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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夏晴風 他內心說不出來的百味雜陳,一面慶幸有天子的偏愛,得以調動上萬衛騎幫他尋周念梓,一面又恨不得扭斷這深情皇帝的手、打斷他鼻樑也成!誰叫這皇帝斬不斷情絲,處處護疼他的妻…… 梅兒的話,也讓他憂心,他好怕周念梓想不開……這幾日,他認了多少不明女屍,每一回他都怕是周念梓,怕她以為她死了就能回原來的世界。 回去做什麼呢?!徐安瀾在這裡啊! 「謝皇上。」徐安瀾最後仍是謝了恩,他一心一意,只想趕快找到周念梓,其他的,以後再解決吧。 領了上萬衛騎,日夜搜查京都城,徐安瀾仍然毫無所獲。 每天摔瓷杯的天子,二十餘日過去後,不摔杯子了。 因為徐安瀾一頭黑髮白了大半,人消瘦得幾乎像個鬼。 「還是沒消息?」 徐安瀾照例每日入宮回報,聽延康帝不曾改過的提問,他沉默搖頭。 等了片刻,沒碎杯聲,徐安瀾揚眉,詫異問:「聖上不摔杯子?」 「你回去好好吃一頓、睡一夜吧。你看你頭髮白了,瘦得像鬼,萬一你怎麼了,念梓回來……會傷心的。」延康帝低聲說。 徐安瀾瞪著延康帝,又是怕念梓如何……早晚他一定跟這覬覦他人妻子的不要臉皇帝,討回這筆帳。 徐安瀾壓抑著怒氣,什麼話也沒說,甩袖離去。 隨侍太監想,安國親王真不怕死,告退而不行禮,是犯死罪的…… 延康帝看著無禮堂弟甩袖離開,不發一言。 他並非不能處置徐安瀾,而是他捨不得念梓傷心,她看徐安瀾同其它妻妾好,便無法承受,選擇離去,可見她多在乎。 周念梓那麼在乎,他動不得、更不能動徐安瀾,他不要念梓再傷心…… 否則,他多想好好懲治一回徐安瀾啊。 番外二:安滿斷手記 自從周念梓消失一個月被找回來後,徐安瀾不顧禮制日日帶周念梓入宮,他上朝,延康帝便讓人將周念梓安置在離御花園最近的沁香閣,吃喝休憩。 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決定看住周念梓,不再讓她離開視線。 這日早朝結束,延康帝沒讓徐安瀾、周念梓回家,留下兩人用膳,延康帝命人在御花園水池旁的蘭亭擺置午膳。 三人安靜用完了膳,閒聊起來,其實一直是延康帝與周念梓閒聊,徐安瀾始終木著一張臉,沉默不語,延康帝向他拋來的問題,他一概不回答。 延康帝有點惱,終於忍不住朝周念梓道:「朕這幾日思前想後,實在忍不住想問問念梓,究竟朕哪點輸了安國親王?讓念梓始終無法對朕動心?安國親王哪點好?」延康帝笑著,端起茶,品了一口。 說什麼兄妹情分之外絕不逾矩?這不是逾矩是什麼? 不要臉的皇帝還能更不要臉嗎?!身為帝王卻言而無信,非但逾矩,還明白的向他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 周念梓悄悄看了眼徐安瀾,知道他氣極了,歎口氣後,周念梓起身道:「皇兄,可否讓念梓做件事?」 「妹妹想做什麼?」 「念梓能否用小灶?」 「妹妹需要什麼,朕命人張羅過來,你的身子,不宜勞累。」 「念梓需要一壺煮開的水、一雨白毫烏龍、兩隻玉瓷杯。」 延康帝朝蘭亭外內侍喊,「羅信,郡國公主要一壺煮開的水、一兩白毫烏龍、兩隻玉瓷杯,趕緊送上來。」 「是。」羅信飛奔而去,不消一刻即捧來周念梓需要的。 幾樣東西放上亭內圓桌,周念梓將一兩茶葉分成兩份,倒入兩隻玉瓷杯,拿起熱茶水,倒入杯,熱茶水七分滿後,她將杯蓋擱上,一杯先推給徐安瀾,另一杯才推往延康帝。 徐安瀾唇邊終於有了笑意,他的好妻子,為他張羅了一場完勝的好局,他真是愛死了周念梓。 延康帝不解,看著徐安瀾居然難得顯出笑,端起茶,吹涼些,品了一口。延康帝也將眼前的杯端起,正要喝,一旁羅信遲疑開口。 「皇上,第一回水用來洗茶,不能喝的。」 「公主親手泡的,無妨,朕願意喝。」延康帝品了一口。 「皇兄,念梓泡的茶,滋味如何?請皇兄直說。」 「不算好喝。」延康帝想了想,才回。 「皇兄,可想知安瀾喝念梓的茶是怎麼說的?」 言下之意是,他輸在一杯茶嗎?延康帝蹙了眉,問:「安瀾怎麼說的?」 「他說,念梓親手泡的茶難喝,可喝著甜。」 延康帝微頓,明明茶味苦澀,哪兒有甜?想了一會兒,延康帝便明白過來,徐安瀾說的是情話,真正甜的是徐安瀾對周念梓萬般不嫌棄的心意…… 油嘴滑舌的傢伙! 「念梓可還記得爺同你說過的話?」徐安瀾將難喝的茶喝得乾乾淨淨,擱下杯後,起了身,意態從容的問著周念梓。、 哼,今日若不完勝延康帝,他就不是活了兩世的徐安瀾! 周念梓想了想,臉色轉白……安瀾不是要斷延康帝的手吧?那是死罪! 徐安瀾笑著,舉起左手,右手飛快一動,才眨眼,眾人聽見一記手骨斷裂聲,徐安瀾左手以怪異姿勢下垂。 周念梓大驚,失去理智的狂喊,「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豆大的眼淚瞬間滴落,她奔往徐安瀾那兒,捧著他的左手,哭得痛徹心腑,有必要這樣嗎?! 延康帝臉色大變,也站起來,朝羅信喊道:「快傳太醫。」 羅信奔出蘭亭,延康帝轉向徐安瀾,雙手握拳,周念梓哭得十分傷心,他難受極了!「安瀾何以如此?不過是一杯茶。」 徐安瀾自斷左手,臉上卻滿著笑,似乎分毫不覺得痛。 「皇上,臣同念梓說過,念梓只許為安瀾泡茶,倘若哪日她為別人泡了茶,臣必定扭斷那人的手。」幸好當初不是說砍了那人的頭,徐安瀾惡趣味的想,接著繼續說:「今日皇上喝了念梓的茶,皇上貴為天子,臣不能讓皇上受傷。退一步看,於血親上來說,皇上乃臣堂兄,兄有過弟受之,是天經地義。君子當重諾,臣既對念梓承諾,必定守諾。」 最後一句,是拐著彎罵不要臉的皇帝不守諾。徐安瀾想,不知這皇帝聽不聽得懂?! 延康帝自然聽得出徐安瀾拐著彎罵他不重諾,逾越兄妹分際。 周念梓氣極,脫口大罵徐安瀾,「你是笨蛋嗎?腦子不能轉彎嗎?你斷自己的手,我多痛!我多痛,你知不知道?!可惡、可惡、可惡……」周念梓失控的又哭又罵,延康帝從沒見過周念梓這一面,要多在乎,才能這樣不顧一切地在人前失控。 罵了三回可惡,周念梓突然彎下身,撫著肚子,喊了聲,「好痛……」 這下子兩個男人同時臉色發白,擁上來,一人一邊扶住周念梓,讓她在椅子上坐下,她額頭冒汗、一張臉更顯蒼白,哭聲漸弱,直喊痛。 「肚子好痛……」 延康帝朝亭外喊,「快傳太醫,快去,太醫再不來,朕砍了你們。」 皇帝急得口不擇言了,徐安瀾後悔不已,不該選這時候完勝延康帝! 「念梓,朕知錯了,你忍著點,太醫馬上來,朕答應你,以後不再說話氣安瀾了。朕只是……只是非常嫉妒安瀾,你千萬不能有事,忍忍好嗎?為孩子、為安瀾再忍一忍,別氣了,朕一定讓太醫把安瀾的手治好,他不會有事,你也不能有事!」延康帝說完,又喊,「太醫來了沒?!」 幾個太醫讓羅信領著,一路跑來…… 一個時辰後,周念梓讓延康帝安置在乾陽宮寢榻上,喝過安胎藥。 左手已包紮固定的徐安瀾,坐在床榻邊,握緊周念梓的手,他知道周念梓醒著,卻閉眼不想理他。 延康帝已離開乾陽宮,偌大的寢殿裡,只餘他與她。 「我錯了。」徐安瀾說了數十次,「念梓,別不理我……」非常低聲下氣。 「……」怎麼也不想張開眼睛理他。 「我真的知道錯了,念梓、公子、紜霓,別氣了好不好……嘶,好痛……」 聽徐安瀾呼痛,周念梓立刻張開了眼,起身問:「還很痛嗎?」 「你不生我的氣,我就不痛,別不理我……」他換成可憐的語氣。 「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傷自己?你不知道我會難過嗎?」 「知道……只是不知道你會難過成這樣……」徐安瀾覺得甜蜜又心疼,她真的很在乎他呢!「我錯了,保證不會有下次,以後要斷也一定斷別人的手,就算是天子我也不管,絕對不再讓你難過,你原諒我這次吧。」 「我死也不幫別人泡茶了!包括你也一樣。」 「好念梓,別這樣……我愛喝你泡的茶。」多好喝的茶啊。讓他今日完勝延康帝,諒他日後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管,這是對你的處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