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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余宛宛 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後,一定要好好逼問他,皇上為何要給他這個密使那麼大權利,讓他擁有那麼多探子為其效命。 「你連東土皇帝及農城諸侯有心助我奪得皇位都看得出來,果然是上天派來助我的巫女啊!」藺玄興奮地脹紅臉,像是天下已經握在掌中一樣。「我立刻就派人再去和他們聯絡,到時候讓他們裡應外合,成就我大事。」 「城主若真信我,請先於三日內準備一隻你開國欲用的玉璽,與您的名字一同埋在神殿天台的虎躍龍騰圖騰下方。在這十五日內,我會於神殿內寸步不離為大人祈福。只盼得大人出兵成功之後,別忘了我這小巫女。」戚無雙說出她與藺常風先前所商討出的計劃,以免藺玄疑心她為何要無償助他。 「你幫了我,要什麼好處?」藺玄問道。 「小女子要金海海岸的琥珀採取權,至少五年。」戚無雙說道。 藺玄睜大眼,冷笑出聲。「你這小巫女好大的口氣……」 「犧牲少許琥珀,換得秋豐國春秋大業,城主這筆交易極為划算。」戚無雙定定瞧著藺玄,臉上毫無任何心虛。 「好!我若取得天下,就給你五年琥珀採取權。」藺玄說道。 「城主切記,十五天後必定要行動。星象還顯示,十五日之後,帝星將出宮。皇上不在京城,宮中無主,正是起兵最好時機。」 「帝星將出宮?沒錯,皇上每年確實皆會在那個賤妃的祭日時,暗訪花城。」藺玄說道。 「城主過譽了。大人不需異能,不也知道皇上的行蹤嗎?」戚無雙看出藺常風的沉思神色,連忙再加把勁,希望能再多問出些什麼。 「我知情是因為那賤妃府裡有人作賊心虛,落了把柄在我手上,自然得對我多所巴結。」藺玄得意洋洋地說道。 戚無雙聞言,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藺常風面無表情地望著地面,胸口卻被人狠狠捅進一刀,痛得他四肢發冷,連後背都冒出冷汗。 包二被殺、閨女指責他非禮一事,果然皆是他府中內賊所為嗎?只是,整座藺府內,他只餘一人並未清查—— 那人便是知情他皇子身份且極受到他信任的方雲。 「小女不過是得了天命,城主懂得用人,手段更高於我。」戚無雙故作佩服地說道。 「說得好!你這巫女甚得朕心,過來陪朕喝酒同歡!」藺玄笑著朝她招招手。 戚無雙聽他如今竟以朕自稱,心下一陣厭惡,實在不想再與之虛與委蛇下去。 況且,她現在只想快點離開,好好安慰藺常風一番。 藺哥哥雖身為密使,個性亦聰明,可他未覺察出家中竟有內奸,想來是對那人極度信任啊。 「城主恕罪,小女子因為說出天機,身子虛弱,一定得在子時前就寢。」戚無雙柔聲但堅定地說道。 「這裡離神殿不過幾步路。來吧,朕賜你喝一杯酒,一刻鐘後便讓你回神殿。」藺玄眼裡閃過一抹興奮,拍掌喚人。「來人啊!送上『春酒』,並將朕的愛妃全都叫進來同歡。」 一時之間,鶯鶯燕燕全都擁到藺玄身邊。 一名妃子在藺玄示意下,舉起玉壺,替大王及幾名妃子及巫女都倒了酒。 戚無雙見所有人皆喝了酒,自然也就喝了一杯,只是她挨得更近藺常風一些,想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之後,藺玄又讓人上了些酒菜,戚無雙也只應付地吃了一些。 藺常風緊盯著藺玄,只覺得他盯著戚無雙的眼神太詭亮,似乎像在期待何事發生一般。 藺常風用指尖輕觸了下戚無雙,要她找個理由回神殿。 戚無雙身子一顫,只覺被藺哥哥碰觸之處,竟敏感地起了一臂雞皮疙瘩。她揪眉,水眸不明就裡地望著藺常風。 被下藥了!藺常風望著她氤氳媚眸,他連咳三聲,要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們做好奪門而出的準備。 「城主……臣妾……想要……」一名妃子褪去身上薄衫,匍伏在藺玄腳下。 「啊……」另一名妃子則是伸手撫向自己胸前,豐滿胸口呼之欲出。 戚無雙被這難堪場面弄紅了臉,旋即臉色一凜,別開了頭。 「請恕小女子告退。」戚無雙才扶著藺常風的手臂起身,便覺得有股騷動直竄最私密之處,她咬唇忍住一聲呻吟,眼色甚是撩人。 藺常風倏地起身擋在她前頭。 「滾開!你這個閹人別擋了朕的好戲!」藺玄起身想要繞過閹人,無奈對方動也不動地擋著,氣得他大吼出聲。「來人,把這閹人拖下去斬了!」 「大人,這人與我的神脈相通,你若斬了他,於我神力將有所損害。」戚無雙強迫自己走到藺常風身前,虛弱地說道。 藺玄一看到她眉宇間已有媚態,並全身虛軟地偎在那閹人臂彎裡,氣息不免隨之粗重起來。 「敢問城主,可是讓我喝下了不該喝的東西?」戚無雙掐著自己手臂,強迫自己清醒。 「哈哈!這味『春色無邊』春酒,對女人最有神效。朕動不得你一根毫髮,可是能夠看到你心癢難耐模樣,我也算過了乾癮。你瞧瞧我這些女人們,個個都已經跪著求著我寵幸,我倒要看看你那雪白身軀還能捱多久。」藺玄興奮地緊盯著她,巴不得能親手撕去巫女衣襟。 「城主好大的膽子!」戚無雙倚著藺常風站直身軀,朗聲說道。 「你說什麼!」藺玄怒瞪著她,手裡瓷杯砸向她的身前。 瓷碗在戚無雙面前碎成片片。 戚無雙彎身舉起一片碎瓷,用力往手腕上一劃—— 頓時鮮血直淌。 藺常風奪過她手上瓷片,往藺玄方向一扔。 「來人!有刺客!」藺玄嚇得驚叫一聲。「快把這閹人押下去。」 「誰敢動他一根寒毛,我這就離開這塵俗之地。」戚無雙怕藺常風壞事,用手緊揪住他的手臂。 藺常風壓住戚無雙滲血的傷口,怒眸直瞪向藺玄。那眼神極具威儀,盯得人動彈不得,像是能用眼神瞬間將人斃命一般。 藺玄被這雙眼一瞪,馬上畏縮起來,只覺這眼神像極了父王蔑視他,說他才能不過爾爾的不屑神態。 「你活得不耐煩了嗎?居然敢說本王大膽!」藺玄轉向巫女說道。 「城主確實大膽。因為我若一旦動情,不論是以何種方式,神力必然消退。我如今感覺到已消退一成功力,這便是城主樂意見到的後果嗎?」戚無雙冷冷說道,讓手上的痛提醒自己萬萬不可失神。 藺玄被她義無反顧的神態嚇到,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我們走。」戚無雙對著藺常風說道。 藺常風點頭,將她身子半納在懷裡,撐著她往前走。 「一點意思都沒有,真個掃興極了!」藺玄瞪著巫女背影,他大掌一揮,便把桌几全推倒在地。 戚無雙沒被身後的巨響嚇到,她只是全心全意地挨著藺哥哥,舉步維艱地往前。 每跨一步,她就感到體內那股似酥非癢的騷動,正使勁地往她骨子裡鑽。 戚無雙牙根一咬,再次用力捏住手臂上的傷口。 她痛得掉下眼淚,卻仍然抬頭挺胸地往前走,怎麼也不讓藺玄瞧見她失控模樣。 藺常風懂她的心思,可看著她白衣之上血跡斑斑,他心痛欲裂,恨不得傷的是自己的手臂。 「解藥呢?」藺常風頭也不回地問道。 「春色無邊哪有什麼解藥!幾個時辰後便沒事了。」藺玄粗暴地推倒幾名正抱著他大腿的妃子。 藺常風眼一瞇,彎身抱起戚無雙,大步走出廳堂。為了大局著想,他暫且饒過藺玄一命,日後他要藺玄—— 用餘生來償這筆血債。 ☆ ☆ ☆ ☆ ☆ ☆ ☆ ☆ ☆ ☆ ☆ ☆ ☆ ☆ 戚無雙坐在馬車裡,被藺常風餵了幾口水,並抱在懷裡,而骨子裡的那股騷動竟愈益加劇。 她的手臂被上了藥,手掌卻不安分地擱在藺常風胸膛,身子亦不自覺貼近他身軀,腦子更是不停回想著那一夜兩人纏綿情節。 「很難受嗎?我立刻讓人去請大夫。」藺常風心急如焚地說道。 「我不要大夫,我的解藥便是你。」戚無雙拉過他的手置入她的單衣間。 當他的指尖觸到她胸前柔軟時,她拱起身子,發出輕喘般低吟。 「我不想乘機佔你便宜。」藺常風想抽回手,可她壓得極緊。 戚無雙媚眼如絲地睨著他,身子偎著他緩緩坐起身,兩人身子無一處不親密相貼。 藺常風發出一聲低吼,身軀因強力壓抑著慾望而僵硬如石。 「一路往巫城的路上,你佔的便宜哪裡少了。」戚無雙咬著他的唇說道。「況且,如今可是我喝了春酒,誰占誰便宜還不知道哪。」 「你的手受傷了,我不想傷害你。」他們雖是兩情相悅,但他仍不許自己在她意識迷亂之際與她燕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