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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花茜茜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他把東西拿給她,而溫水寒也當真不留戀,拿了東西,揮揮手就走人。

  凌承俊目送溫水寒離去的背影,心裡的不是滋味愈擴愈大,竟然還覺得有點酸澀與……寂寞。

  他也會寂寞嗎?承認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以他的條件,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可在這個被溫水寒甩下的夜裡,再美好的音樂也彌補不了他內心深深的空虛與寂寞。

  獨自坐了一會兒,他歎了一口氣,抹了抹臉,走身結帳準備回家,獨自一人品嚐被寂寞侵蝕的夜晚。

  酒吧外,溫水寒正往側邊的露天停車場走去,突然,兩個陌生男子靠了過來,他們手裡各拎著一瓶玻璃瓶裝的海尼根,一左一右地圍住她。

  「美女,自己一個人?」右邊的醉漢對她挑眉而笑,擺出自以為最酷帥的表情。

  溫水寒冷冷地看了那醉漢一眼,懶得理對方,心裡暗暗覺得好笑。

  他一身皮衣、皮褲的裝扮,在夏天的夜裡不覺得熱嗎?

  以痞子來說,這人跟凌承俊真是差太多了,至少凌承俊還算是個型男,隨意穿著都能突顯他獨特的個人風格。

  她不自覺地替凌承俊打分數,而且居然還給他挺高分的。

  第3章(2)

  這時,左邊的醉漢也開口了:「一個人很無聊吧?跟我們一起去玩,保證很過癮的,我們帶你去看夜景、吃宵夜,三個人好好玩一玩。」

  他邊說邊露出猥褻的表情暗示著。

  溫水寒無動於衷,腳步持續往前,對付無聊男子搭訕她自有妙方,只見冰山美人毫無笑意,採取不理不睬不聽不看的四不政策,不跟對方正面起衝突,對方應該就會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但是這次溫水寒錯估了這兩人的耐性,他們不爽被當成空氣,又看她落單一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一人一手搭在溫水寒的肩上拉住她。

  「啊!」溫水寒嚇了一跳,縮著身子欲躲開,但兩人一左一右地架住她,想把她拉到停車場的角落。

  「救命!」

  她閃不開,環顧四周,深夜的停車場一個人都沒有,只能靠自己奮力掙扎扭動,卻徒勞無功。

  忽然——

  「啊——」

  左邊的醉漢痛叫了一聲,搭在她肩上的手忽然放開。

  溫水寒吃驚地轉頭,看見凌承俊不知何時出現,憤怒地一手扣住正在痛叫的醉漢的手腕,往身後扭轉,拖到一旁去。

  接著,他又一手扣住右邊男子的肩膀,使力往他的肩窩壓下去,那醉漢也痛得唉唉叫。「哦——」

  醉漢鬆開搭在溫水寒肩上的手,凌承俊則趁這時將溫水寒拉到他身後護著。

  因為受到了驚嚇,溫水寒緊緊抓住他,花容失色地躲在他身後。

  「你沒事吧?」凌承俊回頭擔憂地探問。幸好他太時來到停車場,不然天知道她會遭到多可怕的事。

  「沒事。」溫水寒心有餘悸幸好有他在。

  但危機還沒解除,那兩個醉漢站起來之後,對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很不爽,再度惡狠狠地逼近,很明顯準備大干一架。

  凌承俊見狀,思量著該怎麼做最好,他平時有鍛煉身體的習慣,要徒手對付兩人不是難事,但這時候不應該逞英雄,因為過程中可能會不小心傷到溫水寒以及他無比重要的雙手,能兩個人一起全身而退才是上策。

  他偏頭低聲對身後的溫水寒說:「跟緊我,無論如何都不要落單,等一下我喊跑的時候,你就要使出全力跟著我跑。」

  可是他沒有機會這麼做,因為他才交代完,那兩人猛地衝上前來,一人開始出拳攻擊,凌承俊護著溫水寒往後退,閃開了拳頭,另一人見狀,抓了方纔的玻璃酒瓶敲向一旁的電線桿,以尖銳的瓶底攻擊他們。

  溫水寒緊張地大喊:「小心玻璃瓶!」

  「臭女人,少廢話!」那人分心對溫水寒啐了一句。

  凌承俊目光鎖住尖銳的玻璃酒瓶,趁此時揚腳一踢,踢掉了對方手中的酒瓶,同時大聲命令:「快跑!」

  溫水寒和凌承俊很有默契地手拉著手拔腿就跑。

  「有種別跑。」

  身後傳來呼喊聲,溫水寒不放心地回頭看,看到其中一個醉漢正拿起酒瓶扔向他們,尖銳的酒瓶朝他們兩人直直飛來。

  「啊——」溫水寒嚇呆了,直覺尖叫閉眼不敢看。

  凌承俊不假思索,立即伸出雙臂抱住溫水寒,以自己的身體護住她。

  終於,酒瓶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

  聽見玻璃落地的破碎聲音,溫水寒急忙睜眼,發現自己身上無痛無傷,整個人被凌承俊安全地護在懷裡。

  她趕忙察看凌承俊,驚見他的右手汩汩流著鮮血,那鮮紅色的血染紅了他們兩人的衣服,又滴在地上,看起來很嚇人。

  那兩個惹事的醉漢發現出事了,嚇得馬上閃人。

  「你還好吧?天啊!你流了好多血。」溫水寒著急探問,趕緊翻找皮包取出面紙壓在凌承俊的手上止血,又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愧疚感驀地冒出,她覺得很難過,如果不是他護著她的話,現在受傷流血的會是她的背。

  「糟了……」凌承俊皺眉檢查著手臂的傷口,傷口的疼痛是小事,他比較擔心的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手部的韌帶或筋。

  身為一個職業小提琴家,手對他而言如同生命一樣重要,若是右手受傷無法拉弦演奏,那麼他的職業生涯等同於毀了。

  為了保護雙手的安全,他早已習慣了無論發生什麼危險的事,寧願用腳去擋、用身體去頂,反正就是不能讓手受到任何傷害,可是……

  他剛剛真是瘋了,怎麼會那麼在乎溫水寒的安危?那一剎那,他一心一意只想護著溫水寒,下意識地用背去擋,但是那飛來的酒瓶還是歪得離譜,硬是在他手背上劃下一道血痕。

  他稍微動了動手指頭,還好,基本動作還靈活,照這情況看來應該只有傷到肌肉而已,還不至於影響到日後的手指靈活度……

  他不禁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居然為了保護一個很討厭他的女人而受傷,看來似乎傷得很不值得。

  溫水寒在一旁急得不得了,看到凌承俊皺眉怔忡,以為他痛得說不出話來,更是自責到不行。

  等不及救護車過來,她突然鑽到凌承俊的腋下,撐起他的臂膀,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用面紙壓住他受傷的手以止血,領著他往路口走。

  「凌承俊,流血太多可能頭會暈,你靠在我身上沒關係,我扶著你到路口等,救護車馬上就到了,我帶你去醫院。」

  凌承俊知道她是心存內疚,所以改變了對他的態度,剛開始想拒絕,畢竟他可是個大男人,怎能依賴一個小女人幫忙呢?他手是受傷了,也還沒痛到走不動的地步,不過……

  既然美人主動投懷送抱,他要是推卻的話就太暴殄天物了。

  凌承俊索性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重量壓在溫水寒身上,感受她身上那綿柔淡雅的香氣。

  「唔,你好……」重啊!溫水寒苦著臉,本來想抱怨,但想到人家可是為了她而受傷便閉嘴了。

  畢竟她沒想到凌承俊是一個這麼有情有義的人,他可是個前途大好的小提琴家耶!現在卻為了保護她而傷了最重要的手,要是……要是……他因此而不能拉小提琴的話……

  溫水寒愈想愈背脊發寒,如果真那樣的話,她就算拿出所有的財產也賠不起吧?

  溫水寒努力扶著他,東倒西歪地走到路口,恰巧,救護車也在這時抵達。

  救護人員讓凌承俊上了車,溫水寒站在外頭,急急表明身份。

  「我是他朋友,我可以跟他一起上車去醫院嗎?他需要人家照顧。」

  其實不需溫水寒這麼說,救護人員當然會讓她上車。

  只見救護車的隨車人員朝她點頭,已經上車的凌承俊見狀,不安分地乖乖坐好,往前一跨,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將她拉上救護車,讓她坐到他身邊。

  救護人員在凌承俊的手腕上綁了止血帶,又拿開蓋住他傷口的面紙,改用殺菌過的紗布覆蓋,說明道:「我只能先把血止住,剩下的到醫院交給急診室醫師處理,他會幫你看看有沒有玻璃碎片卡在傷口裡頭,依這傷口看來,應該是要縫合才行。」

  在一旁的溫水寒一聽,面露愁容,憂心仲仲地看著凌承俊的傷口,由於太過緊張擔心了,以致她沒發現,打從凌承俊拉她上車之後直到現在,他的手就沒放開過,兩人的手還緊緊牽著。

  其實救護人員的動作有點粗魯,但是凌承俊卻不覺得難受,因為他的注意力全放在溫水寒身上,光看溫水寒擔心他的模樣,他就覺得內心一陣莫名的爽快。

  又想起她剛剛跟救護人員說的話,他更是心情好。

  這女人,幾天前還撂狠話說以後不小心在路上遇到要互當空氣,結果咧!剛剛居然主動說是他的朋友,還說要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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