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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緊閉著眼睛想找死嗎?你好歹隨身帶著銀針,誰撞你你就給誰一針,痛了,他們自然會讓開。」總不能全用在他身上。 「歐陽溯風?!」 他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寵溺又生氣地朝她雪嫩耳肉輕掐。「誰敢抱你,我砍了他雙手。」 「見到你真好,我嚇死了。」臉上毫無驚色的司徒青青笑眼瞇瞇,嘴兒往上揚。 她也不知道為何每回見了他都這麼開心,她喜歡他來找她,送些簪子、套娃這些小禮物,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很喜歡,小心的收著,時時拿在手裡把玩。 尤其此時突然被他抱住,明明四周都是令人心煩的吵雜聲,可是恍惚間,她好像聽見兩人的心跳聲,如擂鼓般,咚!咚!咚……而且她還覺得雙頰在發燙,身子也微微發熱,讓她有些不自在,她該不會著了風寒吧? 「不是說好了一起逛燈會?」她嫣紅的嬌顏真好看,街道兩旁高掛的紅燈籠照出她的嬌媚。 誰跟你說好了,明明是你自說自話,她沒打斷而已。「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人多得快要將我淹沒了。」 「心有靈犀一點通。」歐陽溯風笑著打趣。 「嗟!別學我爹說些胡話,我才不信心能相通那一套,你快說你是如何發現我的?」他太神了,在萬頭攢動的人群中居然能找著她,她的個子不高,很容易被人擋住。 他指了指上面。「你們的馬車一到我就盯上了,一路跟在你身後,就等你落單。」 司徒青青順著他比的方向看去。「屋頂?」嗯!由上往下看的確很方便。 「令尊給我的啟示。」上頭的視野寬廣,用來喂招十分爽利,月下人影雙飛頗為有趣。 「你們真的打了一架?」她看他身上無傷,而那一夜爹醉得直舞劍,抱著外祖父喊娘的名字,把外祖父氣得把他痛打一頓。 「是他出手,我挨打。」歐陽溯風趁機告狀。 司徒青青捂著嘴偷笑。「你皮厚,多挨幾回當脫胎換骨,我爹老了,力氣不大,打不疼。」 她爹力氣不大?她不認識她爹還是說笑話,司徒長空不僅是高高在上的國師,還是陰陽門的門主,擅長術式,武功又深不可測,普天之下能贏過他的沒幾人。「青兒,很疼。」 「騙人。」連點青紫都沒瞧見。 聽她這麼一說,他不傷也傷了。「內傷。」 「最好我爹是武林高手,能一拳打死一頭牛。」全然不信的司徒青青斜睨著眼,拍拍他胸口安撫。 第十二章 一起逛燈會(2) 你爹就是,可是他更會隱藏,不過歐陽溯風深知這話就算說了她也不會信,於是話鋒一轉道:「看看你想要哪盞燈籠,我替你贏來。」 看看手上被擠壞的燈籠,她索性扔了。「那盞背著青草的兔子燈,我喜歡兔子被斧頭砸到腫起的胖兔腳。」小兔子還穿著一身紅色壽星翁衣袍,逗趣又生動,而且造型很獨特,有別於一般死板板的傳統燈籠。 「好,我們一起過去。」他用熾熱的大手包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仔細護著她,免得她又被人給撞到了。 其實來逛燈會的人非常多,大家都抬頭看著高掛的燈籠,沒人注意到小兒女的情狀,況且看燈的人哪一個不是肩靠肩的挨近,臉上洋溢著過節的歡樂。 滿街的紅燈籠,火光映照下每一張臉孔都是紅的。 歐陽溯風帶著司徒青青走到最前頭,他一身的冷肅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空出一塊能讓五、六人站立的地方。 看到他漠然冷厲的眼神,台上的人哪敢不把燈謎拿給他猜,那不是找死嗎?為了一隻燈籠喪命不值得。 「兔子燈,兔子燈……」我的。 看她欣喜的綻笑,歐陽溯風始終不放的手又握緊了一下。「不早了,你和丞相府的人相約在何處碰頭?」他怕自己再和她多相處一會兒,真會把她這隻小兔子給吃了。 「慶陽樓。」司徒青青神情專注的玩著兔子燈,沒發現他眼底的壓抑,只覺得他的手心更熱了,但她也不以為意,人多擠來擠去的,當然熱,因為她也是。 「好,我送你過去。」 短短的一條路,兩人走得甚久,因為大夥兒的移動速度都很慢,歐陽溯風的感受更直接,他用雙臂緊緊護在身前的人兒,由於人潮的推擠,嬌軟的身軀不斷往他的胸口撞來,屬於少女的自然馨香也隨之竄進他鼻息…… 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吧,尤其對方是自己心愛的姑娘。 歐陽溯風擔心再這麼下去,他會壓抑不住對她的意動,乾脆環抱住她的腰,拔地而起,踩著高個的頭顱竄上屋頂,起身,落下,起身,落下……足下輕點地往前躍動。 「你的輕功比我好。」司徒青青有些嫉妒。 爹還說學會他教的輕功便能獨步天下,再也無人能及,神棍爹的話果然聽不得。 「你已經學得很好了,不必更好。」她只是不用心,以玩的心態在學,能有今日的成就已是她爹教得好。 「可我也想像你一樣一跳半天高,我最多只能離地五尺。」她跳得不高,常顯得身體笨重。 那是因為她未修習內力,疼寵女兒的空空道長不希望女兒太累。「有空我再教你。」 「好。」她乖巧地點頭。 「慶陽樓到了,我送你上去。」歐陽溯風將她放了下來,目光柔和的瞅著她。 「嗯。」司徒青青輕應一聲。 進了慶陽樓,一樓的席位坐滿了人,有一家人的,有好友相約,也有並桌的,有人喝酒聊天,有人站在窗旁向外眺望,鬧元宵的笑聲傳上了二樓。 二樓是雅座,以一座座繪有山水鳥獸的屏風做為區隔,雅座是坐榻,四人或八人一榻,中間擺上可溫酒的方桌,幾道點菜陸續上桌,先吃完的先撤盤,再上新菜。 三樓才是一間間隔開的包廂,最大的一間能容納四、五十人,小一點的七、八人不成問題。 丞相府訂的是三十五人的包廂,雖然主子們加起來不到十名,可每個人帶上一、兩個丫鬟、婆子、小廝,加上府裡的侍衛,一間包廂堪堪擠得下,還有人在外守衛。 一來到三樓,看到某個人後,司徒青青原本愉快的心情瞬間一沉,如同冷水澆在熱炭上,滋幾聲就沒了。 「相遇即是有緣,不妨到本宮的包廂坐坐,本宮還沒好好感謝小神醫的解毒之恩。」龍仲珽看到來人,眼眸倏地銳利一瞇,但很快又恢復原狀,他笑得不濃不淡的看向跟他說「今日有事,沒空」的表弟,試圖在他冷然的俊臉上看出些什麼。 他不喜歡,很不喜歡出現變數。 跟人說話卻不看這人的眼神,還很無禮的瞧別人,司徒青青很不悅。「你給了銀子,我們銀貨兩清,兩不相欠。」 龍仲珽倏地轉頭看向她,一抹冷光從眼底劃過。「這話說得真不中聽,好像銀子讓人變生分了,救命之恩大過天,本宮還想著該用什麼方式報答,小神醫可別忒謙,讓本宮有機會致謝。」 他的本意便是以銀子來解決後續之事,以他東宮太子的身份,太多人想藉著各種名目攀附,他必須先絕了某些人的路,免得有人以恩人的身份自居,妄想拿捏他。 只是這一次他錯了,把司徒青青當成一般大夫,以最庸俗的銀子告訴她,兩人只是醫病關係,各取所需,毒清之後各分東西,不再相見。 原本他的計劃是寒毒一旦治好了,大夫不能留下,非死不可,可是他發現了司徒長空,又得知她為司徒長空之女,殺人滅口的計劃不但不能執行,他反而還要拉攏他們父女。 要不是擔心京城情況有變,他也不會身體剛好就匆匆離開,若能多停留幾日,或是他早點知曉小神醫的鳳命,也許他早就拿下她了,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好哄騙了。 「不用了,我看病不分貧富貴賤,你有銀子就多付一點,家裡揭不開鍋的窮苦人家拿把青菜、兩顆蛋來我也高興,我治病不看人,只看病能不能治好,你真要報答我就開義診,設粥棚,以我的名義施惠,讓人多設我的長生牌位。」 「呵……」聽到她開門見山的索恩,絲毫沒有一絲施恩不望報的假道學,歐陽溯風忍不住笑出聲。 「很好笑?」龍仲珽的神情一凝。 歐陽溯風立即止住笑意。「我是覺得她說的方式很得體,一來太子表達了謝意,不讓醫者感到為難,二來受惠的是百姓,他們會感謝小神醫的恩澤,施藥救人,施粥讓人免於飢餓。」 功德無量。 「行衍,本宮記得你說你今日有事,無法同本宮一起來燈會,怎麼你會在這裡出現?」 他的有事難道是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