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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可樂 但他無法認同,兩個一國之君竟然將國之利益拘泥於小情小愛上,他這段時間的忙碌,無非也是為了更透徹調查瞭解鳳朝國的這個新任君王,和在他統治下的鳳朝國是何等模樣。 有了前車之鑒,他無法不步步為營。表面上他是為了嵐若不肯輕易原諒,實際上卻是爭取時間去調查鳳朝國的真正意圖,沒想到反而因此讓慕容謐難過了。 靳韜歎口氣,對上她溫柔的眸光。 「雖然知道你曾掏心挖肺的愛上一個背叛你的女人,說不吃醋是騙人的,但瞭解你那段過往,讓我更加貼近你的心,更加感受到你對我的好,體會到我是如此幸運的嫁給了你……韜,你就徹底拋開那段過去,這輩子讓謐兒守著你過,讓謐兒好好愛你,好嗎?」說到後來,她的嗓音哽咽,眼眶泛紅。 她那番話激得他的內心激盪不已,再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憶起她對他的不離不棄,靳韜內心所謂的堅持當下被拋到一旁。 管他什麼鳳朝國、龍余國,現在他只在乎他的小娘子,只要能博得她開心,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他傾身,將吻落在她的眉心,修長的大手緊緊扣住她軟涼的柔荑』,嗓音略啞的應允,「好,這輩子就讓你守著我過,當一個與我同甘共苦的好娘子!」 感覺到兩人的氣息親密交錯,慕容謐的胸口湧滾著對他的滿滿愛戀與悸動。 她一直明確的感受到他對她的情意,沒想到這件事她毋需多費唇舌便說服了他,他當真聽她的話啊! 甜蜜的感覺漫過她的心頭,全身上下、由裡到外都被他的愛充分滋潤著。 猶記得當初領聖命跨海嫁給他前,她不奢求自個兒可以得到未來夫君的真心疼愛、得到幸福。 但此時此刻,幸福的感覺是如此真實。 所以無論如何,她期盼著兩人的情緣綿延無盡,能與他白頭到老,她會努力養好自個兒的身體,與他過一輩子…… 十日後,龍余國與鳳朝國達成結盟美事,伏王一家坐上歸國的大船離去。 經過詳細查探後,也證實鳳朝國的伏王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英明君王,德心仁厚,一心一意為鳳朝國的百姓謀福祉。 鳳朝國在經歷了前任君王的嚴苛暴政,民不聊生,百事待興,在伏王上位初期,最重休養生息,再也經歷不起內亂外患。 也因此,伏王才會將一國之王的姿態擺低,僅為求得龍余國的結盟,也因此答應龍余國的王那看似輕率的條件。 明白這一切後,靳韜也不禁苦笑,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了,幸好慕容謐的居中協調,才沒有讓好事繼續多磨下去。 送走了新盟友後,天色才剛暗下,王室家宴就已熱鬧開始,王宮裡處處張燈結綵,燈火輝煌,那立在墨色礁巖上的巍峨宮殿宛如黑夜中的明珠,在一片黝黑中綻發出耀眼的光華。 殿中觥籌交錯,侍女穿梭著,不時伴隨著渾厚爽朗的笑聲,氣氛更顯熱絡。 酒過三巡,龍余國王靳扎羅拿著酒杯走到王媳身旁,豪邁的舉杯。「謐兒,讓本王代龍余國百姓敬你一杯。」 原本他只是為兒子童年的單純傾戀向天朝皇帝求娶前太傅之女,沒想到嫁來的姑娘竟是龍余國的大福星哪! 她不但溫柔可人,是個識大體的貼心女子,在兒子遇難時願與他共生死,解開兒子的心結,甚至人見人愛,連鳳朝國伏王一家都被她收服,為兩國結盟添上一樁美事。 對於這個王媳,他與愛妃可是打從心眼裡喜歡。 第10章(2) 瞧見王要向她敬酒,慕容謐趕緊起身,緊張兮兮的回道:「父王……萬萬不可!應該是謐兒敬您。」 靳扎羅貴為一國之王,於情於禮,都不該向她這個小輩敬酒啊! 不以為意的揮了揮巨掌,靳扎羅先幹掉酒杯中的酒。 慕容謐也趕緊灌下酒,卻因為喝得太急,反而被嗆了好幾口,咳得蒼白的小臉泛著紅暈。 靳韜輕拍著妻子的背部,還來不及開口,卻見到二王兄靳雷拎著兩罈酒過來,然後將其中比較小的那一壇遞到慕容謐的面前。 「王弟媳,讓二王兄也敬你一壇。」 一杯酒便讓鮮少飲酒的慕容謐喝得臉紅,一壇喝下去,她肯定受不住。 「二王子……」慕容謐暗暗叫苦,不知道如何推卻之時,卻見到眼前的酒罈被靳韜截了過去,他的另一隻手則毫無顧忌的攬著她,護衛她的意圖濃厚。 龍余國原本就不像天朝那般拘禮,慕容謐卻還是不習慣當眾被夫君這樣摟著,於是輕輕的掙扎了幾下。 「二王兄,讓臣弟代替謐兒喝了你這罈酒。」靳韜揚聲說道。 靳雷一楞,兩道粗黑的濃眉微微蹙起,將酒罈搶回來。「呿,我是敬王弟媳,又不是敬你,你搶什麼?」 「我和謐兒是夫妻,你敬她等於是敬我,無所謂。」靳韜硬把靳雷手中的那一小罈酒搶過來,豪氣的一仰而盡。 沒料到向來溫文爾雅的三王弟會做出如斯反常的舉動,靳雷怔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靳雷,你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你王弟媳身子骨弱,這麼烈的酒,若是喝了,身子怕是會承受不住,你就別為難她,壞了氣氛。」與靳扎羅共列上席的王妃笑說。 「就是!就是!二王兄,你想喝,我陪你喝。」靳綺站起身,挨在強壯如熊的兄長身邊,豪氣干雲的說。 「呿,你一個姑娘家,端著小肚皮,能與我喝多少?我找老大喝去。」靳雷推開妹子,朝著那宛如一具不見表情變化的雕像王兄走去。 靳雷這舉動激得靳綺生氣,哇哇大叫,直要父王、母妃為她主持公道。 一旁的慕容謐靜默不語,卻是所有心思都落在夫君身上。 一小罈酒下肚,不見他清俊的面孔有半點異樣,酒量應該不錯,但她還是掩不住憂心的問:「喝得這麼急,沒關係嗎?」 靳韜凝望著她,搖了搖頭,伸出手,撥動她耳邊的髮絲,百般呵護的摸摸她的臉。「倒是你,難得飲酒,要不要衝杯濃茶來去去酒氣?」 她的體質是寒弱,不過沒他所以為的那般荏弱,而此刻的氣氛雖然熱鬧,眾人的目光也未落在兩人身上,卻讓她羞怯的嗔了他一眼。「我沒事,韜哥,你別這麼誇張。」 他看著自個兒的表情與面對兄長時截然不同,讓她的心頭甜得發燙。 靳韜還來不及回話,王妃不經意的瞥向兩人,見兩人互動親密自然,忍不住開口,「韜兒,你是不是不夠努力?怎麼謐兒都嫁來大半年了,肚皮卻還是沒有半點動靜呢?」 靳韜到嘴邊的話一咽,差點被自己的唾液嗆到,清俊的臉龐微微赧紅。 「這倒是,也該是生個娃兒來玩玩的時候了。」靳扎羅敲著邊鼓,一雙虎目因為興奮而炯亮如星。 沒料到話題居然轉到她和靳韜生小孩上頭,慕容謐羞窘得恨不得地上突然冒出一個洞,讓她可以鑽進去。 不一會兒,靳韜氣勢回穩,徐聲回道:「母妃,謐兒的體質虛寒,上回陪我在水洞裡待了幾個時辰,差點丟了命,御醫說要懷上孩子,得好好調養身子。」 王妃憶及那一次意外差點丟了兒子的命,又見慕容謐纖弱蒼白,對她更是憐惜。「意外後也過了快一個月,怎麼氣色仍不見轉好?御醫的方子不見效嗎?」 靳扎羅也覺得奇怪,伏王妃離開龍余國前,與御醫為慕容謐合議了一帖藥,慕容謐的氣色是好了些,但依舊不達標準。 這神態模樣,是怎麼生孩子呢? 他轉頭,看著靳韜,「如果御醫的方子不見效,再讓信使將謐兒的脈象狀況寄去給伏王妃,開開新方子。還有,讓你殿中的廚子多領些補氣養生的食材回去,務必要讓謐兒長胖,調理好身子。」 「兒臣遵旨。」 被如此重視,慕容謐的心裡脹滿說不出的感動,抑下羞意,福身謝恩, 「謝父王與母妃為謐兒如此費心。」 「本王就等你替老三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囉!」興許是腦中浮現自己當爺爺的畫面,靳扎羅樂得合不攏嘴。 家宴結束後,靳韜和慕容謐緩步走回白虎殿。 一路上,她垂著纖肩,苦著一張小臉。 「怎麼了?怕喝藥嗎?」 她望向夫君溫柔的俊臉,搖了搖頭,「我怕自個兒不爭氣,生不出孩子……辜負父王和母妃想當爺爺奶奶的想法。」 不似她的擔憂,靳韜倒是十分豁達。「有沒有孩子也是講求緣分,沒有也無妨,就我們兩人過日子,也挺自在快活的。」 「但父王和母妃……」 「還有老大和老二,他們總是有一天會當上爺爺奶奶的,還差咱們家這一個嗎?」 經靳韜這一開導,慕容謐沉重的心情瞬間輕鬆許多。「韜哥,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