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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倪淨    


  楔子

  段家,曾經是台灣最大勢力財閥,勢力遍及黑道、政界、商界及教育界,第一代創立人段文虎出生台灣南部名門,世代書香後代的他,廣交四海,為人豪爽豁達,在濁水溪以南自結勢力。

  而後第二代接班人段清威接任時期,果斷精明的他更將段家勢力橫越北部,黑白兩道聞其名都要敬其三分。

  誰知,段文虎過世時,人丁旺盛的段家在一場繼承人家族內鬥中,段清威雖是取得家族領導者的地位,最後卻在不知名的原因下,連夜帶著身懷六甲的妻子及八歲的兒子遷往香港定居,自此所有段家產業,轉由兩位陪他一同打拼努力的朋友管理。

  從此,段家勢力南北分界,伍家掌管台灣北半天,於家成為台灣南霸天,兩方以濁水溪為分嶺,互不侵犯其勢力及商業利益。

  而段清威這一去香港即是二十個年頭,三年前兒子段夜往回台灣香港接手段家後,他與妻子依舊留在香港不層再踏上台灣這塊土地。

  北半天的伍家第二代伍天行,南霸天的於家第二代於恩,一男一女的兩大家族往來不密,交往冷淡,三年前因為段夜的歸來,於恩遠渡濁水溪北上迎接段夜,而伍天行則是無交集的情況下,由著於恩帶人進到自家勢力範圍。

  儘管段夜倉促離台,霸氣又粗獷的伍天行,冷然又美麗的於恩,都明白肯定出了重大意外,否則段夜不會丟下即將到來的段家宴會連夜趕回香港。

  第1章(1)

  香港

  段家大宅,燈火通明的屋子裡除了段夜的父母外,所有的家傭司機都被集合在大廳,個個面有懼色低頭不敢多言。

  「你們說,小姐何時不見的?」段父首先發難,已步入中年的他依舊保有年輕時的瀟灑,還多了份中年男人的成熟內斂,沉靜的他眸光掃向站在他面前的傭人,要他們誠實說來。

  只是,傭人們各各面面相覷,除了搖頭還是搖頭,他們根本沒注意到被段父關禁足的小姐是跑哪裡去了。

  而段母因為擔心小女兒段月牙的安危及去向,憂色的臉上滿是淚痕。

  「全都不知道嗎?」段父臉帶肅目的重斥,「一個好好的人就這麼不見了,你們竟然全都不知道小姐去哪裡了?」那火氣之大,教傭人們心驚膽跳,生怕老爺大發雷霆,到時他們這些下人就要吃不完兒著走了。

  見父親已是動怒,今天下午才趕回香港的段夜說著:「父親,我看,再多派些人手去其它地方再找看看,說不定她只是一時貪玩,跑出去罷了。」坐在母親身邊安慰著,段夜瞭解月牙的鬼靈精怪,這不能怪下人的無能,只能說她有心要走,誰又攔得了。

  「夜,如果找不到月牙,該怎麼辦?」

  段母想到不曾在外頭流浪的寶貝女兒都已經離家一天一夜,若是不小心碰上地痞流氓,嬌弱的她哪裡能應付呢?

  這都怪她丈夫,月牙天性愛好自由不愛受拘束,聰明靈巧的她雖不愛唸書,卻是善良可人,在段父一次又一次的聲言中,女兒仗著自己的疼愛,故意反叛,沒想到丈夫只因為她大學落榜即發狠的說要把她嫁人,看她還敢不敢忤逆父命,所以月牙那丫頭才會連夜離家出走,這全都是丈夫的錯!

  結婚二十餘年,兩人的婚姻一直都保持著平淡相敬的距離,丈夫愛她的心雖比誰都狂烈,但他強悍的態度也教她由初次見面的愛慕轉為懼意。

  對他的排斥與日俱增,在他為了得到她硬生生將她與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拆散後,她對他的感情裡還多了份埋怨。

  如果當初他肯放手,那麼失去家人的她起碼還有相愛的人。但他蠻橫的以金錢討好家貧的父母,逼得她不得不高攀嫁入段家,也讓她在日後的婚姻裡終日落落寡歡。

  兒子的出生,是她最初婚姻的慰藉,卻更拉開她與丈夫的關係,她將所有的時間全花在兒子身上,教大男人的他忍無可忍的帶著她遠離台灣,要她無所依歸的只能依附於他的臂膀內。

  他的用心及努力她不是看不出來,也知道他的付出及烈愛,她是感動的,卻在一次無意中發現,原來這個口口聲聲說會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與外頭尋歡的男人無異,因為得不到她的關心,所以他流連風月場所藉以消除內心的孤寂,殊不知,原本為他開啟的心房,在那時再度封閉,冷淡更甚,之後在丈夫盛怒之下,夜夜蠻橫的索求,小女兒月牙就這麼誕生。

  因為遠離家鄉,無親無故的她,除了一雙兒女外,再無其它親人,而如丈夫所言,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附,教她離不開他的視線及佔有,只是她對他再也沒開啟過心扉了。

  如果兒子是她力量來源,那麼女兒就如同她的生命,沒有女兒,她幾乎不知該如何渡日,想到她的小月牙,段母的淚水滾滾落下。

  二十年了,歲月對她是仁慈的,在她已年近半百的外貌上,幾乎沒留下多少痕跡,她柔美得動人,是那種柔弱纖細的小女人,風韻猶存的她隨著年齡的增加,多得是女人成熟的嫵媚韻味,可以想像,少女的她曾經教風流不霸的段父有多瘋狂。

  見母親哭得傷心,段夜趕忙細聲再安慰:「媽,不會的,香港才多大,月牙就算再能跑,還是會被找到的。」

  在段夜一再保證一定會找到妹妹後,段母的情緒才稍稍平息,而見到妻子終於止住淚水,段父的怒火也減弱些,「你們先下去吧。」傭人們個個虛驚的連忙退下,深怕老爺又起了變故。

  「媽,你一夜沒睡,先回房間休息,這幾天我會留在香港找月牙,若是有月牙的消息,我馬上跟你說。」

  知道這三年都定居台灣的兒子這回會留在自己身邊,段母才稍稍安心,「月牙真的會沒事對吧?」

  「嗯,她會沒事的。」

  扶母親站起來,在他才打算陪母親上樓回房時,父親霸道的大掌攬過母親嬌弱的身子,「你也去休息,忙了一夜,應該也累了。」低沉的嗓音響起。

  「那媽……?」

  從他回來至今,母親即不肯與父親交談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不肯與父親相視,似乎是在怪他害月牙離家出走。

  而面對父母的冷戰,生為兒子的他只能沉默,「我會照顧她。」語畢,段父即不顧妻子的意願,摟著她步上樓去,還一併吩咐家傭幫妻子熬湯進補,女兒失蹤後她幾乎滴水不沾,段父生怕她累倒了。

  自小,段夜即知道父親對母親的疼愛,只是強權一身的父親卻不知該如何打開與母親之間的心結,這或許是父親目前為止最大的遺憾吧。

  回房後,段母冷然地推著段父,「你出去。」

  「你還打算跟我鬧多久脾氣?」想著這些年妻子對一雙子女的疼愛及對自己的冷漠,再加上這些天的冷戰,狂傲的他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怒火,直將她丟在床上,不顧她呼疼的冷聲道。

  「我不想跟你吵,你出去。」

  「不想跟我吵?」段父傾身上前,將倒在床上的妻子困在床與自己之間,不准她躲開。

  那與兒子如出一轍的眼眸深沉地盯著自己,這麼多年過去,段母對丈夫的強勢還是有些畏懼。

  「你要幹什麼?」

  這些天,她因為氣丈夫,索性一個人搬到客戶住,丈夫因為擔心女兒的安危,沒有出聲制止,但這不表示他本人同意她的行為。

  段父看著自己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為了她,自己連江山都可以奉手讓人,她究竟了不瞭解自己對她的在乎?

  為什麼她可以如此冷漠地看待自己對她的感情?見妻子目光移向一旁,氣怒的他隨即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相視。

  「今晚,我要你陪我。」這話,一字一字道出,段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可段母卻一再搖頭。

  「你去找外頭的女人,我要回我的房間了。」

  「你的房間就在這裡,你哪裡都別想去!」段父將妻子給壓在床上,那高大的身材教妻子被迫承受那重量,要她哪裡也走不了。

  「你……,我不要。」見丈夫眼眸裡閃耀的光亮,畢竟都當了近三十年的夫妻,她哪裡會看不出丈夫的意圖。

  「由不得你不要。」床上的主導權,一向是在段父手上,而他的妻子,只有乖乖承受的份。

  「清威,我真的不要……。」都年過半百了,丈夫對性/yu的索求依舊不減,看著丈夫大掌開始脫下身上的布料,還有她的,動作一點都不容她反抗。

  見妻子的推拒,段清威低頭吻住她的唇,直到兩人赤裸相擁,妻子細弱的嬌吟細喘聲教他滿意地開始這個夜的索求。

  「清威……。」

  「我好想你。」這句粗喘的耳語落在妻子耳畔,教本是推拒的雙手僵了下,而後由著他強拉環上他粗壯的脖子,裸裎在丈夫眼前的白晰身軀教他情/yu高漲,被頂開的白玉雙腿曲起圈住他保持著精壯的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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