張臉向自己走過來。 雖覺得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可下次碰面又不知是何時,她於是開口,「那個……」但話已出口,高大的身影卻無視她的存在,快速與她擦肩而過。 上官柔就像一隻被主人丟掉的小狗,傻愣愣地端著咖啡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少爺,外面正在下雨,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玄關處,約翰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幾分急切。 「少爺,少爺……」 饒哲沒有理他,不顧此刻戶外的滂沱雨勢,心煩意亂地奪門而出闖進了黑暗之中。 「馨眉,少爺到底怎麼了?」 她不解地搖搖頭,她怎麼知道?她已經好幾天沒和饒哲說話了。 約翰很是擔憂,從玄關處拿來一把雨傘遞給她,順手接過她手中的咖啡,「能不能拜託你去把少爺勸回來?」 沒等她出言拒絕,身子已經被約翰推出了門外。 雨劈哩啪啦的敲擊在屋簷上的聲音不斷傳入耳內,她見到不遠處饒哲正緩緩駕著他的車子朝門口的方向駛去。 猶豫了片刻,上官柔催眠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擔心他,而是已經接受約翰的委託才好心勸慰他。 她撐起傘小跑追過去,橫擋在車子前,對車內人大喊道:「你要去哪裡?」 「走開!」饒哲非常不耐煩。 「今晚颱風登陸,現在正在下大雨耶,視線不良、路上很滑,開車危險,就算有事,不能改天再辦嗎?約翰很擔心,你要不要先回去……」 饒哲徹底失去耐性,對著她大吼,「滾!」 這個滾字說得極狠,也成功引起上官柔的不滿,她收了傘,不理會饒哲的憤怒,拉開車門逕自坐進副駕駛座。 「我說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禮貌?就算我現在還欠你錢,可嚴格說起來我不是你家傭人,我們的地位好歹是平等的,你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別總是讓我滾來滾去,我也是……」 「下去!」 聽他厲吼一聲,她被饒哲可怕的樣子嚇了一跳。 心頭有些發顫,以前和饒哲交往的時候,她從不曾見過他露出這麼恐怖的神情。 「你怎麼了?心情好像很不好。」她真的擔心,能令他如此反常肯定不是什麼小事。什麼保持距離不理他的決定都被她拋到腦後,現在她只想陪他一下。 饒哲的十指緊捏著方向盤,額際青筋暴突,發出咯咯的聲響,雙眼通紅瞪得老大,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像是要吃人。 「馬、上、下、去!」他一字一字吼道。 她和他對望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將滴著水的雨傘丟到後座,順手繫好安全帶,將身邊的車門鎖好,杏眼圓瞠挑釁他,「我偏不下!」 饒哲冷冷瞥了她幾秒鐘,沒再講話,卻是腳踩油門,「咻」地一聲,車子如箭一般疾馳向前。 要不是上官柔事先有準備,整個人肯定會被這股猛勁撞得頭暈。 但她仍是嚇得尖叫,死死抓著車門把手,聲嘶力竭地大吼:「你瘋啦,下雨天開這麼快,會出人命的!就算你不想活,也不要連累別人和你一起死,生命很寶貴,活著很不易,有什麼難關過不去,也千萬別尋死呀……」 饒哲專注開車,不理她。 車子很快駛上公路,這種天氣,駕駛們都非常小心,雨大風大的,一個閃失很容易造成車禍,可唯獨饒哲不要命似的以蛇行高速在馬路上穿梭,好幾次都險些與其他車輛撞在一起。 上官柔開始後悔自己幹麼非要淌這渾水,她明明可以安穩自在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夢周公,現在卻不得不與這個神經病一起在雨天搏命演出。 「吱……」車子發出刺耳的煞車聲,接著後面傳來一個險些喪命的司機破口大罵的聲音。 饒哲不予理會,繼續瘋狂地加速駛離。 上官柔原本還一邊尖叫一邊大聲咒罵,罵到最後,她已經口乾舌燥沒力氣了。 也不知車子在路上到底狂飆了多久,在雨勢漸漸小了的同時,他才慢慢減緩車速,在路邊停了下來。 這附近空無一人,只有路燈發出慘淡的光芒,雨雖然小了,但仍下著。 不遠處,就是墓園。 那裡葬著她前世的骨灰。 饒哲沒有理她,逕自推門下車,站在路燈下,倚靠車門,燃起一根煙,靜靜望著墓園的方向。 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風在雨中呼嘯著。 上官柔猶豫片刻,拿起後座的雨傘走到他身後,為他遮擋不斷落在他身上的雨絲。 饒哲沒有回頭,叼著煙,凝望著遠處,發出一道極低的聲音,「那裡,葬著我曾經最牽掛、最在意的一個女人,可她現在卻已經永遠離開我了。」 落寞的語氣,令上官柔的心微微刺痛。 她突然很想對他說,上官柔的肉身雖然沒了,可她的靈魂仍在。 但這股衝動的念頭剛剛冒出來,便被她吞回肚子裡。 饒哲不會相信的,況且她也沒有坦白的勇氣,她怕再次受傷,她只想小心翼翼地珍惜這一世的生命,不想再與他扯上關係。 雖然她還很愛他,但她不想愛得那麼卑微。 良久,他轉身,看到她正失神地為自己撐傘,肩頭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濕了大片。 夜晚的燈光,總使人的面孔變得極不真實。 眸光一閃,饒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使然,紀馨眉滿臉失落糾結的模樣,竟讓他產生了微微的心疼。 與他交往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但能讓他如此操心費力、為之心疼的,卻只有從前的上官柔,對紀馨眉他竟也有這種感覺? 雨勢雖然不大,但已為夜晚的空氣添上寒意。 她似乎覺得冷地輕咬著唇瓣,被牙齒咬過的地方,泛起了一層粉色的紅暈。 看著她的唇,他心中頓時冒出一股衝動,身體比理智快的行動,他將煙蒂扔在地上,用鞋尖踩了一腳,狠狠熄滅。 下一刻,未等上官柔回神,她的身子已經被他霸道地攬進懷中。 摻著煙草味道的唇突然壓了過來,狠狠蹂躪著她的唇瓣,急切而充滿掠奪性。 待她回神時,才發現自己被強吻了。 她心慌意亂地一把推開他的身子,雨傘落在地上,兩人一高一矮的站在車子前四目相對。 被推開的饒哲雙眼迸出濃濃的慾望,不理會她的掙扎,再次想將她捉進懷中。 她一驚,向後退了一步,躲開。 饒哲怒了,低吼道:「你躲什麼?」 上官柔也怒了,「你親什麼?」 這肯定是饒哲這輩子和女人最狼狽的一次對話。 親什麼?天底下想被他親的女人不計其數,也沒有一個女人在被他親了之後會問出這種蠢話。 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啊,他親什麼?為什麼親?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他到底是怎麼了? 大半夜不在家裡睡覺,像個瘋子似的來到上官柔所在的墓園,卻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去親另外一個女人?他肯定是瘋了! 一回神,見持續下著的雨已打濕她額前的髮絲,黑髮柔順地伏貼在她的臉頰,瘦小的身子因為穿得極少而更顯單薄。 她這模樣令他內心一陣煩躁,低咒一聲,脫下外套,將她整個人包了起來,接著,發出一道簡短且不容人拒絕的命令,「上車。」 當饒哲準備起程返回饒家的時候,很氣惱地發現,車子居然沒油了。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四十五分,這個時間的墓園,不但寂靜荒涼得沒有半個人影出沒,更散發著一股詭異的陰森氣氛。 兩個人躲在車裡取暖,雖然雨慢慢停下來,但夜晚的溫度仍是很低。 作息一向很規律的上官柔,一感受到車內暖和的溫度後便難以自制地昏昏欲睡。 她身上還蓋著饒哲的外套,坐在他身邊,可實在困極了,沒多久就身子一倒,整個人埋到了他的懷中。 正在抽煙的饒哲一把攬住她,卻有些僵硬,口中叼著半根煙,怔怔看著將小臉貼上他胸膛的女人。 她的呼吸聲很均勻,從車窗外面透進來的燈光,將她的五官照得非常清晰。 饒哲順手將煙蒂甩出車外,伸出修長的食指,不由自主地輕輕描繪著她的輪廓。 很軟、很嫩。女人的肌膚,就像剝了殼的水煮蛋,那種嫩滑的感覺,是男人所無法比擬的。 大概是他的手指弄癢了她,她輕哼了幾聲,不耐煩地撥開他的手指,挪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饒哲失笑,接著卻僵硬地舉著手指,有些無措。 如果這一整個晚上她都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他的自制力肯定會因她偶爾的無意識磨蹭而破功。 雖說他曾經女友換過一個又一個,但他卻也不是那種見一個就上一個的輕浮男人,但看著眼前這張臉,他不認為自己能有太多自制力。 歎了口氣,饒哲輕手輕腳地拿起擺在車裡的手機,迅速撥了組號碼,過了好半晌,話筒另一端才傳來一道懶洋洋又不悅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