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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米恩 說著,他不顧父親憤怒的叫喊,衝了出去,要去追回他深愛的女人。 最終,沈震還是沒能留下秋水灩。 她在上海找了個租金便宜的房子住下,演戲演了四年,她身旁多少有些積蓄,只不過一個女人要獨自在上海生存,那點積蓄是不夠的。 除了復出演戲,秋水灩想不到還能靠什麼養活自己。 然而睽別影壇三個月,她卻由炙手可熱變得乏人問津。 她以往接拍的戲約,多半是女主角的角色,而現在……她卻只能得到一些不入流的角色,甚至還有人暗示她轉型去當艷星,裸露身體,或者是陪睡,這樣賺得還快一些…… 她很生氣,難不成就因為她曾是嚴昊的女人,這些人就可以這麼看輕她,將她當成隨便的女人? 她不服,即便碰了無數的閉門羹、受盡屈辱,她還是不認命,她不信她秋水灩無法獨自在上海生存。 她堅持不拍裸戲、不當艷星、不接受任何輕視她的條件,就算餓死,她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有人說她這麼做,不過是假清高,反而更加鄙夷、看輕她,但她不在意,她相信總有人會看中她的演技及實力,而非她的身體。 終於,在經過半個月的今天,她找到了願意接受她的條件,和她簽約的電影公司。 「水灩,江老闆說會晚點到,我們先叫些吃的,你要吃點什麼?」 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她的前老闆王子強,就是他為她引薦這個難得的機會。 「不用了,我不餓。」她搖頭。 她一心想著快點將事情談妥,盡快離開,因為這地方讓她感到很不自在。 他們是約在餐廳沒錯,但這間平時生意鼎沸的西餐廳,今晚卻反常的一個客人都沒有,且那約她見面的江老闆,還特地指定要坐包廂。 她不懂,外頭明明多的是座位,他為何非要在密閉的包廂內談事情? 直覺告訴她有些古怪,但這是個機會,也或許是她想太多,她不能因為自己過度的猜想,而白白放棄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那喝點東西好了,我幫你點杯熱紅茶。」 不等她回答,王子強直接為她點了杯英式紅茶,為自己點了杯咖啡。 第7章(2) 不一會,服務生便為兩人送上飲料。 王子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見她不動,於是催促著。 「喝呀!江老闆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到,先喝點飲料解解渴。」 看著送來的紅茶,秋水灩伸出手,沒端起那杯冒著熱氣的澄紅,反倒端起一旁的白開水,「我喝水就好。」 她無法避免自己過份美艷的容貌所帶來的麻煩,這半個月來,她受到的騷擾不計其數,因此讓她更加小心謹慎,尤其是和不熟悉的人外出,除了水,她一律不碰。 見她喝了幾口水便放下,王子強下垂的雙眼閃過一抹精光,笑道:「江老闆應該也到了,我去外頭看看。」 秋水灩點頭,目送他出去後,才鬆下緊繃一整晚的神經。 看著由瓷杯中飄出的裊裊熱氣,她不自覺發起愣來。 待在嚴府的那段日子,嚴昊不知由哪得知她喜歡喝紅茶,於是命人送來了各國不同風味的茶葉,每天讓人泡一壺不同品種、香醇濃郁的紅茶讓她品嚐,再從她喝的多寡判斷,她最喜歡哪一個品牌,然後大批引進,讓她天天都有她最愛的紅茶可以喝…… 那時的他,是那麼寵她,而那時的她,壓根不領情。 現在回想起那一切,她不知嚴昊為何對她那樣的好。 他幾近霸道且不顧她感受的疼寵,他讓她住進那從不讓任何女人踏進的房間,讓她和他同床共枕,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為她擋下一刀…… 這種種,讓她一度以為他對她有情,然而……呵! 這不過是她的妄想罷了。 突然,她頭一昏,那張無時無刻盤旋在她腦中的俊美臉龐漸漸變得模糊,讓她一雙柳眉緊緊攢起。 「奇怪,怎麼回事……」她甩著頭,試圖將那突來的暈眩甩出腦中,卻只是愈來愈昏沉。 正當她察覺到不對勁時,門外突然走進一個陌生男人,且他……將門給反鎖了。 「你……」瞇起雙眼,她強撐著站起身,看著那一臉淫笑朝她走來的男人,「你是誰?」 「我?」江柏融笑了,一雙淫穢的眼不停在她姣好的身軀游移著,「我不就是你等了一個晚上的江老闆,怎麼,你忘了我們今晚可是要『簽約』的呢!」 秋水灩沒見過江老闆,倒覺得他那讓人厭惡的聲音很耳熟。 他的靠近讓秋水灩只能往後退去,卻因為腦袋的眩暈及愈來愈虛軟無力的四肢而力不從心,一個踉蹌,不小心撞翻了桌上的瓷杯,熱燙的紅茶頓時濺了一地,有大半甚至灑在她身上。 但那灼燙感恰巧解救了快撐不下去的秋水灩,她忍著背部的熱痛,扶著牆角,往門口緩慢走去。 「你想去哪?這餐廳被我給包下了,為了得到你,我可是耗費心機,你一定不曉得除了那杯紅茶,你喝的那杯白開水也被下了藥。」江柏融得意的說:「你這女人還真難搞,不過再難搞,還不是讓我給擺平了?」 他忍不住大笑出聲,猥褻的盯著她,又說:「我早說過,嚴昊能玩的女人,我也能玩,為了等這一天,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嚴昊能玩的女人,我也能玩,雖然不是現在,但等他玩膩了,我不介意接收…… 這句話讓意識逐漸模糊的秋水灩一驚,總算想起他是誰了。 「是你……」那個被嚴昊給折斷手指的男人! 「沒想到你記性還真不錯……」江柏融舉起扭曲變形的右手,猙獰的說:「我動不了嚴昊,至少能玩他不要的女人,再說,你也得為我這隻手負責!」 他衝上前,扯住想開門逃跑的秋水灩。 「走開!」她掙扎著,然而渾身虛軟的她卻無法抵抗男人的力氣。 「走?」他大力撕開她身上的外套,淫穢的大笑,「等我玩完你,自然就會走。」 「不要……」秋水灩當真慌了,臉上的冷然繃裂,徒留濃濃的恐懼。 除了嚴昊,她不要其他男人碰她! 那感覺,比起當時嚴昊帶給她的羞憤,更讓人感到噁心,光是感覺這讓人作惡的男人隔著衣物在撫摸她,就讓她無法忍受到幾乎崩潰。 不!就算是死,她也不讓他碰她。 主意一定,秋水灩張著嘴,便往他探來的手狠狠一咬。 「啊——」江柏融慘叫出聲,反射性的揮了她一巴掌,「賤女人!」 秋水灩被這極重的一巴掌打歪了臉,強撐的意識瞬間渙散,讓她無力的癱軟在地。 「媽的!裝什麼清高?本來想好好對待你,既然你這麼不知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 秋水灩無法再抵抗,藥效完全發作,讓她陷入了半昏迷,只能任他粗魯的剝去她身上的衣物,「不要……」 見她無法再撒潑,江柏融滿意的點頭,「很好,迷藥總算有作用了!真是難纏的女人,看我怎麼『教訓』你!」 在撕去她身上的旗袍,看見她雪白的肌膚表露在眼前時,江柏融興奮的獰笑出聲,搓著手,便要襲向她豐滿軟嫩的胸部,然而就在他即將碰到之際,卻感到頭部一陣劇烈灼痛,像是有什麼由他太陽穴噴出,接著他便整個人一軟,倒在地上,雙眼睜得老大。 在斷氣之前,他彷彿聽見,那像是由地獄傳出,讓人寒得發抖的陰森嗓音—— 「你找死!」 她沒事,她得救了! 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倒在她身旁,秋水灩非但沒讓那由他腦袋大量噴出的鮮血給嚇到,反而鬆了一口氣。 「該死的女人,給我起來!」 她放鬆不到幾秒,虛軟的身子便讓人用力由地上一扯,落在一具緊繃的懷抱之中,那力道大得讓她擰起了眉。 然而眉間的皺折在嗅得那熟悉的味道後,逐漸平復。 是嚴昊。 他身上有股特別的氣味,是一種混合著雪茄及古龍水的味道,讓她不必睜眼,光是嗅著這氣味,就能判別攬著她的人是他。 「起來!」嚴昊瞪著她雪白的臉色,厲聲又喚。 但秋水灩根本不理,在知道自己安全之後,她不再和腦中的暈眩拉鋸,很放心的,讓自己癱在他懷中,任黑暗侵蝕她的意識…… 等秋水灩醒來,她人已不在餐廳裡,而是在嚴昊的房裡。 背部的輕微燙傷透著清涼感,看來已讓人給處理過,她身上的衣物仍是殘破的,但外頭卻用一件寬大的西裝外套包覆著。 她甩甩昏沉的腦袋,一坐起身,就對上嚴昊那雙深幽卻閃著火光的狹長黑眸。 他那模樣像是隱忍著龐大怒火,讓秋水灩一怔,突然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睜著眼,和他對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