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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呢喃 小喃最近遇到挫折。 人的一輩子很長,久得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有個念頭不斷浮現腦海,很強烈……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管再花多少時間都無法彌補。 錯過了身邊的人,錯過了曾經愛自己的人,等繞了一圈回到原點,卻發現他已不是他,我己不是我。雖然心中那份感覺仍在,但是已經失去在一起的理由。 很難過,真的。很失意,真的。 我會學著祝福他,用好朋友的立場,也會學著處之泰然,但現在的小喃,只想去流浪(嗯,可是殘酷的編編會催稿,就算要流浪也得帶著筆記型電腦,嗚嗚嗚),有些話真心的想對他說—— 謝謝你曾經愛過。 因為心情沮喪,無法寫得很快樂,但是各位看倌大人要開心地看小喃的書喔∼∼ P S。十年這首歌超好聽,有時間可以回味一下。 打算去流浪的小喃,下台一鞠躬。 楔子 闇夜,靜得沒有一絲聲息,大街飄著一層薄薄藍霧。 一抹黑色身影無聲無息翻上大紅瓦牆,宛若輕靈的貓兒,她黑巾蒙面,僅露出清澄妖美的美眸,在夜色中更是亮得過火。 貼著壁,像條危險艷麗的毒蛇緩緩滑下牆來,黑衣女子將窗輕輕推出一條細縫,冷眼睇著房內熟睡的男子。 許久,她拉下黑巾露出絕艷的臉龐,美眸中寒芒乍現,從袖口翻出短笛,眼看毒煙從艷紅似血的菱唇吐出…… 倏地,一把緞面玉骨扇阻止她的動作,眨眼之間他倆已無聲交手數招,最後緞面玉骨扇的主人技高一著制住她的腕脈,硬將她拉到牆角。 「無邪,夠了,你別一錯再錯。」將她抵在牆邊,白衣男子低聲開口。 聽見他低沉渾厚的嗓音,女子嬌軀先是微微一震,感覺他溫熱的胸膛正抵著自己,呼吸裡儘是記憶裡熟悉的味道,她閉閉眸,久違的心痛又起。這曾是讓她痛不欲生、渴求不到的懷抱;如今,她不想再見到他,他卻用這雙手緊緊抱住自己不放…… 一種說不出的恨,在她心底淡淡漫開。 大宅院裡好靜,靜得足以聽見她狂烈的心跳,劇跳的心臟撞得她胸骨都疼了。櫻無邪玉齒深陷唇瓣,當她再睜開眸,眼底儘是不容錯看的剛烈。「又是你。」 她聲音冷淡,恍若他只是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是我,我在等你。」白衣男子蹙眉,沒有錯聽她冷冽如冰的嗓音。 我等你。又是這一句話,這短短三個字曾給她希望,也讓她狠狠跌落谷底。 「既然落入你手中,看來你只有兩條路可走,」故意忽略這句話對她的影響力,櫻無邪唇瓣揚起絕美的笑花。「一是放開我,要不,就把我交出去。」 「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男子眉頭蹙得更緊,低聲回答。 「白非揚,你錯了,我從不瞭解你會怎麼做。」櫻無邪笑容更艷,像帶毒的罌粟。 她從來不曾瞭解他,從前如此,現在亦然。 「無邪,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她的話像雙面刃,明白傷他的同時也狠狠刨開自己血肉模糊的傷疤。 「白非揚,你並不虧欠我什麼,不愛我並不是你的錯。既然一年前的那個夜裡我們再無關係,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到死永不相干。」話聲很輕,像是隨時會被吹散在風裡,卻聽得出話裡的冷漠決絕。 把她逼上如此絕境的人,是他! 「無邪,我不會再放開你。」更用力握住她纖細的皓腕,白非揚咬牙道。 「呵!全天下的男人,唯有你沒資格這麼說。」櫻無邪冷笑,感覺貝齒狠狠咬進唇瓣,淡淡血腥味在舌間漫開。但是再痛,也比不上心頭那道永遠癒合不了的傷口。 笑吧!他曾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他倆拜過堂、成過親,他是她的天、她的夫,可後來卻發現他心底始終住著另一個女人…… 一個她永遠比不上、也碰觸不得的女人。 他永遠不懂他傷她有多深,一如她不懂為何他如此愛著柳築茵,就算會讓她有多傷心也無所謂。 她的心在成親那夜死了、倦了、無所謂了。她與他白非揚自那一夜起永遠沒有瓜葛! 「無邪!」她倔強冷漠的表情令他揪心。 「白非揚,若是你不打算把我交出去,現在就放我離開。但我必須告訴你,我還是會再回來。」櫻無邪揚眸看他,美眸彷彿冷得結了冰,語氣毫無起伏。 闇夜,天空緩緩飄起雪花,沾上他們的衣襟,落在他們交纏的發……她絕美孤傲的表情深深映入白非揚眸底。他最後還是放開了手,黑眸淨是複雜難懂的情緒。 他早該明白她的性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剛烈啊! 他早該明白的。 「我不會讓你殺駱與風,也不會把你交出去。」他平緩地道。 「是嗎?」菱唇揚起譏誚的笑,更突顯她驚心動魄的美,她執起他修長如玉的手放在自己喉間。「要不你現在殺了我,不然我倒要看看你能保住駱與風到什麼時候?我櫻無邪看上的人,沒一個能活著離開。」 聞言,白非揚幽闇的眸子迎上她的,夜色中她的長髮隨風狂舞,形成一幅妖魅絕美的畫面。 從前的無邪絕對不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 是他! 是他把無邪逼到這種地步,她所有的偏激執狂全是他一手造成,是他把從前天真爛漫的櫻無邪逼到絕境,只是他千算萬算,卻忘記自己終究還是人,而人都會有感情的…… 只是事到如今,她還會相信嗎?她還會相信其實他對她用情已深?不!她不會相信的,現在她對他,只剩說不盡的恨…… 「你走吧!」萬籟俱寂的夜裡,他閉眸轉身。 他早已立誓,這一輩子不論任何理由,他絕不再傷害她! 絕不! 深深凝睇他頎長削瘦的背影一眼,櫻無邪頭也不回的絕決離去,眼裡卻是藏不住的濃烈哀傷。 如果她能像自己所表現出來那樣不在乎就好了,可惜,她在乎,她還是同樣在乎。 思緒飄回好久好久以前,回到她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漫天飛舞的櫻花雨,傲然孤立的頎長身影,寂寞孤單的桃花渡口…… 他永遠不會明白她有多愛他,那種愛深深刻進骨血裡,教她忘不了、放不下,為了白非揚,她忍人所不能忍,只為了活著回來見他;但是也為了白非揚,她終於明白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道理。 櫻無邪,你要記得現在所承受的痛楚都是白非揚加諸在你身上的! 櫻無邪的耳邊再次響起皇甫昊月冷漠無情的聲音,字字清晰,她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淚水,纖麗單薄的身影終於消失在夜色裡。 如果他們從來不曾相遇就好了,如果從來不曾相遇…… 第一章 桃花渡口。 看來這場雨是不會停了。 天剛翻魚肚白,迎面拂來的輕風帶著寒意,望不見對岸的江面細雨飄飄,迎面拂來的雨絲滿是孤寂的味道。 一名身穿紅衣、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孩孤伶伶站在渡船口,寒風將她粉雕玉琢似的漂亮臉蛋凍得紅撲撲的,此時她低著頭,一雙水靈清澈的大眼瞪著自己沾滿泥濘的鞋尖,可愛的俏顏浮現濃濃惱意。 是的,她很氣。 這雙繡鞋是她臨行前,紅姨特地幫她縫的,如今卻已髒到不行,連鞋上的繡花都瞧不清了。 她更氣這兒明明叫作桃花渡口,為什麼連半株桃花樹也沒有?倒是兩旁滿滿的櫻花樹,隨風飄落的櫻花瓣惹得她心都煩了,既然如此,為何不乾脆改叫櫻花渡口算了! 還有啊!水月宮沒事選什麼未來大弟子,而姥姥們誰不挑,偏偏挑上她,說她性子剛烈、骨骼異人,是修煉神功的最佳人選,害她得孤伶伶一個人遠去桃花島練啥神秘鬼功,離開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妹們,離開最疼愛她的紅姨,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紅衣小女孩負氣地伸手抹臉,用力將淚水眨回眼底,編貝玉齒咬得唇瓣滲血。 她是真的很氣哪!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練武奇才,平時師姐們傳授基本武功時,立刻心領神會的人也不是她小無邪,頑皮偷懶倒是有她一份,罰跪在大殿前懺悔是家常便飯,如此不成材的表現,為什麼還會雀屏中選? 晶瑩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不爭氣的落下,櫻無邪吸吸鼻子,用衣袖胡亂抹去。 聽說桃花島上專門傳授功夫的龍姥姥很凶的,若是惹她老人家不高興,會被吊在樹上三天三夜不准吃飯,還聽說從前被挑中的娃娃們能活著回來的屈指可數,看來她這回是凶多吉少了。 嗚嗚嗚……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念即此,她又看了眼灰蒙無波的江面。 可惡,這船到底來是不來?!再不來,乾脆永遠別來吧! 這樣她就有理由可以回報長老姥姥們是船不來,不是她小無邪貪生怕死不去桃花島。 |