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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蒔蘿 「攜手奮鬥?」飄在半空中的姜燕疑惑的看著她。 「住進這裡你以為你能閒嗎?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得力的助手,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每天需要到處打探消息,看看各個院子裡的姜家人都在說些什麼,最重要有四個人你一定不能錯過。」 姜燕用力點頭,「你說,是哪些地方,我一定會好好的偷聽。」 「你偷聽個什麼?你忘了你是鬼嗎?他們根本看不見你。」王子霏好笑的橫了一眼還一直將自己當人的姜燕。 「哈,我又忘了我已經是鬼了。」 「言歸正傳,你要注意的是你爹、姜老夫人跟王氏母女,他們四人所說的話和動向,知道嗎?尤其是他們三人或是四人聚在一起時更要特別注意。」 姜燕點點頭。 「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他們下一步想幹什麼,才可以事先預防。」王子霏從床上坐起身,四下瞄了眼這屋內的擺設。 「沒問題。」 王子霏走向其中一座書櫃開始摸索。 「子霏,你在做什麼?」姜燕飄到她身後好奇的問著。 「你忘了銀子姨說的嗎?你娘留了一本手札,我要找出來,看看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也許可以更快找出殺害你娘的兇手的線索。」她尋找銀子姨告訴她的隔層。 「哦,但你不是跟丞相說我娘在生產時,是王氏拿碗東西給我娘喝嗎?」 「我只是這樣說而已,反正你娘的死跟姜家人脫離不了關係,我這麼說也不算冤枉王氏,你也別在這邊閒著,快去四處打探,現在姜美玉肯定很不甘心的跑到姜老夫人的院子裡哭訴,你去聽聽她們說什麼?」 「好。」 就在王子霏忙著四下找尋手札及重要文件時,另一頭,岳涯也奉命進宮。御書房,一早便奉命進宮的岳涯坐在御書房裡等著皇帝下早朝。 一般臣子根本無此殊榮,皇帝召見定是得站在外頭恭敬等待召喚,但岳涯自從第一次進宮覲見皇帝時,皇帝就給了他這殊榮,准許他在御書房裡等候。 因此只要岳涯進宮,皇帝還未下朝,御書房外邊守候的太監便會恭敬的請他入內,同時奉上一杯香茗與精緻茶點,讓他在裡頭等候。 今日早朝退朝較晚,皇帝一下朝便急忙來御書房,就是擔心讓岳涯久等了。 岳涯在御書房裡等了近一個時辰,看了幾本太監拿給他打發時間的書本,才要再拿一本新的,皇帝便已進入御書房。 「草民岳涯見過皇上。」岳涯拱手向皇帝恭敬見禮。 「這禮就免了,丞相說你受傷了,快站好讓朕看看,德順,趕緊傳御醫過來給岳涯好好檢查!」 皇帝腳步急快的走到他身前,威嚴的視線帶著一抹難掩的擔憂,焦急的將他手臂拉起,像個慈父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自己受傷歸來的孩子一樣。 從岳涯超過預定時間遲遲未回到京城,他便開始擔心,派人前去調查才得知從他一進關便遭到殺手追殺,甚至還差點命喪黃泉,這可把他急壞了。 他更是私下派了不少人前去尋找,無奈怎麼也沒有岳涯的消息,整個人就像是自這世上消失一樣,他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正事都沒心情處理,好不容易丞相給他傳來好消息。 人終於回京了,可卻受了重傷,正在調養,要不是他的身份無法隨意出宮,他早去探望這孩子了。 早盼晚盼的好不容易盼到岳涯傷勢復原,他早已吩咐只要是岳涯要進宮,任何人都不可阻攔,卻遲遲不見岳涯進宮求見,這可是把他急壞,只好讓德順去傳召,讓岳涯進宮面聖。 第十一章 終於見到面(2) 看到皇上這副著急模樣,岳涯微不可察的蹙起劍眉,眼底眸光瞬間染上一片複雜流光,皇上如此焦急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他十七歲那年由德順公公領他進御書房,在御書房見到皇上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自己從小由德順公公那裡所收到的那些禮物,全部都是他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的男子送給他的。 從他有記憶開始,德順公公便常出現在他眼前,為他帶來很多精緻禮物,這些禮物有時甚至連皇宮裡的皇子也不見得能夠擁有。 而他確實常擁有一些由邊疆西域帶回來的他國好玩玩意,只要他隨口提了想要什麼東西,第二天那樣的物品便會出現在他眼前。 一次玉林國送來一匹才一歲大罕見稀有的汗血寶馬,整個大齊朝就這麼一隻,他不過是隨口說了聲,兩天後這匹汗血寶馬便出現在他眼前,同時連同飼養它的小廝也一起出現。 這皇商的身份可以帶來多大的利潤是眾人皆知的,角逐皇商之位須經過各衙門的審核等等複雜關口,皇上不知從何處得知他有意思角逐皇商之位,遂獨排眾議的將皇商的身份給他,甚至不許任何人多言,只要有人上折子彈劾提出反對,那位官員很快便會貶職下放三千里。 從他十七歲第一次進宮,皇上就對他十分的關愛,只要他一進宮便會鉅細靡遺地問清楚他生活上的點滴,像個為人父親一樣的關心自己的孩子。 外人都知皇上十分寵愛他這個身份低微的商人,寵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自己也不知道皇上到底為什麼如此寵愛他這麼一個平民。 皇上對他的寵愛甚至遠超過對於任何一位皇子,也因此讓他成了眾矢之的,讓各皇子對他憎恨不已。如若自己是岳氏血脈,皇上這些年的關愛與言行舉止,卻總讓他產生一種錯覺,以為自己是他的孩子。也正因為這份錯覺,讓他愈來愈疏離對他萬分關愛的皇帝。 「回皇上,草民傷勢已無大礙,不用勞煩御醫了,草民謝過皇上的美意,皇上日理萬機切莫為草民掛心……」岳涯連忙打斷皇帝後面的話。 「你確定已無大礙?」皇帝神色一斂,方才進門時所顯露出的緊張,也因他說的已無大礙而消失無蹤。 「是的。」岳涯眸光隱隱黯沉,垂眸沉聲道。「勞皇上費心了。」 「還有,你這孩子,朕不傳你,你就不進宮面聖了嗎?朕這皇帝要見你一面還得讓德順去傳你,你才肯進宮,朕不是告訴過你,你隨時都可進宮的。」他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讓皇帝有些不悅,低喝一聲。 這孩子以前還總喜歡往宮裡跑找他聊天,這幾年不知怎麼了,不傳他不進宮,跟他這個……這個……皇上是愈來愈疏離,他又不能罵這混小子,責怪他與他這皇上太過疏離! 「草民並沒有什麼要事需要向皇上您稟告。」岳涯森冷疏離的回應。 「你身上的傷就不用向朕稟告,你回京路上遇到殺手這事不用向朕稟告?」一聽到岳涯沒什麼要事跟他說,皇帝是氣得吹鬍子瞪眼。 像是一番好意一再被人拒絕一樣,皇帝皺起眉頭瞠了岳涯一眼,有些負氣的責備他。 「遇刺這是草民的私事,不值得向皇上稟告,不知皇上您今日召草民進宮,有何要事交代草民?」岳涯拱手抱拳恭敬生疏的問著。 聽他這麼說,皇帝的臉黑成一片,岳涯這混小子竟然對他說這是私事,不值得向他稟告?就是私事才要向他稟告,他這皇上要聽的就是他的私事! 皇帝頓時被岳涯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忿忿的怒瞪他兩眼,接著龍袖一甩,「今天召你進宮是有一事要跟你說。」 「皇上請講。」 「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有人在你身邊照顧你。」皇帝威嚴的眸光帶著一抹慈愛與擔憂地看著岳涯,暗自歎氣說道,「日前朕已經下旨,將刑部侍郎的嫡長女賜給你為妻,婚禮一事你也不用操心,朕已經讓禮部的人操辦。」聞言,岳涯整個眉頭瞬間打結,馬上抱拳,「皇上,草民已經說過,今生將不再娶妻。」 「胡鬧,什麼叫今生不再娶妻,你才幾歲,難道要光棍到老?」 岳涯抱拳垂眸沉聲道:「草民命帶孤鸞,娶妻只會害了對方,還請皇上收回旨意。」 「君無戲言,聖旨已出豈有收回道理,你這陣子什麼也不必做,就回去專心準備娶妻事宜即可。」 「皇上,草民不想再危害其他無辜女子。」 「正因為如此,朕才要下旨為你賜婚。」 「皇上。」岳涯俊臉沉了沉,神色嚴肅冷冽的與皇帝對視。 「這事已定,你就不要再說,朕也不可能改變心意收回聖旨,下個月十五你準備迎娶刑部侍郎的女兒,朕言盡於此,退下吧!」 「草民告退。」岳涯拱手拜了拜,頭也不回的走出御書房。 皇帝看著岳涯那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氣得嘴角直抽,良久後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這孩子怎麼就不瞭解朕對他的一番苦心……」皇帝滿心不是滋味的落寞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