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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金晶    


  「是這樣的嗎?」上官軒自幼與爹娘住在這個深山,完全不懂世間禮俗,做事都是按自己的想法,就連嫁衣也是娘親死時交代的;否則以他的個性,只要洞了房,女人就變成為自己的妻子了。

  「那我要做什麼呢?」上官軒好學地提問。

  「當然是向我的爹娘提親了。」先把他騙走先,然後自己再逃走。

  「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呀,我一名女子,如果來回顛簸的話,就要耽誤許多時辰,可是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也許短短幾日便能會這裡,到時我就能與你拜堂成親,做你的娘子。」才怪,見鬼去吧。

  「那如果我回來,你已經不見了呢?」上官軒又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托辭也好拿來騙他,再說,這個娘子是他好不容易看著喜歡又不厭煩的,他不可能拱手讓人。

  「那你想怎樣?」這個邪惡的男人,第一次見面就對著她,把只能是夫妻間所做的事情都給做了,現在還想一輩子留她在身邊。

  雖說這男人長得也人模人樣,只要出去喊一聲,也不怕沒姑娘嫁給他,可這畢竟是終身大事,若真要成親,也得找一個像她爹似的文人,對娘溫柔有加又關心入微的良人,不是像他這樣放蕩不羈,視世間禮俗為無物,連男女都不分的魯男子,似乎在他眼中,別人都不是女人,就她是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她的心裡竟泛起絲絲甜蜜。

  「不用多說,今天我們便拜堂成親。」上官軒心裡打定主意,非花兮兮不可。

  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嫁給這樣的男子,「你做什麼?」上官軒的動作嚇得她直往床內側擠。

  「你說呢?」上官軒不答反問,跟著爬上床,朝她前進,抓住她亂揮舞的雙手,將她的衣服扒了個精光,眼前的景色倒叫他給迷住。

  白玉般的乳房,不大不小,該是合他的手,上面的花蕊含苞待放,纖細的玉臂因恐慌緊緊地將胸部擁住,卻呈現出一番迷人風情。

  這樣的舉動反而將胸部拱得高高,深深地乳溝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深沉的眼神滑過她平坦的腹部,來到她的秘密叢林,花兮兮緊張地往內側移動,倒退形成了八字形,在陰影下,害羞的私處若隱若現。

  「你看什麼?」花兮兮察覺他的目光,趕緊將雙腿合攏。

  上官軒惋惜地收回目光,頑劣地一笑,「沒得看了,為夫替娘子穿衣服。」

  「不要!」花兮兮才不相信這該死的男人,會只為她穿衣服,說不定到時又對她做剛剛羞死人的事情。

  上官軒沒說什麼,只是動作輕柔地將她抱在了腿上,花兮兮無地自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赤裸裸地被抱在一個衣著整齊的男子身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嫁衣並不像正規的嫁衣那般繁雜,只是一件絲綢單衣,在上面繡了金碧鳳凰,配以一條玉雕腰環。

  上官軒先舉起她的手臂,穿過衣袖,過肩固定,長滿厚厚繭子的大手並沒有在白晰如玉的身子上停留幾分,專注地拉過衣襟扣上盤扣,拿過玉雕腰環將柳腰束起,拉好衣擺,然後謙卑地跪在地上,最後拾起一寸金蓮,套上繡花鞋。

  花兮兮紅暈佈滿頰,嬌羞地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該叉腰罵人,罵他膽大妄為,還是該乖巧道謝,幫她穿好衣服。

  大紅的嫁衣,襯托著羊脂般的肌膚,在陰暗的房間裡,形成一種妖媚之美,懾人心魂。

  不安地挪了挪身子,花兮兮悄悄地攏攏了衣服,單薄的嫁衣內是空空如也,嬌嫩的花蕊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下,悄然而立。

  他倏地一下便將她壓在了身下,眼神如火般炙熱地盯著她,她下意識地別過頭。

  哪知,他竟一把握住她的下顎,逼著她與他對視,火熱的感覺開始蔓延她的身體,她感覺週遭的環境開始打轉,眼睛蒙上了一層霧,然後唇上傳來一陣壓力,上官軒輕輕地將唇覆上她的唇,並未深入,僅僅是在唇上摩擦著。

  花兮兮呼吸困難,張開嘴唇想要呼吸,卻被他一口吞下,舌頭囂張地伸進她的嘴裡,與她共舞,將她的小嘴嘗了個遍,才緩緩放開她。

  「你……」氣還沒喘過來。

  「娘子,這是為夫的標記,你可別不長記性。」她才剛剛認識他,他不想他的孟浪嚇壞了這位小嬌娘。

  再者,若第一次見面就將她拉上床,只怕會讓她誤會自己的心思,認為他是辣手摧花的採花賊,如果娘親在天有知,只怕會後悔生下他這個禍害吧。

  花兮兮回過神來,便瞧見他溫柔似水般的眼神,剛褪去的紅暈又爬回來,這個臭男人動手動腳的,還以為他定會強要了她的清白,沒想到會半途收手,體貼她的不知所措。

  「小娘子,咱們先拜了堂,明日我便聽你的,回你娘家提親,這可好?」聽上去似是提議,其實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了。

  「隨你。」混蛋,想壞了她的清白,認定她是非君不嫁,哼,偏偏她姑奶奶,也不是個世俗之人。

  「那娘子呀,可喚為夫一聲?」上官軒極度想聽聽那櫻桃小嘴吐出那幾個字的聲音。

  還佔她便宜,轉眼便想衝口就罵,可一轉頭,望見他渴望的眼神,她竟被迷惑了,「上官軒。」

  「不是,是官人。」他娘都是如此稱呼爹的,令他心神嚮往。

  這可是夫妻間最親熱的叫法,她才不要。

  「來,官人。」上官軒溫柔地引導著。

  「不要。」

  「官人。」

  「不。」

  「官……人……」

  「不……要……」

  於是新婚之夜,上官軒忽略了拜堂之禮,只惦記著小娘子對他的叫法。

  清晨,陽光透過綠蔥蔥的山林間,穿過窗欞,照進屋內,映照了滿室的溫馨。

  花兮兮悠然地從睡夢中醒來,一隻大掌佔有性地握住她的腰,結實有力的大腿則霸道地橫跨過她的雙腿間,膝蓋甚至曖昧地磨蹭著她的大腿內側。

  男人安睡的容顏毫無防備地在她前方,雖不是俊俏的男子,卻也是一個五官豪邁的臉孔,第一次被一個算不上認識的陌生男子如此親近著,她的心跳都開始不規律地跳動著,被這樣被擁抱著,一股燥熱佈滿了她的全身,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這樣成何體統!深吸了一口氣,花兮兮手腳並用地一把推開了緊貼著她的男人,這一推是用盡了全力,將一個體格壯實的男子狠狠地推下了床。

  一聲巨響把肇事者都給嚇出了一身汗,趕緊鑽出身子看看。

  上官軒隨著這聲巨響,也緩緩醒來,嘴角噙著笑,「想不到娘子叫為夫起床的方式,這麼特別,娘子真是別出心裁。」沒有被吵醒的不爽,也沒有被粗暴對待的不滿,還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手腳大張。

  「你……誰叫你不規矩?」花兮兮也沒想過自己的力氣這麼大,竟然能把他推下床,自己不免有些擔心,看他並無大礙才放心,只是言語仍是囂張得緊。

  「娘子,我哪有什麼不規矩?不就是摟著你睡嘛,夫妻不都這樣。」這可是丈夫的權利呀。

  花兮兮臉一紅,「我才不是你的娘子,誰和你是夫妻?」

  「我不管,咱們都躺同一張床上睡了,你不是我娘子,才怪。」上官軒不屑地嗤笑。

  沒錯,他們是躺在一張床上了,而這個色男人也沒急著拉她行周公之禮。

  她以為,以他色痞子的性格定會將她吃干抹淨的,出乎她的意料,昨晚從她嘴裡套出他想要的回應,便開心地摟著她睡覺,並無侵犯之意。

  剛開始她還緊張地不敢入睡,就怕他偷襲,可聽著他有規律的心跳聲,她亦昏昏欲睡,不知不覺便沉睡去了。

  花兮兮也不與他計較,若說自己與他並無夫妻之實,只怕他到時硬要行夫妻之禮了,她又不犯傻,不會做出這等愚蠢之事,於是便不作聲。

  「怎麼了,小娘子身子不舒服?」上官軒也不再賴在地上,趕緊爬起來。

  花兮兮被他這一摸擾了思緒,臉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不要亂摸。」怕他繼續摸下去,趕緊找了個借口:「我餓了。」這時,肚子相當配合地叫了幾聲,羞得花兮兮低頭不語。

  「呵呵,小娘子原來是餓了,咱們是夫妻何須客氣,只要娘子一聲令下,我便餵飽娘子。」上官軒不滿她的彬彬有禮,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昨晚並沒有強行要了她,不是他沒有yu/望,而是希望是小娘子心甘情願地給他,不是不甘不願的,到時在心裡埋怨著他恨他。

  花兮兮也任由他抱著,不然,到時他又呼呼大叫不平,趁機多吃她的豆腐,反正不要對她做那檔子事,她也就不計較了,為完成大我,犧牲小我是必要的。

  可是,很多時候,這種放任便會成為一種習慣,往往習慣很難戒掉,在人不注意時,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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