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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李夜 一隻手及時地撐住她。 「喂——誰?」她是很想說聲謝謝。但,這隻大手令她有如受驚的小兔大叫起來。 「你在我家叫什麼?」令狐子風懶洋洋地開口還加了點促狹的口氣。 「你……你……你家?」她倒吸一口涼氣,努力要站直自己的身子。可惜,腦門突來的昏眩,使得她的身子就是軟趴趴的。 「你快把手拿開!你現在正在吃我豆腐,這位先生。」她吃力的一字一句說著。 「你的前胸摸起來跟後背沒兩樣,怎能說我吃你豆腐?何況,我若是把手拿開,你可是會整個人往我身上倒,那我可是很吃虧的。」他揚起一抹似笑非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佔了便宜。 嗯,雖小了點,但還挺柔軟的,算大小適中型—— 「你……欺人太甚。」她難抵昏沉的暈眩,整個人更不舒服。 令狐子風歎了一口氣,將她環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她呆愣了一下。 「肚子餓不餓?我帶你去外面吃東西。」若這一幕被其他義兄弟看到,肯定會被取笑。但,這感覺挺好的。這個虛弱蒼白加身形軟趴趴的女人,令他有股想好好保護她的感覺。 嚴格說起來,他對她的感覺不算太壞。 原本想遊戲一生,人的七情六慾,他向來沒那麼強烈。在這人世,他只重視義父;義父在乎的,要他達成的,他就算必須不擇手段,也無所謂。 但,在這世間霍然出現了這個女人。她成功撩撥他的情緒,讓他掏出深埋已久的感覺。她,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牽動了他。 很不可思議地,他居然有種想瞭解她的想法,想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我……要開燈……這裡太暗了。」意外見到了他溫柔的一面,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頭也不怎麼昏了。是不是因為突來的吃驚治好了大半的昏眩?黑暗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這令她心慌不已。 「很暗嗎?」他一向習慣夜晚不開燈。夜對他而言,是另一種保護色。 「你難道……不覺得?」這句話有點像在問異類。 若蝶這時才感覺到眼前這男人不簡單,至少她覺得他在這麼暗的情況下,竟還能「看得到」她的一舉一動。可是,她看不到他,只能感覺。 她聽到他近距離的呼吸,她聽到他強而沉穩的心跳。她開始覺得自己的耳根紅潮蔓延開來,突然之間發覺自己離他是如此接近。 為什麼連黑暗中,他那魅惑般的吸引力仍是十足呢? 「你……是不是常跟女人這樣……調情?」她發覺自己的措辭竟有些醋勁? 「沒有。」他耳尖地聽出她一點點不爽的味道,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如果我告訴你,你是第一個坐在我大腿上的女人,你信不信?」 「你想騙小孩嗎?你是紅牌牛郎,女人一定都爭先恐後得投懷送抱。」她酸溜溜地說道,「我可是清白的大閨女,不是你說幾句甜言蜜語就會跟你……上床的隨便女人。」 「我可從沒想過跟你上床這檔事。」他皺起眉打斷她的話。「我是那麼隨便的男人嗎?多少女人身材好得不像話,在我面前脫得光溜溜,我都沒放在眼裡,你知道嗎?平板的身體我或許還會注意一下。」 天啊!這話聽來多諷刺,這男人不愛女人卻愛同性?她知道自己因從小營養失調,後天不良,身材像洗衣板,但也不至於像男人吧? 「你這話聽來只有波霸才是女人,而我現在能坐在你腿上,是因為我不像女人,像中性,所以合你脾胃?你是不是玩女人過頭了,所以才轉了性?」 「我不是牛郎,你別扯了。」他忍不住喝住她,這女人腦袋都在想些什麼?把他從牛郎轉成同性戀了? 「轉回正題吧!你沒簽到合約,是不是工作室要結束了?你的飯碗從此沒了?」 她瞠大了圓圓的眼珠,「你……調查我?」 「我需要調查嗎?我記得你求我當模特兒時,就告訴我不少事了。今晚呆坐在我家門口哭,你不是想告訴我後續發展嗎?」 沒錯,他說得一點也沒錯。失去了簽約的機會,加上凌薇得意洋洋的嘴臉,還有她不敢回家,讓她很衝動得跑來十五樓呆坐,打算跟他傾倒心中的委屈。不知為何,她就是想告訴他。 「沒了工作室,你再找其它工作當你的飯碗。理想等儲存好資本再開張,你不必這麼沮喪。」這話已是他平生最好的安慰言辭,老天可以作證。 「找其它工作?」這點她倒是沒想過。 「沒錯。我可以提供你一個工作,待遇很高,可以分紅。只要你賣出一件東西,就給你抽百分之十。我先聲明,只有你才有如此待遇。」 「真的?什麼工作?」聽來不錯。 「賣珠寶。我會請我父親給你安排一個職位,你明天去上班,日子就可以過下去,還可以存錢。」 「父親?你父親是誰?」想不到他老爸這麼有錢。 「古煌。」他輕輕吐出名字。 第4章(1) 古煌可是珠寶界大老,她應該聽過吧? 在古煌珠寶店裡工作,是很多人擠破頭都進不去的。那裡的東西,隨便賣出一件都價值十來萬以上,若再加上優渥的薪水,她只要存個半年,攝影工作室就可以重新開張了,搞不好不用半年。 「我、不、去。」她的聲音冷淡且疏離,想都不想得立刻從他腿上掙扎站起身,靈活的眼瞳倏地射出一縷敵意。 「我要回去了。這位先生,你若不想開燈,煩請帶個路。」她冷冷的聲音像從鼻管嗆出來,強撐住自己重心還不太穩的身子。 她的反應好冷漠,與他預期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這令他心中疑雲朵朵,腦門裡有絲線路似乎要接通了,只是他不太確定。 但,他倒看出她眼眸裡的敵意。 「你把該是你恩人的我看成是敵人?你知道我提供的工作是多少人妄想得到的嗎?你知道若做滿一年,還可以獲得鼓勵獎金超過十萬元以上,報酬比在一般大公司上班更來得划算。你只要動動嘴、記記帳及提供完美的服務就行了。」真是想不到,他竟在說服她去義父的連鎖珠寶店工作。 「我不會去的。」她說得絲毫沒有商量餘地。內心卻因「古煌」這個名字波濤起伏,瘦能見骨的肩膀因要壓抑住龐大的震驚而微微顫動。 古煌,古煌,這輩子她最不想牽扯上的人就是他! 母親病危臨死前的那股怨,是累積了十幾年。不想則已,一想就令她神情加速慘白。 她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曾讓她心動且差點就泥足深陷的男人,竟然是古煌的兒子!? 這麼說來,她差點就「甲意」她同父異母的手足?老天!她竟差點就捅出亂倫的婁子? 「你的樣子看來越來越差,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令狐子風把她的慌張、不安、冒冷汗全看在眼裡。她臉色白得跟紙一樣,唇色也青得嚇人,怎麼才一下子變化就這麼大? 莫非跟義父有關聯?他腦子這下可清楚了,但,這真相還要再多加證實。雖然他曾作此聯想,但是,他還沒時間去查清她的身世背景。 不過,人在眼前,隨便套套應該就出來了,她像個藏不住話的單純傢伙。 「不用了,我只要趕快……回去就好了。」她把「趕快遠離你」的字眼吞進肚子裡。事實上,她簡直不知所措得快哭 她明白自己在遭遇凌薇的打擊後,腦袋裡想到的傾訴對像為何是他了。因為,她和他之間有……有血親這樣一層親密的關聯。 「你這樣子,我很不放心。」他挺認真的說,嘴角有縷趣味,因為他察覺她現在的眼神是拚命在逃離他,將他當成蛇蠍一般的躲避。 他什麼時候變這麼恐怖了?他記得昨天掌控鏡頭的她,眼神還對他超迷戀的,現在居然把他當蛇蠍野獸? 「爵士,去開燈!」 他對貓下了指令? 啪!突然的光線,令她即將崩潰的情緒無所遁形。 她眼眶紅了,鼻頭濕了。 當他鮮明地出現在眼前,托腮坐在沙發上望著她時那一派瀟灑帥氣,讓她心跳莫名其妙得急促起來。 要命,這個人是她異母兄弟呀!她腦袋還在奢望什麼?可是,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癡戀。 「你跟我父親有關係嗎?」他輕柔地問,深邃的眼眸卻射出不容閃躲的犀利。 這話一提,簡直是要她即刻崩潰。 「沒關係!我跟那……老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吼了,咆哮了,眼中的悲是深刻的慟。 她沒忘記從小她和母親是怎麼樣一路走過來的,貧窮飢餓算什麼?那年才二十歲的母親貌美如花,只為了外公一身債而不得已去酒廊上班,但一向潔身自愛的母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蓮,直到遇見了令母親心儀悸動的男人——那男人即是古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