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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寄秋 「這樹不重,再來二十棵也行。」如果是五尺以上的幼樹他就吃力了些,樹根、樹幹加土可沉重了。 吳秋山能背得動三百多公斤的野豬,一頭公羊往肩上一扔便扛住,他一手再把用蔓籐綁住的小樹苗甩在背上,看來輕輕鬆鬆,毫不費力,他一個人就能把重的東西擺平,只是這樣一來他就無法背妻子下山,她得自己走。 不過牛青苗也很自立自強,她將竹筐背起,上頭壓著一隻兔子和一隻獾,兩手各提了一隻山雞,腳步緩慢地往半山腰的家走。 下山比上山容易,但是最怕重心不穩,沖得太快上身往前傾,一個不慎就跌浪了,所以吳秋山走在前頭好護著妻子,他還不時回過頭看看她有沒有跟上,他不敢走快,走兩步、停一步,確定她跟緊了才會再邁開下一步。 夫妻倆走得很慢,比預定的下山時間慢了兩個多時辰,幾乎是摸著夜路回家。 等兩人回到家、將東西擱在院子時,就見整個村子的燭火都亮了,他們由上往下看,彷彿看到萬家燈火,頓時感覺飢腸轆轆。 「我去做飯。」牛青苗說完就往屋裡走去。 吳秋山跟了進去,拉住她,輕聲道:「你也累了一天了,烙幾個餅子隨便吃吃就好,身體是自個兒的,別瞎折騰了。」他不想她太勞累。 她笑了笑,拍拍他的手。「總要有口熱湯喝吧!我升個火,很快,你先把今天帶回來的獵物收拾一下,別到了夜裡餵了黃大仙,咱們幾百隻雞崽就靠那些買來了。」 「好,我這就去把東西拾掇拾掇。」他大口喝光了一碗水後便走出屋外,將沾血的獵物處理乾淨,再把野獾的皮給剝了。 他滿意的看著剝好的獾皮,這是張好皮毛,要趕緊硝制了給媳婦兒暖脖子。 第三章 原來是個有戀妻情結的(1) 「媳婦兒,冷……」睡得正熟的吳秋山嘟囔一聲,長臂微一施力,將懷中的人兒抱得更緊了一些。 被褥下的他全身光溜溜的,一隻粗重的大腿壓著牛青苗細白的腿肚,兩腿間的軟物一蹭一蹭地往她白嫩的股間鑽,漸漸地,原本偃旗息鼓的疲軟又有逐漸脹大的趨勢,往前一頂。 他做這些舉動都是無意識的,只是覺得冷,想找尋溫暖,沒想到抱著抱著就越抱越熱,人還沒醒,身子反倒先醒了。 「冷什麼冷,該起來了,別忘了今兒個還要到鎮上賣山貨,去晚了人家可不等你。」他怎麼越活越回去了,活像個小孩子,要人盯著才肯做事,教人好笑。 牛青苗以指腹描劃著他的眉眼,其實他看久了並不難看,臉上的抓痕也挺有趣的,像是調皮的孩子從樹上摔下來,不小心割破皮留下來的疤,而且在用了她自製的薏仁息角後,他原本黝黑的皮膚稍微白了一些,疤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想到這兒,她不禁覺得時間過得還挺快的。 記得剛嫁給他時,正好是夏天,她在燒得迷迷糊糊之際過了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端午,她原本以為她會適應不良,尤其是爬滿蛆的茅坑,她最是不能忍受。 可是忍著忍著,她居然也習慣了,還出人意表的喜歡上這種簡簡單單的樸實生活,每天一睜開眼只需為三餐生計奔波,不必應付太多的人情世故,山坳村的居民大多和善,日子過得還算愉快。 從山裡拖回來的櫻桃樹苗和楊梅樹苗已經栽下,在王家幾個人的幫襯下,約五、六日就把二十畝地收拾好了,他們沒有選擇焚燒,夏天風大,怕火燒山反而不好,因此只將雜樹砍掉,拉到院子裡曝日,兩家各分一半當冬日柴火。 野草未除,只將略長的長草修剪一番,小雞十文錢一隻,共買了兩百隻,竹子做的籬芭一完成,便將所有小雞圈放其中,讓它們自行啄食,幾百隻雞子像見到新天地似歡快的撒腿跑。 不過擔心小雞啄傷果樹幼苗,牛青苗便讓吳秋山編些空心籮筐,直接罩住幼樹,這樣雞仔就啄不到了。 幾個月過去了,種下去的果樹存活率為八成,櫻桃樹一百二十七棵,楊梅樹也有七十九棵,等熬過嚴冬,往後就不用發愁了,年年有果子可以摘。 而雞仔也長大,三、四個月大的雞肉最嫩了,不過至少要養到六個月大才賣錢,留下幾隻生蛋的母雞,其餘的在年節前都要賣掉,賣了雞才能過個好年。 因為要顧雞、照顧果園,吳秋山比較少到山裡打獵,可是這幾個月一有空閒他便跟著妻子上山摘山貨,摘採到的野果、山蔬都能賣錢,所以銀錢上沒缺過。 只不過最近天兒越來越冷了,山貨也變少了,但幸好他們不缺銀子,便把其中一半賣出去,剩下的就當冬天的存糧,菇類和木耳曬乾了易於保存,山楂、栗子也可以久放,牛青苗還讓吳秋山挖了個地窖,用來儲存食物很方便。 「讓我再窩一會兒就好……」吳秋山的眼睛連一道縫兒都沒睜開過,他一手攬著妻子的腰,將頭靠在她柔軟的胸脯上。 「不起來不行,想想你昨日特地打的兩頭山羌,你說賣了要給我扯兩塊布做短襖,你想說話不算話嗎?」牛青苗輕輕揪著他的耳朵,力道不怎麼大,用意是鬧醒他這個想偷懶的大個頭。 「媳婦兒,晚點兒去行不行?我還曬得很。」吳秋山揉著眼,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坐起身。 「叫你鬧,鬧了一夜還不歇息,又不是沒吃過肉,有你這般餓的嗎?」他也不過天不沒亮就上山打獵,而她沒跟去,傍晚回來時就纏著她不放,直說他想她了,拽著往坑床拖。 牛青苗這會兒還感到腰腿兒酸疼,活像被大灰狼蹂躪過好幾回一般,身上的青青紫紫密得羞人,她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這頭不知疲累的野獸,在床上的狠勁不輸猛虎。 「我想你想得緊嘛,沒你在身邊好像少了什麼。」他一時沒忍住就撲上了,又啃又咬的,把她從頭到腳吃干抹淨。 吳秋山笑得憨直,他對她的依戀更深了,最好兩人無時無刻都能黏在一塊兒。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戀妻,經過幾個月吃好、睡好的調養下,幹幹扁扁的瘦小媳婦有了極大的變化,個子抽高了一點,長了幾斤肉,面頰豐潤,眼睛有神,黯沉無色的皮膚出現淡淡的光澤,變得又細又白,一馬平川的胸也鼓起來了。 多虧了牛青苗懂得現代的調理方法,她給自己吃了黑芝麻,用薏仁粉洗臉,多食綠豆去毒,再煮紅豆湯潤顏,夏秋的野菊開滿地,曬乾了泡茶喝或做菊花糕也對身子有益。 總而言之她變美了,比裡正的二媳婦長得還好看,雖然身板兒離豐腴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可是當過老師的氣韻由裡而外的透了出來,讓人不自覺感到一股讀書人的文雅。 那是一種氣質,無法用胭脂取代,她即使未施脂粉,那股清華自來的美仍教人兩眼一亮,不能否認她是個美女。 「少說些膩死人的話,以前你沒娶媳婦時還不是照樣過日子,誰讓你賴床了。」牛青苗沒說出口的是,沒有誰離了誰會活不下去,但是她沒說的原因是因為她很滿意目前的生活,不想說些不愉快的事。 「現在有媳婦寵我,不幹活了。」吳秋山低笑著鑽回被子裡,一把壓倒妻子,在她小包子胸脯又親又吻。 「不要鬧了,再鬧我就生氣了!」牛青苗這回下了狠手,用力擰著他的耳朵轉了兩圈,還把雙腿並緊不讓他往裡頭探。 他有些沙啞的道:「可是……它想要了。」 她當然馬上就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它」是什麼,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節制點,你昨兒夜裡還沒鬧夠嗎?再不快點,榮叔的牛車就不等咱們了!」 說來也有趣,她自從嫁到山坳村後,竟一次也沒去過梧桐鎮,不是剛好有事便是那個來,她等了幾個月,如今終於如願,因此她特別興奮,早早就醒了。 古代人家沒什麼娛樂,所以睡得早,約戌時左右就睡了,所以她才能起得早,外頭的天色還濛濛亮呢! 「就一回,很快……」吳秋山的手覆上她胸前小包,輕輕揉撫。 「不行,寵壞了就沒完沒了,一旦開了先例,有一回就有第二回,咱們的活兒都不用幹了。」牛青苗硬是將他的頭給推開,趁隙身子一翻下了炕,開始穿衣繫帶。 「媳婦兒……」好殘忍,連口肉也不讓吃。 「不要再叫了,我去準備早膳,原本要給你做臊子面,但來不及弄臊子了,就煮碗湯麵吧!」面是昨天下午擀好的,本來是晚膳,但是他更想吃的是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