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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米恩 黑眸一瞇,他放開他,冷聲斥道:「滾!」 男人連應都不敢應,抱著劇痛的手,狼狽離開。 看著這一幕,秋水灩清艷的俏臉閃過一抹複雜。 他這是做什麼?為她出頭嗎? 她的困惑沒能得到答案,因為嚴昊已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離開,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像是他剛才會這麼做,不過是一時興起,並沒有任何意義。 沒錯,或許他就是一興起,壓根不是在為她出頭,一切只是她的多想罷了。 但即便如此,他的一時興起,卻已讓秋水灩一顆心再次陷入紛亂。 她不懂嚴昊為何總會做出一些讓她心頭紊亂的行為,就像是他突然握住她的手,那短暫釋出的溫柔…… 胸前的顫動又起,她忙甩甩頭,不敢再想。 現在的她,根本不該想這些事,而是該專心扮演她今晚的角色,一個稱職的花瓶。 她向服務生拿了杯酒,獨自一人走到角落。 就算這些人總算是閉了嘴,可他們的目光依然輕蔑、仍舊不齒,他們看她的目光,甚至比放肆的言語更讓她感到不舒坦,如果可以,她很想就這麼甩頭離開,可笑的是,她不行。 她只能待在這,喝著一杯又一杯的酒,假裝自己像尊看不見的水晶娃娃,端坐在這,等著她的主人回來,帶她離去。 第4章(2) 當沈震到來,看見的便是秋水灩被一群女人仇瞪著,他不曉得稍早之前發生的事,卻不會看不懂這些人眼中的鄙夷。 他感到心疼、感到愧疚,於是他不顧父親出門前再三交代,她已是嚴昊的女人,要他離她遠一點的叮嚀,快步上前。 「水灩。」他站在她面前,用身子為她擋去眾人輕視的目光。 秋水灩懶懶的抬起眸,在看見他的瞬間,那絕艷冷然的嬌顏,揚起一抹奪人心魂的媚笑。 那笑,極艷、極美,卻也十分淒然。 她僅是看了他一眼,便端著酒杯,繼續喝著,沒理會他。 沈震不想讓她繼續待在這,接受眾人批評的目光,於是他抓住秋水灩的細腕,低聲說:「我們走,別待在這。」 然而秋水灩卻甩開他的手,瞇起微醺的媚眸,嬌聲問:「你誰呀?憑什麼帶我走?」 沈震一愣,發現她頰上異常的紅暈,「水灩,你醉了。」 「醉了?」她挑起眉,逸出一串輕笑,「才幾杯酒罷了,怎可能喝得醉?這位先生,你在說笑嗎?」 她諷刺的語氣及眸中的冷意,總算讓沈震察覺到她的刻意。 她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 「水灩,你這是……」他啞了嗓,好半晌才艱難的低聲問:「你就這麼恨我?恨不得裝作不認識我?」 她勾了勾唇角,冷淡的說:「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恨嗎?不,早在沈震決定要將她送給嚴昊那刻起,她對他,早已沒有任何情緒。 既然是個傀儡,她會如他所願,當個稱職的傀儡,沒有心,沒有痛,更不會有恨。 「你……」 他想說話,可就在這時,燈光一暗,舞池的音樂奏下,而他也沒有機會再和她交談下去,因為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 鐵臂佔有性十足的攬過秋水灩的腰,嚴昊挑起她的下顎,當著沈震的面,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敘完舊了?」 她配合的將手平貼在他胸口上,媚態橫生,輕笑,「這兒的人,我全都不熟,哪來的舊可敘?」 「是嗎?」嚴昊微挑眉,黑眸淡掃強忍憤然的沈震,「既然如此,恕我們失陪。」 不等沈震回答,他已強硬的攬著秋水灩,滑進舞池。 「我不想跳舞。」勉強跟隨著他的腳步,原本漾著媚笑的俏臉恢復冷然,淡聲說。 「但我想跳。」嚴昊唇一勾,手臂微收,讓她曼妙的身子緊貼著他,隨著悠然音樂在舞池中跳著。 她抿唇,只能配合。 「明明是舊情人,怎會不熟?」他將唇貼在她耳後,輕聲問。 前一刻笑如燦花,一見到他,卻變得冷若冰霜。 嚴昊不是不知道她的刻意,既然要裝,他就幫她裝得像一些。 大掌由她玲瓏有致的腰身下滑,壓住她渾圓的俏臀,讓她整個人像是嬌軟順從的偎在他懷裡。 「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嗓音有些虛軟,因為他此時的動作。 他的動作很放肆,讓秋水灩雙頰微紅、極不自在,因為她想起了在這之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就算隔著衣物,她也能輕易感受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那熱燙透過薄透的衣料,貼熨在她沒穿底褲的臀上,隨著他熟稔的游移,她羞恥的感到,有股熱流正緩緩的匯至下腹,讓她羞憤難當。 她試著拉開彼此的距離,卻無法掙開他的鉗制,最後,她只能抑著羞愧,緊貼著他、配合著他那幾乎是挑逗的舞步。 好不容易,一曲舞畢,她總算解脫,正想著她終於能回到她的角落時,嚴昊卻依舊攬著她,待在舞池的正中央,等待下一曲音樂奏下。 「我累了。」她略帶請求的說。 「但我還不夠盡興。」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累。 咬著唇,正當秋水灩想著是否該忤逆他,甩頭離開時,音樂又下,這一次的音樂來得又快又急,是首熱情的舞曲。 不等她反應,嚴昊已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在舞池中旋舞。 她嚇了一跳,因為那開至大腿的高衩讓她的裙擺旋出一朵朵像波浪般的弧度,那高度,幾乎能讓人看見她裙下風光…… 重點是,裙子裡,她什麼都沒穿。 她慌了,想用手壓住那愈蕩愈高的裙擺,然而嚴昊卻不讓她這麼做。 她想拉住裙擺,他便將她的手勾放在他頸子上,環著她的腰,讓她的上半身向後仰去,纖細的身子頓時騰空,只剩他強壯的手臂支撐著,修長白皙的美腿在空中踢揚,而她圍在胸前的黑絲巾,也讓他一抽,甩出舞池。 雖說他動作極快,總能在她被人窺見之前,帶領著她進行下一個舞步,但她依舊嚇出一身冷汗。 她像是隨時會曝光似的,戰戰兢兢,極度不安。 「放開我!我不跳了!」她火了,當真火了,因為他的不尊重及故意。 「為什麼?」他挑眉,輕笑又說:「你跳的很好,像朵盛開的嬌艷紅玫瑰,美得驚人,你看,那些男人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連自己的女伴都不管了。」 「你明知故問!」她真想狠狠甩這可惡的男人兩巴掌。 他大笑出聲,附在她耳畔低語,「放心,這衣服很貼身,沒那麼容易曝光,再說,我嚴昊也不允許其他男人窺見這屬於我的……美麗。」 長臂一揚,他讓她由他懷中滑出,接著跟上,雙手緊環在她胸前,讓她光裸雪白的纖背緊貼在他胸膛,低啞又說:「你真美,美得讓人……忍不住想在這將你給一口吞下。」 他的話讓秋水灩渾身一顫,熱潮倏地由那拂著他氣息的耳後漫至全身,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以為他是說說罷了,沒想到舞才進行到一半,他竟真攬著她,走出舞池。 她心一凜,忙問:「你想幹麼?」 「你說呢?」他回過身,深凝著她,黑眸裡滿滿的yu/望,長指沿著她美麗的鎖骨,滑至她的ru/尖,敏感的突起瞬間挺立,「我忍的夠久了,現在,我不想忍了。」 他要她,現在。 拉著她的手,他讓她感覺他雙腿間熱燙的根源。 那灼硬,讓秋水灩瞬間紅了臉,美眸閃過一絲無措,她深吸口氣,勉強維持鎮靜的說:「這場合併不適宜,就算要,你也得忍到宴會結束。」 她沒勇氣抬頭,怕看見更多輕蔑鄙視的目光,卻還是忍不住偷揚了睫,凝向那雙手緊握,在遠處看著他們兩人的沈震。 她僅瞥了一眼,卻還是被眼尖的嚴昊給發現,黑眸閃過一抹幽光,他沉下了臉,「記住,我嚴昊做事,永遠不看時間地點,就算我當場在這要了你,也沒人敢多說一句。」 他語氣極輕、極柔,像是在說著玩笑話,然而秋水灩卻能聽出他話中的認真,這讓她白了俏臉,一股冰寒倏地由他輕撫的背脊快速竄開,當真害怕這喜怒無常的男人會說到做到。 她雪白的臉色讓嚴昊又揚了笑,啞聲說:「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對你,這裡多的是房間,而我沒必要當眾表現。」 他補上的一句話讓秋水灩的驚恐瞬間斂去,燃起熊熊怒火。 她握緊粉拳,憤然的說:「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耍人?」他玩著她小巧的耳垂,挑眉說:「不,我不是耍人,而是……」 他傾身,含住那被他搓紅的小耳,嘶啞的說:「真的想要你。」 當著所有人的面,嚴昊帶著她,走上華麗的迴旋梯,在陳東浦的安排下,來到一間奢華且舒適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