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咖哩 > 我愛花心男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頁 咖哩 蔚晴冷淡地起身,卻被紀承德一手拉住。「真是無情,連句再見都吝嗇嗎?」 「我們之間不需要。」蔚晴回答。 說了再見就會期待再見,她不是傻子,要走就該走得徹底。 他似乎懂了她的心,故意挨在她耳邊說:「那麼……再見。」 蔚晴用力甩開紀承德的手。「無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當思念變成一種習慣,就是悲哀的起端。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去愛他,卻不知何時才能停止思念。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至少,她是這樣深信的。 明天是星期六,也是蔚晴打工的休假日。她安心地在網咖玩遊戲、打文章,直到凌晨三點多才回到家。 懶懶地從包包裡掏出鑰匙正要開門,身後竟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 「怎麼那麼晚才回家?」 蔚晴嚇了一跳,一轉頭才發現居然是紀承德。「是你?」 「看到我讓你很意外?」紀承德倚在圍牆上,口氣充滿不以為然。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蔚晴望著他身上筆挺的西裝……他該不會下班後就在這裡等她吧? 「先進去再說。」紀承德拉著蔚晴的手,大大方方地登門而入。 「喂,這是我家,你……」蔚晴皺著眉頭凝視著兩雙交纏的手。 「你看你,手冷冰冰的還敢在外面待到那麼晚,萬一感冒了怎麼辦?」紀承德不理會蔚晴的抗議。 紀承德的關心令蔚晴難以適從,一時手足無措。「我……要你管!」 「嘖嘖嘖,我的蔚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恰北北?」 一陣刺痛浮上蔚晴心頭。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她和紀承德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先生,我不是你的所有物,還有,請你離開我的房子。」蔚晴冷然地下了逐客令。 紀承德彷彿聽而不聞地扶著蔚晴嬌小的肩膀,讓她坐在床沿。 第1章(2) 「你……這裡是我家耶!」蔚晴強調著。 「我知道。我只是有話想問你,問完我就走。」 蔚晴把臉轉開。「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別這樣!這不像你。」 「那怎樣才像我?要和以前一樣像條狗巴著你不放,即使被你狠狠踹開,還要回頭乞求你的憐愛嗎?」 「原來這就是你的感覺。」紀承德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著蔚晴。 「難道這不是事實?」 紀承德轉過蔚晴的臉,讓兩人四目交會。「你恨我?」 蔚晴冷然地凝視那曾經令她著迷的俊顏,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不!恨你只是浪費我的時間。」 紀承德以拇指撫摸她細緻的下巴,發現她脆弱的心此刻正在微微戰慄。 「或者……你還愛我?」 蔚晴猛然打掉紀承德的手。「別開玩笑了!」天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彷彿快要窒息了。 紀承德無言地看著蔚晴的急躁,不想再逼她。他開始四處審視這間不到六坪的小套房,心裡若有所思。「你什麼時候自己搬出來住的?」 「高二。」蔚晴手裡緊緊抓著棉被,只求他別再提到有關他們的過去。 紀承德偏著頭想了一會兒。「你應該今年就畢業了吧?」 蔚晴點點頭。 「你還是半工半讀嗎?」 「我已經可以負擔自己的生活,不必再仰賴父母的供應。」 「這兩年來……你過得好嗎?」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好得很!沒有你,我也能過得很好。」蔚晴自傲地抬起頭說。 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紀承德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怎麼他從前都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倔強?他還以為那個緊追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是活潑乖巧的,即使偶爾會和他鬥嘴,但無論他說什麼,她幾乎是唯命是從,因為她是那麼依賴、愛戀他…… 「我想知道你兩年前不告而別的原因。」 蔚晴一張臉立刻變得慘白。「沒什麼,只是想重新過我的生活。」她故作堅強地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你說謊!」 「我沒有。」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每次說謊都會臉紅?」 蔚晴馬上以兩掌覆住臉頰。「那是因為太熱了……」咦?她這豈不是對號入座了? 「可惡!你耍我?」 「蔚晴,你是騙不過我的。」 蔚晴氣得跳起來指著紀承德的鼻子大吼,「既然你那麼神通廣大,那何必問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不是嗎?我承認當時是我無知幼稚,不該死纏著你,我明白你想盡辦法想擺脫我,也明白我根本配不上你!我已經如你所願地遠遠離開你了,你又何苦三更半夜出現在我家,質問我這一輩子都不願再提起的事!」 「我從來沒有想擺脫你的意思。」紀承德沉著聲說。 「這是你親口和張召麟說的,我站在你的辦公室門口,把每一字、每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難道還會有錯?」那一幕有如烙鐵般深深印記在她的心裡。 紀承德終於恍然大悟。那天張召麟逼問著他對蔚晴的感情,好強的他因為賭氣說出了傷人的話。原來那時門口忽然傳來的奇怪聲響是她?難怪之後她就像泡沫一般,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原來那天是你!」 蔚晴冷笑一聲。「沒錯。」 「蔚晴,我無法否認那些話的確出自我口中,但那並不是我的真心話。」紀承德解釋著。 「那又如何?至少我清醒了不是嗎?回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蔚晴閉上眼,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不能就這樣放你走。」語氣中充滿男人的佔有慾。 蔚晴瞪大了眼睛。「你還想怎麼樣?我真的不懂,當初是你和張召麟說,如果蔚晴那醜女人能閃邊點該有多好,長得和妖怪有得比,身材再瘦個十公斤都未必能及格,每天纏著你,害你都不能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不知打斷你和多少女人的好事,和那個某某某比起來,連舔腳趾頭的份都沒有……」 蔚晴一字不漏地吐出他對她的批評,那些當年令她心痛欲裂的話,現在說出來卻冷靜地像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忘了它!」紀承德握住蔚晴瘦弱的肩膀,用力地前後搖晃。「就當是作了一場惡夢,忘了它!」 「是呀!真的是惡夢一場!」蔚晴喃喃自語著。「不可以想你……我的思念是一種負擔……」 「回到我身邊!你已經逃開我兩年了,就算是鬧脾氣也該鬧夠了!」 「鬧脾氣?」蔚晴不可置信地看著紀承德。 愛上這樣一個男人真的是錯誤吧?在她承受了那麼大的痛苦和難過之後,他竟然將一切歸咎為是她在鬧脾氣? 「蔚晴,我要你!我要看見以前那個一直巴著我不放的你!」紀承德語氣堅定地說著。 蔚晴蹙緊的眉間有著問號。「你要我?你會愛我嗎?」 「不!我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紀承德一口擊碎蔚晴的希冀。「但是我要你,我知道你也捨不得我,那何不留在我身邊?」 「不!」蔚晴一步一步地後退。「不可能……」 「為什麼?你何苦這樣逼自己?你明明愛我的啊!」紀承德很難接受蔚晴的拒絕。 「因為你不愛我!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我是人,我也有自尊,在你說出那些傷人的話時,可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你不愛我,卻要我的愛,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我是人,我的心是肉做的,會痛的耶!你知不知道?!」 蔚晴越說越激動,到後來忍不住咆哮尖叫,淚水再也克制不住地爬滿蒼白的小臉。 紀承德一把將蔚晴摟在懷裡,小小的身軀在他偌大的胸膛裡拚命發抖,他的心彷彿也被強烈撕扯著。「晴……」 蔚晴掙扎出紀承德的懷抱,拒絕他遲來的溫柔,歇斯底里地大聲嘶吼:「出去,你出去!」 蔚晴死命地將紀承德推出門口,毫不留情地用力關上門。被擋在門外的紀承德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將他鎖在心房外的女人。 「我會再來的。」 「你走!」 無言以對的紀承德只好握緊乾澀的拳頭,默默轉身離去。 細數著他離去的腳步聲,蔚晴停止不住淚流滿面,顫抖的雙腿支撐不住自己,軟弱的身軀沿著門滑下,無助地靠在門邊。 她將臉埋在雙膝之中,以虛弱的手臂圈著蜷縮的身體,依稀還感覺到他懷中的炙熱溫度。 她告訴過自己不能愛上花心男,他的多情,是她無法涉及更無法擺脫的夢魘。 第2章(1) 六月灼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意味著夏天的來臨,也代表這群迫不及待的高三生終於面臨畢業的時刻。 這天是蔚晴的畢業典禮,畢業生們排排站在綠色操場上,聽著校長和來賓們的致詞。 「天啊,我快暈倒了,他們什麼時候才講完啊?」同學甲搖搖晃晃地自言自語。 同學乙瞄了一眼手錶。「厲害!都講了一個多鐘頭了,難不成他們在家裡寫了幾萬字的草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